當晚,安南以王女騎士的身份,前往花都郊外和城衛軍儀仗隊迎接緋紅公主。
緋紅公主順利住進王女的花園小屋——表面是她和王女關係不菲,暗中還能盯着假王女。
緋紅公主進城的消息沒來得及宣傳,還是第二天,花都人民才知道傳說中的吸血鬼公主來到花都。
花都裡沸沸揚揚,居民們聚到城主府前,意外的……歡迎這位吸血鬼公主。
“喜歡就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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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陪着緋紅公主和城主會面,告訴他們緋紅城堡的訴求。“這沒問題,我能做主把那塊土地交給你們。”城主比想象中還要慷慨,“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呢?”
鑑於安南這些天的所作所爲,德庫拉對待安南的態度多了一絲尊敬:“我們沒有太大野心,也不想和人類牽扯太深,只想保護緋紅城堡和公主……”
緋紅公主的猶豫化爲堅定,提起裙襬跳下馬車,走進珠寶行。
“畢竟人類也愛看吸血鬼小說。”
“當然是伱。”
“記得回來陪我。”緋紅公主在安南望來時慌亂地解釋說,“那個人類城主說今晚會有宴會。”
“誰來演?”
安南允許了,還從自由城借來一隊奧爾梅多的騎士護衛地精首領。
那時的精靈就像現在的人類,遠古精靈的敵人……起碼也是鼠人十三氏族的水平。
“我不需要人類承認。”緋紅公主哼道。
“後來呢?”
“那就讓花都承認緋紅城堡的存在。”
安南陪着緋紅公主望了一會兒窗外,往外走去。
“魔法影像沒那麼容易……”
“我沒有錢。”
安南冰冷注視着堆笑的胖老闆,跟着緋紅公主進來。
“我想要……”緋紅公主輕聲哀求。
途徑一間店鋪的時候,緋紅公主忽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什麼吸引般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不用問,禮物當然也是安南出錢。
這樣地精首領就能因看起來像“家養地精”而在花都裡到處跑,除此以外,他們還會跟着它一起去南方沼地——確保它能抵達那裡,以及盯着它的言行。
“把那隻地精送走。”
這時,一個胖男人從店鋪裡擠了出來:
安南不知道該說緋紅公主什麼……她們費這麼大勁假扮王女居然只是爲了“讓緋紅城堡保持穩定”,這完全不符合吸血鬼的邪惡陣營……但總比“假扮王女潛入花都但還沒想好後續怎麼辦”要合理得多。
“你要去哪?”
“不可一世的地精招惹了某位強大神祇,降下神罰詛咒。”
緋紅公主擡起頭:“安南,我想要那個……”
彷彿有一道聲音呼喚着她拿起它。
安南不信,但伊蒂莉婭卻附和說:“這是真的……那時的它們甚至能成爲精靈的大敵。”
但當一位任何要求都能滿足的大小姐的興趣被點燃就很難再熄滅:“給你一……三天時間!”
“我也沒有。”安南說的很果斷。
一六七.一零零.一零四.四六
傍晚,安南迴到城主府,和緋紅公主準備參加當晚的宴會。
地精首領說它想準備一些禮物。
“我都不知道這麼受歡迎……”
“酒館怎麼會用寶石當招牌?”緋紅公主不解地問。
宴會進行到一半,緋紅公主就跑出來去劇院看魔法影像。
緋紅公主躲閃安南的目光:“你爲什麼看着我,我是緋紅公主,血腥議會議員,不可能演魔法影像,唔……要不還是算了……”
“歡迎光臨斯派洛寶石行!這位小姐,您要進去挑點什麼嗎?”
安南、緋紅公主、假王女和露西來到宴會。相比昨晚的盛大晚宴,這次歡迎宴會只有花都自己人,最多加上兩三個傳奇、史詩好奇來湊熱鬧。
安南看着她:“女主角呢?”
“我要你拍一個血族的魔法影像!”
“遠古時期,我們地精無比強大,創造了一個又一個輝煌的地精帝國,站在所有種族的頂點……”
緋紅公主以爲安南在諷刺自己,臉頰微紅地露出兩顆小獠牙:“再說咬你!”
“寶石酒館嘛……我們快去另一個劇院吧,《安南·波特與魔法石》要上演了。”安南催促說。
問地精首領準備何時出發時,它表露扭捏:“那個……我能不能再多待幾天?”
“我要想一想劇本。”安南敷衍說。
面對城主的真誠,緋紅公主想了想:“我想看魔法影像……”
白天,“熬夜”的緋紅公主怔然望着窗外的喧囂。
“今晚是個談判的好機會,你們想好要什麼了嗎?”
“我不管!”緋紅公主不依不饒,“我以緋紅公主的身份命令你,現在!”
“是精靈諸神!”地精首領跳着腳尖叫。
緋紅公主忽略玲琅滿目的珠寶和搭訕的侍者,徑直來到一枚差不多鵝蛋大的殷紅如血的紅色寶石前。
他們從劇院出來,安南又帶着她在花都裡遊逛,緋紅公主完全把這趟訪問之行當成遊玩。
跟露西和德庫拉打了聲招呼,安南迴到倉庫。
看着愕然的城主,扶額的露西,抿嘴的假王女,安南想的是這樣也好……人畜無害的緋紅公主比野心勃勃的緋紅公主能活得更久。賓客們則在想,看來要回去問問家族裡的晚輩魔法影像是什麼了。
她的意見不重要,安南看向女僕長,露西表示同意。
安南以爲她只是爲了扮演初來花都,或者伊蒂莉婭讓她幫忙宣傳——結果她真的津津有味看着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法師塔淪陷》,並在結尾默默啜泣。
“知道了。”
“爲什麼?”
安南把“我只是想讓你推薦幾個吸血鬼少女”嚥了回去。
安南想精靈那麼美……那麼熱愛自然,一定是地精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所以和你多待幾天有什麼關係?”
安南本想拒絕,但想到這幾天緋紅公主的喜悅……恐怕這是逃亡了數百年的緋紅公主唯一一次來人類城邦……
“……好吧,你回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