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範導怔住。
“剛得到的消息,吉翔醫生說的。經過會診,文班亞馬的團隊以及凱爾特人隊的制服組、管理層開會協商,權衡後準備回麻省總醫院做手術。”
“……”範導一下子愣了,自己想的好好的內容,怎麼就飛了呢?
“爲什麼取消?”製片人問道。
“好像是俱樂部的管理層不同意,說文班亞馬一旦手術就把他擺上貨架。”
“凱爾特人隊一直都這樣,他們的隊醫只能說一般,比開拓者的獸醫好一些,但是絕對趕不上太陽隊。”一名工作人員小聲抱怨道。
範導愣愣的看着小助理。
開拓者獸醫隊的諢號他不知道出自何方,也不關心。
現在的問題是文班亞馬已經在節目裡出現,結果人家要飛回去做手術。
他以爲文班亞馬不遠萬里從波士頓趕過來,之前的各種評估肯定都做過,而且有林九則在中間協調,手術肯定不會有問題。
雖然文班亞馬的團隊一直說是“會診”。
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下一集節目怎麼辦?!
範導陷入迷茫狀態,之前感覺有如神助一般,在自己找尋最後的爆點時NBA巨星文班亞馬就“乖乖”的自己送上門。
可特麼的竟然是一場夢!
還是一場噩夢。
“導兒?”
“導兒?”
“導兒!”
範導的助理一連叫了幾聲,範導沒聽見、沒說話,瞳孔散大,連呼吸都有些不對。
“導兒!”範導的助理推了範導一把。
範導有些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就像是夢遊一樣。
遇到這麼大的變化,天上掉下來的蛋糕一下子變成了一塊大石頭,這讓節目組所有人都陷入懵逼狀態。
製片人出來主持局面,他安慰範導很久,說的大約就是節目已經到了最後一集,就算是有些潦草也無所謂,大家都能接受之類的話。
範導一句話都沒說,魂不守舍的樣子讓人看着有些心酸。
製片人把範導送回酒店,他沒心思睡覺,和範導的助理坐在一樓的咖啡廳里長籲短嘆。
“你說文班亞馬怎麼就不做手術了呢?”
“我聽說是俱樂部的董事會開會決定的,他們相信麻省總醫院,換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範導的助理一邊嘆氣一邊說道。
“不說這個,問題不大。”製片人沒有範導那種追求完美的強迫症,他微微一笑,“這檔節目雖然有爛尾的嫌疑,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不去想了。以後你也是有過國民級綜藝經驗的人,未來很光明。”
“嘿嘿。”範導的助理摸着頭笑了笑。
“錢麼,很重要。”製片人道,“你還年輕,可能對此理解的不深。”
“很深刻,很深刻。”範導的助理道,“錢當然好。”
製片人百無聊賴,節目最後遇到了麻煩,但他對此基本已經躺平。
這檔節目光憑着前面的精彩絕倫,必將寫入共和國綜藝節目的史冊之中。
隨便和範導的助理說兩句,這幾天把節目“糊弄”完,就算是大功告成。
“你還是太年輕,我喜歡車,你知道吧。”製片人瞥了範導的助理一眼,笑眯眯問道。
“知道。”
“我每天都逛汽車之友網站,前些年有個網友自發舉辦的版塊——媳婦當車模。有個博士買了一臺比亞迪F0,找他媳婦拍了幾張照片。”
“後來一個寶馬740的車主根據博士留下的電話聯繫上了他的媳婦,再往後就被他挖牆腳成功。那個長得像老徐的姑娘……哈哈哈,當時這事兒在論壇裡着實火爆了一段時間。”
範導的助理聽的專心致志,這種八卦他也知道很多。而且他大約知道製片人因爲文班亞馬的事兒喪失了對最後一集的期待,和自己閒聊罷了,沒別的意思。
“您說文班亞馬那面能不能再爭取一下。”範導的助理小聲問道。
“你跟範導一樣,一門心思就是工作。要說節目能不能成功,以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還是要足夠的運氣。你看咱們這檔綜藝節目,最開始的設定和現在的內容完全不一樣。”
範導的助理點了點頭,這點他是承認的。
“沒誰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咱們的運氣能好到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至於文班亞馬,說實話最近這幾年NBA在國內的人氣降的很厲害,拿出來說事兒的話並不能說服大多數人。”
“也就那麼回事,所以當時我覺得用國際知名體育運動員來代稱文班亞馬更好。”
“算了,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別琢磨說服人家。文班亞馬的年薪7000萬刀,所有事情都有專業團隊打理,咱說服不了他們。”
“那吉翔醫生呢?”
“吉翔?他那麼年輕,你覺得他能說服誰。”製片人笑了笑,“別去考慮了,總得有點遺憾。太完美反而不好,你說呢?”
正聊着,範導的助理的手機響起。
他剛準備靜音,拿出手機的時候眼角餘光瞥見上面的名字,無奈只能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不好意思啊,是吉翔醫生打來的電話。”
“方便麼,方便的話就在這兒接。我估計是文班亞馬不做手術,吉翔他有些失落,想找人聊聊天。”製片人笑眯眯說道。
範導的助理也是這麼想的,他當着製片人的面接通電話。
“吉翔醫生,您好。”範導的助理客客氣氣的打招呼。
“範導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好,送他去休息了。您這面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明天咱們再溝……”
“啊?您說誰?”
“誰?”
範導的助理像是聽力受損了一樣,接連問了幾句“誰”。
製片人看着範導的助理一臉茫然、興奮、不解、困惑的表情糅雜在一起,也心生困惑。
誰?
這是什麼意思?
“我這就去把導兒叫起來!”
範導的助理一躍而起。
“誰呀!”製片人問道。
“內馬爾。”
“我艹!”
“我艹!”
“我艹!”
內馬爾?內馬爾什麼?
製片人恍惚了一下,他纔想明白。
本來是很好理解的一句話,因爲太匪夷所思,所以製片人像是大腦宕機了一樣怔住。
內馬爾,要來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