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處長,您說真的有天才?”丁老闆好奇的問道。
“當然。”白處長道,“小吉不就是。”
“那孩子我看着就是長得高一點,帥一點,不覺得有什麼神奇的地兒。”
白處長抿了口酒,“興致勃勃”的看着廣告。
節目的廣告格外多,可能是因爲收視率屢創新高,所以後來的贊助商哪怕只能上一期節目也拼了老命的上。
節目組也不嫌廣告多,加上是最後一期節目,還有內馬爾助陣,更不怕趕人走,廣告數量之多令人髮指。
喪心病狂!
終於熬過了漫長的廣告時間,一架飛機在機場盤旋,藍天白雲下緩緩降落。
隨即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畫面裡。
“不會出大問題。”沈教授把光頭主持人沒說的話給說出來,“最差最差和正常縫合的效果一樣,不會有大事的。”
“這種基本玩不出花樣的手術能做出讓人無法理解的效果,吉翔醫生的水平……”
畫外音開始給普通觀衆解釋跟腱的血管、神經比較少,哪怕是出現跟腱斷裂,傷者要是沒有足夠的認知也會忽略這一點,甚至會認爲是崴腳。
雖然他在唱歌、寫歌上算是有天賦的那種人,可畢竟還年輕,見得少,例子舉的並不恰當。
光頭主持人歪着嘴問道,“沈老師,我有一個疑問。”
內馬爾醫療團隊裡很多人的情緒都比較亢奮,尤其是醫療技術的主管,手舞足蹈的面對吉翔,口水幾乎噴到吉翔的臉上。
光頭主持人一怔。
“我覺得趙大力的情況只是一個個別案例,吉翔醫生還是太年輕,以至於他把個別案例、碰運氣才成功的手術當成是自己‘研究’出來的新術式。”
“那這麼做的話,我覺得大家還是不要對內馬爾的手術效果報太大希望的好一些……”
“那……”
這時候動畫的鏡頭給了他左腿和右腿各一個特寫。
“沈老師,我倒是覺得吉翔醫生的手術可能會成功。”毛毛在一邊小聲說道。
……
無論是範導還是攝像師都很清楚觀衆的喜好,他們到底想看誰。甚至內馬爾面無表情的坐着望天,鏡頭也死死的鑲嵌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點評間裡嘉賓們聊了幾句後畫面切換,內馬爾的醫療團隊在辦公室裡在和吉翔“交流”。
內馬爾,真的是內馬爾!
丁老闆沒說話,眼睛裡放着光,死死盯着內馬爾。
“安靜,我講一下手術的具體原理與過程。”
“毛毛,你對吉翔醫生這麼有自信。”光頭主持人笑道。
“哪那麼多廢話,換20年前,內馬爾早都退役了,根本沒機會一直踢球到現在。現在還能看見內馬爾,還能盼着他踢明年世界盃,已經算不錯了。”白處長道。
“大家安靜一下。”吉翔用流利的英文說道,“既然有顧慮,那麼我來講解一下技術性的問題。至於你們要求的百分之百成功率,我不能保證。而且我敢說,任何一名醫生都不能保證。”
這麼近距離的看到世界頂級的足球巨星,對國內球迷來講無疑是一波福利,也爲節目組圈了一圈粉兒。
運動員摔了個跟頭,但他像是沒事兒一樣站起來,又跑了兩步。
畫外音開始科普跟腱,一段人體局部解剖的圖形出現在屏幕上,360度無死角的給觀衆展示什麼是跟腱。
毛毛只當過半年護士,對醫療行業的理解程度不高。
相對於NBA來講,足球的受衆更廣,對節目的幫助更大。
“我記得從前有這麼一個描述——頂級的大廚才能把白菜、豆腐烹飪出來頂級的味道。”沈教授很嚴肅的說道,“跟腱手術雖然是小手術,但之前的手術效果差強人意。”
點評間裡。
“自古英雄如美女,不使人間見白頭。”
沒等光頭主持人把話說下去,沈教授便輕輕搖了搖頭,“我和你的疑問是一樣的。”
隨後的會診也只給了幾個鏡頭,鏡頭還主要停留在內馬爾的臉上。
光頭主持人繞了幾個圈纔想明白毛毛具體的邏輯。
“前面的各種病歷都證明了吉翔醫生的水平,醫生是一個相當吃天賦的職業,我想他應該能成功。”
趙哲推過黑板,吉翔擡手在黑板上敲了敲。
“跟腱是小腿三頭肌,即腓腸肌和比目魚肌的肌腹下端移行的腱性結構,止於跟骨結節,是人體最粗最大的肌腱之一……”
這麼看,文班亞馬似乎根本不重要。
只是他的身姿不再矯健,而是坐在輪椅上。
畫面隨即縮小,落在屏幕的右上角,動畫內容出現。
一名球員在綠茵場上奔跑,在他一個帶球變速過人的動作出現的瞬間,他左側踝部、小腿的皮膚透明,鏡頭聚焦,彷彿帶着視野穿透功能似的看見跟腱緊繃,隨後“砰”的一聲斷裂。
“跟腱手術麼,難度極低。”沈教授說道,“把斷裂的跟腱夾出來,對好,縫上就行。”
說到這裡,沈教授沉吟。
隨後,動畫出現在屏幕上。
“您是覺得吉翔醫生做不到?”
針對天賦問題,毛毛舉了幾個例子,但聽的白處長直皺眉。
看到這一幕,劉主任嘆了口氣。
“要是普通人的話,影響不大。但對於運動員來講,一點點的差別就是分水嶺,可以決定一場比賽、一個賽季甚至是一名球員的一生。”
畫面裡的球員只跑了兩步就栽倒在地,他雙手抱着左腿在不斷的摸着。
機場不見吉翔的蹤影,都是些看着官威十足的人。不過這段很快結束,鏡頭語言告訴觀衆內馬爾真的來了,這就已經足夠。
左側踝部後面硬邦邦的跟腱已經消失,手按下去軟綿綿的,肉眼可見的出現問題。
哪怕不是骨科醫生,也不是患者,一輩子都對跟腱沒認知的普通人也能看明白。
“原來是這樣。”丁老闆看的眼睛都直了。
“差不多吧,跟腱斷裂的患者一部人感覺不到很疼,在nba的比賽裡有人還完成罰球纔回更衣室。”白處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