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和宋遠橋二人,都是超一流的高手,而且,二人的修爲還都達到了後天十層,甚至,任我行更處於十層巔峰,內力深厚無比。
這樣的兩名強者交手,產生的聲勢自然不小,每一拳、一掌、一腳,都是力道無窮的,要是一般的房子,早就被拆了八回。
但,飛昇殿卻不一樣,那堅固程度可不是吹的,從二人交戰直到停止,在殿中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戰了一番,拿不下宋遠橋,任我行總算是老實了,好吧,老不老實的暫且不說,總歸不會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
帶着任我行直奔外面而去,經過了懸在半山腰上的平臺,一直下到了飛昇峰之底,趙極隨手指了一個方向,對任我行說道:“任教主,沿着這個方向,行上三百里,便有一座大城,名爲王城,是神龜島的第一大城,你到那裡去,可以很快的瞭解天界。”
王城,還是趙極和洛秋水閒聊之時,才知道的一座城市,乃是神龜島的中心,是王家的地盤。
王家,那可是和吳國存在一樣久的一個世家,曾與吳國國君一起打天下,國家建立之後,被封在了神龜島,成爲了一方諸侯。
在趙極的眼裡,任我行無疑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這樣的人,最好支得遠遠地,以免他活動在周圍,產生什麼意外。
“那好,二位,就此別過了。”
也不知是真的不知趙極的意圖,還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任我行倒是痛快,向二人一拱手之下,大踏步的離去。
任我行甩開大步而行,也沒見他如何施展輕功,行走之時的速度卻是極快,身形幾個閃爍之間,已然去得遠了。
“呼,終於將這個煞星送走了。”
目送着任我行遠去,趙極長吐出一口氣,緊繃的心神,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這個任我行,不愧是一方教主,內力修爲深不可測,我大不如他,這樣的一個魔頭被你支去了王城,那裡恐怕會生是非了。”
宋遠橋同樣目送着任我行的身影遠去,沉默了許久之後,一聲長嘆,話語之中,多有憂慮。
趙極淡淡一笑,不以爲然的道:“宋老哥,你是多慮了,王城可不是曾家村這樣的鄉下地方,那裡高手如雲,先天強者不缺,搞不好,還會有蘊道境的存在。任我行若收斂一些倒還罷了,一旦肆意張狂,惹到了那些真正的強者,簡直就是找死。”
“你說的倒也是,我倒忘了,這裡是天界,高手如雲,強者如雨,任我行或許還真做不了惡。”
宋遠橋稍微愣了一下之後,恍然大悟,擔憂的心情放下了不少。
“好了,事情完成,我們回去吧。”
吸星**到手,又轟走了任我行,趙極的心情不錯,倒揹着雙手往曾家村返回。
一回到村裡,最先迎接趙極的,是那些在村裡玩耍的孩子,對於自己的先生,他們是又敬又愛。
在那些孩子之後,有三個龐然大物接着迎接趙極,正是名爲黑虎的大黑虎和被取名爲大胖、二胖的兩隻黑熊。
三隻動物,住在趙極家裡,竟能夠和睦相處,平日裡自動出去獵食,到了夜晚,多會回來,很少有夜不歸宿的時候,倒沒有給趙極添麻煩。
“黑虎,大胖,二胖,你們都在家啊,看來,今天是吃飽了。”
撫摸三隻巨大動物碩大的腦袋,趙極臉上掛着溫馨、和煦的笑意,淡笑說道。
三隻動物的食量可不小,他們不是普通的動物,黑虎比尋常的老虎大了不少,大胖和二胖也比普通的黑熊大得多,這樣的巨大動物,食量哪能小得了。
平日裡,三隻動物想要填飽肚子,多要奮鬥到太陽落山才行,這還是曾家村附近山林不少,動物頗多,有充足的獵物讓他們捕食。
“吼……”
“嗚嗚。”
三隻動物雖不會說話,卻頗具靈性,趙極話了,黑虎壓低聲音嘶吼,大胖和二胖捶胸鳴叫,彷彿是應和趙極。
當然,也有可能是三隻動物胡鬧,單單是湊熱鬧,或者發泄興奮的情緒,吼叫之聲並沒有什麼意義。
見了三隻動物,如果說趙極的心情是高興的話,村子裡的一衆小孩,可是樂瘋了。
“哦,黑虎回來了,我要和黑虎玩。”
“黑虎好威武啊,好喜歡它。”
“大胖和二胖纔好玩呢,它們多乖巧、多可愛啊。”
“對啊,大胖和二胖憨憨的,我也喜歡。”
“走,我們去讓大胖和二胖背。”
……
十幾個小孩見了黑虎、大胖和二胖,不僅沒有絲毫懼怕之色,相反,神色之中充滿了興奮,一個、兩個的發出欣喜若狂的嚎叫。
一衆小孩爭前恐後的撲了上來,有的抱住黑虎的脖子,有的拿頭頂黑虎的大腦袋,有的掛到了大胖的身上,有的往二胖的背上爬,或者想和兩隻黑熊摔跤,鬧得一塌糊塗。
從最開始的時候,三隻動物落戶到曾家村,村裡人不贊成、懼怕,到慢慢接受,再到習以爲常,並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
村民們接受三隻動物的速度之所以這麼快,村裡的小孩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可着實不小,正是看到了動物與孩子的和睦相處,村民們這才相信,三隻動物不會輕易傷害人。
最初孩子們和黑虎、大胖、二胖玩耍,受到了各自家長的阻止,但是,卻阻止不了孩子們喜愛威猛和憨厚動物的心。
採取的所有措施都不管用,孩子們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與三隻動物逐漸親近了,最終,村民們只有放棄努力了,連帶的還接受了它們。
十幾個小孩子一起玩鬧,動靜還不算大,加入了三隻動物之後,村裡立即變得喧鬧了起來,歡呼聲、大笑聲、震動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寧靜的小山村,這一熱鬧起來,衆村民可有些不適應,不少村民從屋裡探出頭來,向村中央看去,發現是孩子們和黑虎、大胖、二胖耍鬧,便一臉淡然的縮回頭去,他們對於這種情景,早就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