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嶽羣芳和段延明的戰鬥,酒樓的二樓之上,所有食客都避禍一般的閃了開去,離開了自己的桌子,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只餘趙極還鎮定自若的呆在原地。
一邊自斟自飲,享用美食,趙極還一邊觀戰,兩不耽誤,此種悠閒自在,豈不美哉。
趙極特立獨行的表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過,這些人最多也只是掃上幾眼,卻不會上來多事。
嶽羣芳和段延明的戰鬥,可供八卦的地方不少,不僅戰鬥十分激烈,二人的身份也是一個勁爆的話題,衆人自然不會在趙極身上投注過多的注意力。
坐在原本的位置上,觀戰倒是方便了,當段延明爆發的時候,趙極卻受到了波及。
按下鐵柺杖龍頭上的激發按鈕,發射出來的一片暗器,不知是否是段延明故意的,囊括的範圍未免也太廣了一些,大部分鐵釘暗器激射向了嶽羣芳和兩名中年,還有一些卻波及了周圍圍觀的人。
“不好,這是喪門釘,快閃。”
“喪門釘有毒,快躲啊。”
“快躲啊,快躲開。”
……
暗器一出,圍觀的衆武者皆驚呼不已,神色大變,如避蛇蠍一般,要避開那鐵釘狀的暗器。
這酒樓之中,用餐的人不少,武者的數量也不少,他們的修爲或許不高,知道的東西卻不少,至少,比趙極的見識要高。
一波暗器,讓酒樓的二樓大亂,有三枚喪門釘,向趙極激射而至,讓他的眉頭一皺。
右手向空中一迎,手中的筷子連點三下,三枚喪門釘,被趙極盡皆夾在了兩根筷子中間。
本不想插手的,但,別人都欺負上門了,趙極可不是好脾氣的主,也不是好惹的,他直接怒了。
身形站起,秋水劍出鞘,趙極揮劍刺出,尋找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切入了戰鬥之中。
“鐵柺毒老是吧,久聞你手段狠辣,我倒要見識一下,你是真的厲害,還是徒有虛名。”
口中這樣漫不經心的說着,趙極下手兇狠,長劍顫動之下,劍光湛然。
修爲到了後天六層,配以武當劍法,趙極發揮出來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二流武者的巔峰,比先前沒有施展君子劍法的嶽羣芳,也不差多少。
趙極這一加入戰鬥,段延明的處境更爲艱難了,鐵柺可以支撐的空間縮減,只能夠護住身前三尺之地。
從喪門釘的危險中脫離出來的圍觀者,見趙極一出手,就將段延明逼迫到了頗爲尷尬的境地,一個個的頗感意外。
“這名青年是誰,實力真強,這一出手,就壓制住了鐵柺毒老。”
“可以壓制住鐵柺毒老,非是他一人之功,君子劍的功勞更大。不過,這青年的實力也不弱,比君子劍也只略遜一籌而已。”
“這名青年是誰,江湖上沒有聽說過這麼厲害的新晉高手啊。”
“江湖上入了第一流的纔可稱爲高手,此人修爲還差了一些,想要名傳四方,條件不夠,我們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混在抗戰最新章節。”
“說的倒是,二流武者衆多,其中,誰能更勝一籌,實力驚人,武者不出手,看是看不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有了這名青年的參與,鐵柺毒老總算猖狂不了了,說不定,還可以將之留下。”
……
趙極一出手,所產生的明顯效果,當即讓衆人震驚,第一次有了期望,或許可以將段延明留下。
鐵柺毒老惡名不小,連一些邪魔外道之人都厭惡之,在場之人自然希望他去死,免得繼續作惡。
最重要的是,鐵柺毒老段延明喜怒無常,他若勝了,在場的其他人,不定也要倒黴的。
趙極和嶽羣芳合力,作爲攻擊的主力,中年兄弟倆在一旁打打醬油,完全將鐵柺毒老壓制住了。
處境越發兇險,段延明猖狂的神態盡皆收起,臉上陰沉如墨,好似要下暴雨前黑沉沉的天空。
君子劍嶽羣芳的實力雖強,與段延明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本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需多長時間,就可以將君子劍擊敗,好好地教訓一下那個膽敢辱罵自己的少年,不想,意外地情況接二連三的發生。
又一次揮杖,沒有討得了好之後,段延明不再猶豫,鐵柺重重往地面上一頓,一股淡淡的霧氣,從鐵柺上龍頭的龍口裡噴出。
“毒氣。”
一見到那噴發的霧氣,趙極心中一動,猜出段延明定是放毒了,於是,將大袖一揮,一股勁風發出。
雖沒有闖蕩江湖的經驗,但,趙極看過的武俠小說不少,各種類型的,對於江湖上危險的描寫,可謂多種多樣、推陳出新。
闖蕩江湖,必須小心,任你武功再高,遭遇到了下三濫的手法,如下毒、暗器、陷阱等,也不一定能夠安然避過。
剛剛,聽周圍人的議論,趙極知道,段延明鐵柺毒老的名聲,有一大部分是因爲用毒得來的,所以,他早就留意了。
果然,當戰鬥不利的時候,段延明使出了毒術,而趙極的反應是最快的,大袖一揮之下,將向着自己蔓延而來的毒氣驅散了。
“不好,這是毒氣,大家小心,趕快屏住呼吸。”
幾乎同時,嶽羣芳也覺察到了,怒目圓瞪之下,手中的長劍舞得更疾,口中亦是一聲大喝。
這一聲大喝,是爲了提醒酒樓二層中的所有人,再加上心中含恨,喝出的聲音不小,讓一些人的耳朵都產生了輕微的嗡鳴之聲。
君子劍法一變,改成了快劍,一劍快似一劍,劍劍生疾風,將嶽羣芳面前的毒氣也吹散了。
倒是那兩名中年兄弟,反應有點遲鈍了,儘管得了嶽羣芳的提示之後,立即屏住了呼吸,但,還是有些遲了。
於不知不覺之中,吸入了兩口毒氣,兄弟倆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腳下竟然有些踉蹌了,連站都站不穩。
“咦,奇怪,這酒樓怎麼晃動起來了,不會是地龍翻身了吧。”
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一名中年,身形搖搖晃晃,雙眼迷濛,使勁的盯着酒樓的天花板,奇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