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中有了公輸尺,情況果然變得不一樣了,衆人不會再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闖,而是有了目的性。
公輸尺通過計算,可以弄明白迷宮之中的方向,領着衆人向迷宮的中心之處走去,沿途之中,開啓了不少變道的機關極品特種兵。
那些機關,難易程度不一,有的比較容易開啓,有的需要不少時間去分析,當這個時候,公輸尺也同意使用暴力破牆的方式。
作爲公輸家子弟的驕傲,遇到了機關之時,更願意使用自己的能力去破解,暴力破除並非他們所願。
還好的是,公輸尺不是那麼死板的人,倒也懂得變通,再加上衆人被困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心中急切,他也不好一意孤行。
前方衆多武者出手,用力敲打石壁,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牆壁轟塌了,後面也有一些人在打醬油。
“這位兄臺,請問一下,這個暴力破牆的方法,是哪位想出來的,倒不失一個很好的辦法。”
公輸尺問身邊的一人道。
“公輸大師客氣了,想出此法的是趙極趙兄。”
指了一下趙極,那人連忙回答,一點也不敢怠慢。
向那人道了一聲謝之後,公輸尺向趙極走來,很客氣的抱拳爲禮道:“趙兄,在下公輸尺,見過兄臺。”
“公輸兄好,不知找我可有什麼事情?”
淡淡一笑,趙極很客氣的問道。
公輸尺微笑道:“倒也無事,只是對趙兄的聰明才智頗爲佩服,想要和兄臺認識一下。”
“哪裡,哪裡,公輸兄真是客氣了,我想出的方法只是笨辦法,哪裡比得上公輸兄在機關上的造詣,不僅可以解開機關,還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趙極恭維道。
他說的話倒有幾分真心,對於公輸尺這樣的技術型人才,趙極一向是佩服的,與單純的武者相比,在某種意義上高了一個層次。
“非也,非也,我是自小學習機關之道,纔可以做到此點,趙兄不會絲毫機關之法,還可以想出合適的辦法來,纔是真的厲害。”
向趙極一豎大拇指,公輸尺語出至誠。
趙極和公輸尺在這裡客氣的攀談,前方衆武者的砸牆動作,卻一刻也沒有停,片刻之後,終於將這一面格外厚實的牆壁打通了。
“哇哈,終於不是那千篇一律的通道了。”
“太好了,我們這應該是出了迷宮吧。”
“不知道,不過,還是不要高興得太早了,免得希望破滅。”
……
打通了這一面石壁之後,出現在衆人眼前的,再不是那種幽深不見底的通道了,而是展現出了一方小院,院子裡有一座不大的閣樓。
出了迷宮,見了閣樓,衆人稍稍愣了一下,有人歡呼雀躍,有人驚疑不定,種種情緒不一。
仔細打量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麼異常情況,有些疑神疑鬼的衆人,徹底地鎮定了下來,慢慢地向那處小院行去。
方清明走在衆人之前,來到小院前面,正準備推開院門的時候,公輸尺卻一聲高喝道:“方兄,且慢。”
“怎麼了?”
轉過身來,看向公輸尺,方清明疑惑的問道霸宋西門慶。
“我懷疑這裡佈置有機關,還是先讓我試探一下吧。”
公輸尺微皺眉頭,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那好。”
方清明連忙退開了。
對於公輸尺的本事,方清明可是看在眼裡的,一直十分佩服,對他的警告,方清明可不敢輕忽。
“這分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哪裡有什麼機關,公輸兄未免太過杞人憂天、草木皆兵了。”
許多人都認同公輸尺的說法,卻偏偏有人不屑一顧,這是一名身着錦衣的青年公子,他一邊冷嘲熱諷,一邊向前行去。
“公輸兄若是膽小的話,我願意推開這扇門,看看到底有沒有機關。”
來到小院的門前,錦衣青年伸手一推,院門應聲而開,伴隨而來的,還有“嗖嗖”的尖銳之聲。
一道道利箭,從院子裡迎面激射而來,那種勁道強烈無比,彷彿巨弩射出的弩箭一般。
幾十支利箭,紛紛亂亂的激射而來,讓錦衣青年的神色大變,臉色瞬即變得慘白。
以極快的速度拔出了腰間所掛的長劍,錦衣青年揮舞長劍,在身前舞成了一道劍幕,將那些利箭或挑、或撥、或斬,大部分都毀去了。
在揮劍的同時,錦衣青年的身形還連連閃躲,避開了一部分的利箭,卻仍有兩隻利箭插在了身上。
一隻箭插在了左肩膀上,一隻箭插在了胸膛之上,沿着兩隻利箭,一縷縷鮮血流下,讓錦衣青年面現痛苦之色,臉上顯出失血的慘白。
“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這人聽不得人勸,喜出風頭,這回吃虧了吧,真是活該。”
“公輸尺都說了,小院裡面可能會有機關,讓大家要小心一些,他還敢直直往裡闖,真以爲是在郊遊呢。”
“就是,就是,他純屬自找的。”
……
對於錦衣青年的受傷,在場人幾乎沒有同情他的,一個個還在那裡冷嘲熱諷的,看熱鬧的意思頗爲明顯。
衆武者本就是南來北往的,來之於神龜島上的各處,甚至,還有其他地方的,他們是爲了武狂的寶藏而聚集在這裡的,互相之間沒什麼交情,從某方面來說,還是競爭對手。
先前,只是因爲外部的壓力,衆人才聯合到了一起,如今,除了迷宮通道,算是出了危險之地,衆人也就多了其他的心思。
“你,你們……”
很倒黴的被利箭所傷,錦衣青年已經覺得十分倒黴和委屈了,此時,又有這麼多人看笑話,在一旁幸災樂禍,他哪裡能夠不氣。
手指着那些肆無忌憚,發出嘲笑之聲的一些人,錦衣青年蒼白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潤,憤怒無比的樣子。
憤怒倒是憤怒了,卻沒什麼用,這畢竟不是個人事件,是許多人一起嘲諷,錦衣青年雖然比較二,卻沒有二到什麼也不顧的地步,以一人對抗這麼多人,他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