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蘊道境的強者聯手,實力真是強橫無比的,在廣陽郡的城牆之上,縱橫擊殺,往往一擊,可以擊殺數名守城士兵。
將守城的兵馬打得潰不成軍,一萬精兵,排着整齊的隊伍,以衝鋒的姿態,殺入了廣陽郡之中。
再整齊的隊伍,與敵方對攻之時,如果還能還能保持整齊,在奔跑之時,如果也能整齊而列,定然是一隊精兵。
一萬大軍殺入了永成郡之中,高舉起屠刀,只要遇到了永成郡的守軍,屠刀會用力地劈下,殺得血流成河。
永成郡的守軍,同樣是精銳之兵,比太平道的一萬精兵,並不遜色,而且,數量還要多上不少。
大軍之中,不是沒有強者,只是,在見了張角的出手之後,尤其,一掌重創李立,還有誰敢出手。
廣陽郡城算是一座大城,其中的強者不少,但,以李立蘊道境的修爲,在城中,實力也可排到前三。
一些強者,忌憚張角的威勢,不肯出手,一萬精兵涌入城中,後面的一二十萬流民,一起涌入了城中,於是,城池易主。
抱着多多,走在最後,見到城中混亂的局面,趙極的眉頭微皺,對於太平道的紀律問題,頗爲微詞。
一二十萬的流民進城,根本不是彈壓城中的守兵的,完全是打砸搶的三光行爲,像當年的小日本進中國一樣。
如果說,一衆流民是這種做法,還可以理解,太平道的那一萬精兵,應該是訓練有素的軍隊吧,竟然也是這種行爲。
城中的百姓,算是倒了大黴,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禍從天降,被砸開了家門不說,家裡的東西,還被哄搶一空,甚至,有強.奸的行爲發生。
一萬精兵,剛開始進城,還有個樣子,知道保持整齊的隊伍,配合作戰,擊殺守城的士兵。
可,當守城的士兵一潰散,抵抗力稍微一弱之後,一小部分開了小差,竟做起了和流民一樣的舉動。
距離城門不遠的地方,有一座宅子,不大不小,不是那種豪門鉅富,但,宅子精緻而小巧,想來,是一箇中等之家。
排在大軍最後的幾名士兵,見了這座宅子,眼前一亮,幾個人嘀嘀咕咕一陣,悄悄脫離了軍隊,向宅子跑去。
才進城一段,前面的房子都比較破舊,唯獨這一座宅子似模似樣,自然也引起了趙極的注意。
尤其那幾名士兵的舉動,更讓人心中狐疑,趙極眉頭一皺之下,抱着多多走了上去。
“哐當”一聲,一名士兵踢出一腳,重重將院門踢了開來,幾個人衝了進去,一進去就大呼小叫的。
“人呢,有人嗎,快死出來。”
“大爺過來了,有人出來迎接嗎。”
“出來,都給我出來。”
……
肆無忌憚的吼聲,像炸雷一樣,響起在了宅院之中,屋裡的人,即使想要裝聾作啞,也裝不下去了。
“幾,幾位爺,有,有什麼事嗎?”
一名中年婦女小跑着從屋裡出來,來到幾位士兵的面前,畏畏縮縮的道,臉上殘留着懼怕之色。
“這個家的主人呢,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一名人高馬大的壯年,手中拖着長刀,冷冷的盯着中年婦女,大聲問道。
中年婦女的脖子微微一縮,結結巴巴的道:“不,不是,老,老爺和夫人,不,不在家。”
“滾開,你說不在家就不在家,大哥,咱們自己搜吧,這家裡瞧來有點油水。”
人高馬大的壯年身後,鼻尖有痣的一名青年上前一步,一腳踢開中年婦女,向壯年建議道。
目光在院中掃了一圈,壯年微微點頭:“好,我們搜,誰拿到的東西算誰的。”
這話一出,壯年身後的幾名青年大喜,皆奔着正屋去了,倒是壯年沒有那麼着急,緩緩走上前去。
不一刻,趙極聽到了屋內傳來了打罵和哭鬧之聲,一聲聲哭泣,一聲聲哀求,令人心酸。
這時,被踢倒在一旁,半天爬不起來的中年婦女,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又衝回正屋去了,喝罵之聲更盛。
這幾名士兵的作爲,讓趙極頗爲不滿,屋內的動靜,也確實鬧得有點大了,趙極不由靠上前去。
走到屋門前的那一刻,趙極震驚的發現,壯年頂着一名年輕的姑娘,推攘到牆角,正在脫她的衣服,姑娘在不斷的掙扎着。
一旁,還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風韻猶存的美婦,想要撲過去,卻被幾名士兵攔住,正在苦苦的哀求。
中年婦女也想撲上去,救下姑娘,被鼻尖有痣的青年死死攔住,她又抓又撓,卻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啊!”
中年婦女一口咬在了青年的胳膊上,讓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接着就是惱羞成怒,手中的長刀一插,捅向中年婦女。
“住手!”
這個時候,趙極終於看不下去了,不管是不是在人家的地盤,怒吼出聲。
以前,作爲一名特種兵,趙極嚴格遵守軍隊的紀律,深知軍人的存在是爲了什麼,是爲了保家衛國,保護普通的人民百姓。
像這幾名士兵的作爲,在趙極的眼中,絕對是不行的,這玷污了作爲一名軍人的身份。
儘管喝止,想要救下那名中年婦女,卻還是晚了,青年的手中刀,“噗嗤”一聲,插入了中年婦女的腹中。
“呃,咯咯,小,小姐……”
生命的神采,從中年婦女的眼中漸漸流逝而去,她卻鼓起最後一絲的力量,向姑娘那裡伸出了手,無意識的抓着什麼,想要抓住一些東西的樣子。
被壯年侵犯,正一直掙扎的女子,在中年婦女死去的那一刻,目光正好看了過去,對上了她神采渙散的一雙眼,看到了那雙眼中的眷戀。
“乳媽,乳媽,啊,嗚嗚……”
一聲淒厲且絕望的尖叫,從女子的口中發出,她的精神好似在那一刻崩潰了,一臉絕望和死灰。
先前掙扎着向女子撲過去的中年男子和貴婦,見中年婦女被殺,一下呆在了那裡,目光呆滯,面露恐懼,彷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再不敢往前衝,去救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