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絕了賈森的想法之後,利維帶着自己的團隊回到了洛杉磯。他一點也不爲拒絕了這個提議覺得可惜:威尼斯電影節確實是號稱先鋒茶話會,電影節的一些獨特的想法在這個電影節上會倍受青睞,如果天使愛美麗參評,說不定會得獎。可是,這個電影節在幾個電影節中,也是名聲最差的一個。
這個電影節在評獎的時候,喜歡任人唯親,不計較電影本身好壞,而是忙於算計電影的出產國是不是意大利本土出產的。這樣的做法使得威尼斯電影節的名聲在三大電影節裡面最差,被後來居上的柏林電影超過了。利維前世很清楚這些,因爲在記憶中,威尼斯電影節因爲沒人願意參加,一直在國內拉人去參與,對於這樣自己把自己都搞臭的電影節,利維可沒有心情參加,要是自己去參加了電影節,結果輸給了某個不知名意大利電影,還不夠鬧心的呢。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仔細的把自己的電影做的更加出色一些。利維對這個電影很看重,他的工作也很細緻。而且不只是利維,就是薇諾娜也一樣對電影非常看重,就算是回到了洛杉磯,她也一樣天天往謎團公司跑,來詢問着電影的進度。
這部電影比起來上一部電影來,後期製作難了很多。因爲有着大量的電腦特效的問題,這部電影的後期製作怎麼也得一兩個月。利維本來以爲,薇諾娜就算是看看,也就是來個一兩趟,誰知道她竟然幾乎天天都來,都可以算是膩在利維的公司了,這可是利維沒有想到的。
“我以前一直以爲,薇諾娜總是拍攝不好電影,是因爲她的態度不夠認真。她成名太早。似乎永遠不擔心自己未來似的。不過現在看來,她對於自己的未來也是蠻關心的,看樣子她對電影的關心,遠遠超過我的想象。”
對於薇諾娜的認真態度,利維也是頗爲驚奇。這個女孩一向都有些另類,很難想象,她對於一部電影竟然如此上心。利維在製作電影分外賣力氣之餘,私下裡和塞隆說起來這件事情,也是感慨頗多。
塞隆此時也已經從紐約回到了洛杉磯,在伍迪艾倫的電影中出演的角色戲份並不算很多。利維的電影拍攝完成的時候,她也結束了自己在紐約的工作。她可沒有薇諾娜這麼大的派頭,可以參與電影分成,可以沒事跑到劇組看看後續工作如何,這段日子,她也只能夠休息,一方面等待新片上映,另外一方面也在找着另外的片約。
這段日子,她也在利維身邊。而現在這個時候,利維就躺在她的牀上,抱怨着一天工作的疲憊,而她則坐在牀邊。隨聲應和着。
可是和利維感嘆薇諾娜的敬業不同,她對於薇諾娜總是出現在謎團公司,有些不同的想法。
薇諾娜雖然在銀幕上一直都是玉女形象,可是在私生活問題上。從來都不是什麼無可指摘的人。
“我倒是覺得,她總是往電影公司跑,不一定就是她喜歡電影。這就是她的新的遊戲也說不定。”塞隆開口說道,“她是個大美人呢,你對她沒有什麼興趣嗎?”
“無論是在美麗方面,還是在引起我的興趣方面,你都是完勝的。”利維摟住了塞隆,他知道該哄哄她了。
“我更好也不代表你對她沒有任何意思吧?男人總是不嫌女人太多的,尤其是美女,一個,兩個,三個……尼克,要是有女人主動對你投懷送抱,你會拒絕嗎?”
“我要說不會,你肯定會生氣。我要說會……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在騙你,然後爲之生氣?”
稍微帶着一些嬉笑,利維想要糊弄過去——這樣的問題,誰願意回答?賭咒發誓一通然後全都忘光,又有什麼意思呢?
“尼克,你不必騙我,我說過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我也沒有興趣去管你的事情。我只要求你不要騙我,我只希望瞭解真實的你。我知道好萊塢是個什麼地方,我不會無聊到認爲我們之間是特殊的。我只是希望,我們彼此能夠坦誠,你如果真的和她有什麼,請你告訴我,讓我判斷我是否能夠接受,好麼?”
塞隆沒有在利維的嬉皮笑臉之下退縮,相反,她的神色更加認真的說了話。
塞隆從來沒有指望過利維能夠對別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她知道利維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也很清楚在好萊塢這個地方,永遠都不缺乏願意主動勾搭一個頂級導演的演員。利維還不到三十歲,而且本來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指望他對一切誘惑都果斷拒絕太難了。她只是想知道,利維對於這些誘惑到底是怎麼看待的——如果他只是一時圖新鮮,並沒有放在心上那還算好。可如果他真的對有所有的美女見一個愛一個,那塞隆就會很頭疼,必須得好好想想了。
她並不要求利維是個徹頭徹尾的聖人——真正的聖人也不會來好萊塢,他們都在天堂。但是,她希望利維至少不能是一個變態或者人渣。好萊塢的人渣從來都不少。伍迪艾倫那樣和養女亂搞的依然是好萊塢的大導演,波蘭斯基證據確鑿的犯了法還有人說他去了歐洲是美國的損失。戴劉易斯決定娶瑞貝卡.米勒的時候,只是發了一封電報,就甩了在巴黎懷着他的孩子的伊莎貝拉.阿佳妮,結婚後竟然還要回去爭奪這個孩子的撫養權,以彰顯自己的妻子是多麼的‘大度’,伊斯特伍德在離婚後,馬不停蹄的聯繫各個媒體,不給自己的妻子任何開口的機會——雖然整個好萊塢都知道他離婚是因爲在結婚期間他公開給媒體的出軌就有七八次,可他卻還是認爲這是妻子不夠寬容的問題……
一遇人渣誤終身,尤其是好萊塢這個只看能力,不看道德的地方,爲了一個更漂亮的美女甩了另外一個美女,只會被人稱讚眼光好。塞隆小時候見多了自己的父親的德行,對於婚姻她也從來都嗤之以鼻,她也知道利維不可能是個聖人。可是,她依然希望,利維對她坦誠一些,好一些——至少,她不希望自己的眼光是錯誤的。
如果他真的實話實說,那麼,自己說不定也可以原諒他的一些小過錯的——塞隆有時候也覺得自己被好萊塢同化的太厲害了,忍耐力也可以說是直線上升的。
“好吧,那麼我這麼說,至少我們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如果日後我們真的發生了什麼,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你滿意了?”
滿意纔怪——塞隆在心裡嘟囔了一句,不過好歹利維這一次確實承認了他對別的美女的想法,也算是坦誠多了。而且,關鍵是他們真的沒有什麼,讓塞隆的臉色舒緩了很多。
這也被利維看在了眼睛裡。
“你們女人啊,總是覺得自己的眼光很好,看中的人物就都覺得是最好的,殊不知其他的人看來,也許我什麼都不是呢。”
利維的辯解,只是讓塞隆笑了一下:利維這才叫裝傻充愣呢,好萊塢的導演對演員的吸引力,還用得着人有多好嗎?而且塞隆見過薇諾娜,說她沒有意思,塞隆肯定不信。
只是,他願意裝傻,塞隆也不揭破,她的嘴角劃過笑意,結束了這個話題,“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你的電影現在後期製作也快結束了,以後你也見不到她了。而且,你最近還有什麼新的劇本創作嗎?你的下一部電影,我要當主角。”
“我哪裡有那個時間?”利維搖了搖頭,“現在不想那麼多事情,現在我很忙,不只是電影的事情忙。”
他說的很忙,塞隆倒是也清楚:一方面,利維現在需要在電影上製作天使愛美麗的後期,而另外一方面,cbs也好,abc也好,都在催促利維製作一些新的電視節目:利維上一次製作電視節目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這麼長時間過去,這些電視臺都是希望他能夠重新出山,再次製作電視節目的。
雖然利維現在確實已經是頂級的大導演了,可是對於電視公司來說,還是更加看重他在電視方面的才華。電影賺錢雖然快,可是不如電視劇穩定,大公司對於電視劇的渴望程度,不在電影之下。
一年多以前,利維製作了《誰想成爲百萬富翁》,過了一年多,這部電視節目的收視率,也有所下滑了。現在萊斯利也是常常和利維聯繫,希望他有些什麼補救的措施,或者是什麼更好的電視節目上映。
而另外一方面,abc那邊,也在聯繫利維。當然,他們和利維沒有任何的直接關係,可是他們能夠找到老亞當,利用這些關係網,來影響利維。好萊塢的人際關係是一張網,想找到誰都不難。
“你不會真的想要回去製作電視劇吧?”塞隆有些驚訝,“你現在已經是大導演了,再從事這些有些丟人吧。”
電影和電視圈子的幕後工作者交流很頻繁,可是這絕對不包括導演。大牌的導演很難看得上電視劇的那種簡陋的拍攝手段,他們是不願意去拍那些東西的。
“我又不去做導演,就是提起一個概念讓別人去做而已。”利維聳聳肩,“我也總得賺點錢花,不然哪裡有錢養你?”
“我纔不需要你養着呢。”塞隆嗤笑了一聲,“你說電影沒有想法,這麼說來電視劇方面,你已經有想法了?”
“這個啊——我還真的有個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