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若非這一次牽扯到了葉陽城自己身份的泄露問題,他估計也不大可能會來這天皇宮當中,接受正仁天皇的跪拜……無論這正仁天皇的跪拜代表了什麼,也無論他下跪時的風情有多麼動人,葉陽城也根本就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就如同一名高高在上的人類皇者,會因爲一隻螞蟻部落當中的蟻后跪拜而感受到絲毫的高興或者喜悅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這樣的一個道理不僅葉陽城自己明白,眼前的正仁天皇也很清楚。
所以,在面對葉陽城的時候,這附身在正仁天皇軀殼當中的一階神使,那心情就如同是虔誠的信徒在朝聖一般,雖然葉陽城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距離不過三米左右,可在他的眼中,葉陽城卻是端坐於九天雲霄之上,兩者之間的距離就是天地鴻溝的差距
由於心態的問題,無論是葉陽城自己本人也好,還是這充當日本天皇的一階神使也罷,兩個人都沒有把跪拜的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交代好了這正仁天皇等會兒需要做的事情,葉陽城也是直接施展了自然之道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這內殿當中的一張由漢白玉雕刻而成的椅子上,靜靜等待着山口恆一的到來。
他倒要看看,這山口恆一究竟是通過怎樣的途經獲知他葉陽城的真實身份,也要看看這山口恆一找到正仁天皇抖露他葉陽城的身份究竟想要幹些什麼直覺告訴葉陽城,這件事情恐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過想要徹底的弄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只能等到山口恆一到來之後,讓正仁天皇出口試探了,如果山口恆一很警惕,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話……葉陽城絕不介意將他扯入須彌幻境,好好的來一番嚴刑拷打
葉陽城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得到了葉陽城吩咐的正仁天皇倒也沒有太多的顧忌,遲疑了片刻後就擡腿邁上了臺階,穩穩當當的坐在了那張代表日本象徵的天皇寶座上,等待着山口恆一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內殿當中依舊是寂靜無聲落針可聞,直到葉陽城現身後的第十四分鐘,緊閉的內殿大門才被輕輕的敲響:“梆梆……”
“進來。”端坐於天皇寶座上的正仁天皇眼眸當中掠過了一抹精光,聲音顯得非常平穩,而且中氣十足。任誰也不可能去懷疑,現在的正仁天皇根本就不是原先的那個正仁天皇,因爲他沒有露出過絲毫的破綻。
殿門外的侍者聽到了正仁天皇的聲音,這才一左一右兩個人伸手將緊閉的內殿大門輕輕的推開,第三個侍者朝前邁出幾步,遠遠的對着正仁天皇稟報道:“天皇陛下,山口財閥第十三任掌門人山口恆一在殿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等的就是山口恆一聽到這侍者的稟報,正仁天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着葉陽城的那張漢白玉椅子,隨即就不動聲色的將視線從那張漢白玉椅子上轉移到別處,淡淡的出聲說道。
“嗨”這名出聲稟報的侍者猛的站直了身子,朝着正仁天皇彎腰鞠躬之後,才重重的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去喊道:“有請山口恆一入殿”
“噠噠噠……”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響起,哪怕進入了天皇宮近乎完全封閉的內殿範圍,跟隨在山口恆一身旁的八名保鏢還是如影隨形的出現在了內殿的大門外,隱隱的將山口恆一護在了最中間。
見到山口恆一擺出的派頭,一名侍者微微上前一步攔下了這些保鏢,同時朝着山口恆一道:“山口君,請讓您的這些保鏢留在殿外吧,天皇陛下正在殿內等您。”
“嗯。”身材中等卻給人一種難言壓力的山口恆一輕輕的點點頭嗯了一聲,擺手道:“你們留在殿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踏入殿內半步”
“嗨”跟隨在他身邊的八名保鏢這才答應了一聲,朝着大殿門口的兩側散開,面色鎮定的就好似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不是天皇宮的內殿,而是哪處任何人都能自由出入的公園一般。
聽到山口恆一對他這八個保鏢的吩咐,那名侍者的臉上雖然笑容依舊,心裡頭卻是隱隱的感到了一陣不快。山口恆一的話乍一聽上去似乎沒有任何的問題,可細細的一琢磨就能發現其中隱含的意思
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準踏入大殿半步,可反過來的意思是什麼?是說,只要他一聲令下,甭管這裡是內殿還是外殿,你們儘管衝進來就是了
這擺明了就是沒把現在的天皇放在眼裡,該殺,此人該殺啊引領山口恆一進入內殿的侍者在心中狂呼,可就算現在給他一把槍,他也絕對不敢對山口恆一下手……
人的名樹的影,山口恆一作爲日本第四大財閥的掌門人,殺了他會是什麼後果?這侍者不知道,不過他知道這是自己無法承擔的後果……
雖說心中腹誹不已,可這侍者也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將山口恆一引入了大殿當中,隨後就朝着端坐於寶座之上的正仁天皇欠了欠身子,接着就無聲無息的轉身離開了大殿,整個過程當中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侍者轉身離開,大殿的大門自然也是被輕輕的關了起來,直到這個時候,腰桿筆直的山口恆一才朝着正仁天皇象徵意義的彎了彎腰,道:“山口財閥第十三任掌門人山口恆一見過天皇陛下。”
語氣平靜的如同照本宣科一般,這山口恆一也確實沒有把正仁天皇放在眼中,只不過他表現的有些太過明顯了,可以說這個人已經自信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
可是,他越是如此表現,就讓坐在一旁利用自然之道隱匿了身形的葉陽城越發懷疑,這山口恆一的背後肯定還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他的一切而能夠逼迫一個如此狂妄的人,這雙大手的主人實力……
雙眼微微一眯,稟冽的殺機在葉陽城的眼眸當中爆閃了起來他不怕有人對付他,更不怕有人和他硬碰硬的對抗,可對於那些在暗地裡搞小動作的角色,卻是有一種難言的厭惡,對於這種人,葉陽城的標準也很簡單,那就是一刀砍死,一了百了
“呵呵,山口君請坐吧。”見到這山口恆一的表現,端坐於寶座上的正仁天皇也不惱怒,而是不急不緩的笑了笑,擡起手來示意山口恆一在一旁的一張藤椅上坐下,嚴格來說,這就叫賜座。
可山口恆一似乎今天擺明了就是不把天皇一脈放在心上,聽到這正仁天皇的話語後,他沒有擡腿走向那張藤椅,而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大殿之後,將目光落在了藤椅對面的那張漢白玉椅子上,沒有半點的遲疑,直接就擡腿朝着漢白玉椅子走去
“謝天皇陛下賜座。”一邊走一邊說着話,這山口恆一的舉動已經完全顛覆了君臣之間本該有的規矩,可在他自己看來,他能夠說上一聲‘謝’,就已經很給正仁天皇面子了。
他是一個能張、能弛的人,越是在實力強大足以應對一切的時候,他就越發的目空所有,也就是越發的狂妄和自大
漢白玉椅子上坐着的人是誰?是葉陽城
葉陽城對那正仁天皇體內的一階神使而言意味着什麼?那是他的主子
這個山口恆一此時居然直接走向了坐着葉陽城的漢白玉椅子,就算他無法看到葉陽城的身影,可和葉陽城爭奪座位……這是該死的罪名
只是現在還沒有開始套話,這山口恆一和漢白玉椅子還有三米多的距離,還不到真正發飆發怒的程度。
勉強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強行將心頭的怒火壓下之後,正仁天皇輕笑了一聲,出聲制止了山口恆一的舉動,他溫和的說道:“山口君還是坐在藤椅上吧,搬動藤椅也方便一些,那樣距離我也近一些。”
“嗯?”已經走到距離漢白玉椅子不足兩米位置的山口恆一停下了腳步,微微皺眉望向了面帶微笑的正仁天皇,淡淡道:“殿內寂靜無聲,遠近都能聽清楚天皇陛下的話語,藤椅太軟,我還是喜歡硬一些的椅子。”
淡淡的說完這句話,山口恆一繼續朝前走了一步,然後就在正仁天皇發怒之前停了下來,回頭朝着正仁天皇笑了笑,說道:“謝天皇陛下的關心。”
“山口君真要坐那漢白玉?”正仁天皇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
“欺瞞天皇可是剖腹大罪,恆一自然不敢欺瞞天皇陛下。”山口恆一站定,眯着眼望向正仁天皇,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椅子,正合我意。”
“你……”
“想坐就讓他坐吧。”沒等正仁天皇發出火來,一直坐在漢白玉椅子上的葉陽城就已經用心靈聯絡制止了他的爆發,從漢白玉椅子上站起身來,淡淡道:“記下來,完事之後再一塊兒算算總賬。”
“是……”心裡頭憋屈的慌,可面對葉陽城的命令,正仁天皇也只能咬牙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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