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猛和張**兩人都錯愕地看着世子向熊平**代注意事項,怎麼都想不明白世子爲什麼要這樣做
等到劉禪宣佈散會之後,蓋猛和張**才被諸將起身時候身上的甲頁的聲響驚醒過來。兩人下意識地就跟着大家起身,向着外頭走去。
但是出了大帳之後,沒有走過幾步,他們兩人忽然就覺得不對勁,自己都沒有被分派到任務,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呢?
兩人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同時轉身的,也同時發現了對方的這個動作。兩人又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各自向着中堂下面走去。
張**首先停住腳步,扭頭沒好氣地問蓋猛道:“你**嘛跟着我?!”
蓋猛立刻回道:“誰說我跟着你了?倒是你跟着我纔對!”
張**冷笑道:“現在大家都已經走了,爲何獨獨你不走,還要跟我走一個方向?”
蓋猛絲毫不讓地說道:“這裡的軍營如此之大,就只允許你走這個方向嗎?”
張**頓時被蓋猛激得火起又起來了,豹環眼頓時圓睜起來瞪着蓋猛,真的是很駭人。蓋猛身經百戰,並不爲張**的氣勢所壓倒。但是兩人這時候是清醒的,應該是不可能再像昨晚那樣,一語不合就開打了的。
白袍小將一直跟隨在張**身邊,見到兩人現在又是劍拔**張之勢,連忙上前拉住張**道:“不要這樣,你們昨晚鬧得還不夠大嗎?”
這顯然是蓋猛第一次聽到這個長相俊俏的白袍小將說話。他忽然感覺這個小傢伙的聲音很好聽、很清脆,年紀應該還很小,還沒有變聲的樣子。他忍不住扭頭就看了白袍小將一眼,確實是生的一副脣紅齒白的模樣。
不過,蓋猛現在正在跟張**鬥氣,白袍小將就是生得如同周郎一般風流瀟灑,他也沒空去理會的了。
不過,張**這次倒是聽進去白袍小將的話了。他又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本將軍懶得與你糾纏了,你別再跟着我了!”
張**說着,立刻邁步就往前走。可是蓋猛卻立刻跟了上來,張**立刻扭過去看蓋猛。
蓋猛也是牛氣烘烘的,說道:“看什麼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關你什麼事?”
張**撇撇嘴,扭頭繼續走自己的路。
那白袍小將見到兩人終於是沒有再打起來,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麼個活法真是不容易。他連忙一陣小跑,追上了張**。
然後,兩人同時來到了世子大帳之外。他們也不再說什麼,各自掀開簾門就走了進去。
這時候,石廣元和王甫兩位軍師都還沒有出去。他們兩人就看着蓋猛兩人去而復返,然後同時走上前,都並不出聲詢問。石廣元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臉上的神**顯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在期待接下來會有什麼好看的戲**一般。
蓋猛和張**兩人同時向兩位軍師和世子都施了禮。
劉禪見到兩人去而復返,大概也能夠猜到他們的來意,故意問道:“你們二人去而復返,是有什麼事情嗎?”
張**首先上前回道:“末將也想要領兵上前線去殺敵,請世子准許。”
劉禪還沒有回覆張**,蓋猛已經忍不住說道:“世子,請給末將一支軍隊,讓我領兵去殺敵吧?”
劉禪的回覆完全出乎了張**兩人的意料之外。劉禪連想都沒想,就直接回道:“不必了。我軍現在出動的人力已經足夠,你們兩人就安心留在大營裡面就好。”
張**和蓋猛兩人同時大急,連忙請求劉禪三思。但是劉禪這次是對兩人失望了,決定對他小懲大誡的。何況,劉禪的心一向強**,一旦下定決心,就幾乎很難有改變的餘地了。
所以劉禪只是回了他們一句話,淡淡地說道:“本世子的決定難道還需要向你們特別做出解釋和說明,然後還要得到你的諒解和批准不成?”
張**和蓋猛兩人見到世子的面**不善,連忙向世子賠罪。但是他們卻並不放棄,還是一個勁地請求劉禪,一定要讓他們出去打上一仗。
石廣元和王甫兩人,對此覺得有些好笑,這兩個將軍現在的這樣的表現,當真是有些如同兩個孩童在耍無賴了。兩人也只是相顧一笑而已。
劉禪見這兩個人實在是麻煩得很,只得說道:“好了,關於這件事,我軍的兵力大部分都已經派出去了,實在是沒有兵力可以**給你們了。至於你們的請求,本世子接下來會考慮的。”
蓋猛和張**兩人,忽然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的眼神之中,同樣充滿了無奈和失落。
就在兩人準備向劉禪告辭的時候,劉禪卻忽然問道:“你們兩人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實也是我下令將你們法辦的。你們都說說,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吧。”
蓋猛和張**兩人聽得一愣,什麼怎麼辦?自己都被記了大過了,還能夠怎麼辦?兩人隨即都低下頭,不說話了,似乎是以沉默在向劉禪抗議了。
劉禪見到兩人忽然都不說話,就又將問題問了一遍。
可是還是沒有得到任何答覆,劉禪眉頭一皺,忽然伸手就在桌案上面拍了一下,高聲道:“你們兩個現在都給我出去,嚮明白了再來見我!”
蓋猛和張**兩人隨即就模模糊糊地走出了世子的大帳。
王甫忍不住問劉禪道:“世子這樣對待他們,很不好太過嚴苛了一些呢?”
劉禪擺擺手,說道:“張**只怕是在江州軍中跋扈慣了,所以纔會養成現在這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如今他來到了我的軍隊,我若是再縱容他這樣胡來的話,我們辛辛苦苦維持起來的軍紀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了嗎?”
王甫點點頭,說道:“可是蓋猛將軍也只是一時的失誤而已。世子對他的懲戒是不是不應該這樣重呢?”
王甫的話,其實至少對了七八分。但是劉禪有自己的苦衷,說道:“王先生你說得其實是對的。但是張**既然也一樣犯錯了,我總不可能讓蓋猛率軍出去打仗,而讓張**留在大營的。”看來,劉禪心裡其實也知道,蓋猛是比較無辜的,受到了打架事件的牽連。
王甫嘆息了一聲,拱手道:“還是讓屬下去看看他們二人的情況吧。”
劉禪點點頭,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王甫隨即向石廣元又告辭了一聲,便轉身走出了大帳。
等到王甫出去之後,大帳之內只剩下了劉禪、諸葛喬、趙風和石廣元四人了。
石廣元這纔對劉禪說道:“世子啊,依我看來,枝江方面的人員安排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幾乎已經出動了我軍大部分的精銳了。但是虎牙山方向,熊平雖然能夠打仗,但是想要從孫桓和朱桓兩人手裡取得勝利,只怕是難之又難的。何況,他們還可以從虎牙灘方向,很快地得到東吳水軍給予的支援。”
劉禪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石廣元的觀點。
石廣元接着道:“東吳水軍的實力,我們上次在與周泰軍的戰鬥中,從甘寧的那支軍隊的表現中,已經可以看出來了。他們似乎不僅擅長水戰,就是登陸作戰也是一把好手。所以,他們必須要對熊平有個二手的準備。”
劉禪道:“先生,這個我省得的。我這邊已經有所考慮了。”
張**走出了一段路之後,那白袍小將忽然上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張**心情可不太好,但是奇怪的是,面對這個隨侍,居然還壓得住脾氣,問道:“你怎麼了,**嘛攔住我的路?”
白袍小將瞪了張**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那麼傻呢?你知道爲什麼世子不派你領兵上前線嗎?”
張**道:“世子不是說了嗎?他會重新考慮的。”
白袍小將嘆了口氣,道:“你這個人啊!你若是沒有想明白,就是整個南郡的仗都打完了,你都上不了前線的!”
張**奇道:“你這樣說何意?”
白袍小將撇撇嘴道:“其實世子並非是不想用你。他只是覺得,你初來他的軍隊裡面,就要鬧事,就表現得這般囂張跋扈,根本就不能夠相信你將領能夠遵守他的命令的。”
張**聞言,忍不住啊了一聲,問道:“那麼我應該怎麼做?”
白袍小將頗爲自信道:“世子當然是希望你能夠向蓋猛將軍認錯。這樣做一方說明你大度,那是個心**開闊之人;二則,這也說明你是知錯能改的人。這樣的人,無論放到哪裡都是有用之人,那世子怎麼可能不用你呢?”
張**聞言大喜。
可是白袍小將的這番話,卻正好被後面趕來的王甫聽了個正着。他心裡頓時很是驚詫於這個白袍小將的先知先覺和頭腦的機敏,立刻就對他留心上了。
既然張**這邊的事情,已經被那個白袍小將幾句話擺平了,那麼王甫也就沒有必要再過去跟張**廢話了。
王甫立刻轉身,就要去找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