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家各自思索了一下之後,潘濬說道:“世子,這給那些豪強富戶們的補助款有必要達到四分之一那麼多嗎?到時候,我怕我們官方的府庫是吃不消的了”
劉禪想了想,回答道:“我的想法是,若是給他們的補助款太少,就沒有吸引力,那些富戶們的積極**就調動不起來的。但是,我在這裡確實是缺少實際**作的經驗的,不知道潘治中認爲多少纔是合適的呢?”
潘濬頓時面露難**,道:“我個人覺得是在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也許就適合一點了吧。但是,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看法,荊州府庫的實際承受能力,我這邊暫時還無從知道的。”
就在劉禪點點頭,準備說話的時候,糜芳卻搶先說道:“什麼五分之一還是六分之一的,我看世子剛纔所言的四分之一就很好了嘛!潘治中,不要因爲世子的年紀小,對處理實際事務還不太熟練,你就在這裡亂出主意嘛!依我看來,就是給三分之一的補助款都不算太高的。”
難得糜芳會說出這麼一大堆話來,似乎還頗有主見的樣子。其實,他之所以這樣說,根本就不是爲了大局着想。他這是在爲自己謀取**利而已,因爲他剛剛已經打算要擴建自己的府邸了。潘濬要求降低工程補助款,正好觸了他的黴頭,自然是忍不住要出言反駁潘濬的了。
潘濬的脾氣本來就不小,如今見到糜芳如此跟他說話,頓時惱怒起來,臉**都漲得通紅了。四分之一他都覺得太高了,三分之一的話,那絕對是高得離譜了。
潘濬也不怕糜芳,立刻高聲反駁道:“三分之一!要真的給他們三分之一的補助款的話,我敢保證不出幾個月,我們荊州的府庫裡面絕對是空空如也,沒有半個銅錢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要餓死,災民們也要跟着我們餓死,只有那些富戶們變得更加腦滿腸肥了!”
糜芳見到潘濬居然敢這樣呵斥自己,當即也火活了起來,一掌拍在桌案上面,喝道:“潘濬,你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的心中還有沒有一點上下尊卑之心了!”
潘濬見糜芳不僅是盛氣凌人,而且還要拿自己的身份來壓自己。他其實那種會輕易**軟的人,頓時氣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于禁見到這兩人估計很快要吵起來,連忙出來打圓場,對兩人說道:“兩位,大家都是爲了荊州的百姓設想,有話就好好說,何必弄得臉紅脖子粗的呢?何況今天世子也在場,你們這樣子的話,實在是顯得有些難看了。”
劉禪見到于禁出來勸解,自己也不願意糜芳和潘濬再爭吵下去,便也開口說道:“舅父和潘治中,你們兩個不要太過激動了。你們再這樣爭吵下去的話,也是吵不出來什麼好主意的。依我看來,我明日就調撥財務方面的人手,下到荊州府庫去,讓他們着手調查一下荊州府庫的情況。然後,再讓他們編制一份詳細的重建計劃的預算書。這樣,到時候各個方面的用度,也就可以一目瞭然了。”
劉禪的這些話說出來,可謂是一錘定音,完全讓人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了。糜芳和潘濬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才雙雙領命,不敢再繼續爭吵下去。
但是很快地,糜芳的臉**忽然變得有些難看,然後就變得有些蒼白了。他忽然就說道:“世子,我看也不必再派人,去編制什麼重建的預算書那麼麻煩了,也不知道要因此耽擱多少時間呢!我看,潘治中的五分之一或者六分之一,就是個很不錯的建議了。”
糜芳的轉變未免太快了。劉禪、于禁和潘濬三人,頓時都被糜芳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全都非常驚訝地看向了糜芳。
特別是潘濬,他剛剛纔跟糜芳起了衝突,現在心裡還對糜芳還感覺很不舒**的。而糜芳已經在荊州任職甚久,他早就對此人的**情瞭解地非常清楚,這並非是個心**開闊之輩。所以,此人是不可能如此之快,就會跟自己和解的,此中是必然有什麼貓膩在的。
潘濬的腦子靈光,立刻就反應了過來,拱手向劉禪說道:“世子,下官心裡非常感激糜芳將軍的理解,也非常感謝他的心**開闊。但是,下官還是覺得世子的這個辦法纔是最爲穩妥、最爲具有實際的**作**的。畢竟,下官不是馬良先生,對財政也不是特別熟悉,剛纔提出的數字,更是一再說明,只是個人的看法而已。還請世子明日派人到府庫去做做調查吧。”
劉禪還未回答,糜芳再度**變,立刻說道:“不必了潘治中。馬良先生回來之後,這些事情**給他就可以了,何必再勞煩那麼多人手去編制什麼重建預算呢?這樣實在是太過勞師動衆了。”
潘濬心裡一動,越來越感覺這個糜芳心裡一定有鬼。
其實,劉禪見到糜芳忽然變得這樣激動,老是搶着要按照潘濬先前的那個提議來執行,也開始感覺糜芳確實有問題了。
潘濬立刻回道:“糜將軍此言差矣。馬先生確實是這方面的能手,但是問題是他現在還遠在江陵城啊!”
糜芳立刻說道:“那麼只要等待馬先生回來處理不就好了嗎?”
潘濬毫不退讓地說道:“可是,馬先生回來還需要幾天的時間,這樣緊急的事情,可不能因爲馬先生一個人而耽擱了的。”
潘濬說到這裡,頗有深意地看向了劉禪身上。
劉禪大概會意了潘濬的意思。何況,即使在平時沒有爭執的時候,劉禪也是寧願支持潘濬的。
所以,劉禪便向糜芳和潘濬兩人擺擺手,說道:“兩位,我知道你們二位都是良臣。我舅父是心**開闊,而潘治中是一心爲公。我看這樣子吧,即使馬良先生回來,也是要開始整理府庫的,否則他就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主持賑災事務的。所以,我還是先派人去整理府庫,然後再把統計出來的數據都**給馬良先生就好了。”
糜芳忍不住低聲啊了一聲,頭忽然就低了下去,雙手因爲懊悔和激動而握的緊緊地。可見,此時他心裡的焦急程度了。
劉禪自然又把糜芳的神**變化看在了眼裡,心裡對糜芳也就更加懷疑起來,更加堅定了要查看府庫情況的決心了。
但是劉禪還是不動聲**地繼續說道:“對了,我看,我們可以要求那些豪門富戶在支付給災民們工錢的時候,一定要使用糧食。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可以把他們手裡囤積的糧食,掏出來很大一部分了。大家覺得此法如何?”
于禁剛纔一直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冷靜地看着世子和糜芳、潘濬兩人說話。所以,他這時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覺得世子的這個做法確實是妙極了。如此的話,官府確實不必多做什麼,富戶們就能夠幫着解決不少災民的口糧問題。
于禁立刻說道:“世子的這個提議非常好!”
潘濬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也立刻附議了于禁。
而糜芳此時卻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忽然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也贊同了劉禪的提議。上。
劉禪大概會意了潘濬的意思。何況,即使在平時沒有爭執的時候,劉禪也是寧願支持潘濬的。
所以,劉禪便向糜芳和潘濬兩人擺擺手,說道:“兩位,我知道你們二位都是良臣。我舅父是心**開闊,而潘治中是一心爲公。我看這樣子吧,即使馬良先生回來,也是要開始整理府庫的,否則他就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主持賑災事務的。所以,我還是先派人去整理府庫,然後再把統計出來的數據都**給馬良先生就好了。”
糜芳忍不住低聲啊了一聲,頭忽然就低了下去,雙手因爲懊悔和激動而握的緊緊地。可見,此時他心裡的焦急程度了。
劉禪自然又把糜芳的神**變化看在了眼裡,心裡對糜芳也就更加懷疑起來,更加堅定了要查看府庫情況的決心了。
但是劉禪還是不動聲**地繼續說道:“對了,我看,我們可以要求那些豪門富戶在支付給災民們工錢的時候,一定要使用糧食。這樣的話,我們也就可以把他們手裡囤積的糧食,掏出來很大一部分了。大家覺得此法如何?”
于禁剛纔一直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冷靜地看着世子和糜芳、潘濬兩人說話。所以,他這時候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覺得世子的這個做法確實是妙極了。如此的話,官府確實不必多做什麼,富戶們就能夠幫着解決不少災民的口糧問題。
于禁立刻說道:“世子的這個提議非常好!”
潘濬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也立刻附議了于禁。
而糜芳此時卻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的,忽然就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也贊同了劉禪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