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之下,是一個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天塹鏢局,深夜裡雙眸閃閃發光,伸手一推門,見到院落無人,應該是早已滅了燭光,心裡不覺一喜。看來今夜的任務不僅能夠完成,若是想取了裡面任何一個人的性命亦是能夠辦到的。不過主人有吩咐,萬不能殺生,免得打草驚蛇,心裡如此一想,便止住了其他的無妄念頭。
想想有幾個屋子裡還寄宿着幾個美人,像是之前見過的周子蘇、沈牧等人。作爲一個男子,心裡對純美的姑娘與胸器挺拔的女子是毫無抵抗能力的,偏偏孟賀就一下子擁有了這樣的兩個姑娘,還真是羨煞旁人。自己怎麼就這麼沒有豔福呢?想起來嘆了一口氣,張家莊的護衛大抵都是有這樣的困擾。之前有意中人的,因爲要保護張家莊的原因,因此就失去了愛戀的時間,也失去了心上之人;進了張家莊之後,更是失去了與女性接觸的機會,當了那麼多年的護衛,只能夠老遠地望着那些英雄豪傑帶着美女在自己面前顯擺。然後如果自己被英雄豪傑擊敗,便只能夠聽到姑娘咯咯地爲那個男子的英武而喜。
自己從頭到尾都只能夠是一個配角,無論是在張家莊,還是在敵人面前。
又是一聲重重地嘆氣,心裡極其地不甘心起來,難道這麼一輩子就一直受人支配嗎?就不能夠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嗎?
撫了撫自己的腰牌,看到上面鐫刻着幾個字,“張家護衛司馬空”,竟然有一絲酸楚劃過心間。
司馬空,只是一個代號吧。對於其他人來說,誰又能夠知道這個名字呢?張望對自己凶神惡煞的時候,都不能夠想起來自己叫什麼。對張家裡面的人,只能夠自稱“小的”,這個“小的”大概纔算是自己真正的名字吧。
嘴角擠出一絲唾沫,他的心裡越發地憤怒起來,總有一天自己要砸碎了所有桎梏自己的鎖鏈,堂堂正正地做一個真正的男人。
滿心歡喜,這一天會不會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不久?他淡淡的憂桑在一瞬間的歡喜之後又瀰漫上了心頭。
這個時候也希望孟賀能夠擊殺了張望,這樣的話他再也不用擔心完不成憧憬裡的事情了;但又懼怕張望一死,張凌飛又不能夠擔起重任,張家一挎,自己就會失去生計之處。真的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苦笑了一下,自己也就這麼點本事,所以想要羽翼漸豐,飛上枝頭變鳳凰也真的是一件極其難辦的事情。
思想之間,已經進入了天塹鏢局最中央的地方。
四處靜謐,沒有任何的人發出聲音。屋內都是年輕人,也沒有鼾聲。越是沉默越是恐懼,不知道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
輕輕躍起,緩緩落下,直至到了孟賀的房間面前。之前已經在暗中觀察過孟賀所居住的房間位置,現在一來,更是輕車熟路。
默不作聲地將其房門推開,他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轉身緩緩合上了門。他知道孟賀是一個研習臻息修爲之人,好歹也是臻聖第五重,如果稍有不慎,就會將其喚醒。
從腰間的布
袋裡取出一塊溼潤的破布,蒙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然後掏出一隻薰香,對着孟賀吹了幾口。
氤氳的煙霧飄散之間,靠近了牀榻上所臥之人。
對方一動不動,應該是酣睡如豬。
從懷裡掏出一封信,輕柔地放到了牀榻前的桌子上。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門外有人經過。他退到了一邊不易被人察覺的位置。
應該是一個女子,從身軀看,應該是沈牧。
他有些垂涎欲滴,要是可以的話,現在就違背張望的意思,獨自一個人將沈牧捆綁了去!供自己享用,想想就覺得美不勝收。
腳步放輕,靠近房門,輕輕一推。他便出了孟賀的房間,回頭又把門關好。仔細一環顧,看到沈牧又折返回來,一邊還嘀嘀咕咕道,“半夜餓死了,竟然廚房裡連一點乾糧都沒有……想想這幾天買的東西也挺多,怎麼大家都那麼能吃呢!”
司馬空一個俯衝,上了房樑。
餘光似乎看到有人在行動,沈牧仔細向前一看,什麼人都沒有啊,別說人影了,連貓影都沒有,旋即喃喃自語道,“方纔是我眼睛昏花了吧。明明沒有人啊?”說到這裡,還搖了搖頭,心裡但覺不爽。
還在想着廚房裡那些吃的到底哪裡去了。
沈牧又一次看到了一道閃電一般的黑影從房樑處射出,轉眼之間上了屋頂。
“有人啊!”她一下子沒有將氣息爆發出來,竟然只發出一聲尖利的毫無底氣地叫喚聲。
當然是沒有人聽到的了。
一下子有些泄氣,對方似乎已經沒有了蹤跡,就算喊了也是白喊。
她緩步走到了院落的中央,擡頭望着方纔那個黑影消失的地方,心裡忐忑起來。看來這個人的臻體修爲還是挺高深的,若非如此這麼會在這一瞬間就出現,一瞬間就消失呢。
要不要去告訴孟大哥這件事情?算了,對方都走了,現在說了也沒有用。
她堅信這個人應該沒有對天塹鏢局下手,應該是剛剛來,然後又因爲暴露在自己的眼前就立刻逃走了。
司馬空在屋頂上坐了半天,心裡想想,雖然是來送信的,但是來這裡一趟,不至於空手而歸吧,也太失顏面了。
要不是將沈牧抓走,這算一筆極大的便宜啊!
心裡這麼一想,便自我篤定地折返了原路。又一次來到天塹鏢局,遙遙望去,院落里正端坐着一個女子,似乎在發着呆向着一些什麼東西。
這個小姑娘等下就是我的晚宴了!他心裡一樂,沈牧已經被張望吸收了幾乎所有的魔性與臻體修爲,現在就算想要反抗,亦有什麼能力。
暗喜之下,落至了天塹鏢局的大院裡,不偏不倚正好在沈牧的面前。
這個女子深更半夜見到了這樣的一男子,心裡不覺惶惶,像是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一般,從石凳上一下子彈了起來,大聲地問道,“你是何人?怎麼三更半夜闖入我們府邸……”
“沈姑娘不用怕!只是傾慕已久,前來……”
他正在說話間,就靠近了沈牧,對方在緊張時分向後緩緩退卻。
幾乎緊迫地說不出話來了,對方還在喋喋。
沈牧快要大呼,將所有的人都引出來的時候,被蒙面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掙扎都沒有用。
“小姑娘,你就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了,你的孟大哥已經被我的薰香給迷魂了,而你的那些姐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蒙面人狡黠地笑道。
沈牧使勁地搖晃着身子,想要逃離,卻被對方掐得緊緊的。“唔……”
“不要叫了,你這麼銷魂怎麼可以發出這麼令男人熱血上涌的聲音呢?我怕我把持不住,現在就把你給開葷了!”蒙面男子說話越發的淫穢。
其實沈牧早前就有對男女之事有些期盼,但是也不是對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有任何的想法。對方這樣的怪調令自己極其地不舒服起來。
“放開……”好不容易趁着一個空檔,能夠喊上兩個字。沈牧立刻就疲軟下來,因爲對方湊近了自己的臉龐,惡狠狠道,“小姑娘,別逼我……你別急,等下就能夠嚐到從來未有過的滋味了,我會很溫柔,讓你很舒坦的。這個是你人生的必經之路,好好收納吧!”
沈牧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清白毀於這樣的男人身上,以後還要不要活了!奮力掙扎,然後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昏厥在了對方的懷抱裡。
蒙面人淡淡一笑,在她的臉上淺吻了一口。“美人,今夜你就是我的了。”
身形躍起,上了屋頂。懷抱着這一朵芬芳。蒙面人已經急不可耐了,真想找個地方讓自己策馬揚鞭一番。
只是任何完成,便要回去覆命。免得張望對自己執行任務的時間過長而不滿。
也沒有過多少時間,已經回到了張家莊的門口,有護衛在守護,舉着火把來回行走。
蒙面人摘下面紗,英挺地向前走了幾步,將手中的令牌對着護衛們舉起,“哥們,我回來了。”
“張老莊主等了你很久了,還不快去!”
“嗯!我這就去!”司馬空的身形飛快,轉眼就進了莊內,直奔張望的房間而去。
察覺到有人來,張望急急忙忙地將手中正在翻看的卷宗藏匿了起來,然後故作鎮定地坐在原處,信手沏了一杯茶。
司馬空進了張望房間,直跪道,“啓稟張老莊主,小的幸不辱命,完成了任務。”
“雖然這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能辦成,也不枉費老夫的一片栽培之心。”張望一邊說着,一邊就將茶盞遞給了對方,“喝了這杯茶,定定神。”
感激地接過了茶杯,囫圇一口就飲去了一大半。司馬空見到張望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就一直等着。
張望笑了笑,“以後還會讓你幫老夫完成一些事情,希望你都能夠做好。那麼好處自然少不了你。明天去賬房拿你應得的報酬吧!”
“多謝張老莊主!”他的心裡似乎綻放開了一朵鮮花,樂不可支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