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番外1
說好給園園妹子的福利,因爲丞相暫時被封了沒有辦法,暫時就發到這裡了,想必應該也有不少妹子想看的,福利連載五章左右,不喜妹子勿入,敬請諒解,另外,沒有違禁內容,不喜同樣繞行。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當年陶淵明老先生隱居的地方,就是這終南山吧。”
一個恍若流水激石的清脆聲音,從半遮半掩的馬車簾子中隱隱約約的飄蕩出來,同時飄蕩出來的還有一個青色的衣角,不羈飛揚,流淌着說不出的優雅。
馬車徐徐的前行,車窗半敞開着,黑絲如墨,柔順的垂落坐在窗前的那個人的肩上,男子半闔着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掀動,如同落花輕舞的蝶翼,顫動了下沒有睜開,整個人放鬆的靠在馬車的牆板上,青衣穿在他的身上,自帶一股子出塵的韻味,剛纔的話就是他說出的。
一隻手從他的身後佔有性的環住他的腰,輕輕地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黑色繡刻着鎏金色花紋的衣襟與青色衣袍交融在一起,睿言脣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俯過身輕輕地落下一個吻在他的脣角,柔柔的,脣邊還沾着他特有的青草香。
身子靠近左塵,另一隻手也順勢環住他的腰,將他摟近了自己的懷中,睿言不自覺地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了滿足,慵懶的像一隻撫順了毛的野貓一樣,將自己的頭悄悄地靠在了左塵的肩上。
他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愜意的抱過自己的愛人了,真是懷念,沒有辦法他也不是不想好好地跟左塵一起度個蜜月,實在是因爲之前的情況不允許啊。
他家的那個小鬼頭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按照皇族的規定,年滿六歲的皇子都必須要到太學院由太子的太傅傳授知識,他好不容易,日盼着夜也盼着,把這個天天一有時間就跟他搶塵塵的小東西送走了,滿心的以爲可以圖個清靜。
可是不知道那個不要命的給他提了個建議,煽動了滿朝的大小官員,聯名上書,請求當朝丞相出任太傅,教導太子,他敢說不?
他已經年過八十的太師找他好一頓哭訴,他的親生老爹白逸之大老遠的不知道湊什麼熱鬧,好勸賴勸的給他一通說,最最讓他覺得無法忍受的,就是他的親親媳婦,左塵不知道被那個小鬼灌了什麼迷魂湯,被子一扯,一腳給他踹出了臥龍殿。
經過了五次毫無結果的抗戰以後,他不得不在那個小鬼一臉得意的笑容中,妥協的投降了,將愛人少的可憐的時間擠出來那麼一丟丟,還要分給自己的兒子,他容易麼?
左塵之前每天都是上午坐在御書房頭也不擡的批改奏章,下午去東宮教導太子,晚上則……多半夜宿御書房,讓他連個毛都摸不着,而這樣的生活他已經過了八年了,你能掰開手指頭數數八年來他過得這是什麼日子麼,老婆老婆抱不着,兒子兒子來叫囂。
說實話,他真是後悔生下這麼一個小鬼了,他兒子根本就是來討債的吧,明知道他家丞相大人天天忙得脫不開身,還纏的跟只八爪魚一樣,又是自己兒子不能拖到菜市場砍腦袋,跟左塵抱怨就是一巴掌胡飛,他容易嗎?
睿言睜着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緊緊的盯着自己懷中的美人,生怕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沒人能懂,他是等這天等了多久了,他自己的老婆能看着卻吃不着,能抱着卻還的用藥偷偷地把人迷昏,拐出來,他過得很辛苦啊。
小心的看了一眼一臉愜意的左塵,睿言悄悄湊近,他們家的丞相大人這個表情是不是說明他現在心情很好,已經不生他的氣了吧,看他的薄脣粉粉嫩嫩的,好像在偷偷地親一下,睿言不自覺地泯了抿脣,淡漠的脣上還有一陣屬於他的青草香。
湊近,湊近,眼看着就能香到了,卻沒想到美人的頭一偏,就親到了一陣香香滑滑的皮膚,不甘不願的睿言擡起頭來,看見的是左塵已經不知在何時睜開的眼,璀璨的顏色堪比最流光溢彩的寶石,清澈動人。
“你這是做什麼?“
“蕭白,我只是……只是想要親親自己的老婆,還要這麼嚴厲。“
睿言因爲左塵的話有些面色發黑,當慣了皇帝,習慣了發號施令,雖然已經默許了塵塵這樣的行爲已經很多年,可是還是會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誰是你老婆?”
“不是你還想要誰啊?”
“你不是還有一個,叫什麼來着,忘記了,你不是在宮裡面還封了一個男妃麼,那纔是你老婆,找他去,臣可消受不起帝王恩。”
左塵冷哼了一聲,一手推開了他靠過去的身體,一手扶開了他佔據在他腰間的手,彆扭的背過身體對着他,假裝自己根本就沒看見,身後那張已經黑到一定程度地臉。
睿言知道左塵說的那個什麼不記得的男妃,就是他十幾年前封的那個用來氣他的妃子,到現在左塵不高興的時候還時不時的拿話點他,而他因爲是個罪人只能……不,根本就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內流滿面啊。
傷害塵塵的人是他,誤會塵塵的人是他,過去的一切的那一道一道的結,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包括凌雲的死,都是他們之間間隔的溝渠,雖然後來左塵原諒了他,但是他知道,如果……如果不是因爲那天他及時趕到,如果不是因爲他已經有了皇兒,左塵真的就會走出了他的生命,永遠的走出了他的生命。
而不是現在這樣子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靦腆的臉上帶着笑容,紅透了脖子,卻倔強害羞的不肯看向他,即使被推開他的脣邊也忍不住漾出一抹輕笑,平時慵懶銳利的眼,此刻透着溫暖,靜靜的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左塵,他該慶幸的上天又給了他一次機會,讓他再一次擁有了塵,這個世間唯一沒有被蒙塵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