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真的想要我住手麼?”
君瀾並沒有理會他愈漸變得微弱的反抗,暖玉一樣的手溫熱的技巧的勾勒出手下漂亮的形狀,看着它一點一點脹、大精神起來,笑的更加肆無忌憚,輕輕地撥、弄一下前面的小孔,耳邊那個誘人的喘息聲更加的粗重。
他得意地一手將挺立起的小東西握在手中,湊近他的耳邊幾近炫耀的說:“你看,長卿,你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討厭我對你的感情。”
“你看他......。”
見徐崢低着頭對他的話沒有反應,君瀾也不在意,低下頭透過他寬鬆的衣物看清了手中的東西,笑的更加肆意,放開了手中的火熱,素白的手指狠狠地在上面彈了一下,感覺到身下人身子也跟着一陣顫抖,邪肆的湊到他的耳邊曖、昧的說:“你看他......多熱情。”
那在耳邊帶着羞辱語氣的曖、昧,讓正直禁慾的少年受不了一樣猛地擡起了頭,往日裡銳利如劍的眼已經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迷人的水霧看的君瀾一怔,就連鉗制着他的身體都跟着一鬆。
身子頓時涌起一股火熱,另一隻壓制在他身後的手將他的身子向前一拉,狠狠地吻了上去。
就是那一瞬間,那雙朦朧的水眸一變,犀利明亮,堪比天上閃爍的辰星,君瀾意識到不對想要在壓制他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切都結束在那個吻上,火熱的,卻伴着血的腥甜。
就在他失神的那一瞬間,徐崢快速的用不知何時掙脫到身側的手,點住了君瀾的穴、道。
推了推貼在他身上的趙君瀾,確定他是真的不能夠動了纔鬆下了一口氣順着欄杆滑坐到了地上,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擡起頭去看那個人邪魅的臉。
紅脣染血,衣服散亂成一團,解釋的胸膛,精瘦的腰身,就連兜褲都鬆鬆垮垮的卡在胯上。
這樣的他該死的狼狽,比他在戰場上任何一次戰爭結束時候的樣子都狼狽,這一切都是身前這個人帶給他的,他一直視若神明的人,最不應該做這些的人,他甚至連反抗都......脣邊不由得漾開了一抹苦笑。
“長卿,這樣你都能點了我的穴,不過......你的血比我想象中更甜美。”
徐崢聽見那個從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動作不由得頓了一下,有些錯亂的將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炙熱的溫度讓他的氣息不穩,只是呼吸凌、亂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就如同結上了一層寒冰,成熟老練的沒有一絲破綻,可心底......卻已經凌、亂的被捲起的驚天駭浪攪成一團。
“今天就算了,你以爲以後你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喜歡這樣的捕獵過程。”
“但徐崢必須記住,從你走進耀華殿的那一刻起,你這一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都只能屬於我,你喜歡欲拒還迎的把戲,我可以陪你,但是最好不要再跟別的男人有牽扯,不然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那個男人。”
“你......。”
錯愕的擡起頭,眼前霸道的人讓他一陣心驚,華麗的暗黑讓他不由得帶上了一層壓人的沉悶,讓他陌生的佔有慾竟讓他說不出話來,心尖跟着一顫。
“你逃不掉的。”
那雙泛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就如同一個魔障將他捲入其中,再也不能脫身。
“你逃不掉的。”
那個醇厚沙啞的聲音就算此刻也依然迴盪在他的耳邊,揮之不去,那天夜裡他是怎麼脫身的他也不記得了,直到出發的那一刻他都恍恍惚惚的好像活在夢裡一樣,一場噩夢。
如果不是凌威刻意的提起,他甚至想要遺忘那個人,以及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就像他說的一樣,這三個月來他就像影子一樣如影隨行,他逃不掉的,除非他死,除了死......他沒有任何可能逃掉,就連在夢裡他都像是一隻惡鬼一樣,死死的糾纏着他。因爲那個人是他一生必須忠於的君主,必須效忠的人,無論是爲了父親的遺志,還是爲了這天下的百姓,更甚者爲了他胸中那無法磨滅掉的兄弟情誼,他都無法背叛,更沒有辦法逃離,至少在現在他沒有辦法逃離。
他沒有辦法看着太子甚至大殿下他們的其中一個,登上皇位禍亂蒼生。也沒有辦法在他登上皇位以後,天下初定之時,拋棄這個國家離開,因爲那個人太無情,看不到這天下安平和樂,他不會安心的。
而他太瞭解那個人了,只要他想要的東西,都會不折手段的去得到......他,呵,也不過是他眼中想要的東西罷了。
就算他手裡握着那個東西,也沒有辦法和他抗衡,無謂的抗爭只是更多的暴露出自己的籌碼,衝動,只會讓他連最後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代價將是一生的禁錮。
他賭不起,他也賠不起,即使在這之前他必須賭上身爲男人的尊嚴,也必須忍。
就算他是一個男人,一個鐵錚錚的漢子,只要那個人想要他也必須用生命去承受,從小時候就是這樣,必須去忍,就算那一次因爲僥倖的逃脫,還會有下一次的,以後怎麼辦?
厭惡,噁心,反胃種種情緒一齊擁了上來,沉悶的將他嘔醒了。
一米陽光濃烈的透過半開的窗子照射了進來,強烈的刺目讓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一手捂着胸口,才發現原來已經不知不覺的到正午了,營帳中一切都是靜悄悄的。
看來是在和凌威談話中他不知不覺的睡着了,就連那人什麼時候離去的都不知道。
心頭一陣氣悶,眼前一黑,他無力的又倒回了臥榻上,嘴邊出奇的掛上了一抹苦澀,那句宣誓一樣的話,讓他渾渾噩噩的呆坐在chuang上,手中還握着的那一團明黃色咯的手生疼。
那夜邪冶如同鬼魅一般的人,怎麼也沒辦法讓他同那個耀華宮裡對着他笑的燦爛的少年聯繫到一起去。
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即使偶爾都是避開刻意的去想起,他也還是忘不掉那夜驚心的一幕,更想不透爲什麼趙君瀾會對他存着那樣的心思,男人會比女人更柔軟麼,會比女人......更漂亮麼?
眼前忽然閃過一身白衣的少年,單純卻又深藏不漏,讓人憐惜地脆弱,那張絕世無雙的容顏更是傾國傾城豔比牡丹,如果是他的話......也許確實會比女子更好。
那個叫做白淺的少年,總是能夠莫名其妙的激起他的保護欲。
呵,他的手無力的從胸口滑下,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起那人少年,只不過是救了他一命的人罷了。
擡頭透過窗口看向窗外,厚厚的雲層翻卷着層層疊疊的,看得人神魂都會跟着一陣開闊激盪,澄澈的蔚藍如同水洗過一般的通透,陽光金橙橙的帶着耀眼的光華,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有多久沒有看見過這麼晴朗的天空了。
風輕雲淡,雲捲雲舒。
這樣安然靜栝的日子一直都是他年少時的追求,只是永遠回不去了。
其實比起權傾天下,赫赫威名,他更喜歡這樣偏安一角,自由自在的過着自己的日子,雲霧山是個隱居的好地方,如果......如果......他看着天空的眼神暗了暗,如果他回去以後,沒有戰死,沒有被囚禁,沒有朝務壓身,如果他還有自由的一天,他一定要隱居在這個地方。
眼前恍惚的出現一張笑臉,純真張揚,就如同天空的顏色那般澄澈,也許,身邊還可以跟一隻公狐狸。
“報——,軍情急報。”
一聲撕啞倉皇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天空,雲起翻涌,蓋着黑雲壓城的氣勢席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