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血瞳就在聖瑪麗醫療中心住了下來。
每天有美相伴,又有充足的食物供應,湖光山色的風鏡,徐徐吹拂的微風。倒也讓血瞳好好休息了一番。每天他都會早早起來,在玫丁的陪伴下登山看日出,然後品嚐一頓豐盛的早餐,去叢林或者山脈遊玩,下午又會臨湖垂釣,感受湖光山色。傍晚才返回病房。
在這段時間裡,血瞳表現的好像一個普通人,從未顯示出超凡的力量。而且對於信息的打探也告一段落。他不再問玫丁愚蠢的問題,每天除了遊玩以外就是接受醫院的檢查,以及所謂的深度療養。
那是一種利用治療艙進行的工作,當工作進行時,血瞳會被注入大量的鎮定劑以保持睡眠。同時治療艙會採取血瞳的毛髮等細胞並注入各種改善他機理狀態的營養液。
血瞳沒有拒絕,但他很清楚,這些所謂的深度療養,恰恰是人類的手段。
只是和古斯塔斯相比,更加的隱晦,更加的懷柔。
通過每一次採樣,自己的信息正在一點點的被鄧爾多所接收,並做出更深度的分析。當然,這一切都非常自然。而且重要的是,人類爲此付出的營養液卻是真實有效的。就憑這些營養液,血瞳估計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
由此可見,鄧爾多采用的是陽謀,就算真的被發現了,也沒有人能說出半個不字。
不過與這些相比。有一件事卻讓血瞳有些煩惱。
那就是少女玫丁。
也不知道她接受了什麼樣的教育。這段時間裡對血瞳的照顧倒是無微不至,可偏偏總想着侍寢。當第一次被血瞳拒絕之後。又天天纏着血瞳,弄出類似‘早安咬’,‘午間咬’,‘晚上還要咬’之類的花樣。那種堅持程度已經不能說是職責所在了,簡直就是偏執。無時無刻,血瞳都要小心少女的逆推。
比如吃飯,你要小心餐桌下會不會突然鑽進來一個身影。
午睡,被褥中會不會突然隆起。
甚至是就連上廁所。也要小心門口是否上鎖。對於偏執的少女來說,一切可利用的條件都是必要的。這當然包括各種蕾絲吊帶,性感內衣。不過在天真活潑的少女身上,這種性感的玩意顯然不大合適,倒讓血瞳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一連過了七天,血瞳終於忍不住了,對玫丁問道。
“爲什麼你總想着侍寢?我不是已經拒絕了嗎?”
“那……那個……”玫丁一臉潮紅。害羞的那樣哪裡還是那個追着要侍寢的少女?在血瞳炯炯有神的目光下四次躲閃。
“人家聽說……只要服侍了主人的護士,纔是真正的護士麼……這是條例上規定的,是職責,嗯,對了。是職責!”
少女彷彿找到了行爲的依據,突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看着她精神煥發的模樣。血瞳再次無語了。然後他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確定,知道什麼是侍寢?”
“不要小看人!”玫丁憤怒了,小臉憋的通紅。“侍寢……侍寢誰不會啊?不就是咬一咬,然後按按摩。再然後……再然後……”
“再然後怎麼樣?”血瞳覺得自己問出了有生以來最傻的問題。
“再然後……就是睡覺嘛!”少女果然惱羞成怒,搖晃着拳頭叫道。“你。你難道連人家睡覺的樣子也想偷看嗎?我……我告訴你,那可是不行的哦。要做怪蜀黍的話,我會喊保衛員哥哥來打你。”
少女很威武的叫囂着,血瞳也鬆了口氣。
還好,原來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是侍寢。
……………
三個小時之後,第七星塔的頂端,鄧爾多站在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站在他這個角度可以輕易俯瞰整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煥發從欣欣向榮的景象。
在他身後,三名白髮蒼蒼的學者束手靜立,宛如雕像。
“我看了最近的工作,你們做的很出色。”鄧爾多沒有回頭,依舊望着下方的景色說道。“這麼看起來,所有試驗體都恢復了正常?”
“是的,鄧爾多大人。所有試驗體都有了清醒的神智,能夠進行正常會話和行動。但記憶方面都有缺失,無法弄清他們之前的身份。”一個學者回答。
“這不重要。”鄧爾多擺了擺手。“既然古斯塔斯都已經將他們當做試驗體,那麼他們的身份就不重要了。想必就算是間諜,也不可能投入這樣危險的境地中。他們能夠在古斯塔斯的試驗下活下來,不是能力問題,而是運氣。”
“您說的沒錯。”另外一名學者說道。“從我們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來看。他們能夠通過試驗,和身體的強韌度並無多大關係,關鍵在於強化細胞的契合度。而所謂的契合度又並非一個固定值,所以至今爲止都無法得到有效控制,也可以看做是運氣。”
“這麼說,我們也不能取得更好的結果了?”鄧爾多皺了皺眉頭。默默的思考起來。
在他身後,所有的學者多沉默不語,生怕打擾他的思索。如此一過良久,他才嘆息一聲,輕聲說道。
“這並不應該,強化細胞的契合度如果是隨機的話,那麼遙遠的時代,克羅迪爾人又是如何進行穩定進化的呢?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找到一個確定強化細胞契合度的辦法。只是我們如今沒有發現罷了。而且,如今我們使用的僅僅是複製體,這又是一個誤差值。確認一下,總部發往第二世界的信息什麼時候能夠得到迴應。”
“是。”一個學者回答。“已經在確認了,但是得到的回答依舊是讓我們等待。”
“不可能等下去!”鄧爾多突然提高了聲量,大聲說道。“難道他們一直不迴應,我們就一直等下去嗎?”
“人類已經犧牲了太多,才換來如今的突破時機。我們的職責,關係到整個人類的未來。”
說到這裡,鄧爾多突然回身,對所有學者說道。“進行第二環節,收集試驗體的精子,確認遺傳性。”
“已經在進行中……”
最後一名學者回答。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這並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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