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雨過後,第二日便是晴天,暖洋洋的陽光透過鏤空的窗閣在兩人臉上顯出斑駁的色調,北寒陌頭痛欲裂,手臂也是痠痛,轉頭去看,瑾孫此時還蜷縮在自己身邊,睫毛微顫,不住的忘往北寒陌懷裡靠着,似乎是有些冷,把被子拉拉蓋在瑾若身上,感覺她輕淺的呼吸在自己臉側還有她熟悉的味道,他不由自主得湊近她的脣,將要吻上的時候,他突然停下動作,心上某種醋意仍在發酵,他剛想要離開她,白皙的手臂環上他的脖頸,驚詫的眸子剛好對上瑾若初醒的惺忪的眼睛,他不得不承認此時的她,在陽光的映襯下美麗動人,他遏制住想要吻她的衝動,故作冷漠道:“放開本王,你再本王要起來進宮。”瑾若纔不吃他這一套,撒嬌道:“北寒陌,你再陪我睡一會兒吧,我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北寒陌忽然額頭抵向她的額頭,怎麼會舒服,感覺像是發燒了,拉開她的手臂,道:“你發燒了,起來喝些藥,我要進宮,你讓人送你回去。”明明是關心,但是話中聽着沒有一絲溫度。他執意要走,她就緊拉着不放。“我是大夫我知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她澄淨得眸子盯着近在咫尺的北寒陌,北寒陌也手足無措。就那陪瑾若躺着,心裡還在堵着氣,瑾若眼眸輕轉,輕輕吻在他的面頰,北寒陌一怔,故意跟她躲開一點距離,瑾若卻再緊挨他。北寒陌無奈閉上眼睛,他可不能妥協,畢竟現在他還正生着氣呢,臉扭向一側不去看瑾若。看他如此,瑾若慢慢靠近他,聞到她身上獨有的氣息,他再也忍不住,乾脆直視她道:“上官瑾若,你到底要做什麼?”明明是一股怒氣,瑾若眨巴着無辜得大眼睛,突然吻上他的脣,她輕笑:“小女子正在誘惑堂堂的陌王爺呢。”北寒陌實在無語,他忽然捏住她的下巴道:“我北寒陌實在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她得意得點頭,說不定欠了幾輩子的債呢,她才跨越了千年、萬年來到這裡,穿越了時空。北寒陌傾身抱住她,才發覺她衣服微潮,想起昨夜那場大雨和自己酒後的瘋癲,他心疼的吻住她的脣,手下意識得褪去她潮溼的衣服。一室的纏綿,一室的陽光,直到午飯時候,也沒人去扣他們的房門,看來長孫恆是太瞭解北寒陌了,如果是北寒陌是一個冷漠難以接近的人,那麼瑾若便是他唯一的剋星,所以這次他還是輸在了瑾若手上。多年以後,每次想起這次的荒唐,北寒陌都吧把這歸結於酒,就是不承認是被瑾若誘惑了。草兒早已經回府備上了乾淨的衣服,午飯過後,北寒陌才與他們告別,臨走時,長孫恆仍舊是滿臉的笑意,北寒陌卻是一副有些窘迫的樣子,等到他們一行人離開,長孫恆笑着對蕊兒道:“某人昨日還在天樂坊的一衆美女面前一副打死都不回去的意思,今天我看卻是樂顛顛得回去了,北寒陌肯定幾天不會再讓我看到他了,否則我定笑個夠纔是。“忽然意識到沈自蕊臉色異常,長孫恆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摸着後腦道:“那個,也不是美女啦,只是一些說的上話的熟人。還有……”沈自蕊不等他說完話,後退一步,走進門裡,忽然用力關上了大門。等長孫恆想趁機混進去時剛好碰到鼻子,沈自蕊道:“今晚你去陌王府睡吧,看我會不會請你寒回來。”長孫恆無奈,心裡把北寒默罵了一通,真是交友不慎,連累自己。在馬車上的北寒陌使勁打了個“噴嚏”,轉臉去看身旁的瑾若,猜想是不是她在心裡罵自己呢。瑾若卻顯得有些安靜,北寒陌忽然湊近她,道:“我昨天說了什麼?喝醉的時候。”想起他昨夜的話,瑾若心裡是心疼的,原來他心裡擔憂那麼多,擔心她不愛他卻愛別人,她道:“你說你愛我,比任何人都要愛,很愛很愛。”半信半疑點點頭,喃喃着:“還真像我說的話。”恢復了正常的北寒陌,又有了朝氣,瑾若輕輕握住他的手:“我上官瑾若很愛北寒陌,很愛很愛,比任何人都愛。”眼眶有些溼潤,北寒陌輕輕擁住她,他是怎麼了那天居然會懷疑瑾若的愛,瑾若伏在他的肩頭,在心裡暗暗道,她楚晴也愛着北寒陌,很愛很愛,所有的一切,陰謀或是欺騙,就讓她陪着他一起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