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衆頭目之後,太子輝和絃好像在商議着什麼。
背離了墨智者之後太子輝只能無奈的依附着寒心,希望能夠藉助草原孤鷹的勢力讓自己慢慢的得到一些庇佑。
太子輝是一個做事情非常小心謹慎的人,要不然也不會一直混跡到了現在而沒有任何的事兒了。
“弦,對於剛纔的事情你怎麼看?”太子輝朝着弦看了幾眼,似乎有些隱隱的擔憂着什麼。
弦的目光生冷,似乎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挑撥。”
弦的話語依然很簡短,不過卻引發了太子輝的一段深思。
“挑撥?你是說……”
太子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是墨智者的人乾的。”弦補充着說道。
在弦的意識裡這個世界上真正有化屍散這樣的配方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一個是墨智者的尊者,一個是幽靈寒心,另外一個很有可能就是玉羅剎,對於除了這三個人之外的人,弦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太子輝聽到了弦的說出了墨智者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由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整個人的神態顯得特別的不自然。
“你是說是墨智者的人乾的,然後準備嫁禍給寒心他們?”太子輝有些警惕的問着。
“嗯,可以這麼說。”弦微微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年弦一直都隱居在國外,這次太子輝能找到他,他能夠答應太子輝出手幫忙,這一切完全都是因爲他自己心裡也比較的希望能夠和寒心見上一面。
作爲殺手世界裡面的王者,幽靈寒心是所有的殺手心中永遠的敵人和榜樣。
弦永遠都無法忘卻自己當年和寒心一次偶遇,然後慘敗在他的手中的那件事情。這些年弦一直都在秘密的訓練着自己以及自己的那些手下,希望能夠有一天可以和寒心好好的比劃比劃。
在越緬邊界線上墨智者的勢力無非就是瓦特他們,這些傢伙一直都在聽命着墨智者的尊者,此前還跟寒心他們起了一點點衝突。
本來太子輝還以爲他們會打起來,誰知道這些傢伙不但沒有打起來而且還因爲魔門門主的到來化解了這其中的一些仇恨。
太子輝現在就擔心一點,那就是萬一馬上的宴會上自己和寒心談崩了,如何面對寒心。
弦是太子輝這次的一個出其不意的利器,就是爲了防止寒心一旦暴怒想要殺了自己,正好可以藉助弦讓寒心感到難纏和畏懼。
太子輝朝着弦瞥了一眼,目光有些深邃:“弦,知道我這次爲什麼花這麼多的錢請你來嗎?”
“做你的保鏢嘛,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弦冷冷的說道。
“只要有你這句話就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太子輝冷冷的說道。
“記住,萬一幽靈對我不利,幫我殺了他!”太子輝有些命令着說道。
弦朝着太子輝瞥了一眼嘴角一咧,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哼,你此前可沒有跟我說過這個。”
太子輝輕輕拍了幾下手,一幫手下擡了一個大的箱子,裡面裝滿了錢。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一個人是不愛錢的,所有的人只要是見了錢就會邁不開步子。這個世界永遠都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就是自然最大的規律。
太子輝的目光朝着弦瞥了幾眼癡癡的笑着:“這些錢我想應該夠了吧?”
弦朝着太子輝白了一眼,抓起了一把錢往空中一撒:“錢雖然是個好東西,不過對於我而言就是一些廢紙而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比讓我跟幽靈寒新和玉羅剎一較高下更重要的事情了!”
“你……”
太子輝本以爲自己可以像控制住別人一樣的用大把大把的錢控制主弦,可是沒想到這個傢伙壓根就不在乎這些。
弦這個傢伙太過桀驁不馴,壓根就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太子輝心裡一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這是一個狠人,一個連自己都無法控制住的狠人,如果自己要想對他不利,或許還沒等自己出手,自己就已經先死了。
“太子輝,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說過不會讓人傷害你就一定會做到,我先下去了。”
弦扔下了一句話然後扭頭就走了,徒留下太子輝一個人還有他的手下傻傻的站在那裡。
太子輝的心裡各種忿恨和氣惱,自己這輩子就沒有怎麼順風順水過,以前吧做別人的狗聽命於別人,每天都得忍聲吞氣,現在吧自己做了老闆了,結果倒好依然是被人給氣的不行。
人活着有時候其實挺無奈的,如果自己沒有足夠的本事,就只能夠適應所有的一切,哪怕這一切是對自己各種的欺辱。
看着弦這麼的狂妄自大,太子輝的手下有些暗自的替太子輝覺得不值:“輝哥,這小子也太特麼狂妄了,要不然咱們找些人把他給做了?”
太子輝狠狠的給了這小子一個腦瓜崩兒,然後眼珠子幹瞪的老大,狠狠的朝着他一瞥:“你特麼腦袋被驢給踢了吧?我把他給殺了,到時候要是除了點事情誰特麼保護我?難道老子要靠你們這些廢物保護嗎?”
“我……”
“我什麼我?一羣廢物!給我滾!”
太子輝大聲的嘶吼着,將心中所有的不痛快一下子都發泄在了自己手下人的身上。
“特麼的,什麼玩意兒?”
太子輝哥的嘴裡默默的嘀咕着。
夜幕慢慢的降臨,周圍的一切變得非常的寂靜。
寒心和老黑早已經乘車到達了臨近太子輝的駐地,只是他們沒有貿然的進去,而是停靠在了不遠處,然後就這麼在車子裡坐着。
老黑不知道寒心這是什麼意思,以前可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寒心這樣過。
難道寒心的心裡也有些吃不準目前的一些狀況,心裡直打鼓?
老黑的目光不時的朝着寒心瞥着,好像在默默的想着什麼。
“黑子,我剛纔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兒,你說太子輝原本就跟瓦特認識,而且他們都是爲墨智者做事的,剛纔從阮金平的口中我聽說了那個巖華山還是瓦特以前的女朋友,你覺得會不會有這樣的一種可能,那就是瓦特和太子輝曾爲了巖華山而鬧僵了。”
寒心不住的朝着老黑看着,看上去非常的認真。
老黑沒有想到寒心會這麼問,不過這樣的一種構想你還別說挺大膽的,而且也特別的有新意。
男人和男人之間爲了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事情。不過老黑覺得瓦特和太子輝這兩個人的口味未免也太重了,居然會同時喜歡上了巖華山這樣的女人,他想到了這兒不由的暗自的偷笑着什麼。
“你小子笑啥?”寒心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老黑爲什麼突然間會笑的如此的猥瑣。
“嘿嘿,心哥,難道你不覺得奇怪麼?這巖華山看着就跟一個男人一樣,這兩個男人居然同時喜歡上了這個女人,我覺得可能性不大。”老黑說道。
寒心朝着老黑一瞥咯咯的笑着:“你小子知道個啥?這個世界上可是什麼事情都是隨時可能發生的,遠的不說就說你小子吧,長的這麼黑,跟個黑炭一樣,掉在煤堆裡都沒法把你丫的給找出來。”
“噗……”
老黑差一點點就噴血了,他的眼珠子朝着寒心白了好幾眼,嘴裡默默的嘀咕着:“心哥,你的嘴可越來越損了啊!”
“呵呵,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嗎?其實未必是那意思,你啊也別太在意了。”寒心笑呵呵的說道。
太子輝曾經說起過那個巖華山,當時是因爲長孫鴻儒的事情,在那會兒寒心就注意過太子輝,不過這個傢伙似乎掩飾的特別的好,所以寒心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異樣來。
“心哥,我曾經調查過那個巖華山還有的瓦特以及太子輝,從資料上顯示這幾個人曾經很早就認識,只不過這資料裡只有太子輝一個人的詳細的資料,而關乎瓦特還有那個巖華山的少之又少。”老黑說道。
“是麼?這就有些奇怪了。”寒心的嘴裡默默的嘀咕着。
寒心心道自己的身份已經算是一種高度的機密了,不過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人可以通過非常的手段找尋到關乎自己的一些資料。
可是爲什麼這個瓦特還有巖華山的會找不到呢?
寒心思前想後,覺得或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巖華山和瓦特可以的在掩飾着自己的一些特殊的身份,而那些資料什麼的也是被這些傢伙給秘密的毀了的。
長孫鴻儒因爲巖華山背叛了尊者,而瓦特和太子輝又跟這個巖華山的管械非常的密切,那這個女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呢?
寒心覺得現在所有的矛頭一下子都指向了這個巖華山,好像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着太多不爲人知的一些秘密。
“老黑,你信不信,我覺得這個巖華山或許根本就不是巖華山。”寒心有些饒舌的說着。
“啊?”老黑瞬間愣住了,完全不知道寒心在說些啥。
寒心朝着老黑瞥了幾眼,不由的搖頭嘆息着:“黑子,我咋覺得你現在越來越笨了呢?”
“呵呵,你們都變得聰明瞭,我能不笨麼?”
“哈哈哈,你小子……”
寒心和老黑兩個人相視一笑,老黑過了數秒之後突然間認真的朝着寒心瞥了幾眼,有些好奇的問道:“心哥,你難道想要從這個巖華山入手,然後慢慢的撕開這背後所有的僞裝?”
寒心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對。”
“黑子,難道你不覺得除了巖華山之外,還有一個人一直都貫穿其中嗎?”
“你是說太子輝?”老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說道。
寒心朝着老黑一瞥,然後嗯了一聲。
“黑子,你說的沒錯,這個太子輝可是一個關鍵的人物,這也是我爲什麼不同意你們讓人跟來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釣魚的人要是把動靜折騰的太大,把魚都給嚇跑了那還釣什麼魚?”
“心哥,你的意思是以靜制動?”老黑眉關緊鎖,有些好奇的問道。
“呵呵,你小子總算還沒有笨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