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拉攏了龍大還有阿豹以及阿良的勢力之後,寒心對飛天蜈蚣進行了一次大的清掃,而後將領地分給了龍大他們幾個,並且對他們的內部成員進行了重組。
華夏北邊兒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寒心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王明輝他們,他深信王明輝一定可以將華夏的北邊兒打理的非常的好。
華夏的北邊兒剛剛從飛天蜈蚣那兒奪回來,最最基本的一些磨合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王明輝跟了寒心很久了,寒心希望可以給他一點點的時間去打理一些事情,慢慢的學會如何去管理。
打打殺殺了這麼久,從無到有,寒心也希望自己能夠給自己的兄弟們一個美好的未來。
畢竟誰都會老去,沒有人可以一輩子都那麼的牛掰,寒心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們就這麼一輩子打打殺殺下去。
寒心帶着老黑一起離開了華夏的北邊兒,沒有跟小村芳子她們打招呼,因爲寒心特別害怕看到離別的那種眼淚,那種感覺特別的不是滋味兒。
寒心這次沒有直接回華夏京都,而是去了南美。南美那邊一直都是一塊寒心的心病所在,畢竟只有二小,總覺得有些勢單力薄的感覺。
此前寒心曾一直都讓二小聯繫柱子,可是這次寒心聽說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那就是這個柱子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張傑,原本叫柱子,是王大山從山裡帶來的一個親戚。
寒心見柱子比較的聰明,人也比較的活泛,所以當時就將他留在了身邊。這個小子特別的能討寒心的歡心,寒心覺得看到這個臭小子就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
要不是當初寒心讓人漂白了柱子的身份,將他重新的包裝了一下,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像柱子一樣的機緣的,如果不是寒心,或許他也不會有今天。
老黑不太清楚寒心這次去找柱子的真實目的是什麼,但是可以感受到寒心周身所凝結的那一陣不安的氛圍。
寒心這次來南美,沒有提前通知任何人,而是選擇了和老黑兩個人悄無聲息的打了個的士。
的士上的司機非常的健談,寒心和老黑一上車他就跟寒心他們閒聊了起來。
司機也是華夏的,是當年華夏比較早一批到南美來的,對於南美當地的一些局勢非常的瞭解。
“兩位去哪兒?”
“張氏集團,謝謝……”
“張氏集團?”司機的臉色一沉,好像有些惶恐的樣子。
寒心的眼神早已經注視到了司機這一個細微的表情,不由的朝着他瞥了幾眼,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我想去張氏集團去找張傑張總裁,您聽說過他嗎?”
“張傑?”司機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不由的朝着寒心一瞥,有些質疑,“你去找他幹嘛?”
寒心擔心嚇着司機,也沒有說出自己和張傑之間的關係,只是微微一笑道:“希望能去謀份差事做做,我的一個遠房親戚認識張總裁。”
“喔,是這樣啊,這個張氏集團倒是不錯,張總裁呢聽說家世淵博,很有背/景。很多的人都說張氏集團是踩黑線的,南美很多的武裝勢力都非常的畏懼張氏集團的勢力。”
“是嗎?”寒心乾笑了一聲,微微的皺了幾下眉頭。
老黑朝着寒心一瞥,好像有些擔憂起了什麼。
“心哥……”
寒心豎起了自己的右手,示意老黑不要打岔。
老黑默默的低着頭,知道寒心必然是怒了。當初寒心想方設法的讓柱子漂白身份,然後變成現在的張傑,也就是現在所說的張氏集團的張總裁,寒心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要讓柱子在國際的上流社會之中成爲自己的耳目。
可是從現在的一些局勢上來看,張傑已經完全的脫離了寒心的某種掌控,漸漸的忘卻了很多當初的初心。
寒心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忘本的人,想當初柱子跟着王大山的時候,那可是一個特別單純的人,可是現在爲何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本來寒心早就收到了一些關乎柱子轉變成張傑的身份之後各種不安分的一些消息,但是寒心一直都沒有想要去多說些什麼,因爲寒心不希望在自己沒有親自證實之後冤枉了好人。
“你們是剛從華夏過來吧?或許你們不知道這個張總裁的手段。想當初張氏集團在這南美收購了一塊地,想要拆遷這附近的屋子的時候,對周邊的一些對拆遷款不滿意的人進行了打擊報復,一夜被打死打傷的人不計其數。”
“什麼?”寒心的心頭爲之一顫。
草原孤鷹雖然行事非常的有手段,但是卻從來都不會亂來,像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更加的不會無故招惹。
柱子轉變成了張傑的身份爲何會下好艘如此的狠毒?這讓寒心爲之震顫。
寒心的眼珠子一直都在轉悠着,心中的一口氣一直都不太順溜。
老黑看到寒心的眼神之中充滿着無限的憤怒,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他不敢吱聲,生怕自己會惹寒心更加的發怒。
寒心朝着司機一瞥,嘴角露出了一抹生硬的笑意:“照您這麼說這個張氏集團的名聲在這一片並不太好咯?”
“不太好?呵呵……”
“是很不好,甚至說是惡劣!”
司機說到了這個,好像有些怒不可遏。
寒心和老黑對視了一眼,好像覺得自己的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特別是寒心,內心裡對於這個司機,以及所有因爲張傑的霸道而蒙受損失的人表示歉意。
司機努力的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牽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好意思,剛纔有些情緒激動了。其實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們,這個張氏集團的名聲不好,你們去了只怕是沒有太大的發展。”
“張氏集團在這一片不知道得罪了多少的勢力,殺了多少人。光是一場拆遷就惹得怨聲載道,很多的人都對張氏集團有意見,只是大家有火不敢發而已。”
寒心沒有想到柱子居然會變成了這樣,爲了利益可以沒有任何的尺度。
聽到了司機說這些,寒心就覺得司機不是在說張傑,而是在狠狠的抽打着自己的臉。
張傑是自己一手捧出來的,可是如今卻變成了這樣。
果然是生活太過安逸,所以人心不古,總是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想法。
要是一切真的如同司機所說的那樣,寒心真的無法原諒張傑。
老黑看寒心的臉一陣陰沉着,自己也不敢多說寫什麼,只得靜靜的坐着。
“司機先生,能帶我去那個拆遷的地方看看嗎?”
“去那兒?”
司機微微一愣,有些茫然。
“對,就去那兒。”
“那……那好吧。”
司機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調轉了車頭朝着拆遷的地方而去。
車很快就開到了拆遷的地方,寒心付了錢,然後就準備下車。
“年輕人,小心點兒,別忘了我跟你說的話。”
“謝謝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盡快給您一個說法的。”寒心鞠躬示意,整的司機都有些糊塗了。
“唔嗯……”
司機猛踩了一腳油門迅速的離開了,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寒心的話放在心上,畢竟誰會相信一個手無寸鐵,看上去文縐縐的少年能夠對付得了一個欺行霸市的張氏集團的惡少呢?
花費了那麼多的金錢和關係,好不容易捧出了一個張傑,結果這個傢伙將自己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寒心的目光環視着這周圍的一些,這個拆遷的區域已經拆除的差不多了,可是依然有很多的人徘徊在這裡,好像有些戀戀不捨。
華夏有句古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舊舍難離,這是一種戀舊的情懷,每個人都有。
雖然說爲了城市的建造以及經濟的發展,有些時候不得不進行大規模的拆遷,但是利用一種強拆的手段,進行打殺,這樣的一種行爲的本事是非常惡劣的。
寒心遊走在這個拆遷區,目光到處的打量着。
寒心看着這一切,心中有些怒不可遏。
“心哥,這個張傑可真是夠膽大包天的啊,沒有想到咱們費心費力的捧他出來,他卻在這南美興風作浪,好在他不是打着咱們的旗號,要不然咱們的臉可就被他給丟光了。”
寒心朝着老黑瞥了一眼,微微的嘆息了一口氣:“黑子,你說我當初那麼做是不是錯了?”
老黑知道寒心心中有些自責,但是這樣的一件事情說是要怪寒心的話也無從怪起。
“心哥,別太自責了,誰也不會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當初你的設想可不是這樣的,人心難料,不是誰可以輕易左右的。”老黑輕聲的說道,似乎在勸着寒心。
“這件事情我此前就讓二小查探過,這個小子一直都幫他隱瞞着,如果不是我親自來,或許還不知道呢。”
老黑聽到了寒心說起了二小,不由的眉關微微的蠕動了一下。
“心哥,你是想……”
“沒錯,二小在這南美呆了有一段時間了,也該是有個人來換換他的時候了。”
寒心的話冷若冰霜,老黑心裡有些彷徨。
“心哥,你是要把二小給換了?可是誰能接替他呢?”
草原孤鷹之中雖然不缺乏各種各樣的人才,不過南美畢竟不是華夏。身在異國他鄉,想要完全的掌控住局勢,沒有一點點的水準是肯定不行的。
“黑子,給二小去個電話,讓他準備一下,我會近期讓阮金平還有大牛以及小五前來接手他的工作的。”
“阮金平他們?心哥,這會不會也太草率了?”
老黑好像對他們幾個人的能力有些懷疑,寒心倒是顯得特別的平淡。
“黑子,如果一直都把他們侷限在一個框框裡,他們永遠都無法成長,我需要的是大家同步可持續的發展,以前我就說過,每個人都得當家,輪流上,這樣才能穩定可持續。”
老黑頻頻點頭,覺得寒心說的特別的有道理。
寒心和老黑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在草原孤鷹的這些老兄弟之中,只怕是只有老黑跟着寒心的時間最多了,兩個人彼此間無話不談。
“黑子,你知道我爲什麼這麼做嗎?”
老黑朝着寒心瞥了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心哥你這麼做的目的,但是我很清楚,心哥你這麼做一定有你自己的一些打算。”
寒心抽出了兜裡的煙,然後遞了一根給老黑。
“啪!”
寒心緩緩的點燃了菸圈,深吸了一口,擡頭看着這異國的星空,一陣莫名的惆悵。
過了許久之後,寒心才冷冷的說道:“黑子,我有些倦了,想要退出了。”
“心哥,你……”
老黑還以爲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麼,可是剛纔明明就聽到……
老黑的目光朝着寒心連瞥了數眼,似乎有些無法相信。
“黑子,你沒有聽錯,我之所以這麼急着處理完各個地方的事情,就是因爲我想要隱退了。這句話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老黑點了點頭,寒心廝殺了這麼多年,創下了這麼大的一份家業,確實是該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不過老黑似乎有着一些別的擔憂:“心哥,你要是隱退了,萬一再有什麼強大的勢力出現該咋辦?”
寒心的手搭在了老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打了幾下,有些笑盈盈的說道:“不還有你們嗎?黑子,我相信你們可以搞定這一切的,好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