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外面十幾輛磁力車飛快駛來,急速停車,車內下來三十多個身着作戰服的警備人員,走在最前方是一個身材不高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
除此之外,龍家的一衆嫡系也混雜在人羣中,龍家家主龍海風、老三龍海江、老四龍海天皆赫然在列。
中年胖子走進院落,先是瞟了一眼他們身後坍塌的牆壁,而後纔看向王五。
“請問你是誰!”
聲音不失威嚴,卻帶着迴旋的餘地。
“你又是誰。”王五淡淡問道。
“孫亮,九龍使警衛局副局長。”
王五面色有些詫異,隨即點了點頭,“我叫王五。”
孫亮嘴角一抽,竟然無言以對。
說實話,孫亮一點都不想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誰,因爲之前龍家前院發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按理說功勳世家的地位,根本不是他這樣小小的警備局副局長所能比擬的,但爲了巴結龍家,他還是來了,而且遇上了此事。
他本想偷偷溜走,這種事情,警備局根本不可能插手,也沒資格插手,可剛剛轉身就被堵住了。
若是在平日,孫亮或許會喜滋滋拍着胸膛打包票,可他不是傻子,龍家明顯要把警備局拽入這趟渾水中,趁亂解危。
可是面對龍家的要求,根本不容拒絕。
畢竟,警備局名義上的職責無法推卸,沒辦法之下,他迅速聯絡了局長江波濤。
結果江波濤也沒有好的辦法,只能告知他見機行事,不得不派出三十名警備隊員前來輔助。
他不想知道眼前青年的身份,可是不得不例行公事。
“呃……請問你來這裡是……”
孫亮的語氣並不嚴厲,眼神多多少少有些閃爍,不僅沒有盛氣臨人,也沒有下令抓人,想要矇混過關。
他的心思,龍家之人怎能看不出來,當即面呈似水,但這時候顧不了其他,龍海風幾個兄弟迅速衝向後方練功房。
“小飛!”
當他們看到癱軟在地上龍飛的身形時,一個個大驚失色,快速將他圍在中
間。
只見龍飛的角質鱗甲已經碎裂,裡面有黑水汩汩而流,幾人大駭,異種人的身份絕不能暴露,否則後患無窮。
沒有達到同化期,是無法變身的,但潛伏體內的異種會隨着不斷融合,從而不斷激發潛力。
如果一定要變身,除了特殊秘法的第二形態,就是燃燒異種來完成。
前者還好,損傷微乎其微,後者則是後患無線,輕則細胞組織損壞,重則基因徹底壞死。
龍飛雖然是第二形態變身,但他被生生打爆了,現在只剩下一口遊絲,明顯活不成了。
“看好他。”
龍海風使了個眼色,隨即怒氣衝衝走到了外面,雙目仿似要噴出火焰一般凝視王五,“孫副局長,此人來我龍家鬧事,想必你也看到了,打死打傷足有五十餘人,現在我兒龍飛也被他生生打死,孫副軍長,你是不是該做些事!”
頓了頓,他加快語氣,眼神凌厲掃了一眼孫亮,“這已經不僅是我龍家之事,關乎着整個聯邦功勳世家的臉面,此人罪該萬死!”
孫亮嘴角一抽,苦笑不已。
眼前這個兇人連龍家都不放在眼中,打死那麼多人,自己一個小小的警備局長,純碎是給人下菜的料。
不,不是下菜,而是特碼的炮灰!
之前他可看的清清楚楚,那些人一拳一個就被砸死了,而且那麼多磁力線迸射,都沒有將眼前之人奈何。
他現在只希望這個兇人不會發狂繼續殺人。
“咳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
王五很痛快的點點頭,朝着常山等人擺手,示意他們跟着自己。
“郭副軍長,讓你的人將他就地格殺,出了事我負責!”
龍海風怎能讓他們輕易離開,可又深知王五的強悍實力,只能將警備局拖下水,走一步算一步,先穩住這個傢伙。
王五止步,轉目,黝黑的眸子凝視他,而後看向龍家其餘之人。
“讓開,別逼老子滅你滿門!”
話落,皆寂!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
各不相同,而警備局派出的隊員,卻是莫名其妙,像是聽到了笑話,白癡的眼神望來。
他們並不知情,也沒有見到王五兇狂的一幕,好在孫亮並未下令,他們也不敢隨便出手。
“滅我滿門?”龍海風忽然歇斯底里般大笑起來,笑罷,寒聲道,“孫副局長,你聽到了吧,到了現在他都如此張狂,還不下令開槍將他擊斃,你還等什麼。”
“朋友,你……你還是跟我走一趟吧。”
孫亮面色無奈,重複之前的話,而後討好看向龍海風,“龍家主,你也知道我們警備隊的職權,沒有反抗之下,不能隨意開槍,而且這裡是龍傢俬人區域……”
逑你嗎的。
龍海風嘴角一抽,老子要能動手何必拿你來做擋箭牌。
可到了現在又不能退縮,深深看了一眼孫亮,點了點頭,吐出一個字,“好!”
話音剛落,快速從懷中摸出一把磁力手槍,槍口直指王五,冷喝一聲,“龍關,龍北,你們將他拿下。”
“是!”
兩個彪悍的青年快速走來,只不過剛要動手,卻見王五身形閃動,衝來的兩人慘叫着倒飛了出去。
“噗。”
霎時,龍海風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四周衆人緊張萬分,但下一刻,全都膛目結舌。
沒有想象中的爆頭,亦沒有鮮血迸濺的場面,甚至看不到磁力線的迸發的軌跡。
因爲……人們看到,王五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磁力槍,正低着頭饒有興致在手中擺弄着。
這……這是……
剛纔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看清。
場面安靜,氣氛壓抑,詭異。
下意識的,人們齊刷刷看向龍海風,他的手中……空空如也。
“嘩啦。”
王五將磁力牆隨意一扔,還在墜落途中便散落成一堆零件。
“再不讓路,全都得死!”
他的聲音很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情,根本不似威脅,可聽在耳中卻讓人頭皮發麻,渾身直冒冷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