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韓勝男,她雖然很早就猜測到凌天下與王五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可尊主又是個什麼身份?
爲何宗主如此激動,爲何東去來如此畏懼?
反觀顧傾城與楚靈兒,同樣呆愣當場,雖然不瞭解內幕,卻是能夠確定,王五的身份定然不凡。
大廳千人在一愣之後,紛紛看向東去來,又轉目望着祭壇上的王五,目光來回轉換。
這時,大廳中響起一陣怪異的笑容,“呵呵,呵呵呵呵……尊主?誰的尊主?這裡是聖堂,只有聖主,凌宗主,你在開玩笑嗎……”
說話的是中年女人,只不過她的話未說完,只聽咚的一聲響。
望去時,卻看到東去來癱軟在了地上,臉色青紅白紫不斷交錯,呼吸急促如窒息,雙目中閃動中駭然,牙齒得得得響成一條線。
此時此刻,他哪裡還有半分宗主的威嚴,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他看着王五,臉上是無法形容的表情,瑟瑟發抖,“我,我,我我我……我錯了……”
霎時。
這樣一幕,落在人們眼中,全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中年女人黛眉凝蹙,臉色鐵青,目光驚疑不定,盯着東去來,冷冷喝道,“東去來,你在做什麼!”
聞言。
東去來猛地一驚,他大口喘着粗氣,臉部肌肉不斷抽搐,已然扭曲到了一塊,顯得猙獰可怖。
他不願相信凌天下的話,也不願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不得不面對本心。
最重要的是,他所修煉的功法,秘法全部受到了壓制……那種感覺騙不了自己,深深地的恐懼將他徹底籠罩。
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念頭都生不出來。
他敢保證,只要自己敢以任何雷之印記的秘法出手,死的一定是他。
不是真的。
這不是真的!
幻覺!
一定是幻覺!
東去來沒有開口,此刻只感覺口乾舌燥,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如同墜入九幽深淵。
不停的下墜……下墜!
“
東去來!你很好,很不錯!”
王五站在祭壇上,單手揹負身後,居高臨下,神色之間充斥着複雜,望着癱軟地上的東去來。
此刻的王五是王五,卻又不是王五,很難用語言形容的一種情緒。
很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對東去來的失望。
東去來不是無極的正式徒弟,猶如王五與九龍部隊員那般的關係。
他崇拜無極,敬畏無極,追隨無極……然後,野心和慾望矇蔽了雙眼,最終背叛!
這就是無極的複雜,甚至心痛。
此刻,這句話說出,猶如魔音直貫東去來腦海,轟隆隆炸響,他的身軀顫抖的愈發厲害,就連靈魂都在瑟瑟發抖。
除了凌天下之外,沒有一個人能明白他爲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可是誰都能看的明白,宗主似乎很害怕這個年輕人。
這讓許多人震驚,更多的是疑惑不解。
且不說對方有着怎樣的身份,退一萬步來講,即便他真是那什麼尊主,而東去來身爲聖堂左宗主,又有衆多高手相助,根本無需如此畏懼吧。
即便是聖堂聖主風雷震在場,這些被植入了異種的手下,也會毫不猶豫站在東去來一邊……他究竟在害怕什麼!
中年女人的臉色終於凝重起來,心下駭然。
並非驚訝東去來的狀態,也非駭然尊主身份,而是震驚於祭壇上王五此刻透射出來的氣勢。
太過龐大了,彷彿化作了天地壓力,如同大山壓頂,龐大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程度。
因爲周邊的空氣隨着一句話在隱隱的扭曲,似乎連時間都變得遲鈍,空氣中游離着的所有能量,都彷彿臣服的臣子一般瑟瑟發抖。
這……言出法隨!
中年女人的腦海中下意識出現這四個字。
原本她是不懂這些的,可因爲異種大成的緣故,所有才會在天使聯盟偶爾得到一些秘辛。
這……不可能!
一定是自己弄錯了,這只是相像,絕不是傳說中的言出法隨!
可是……四周的空氣,空間,能量,磁場爲什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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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換?
爲什麼感覺像是壓着一座大山?
東去來爲何是如此駭然與恐懼?
這青年究竟是誰!
距離王五最近的顧傾城,最能感受他身上透射出的可怖氣勢……不,這不是氣勢,出身聖地的她,在修煉領域的眼界自然會高出許多。
這不是氣勢……而是氣息!
心下止不住的駭然,更多的是複雜。
最初時,她一直認爲王五是神級第二步高手,後來動手之後,看到對方舉手投足劃出黑色裂縫,才知道是禁斷級別。
她的自信心曾受到強烈打擊,但大家畢竟都很年輕,顧傾城相信,只要給自己時間,同樣可以邁入禁斷領域。
然而……此刻她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猜測。
這絕絕對不是禁斷所能擁有的氣息,絕對!
禁斷之上!
禁斷之上是什麼,她不清楚,縱是聖地的那些叔叔伯伯,同樣都在摸索階段,然而她現在卻親自看到且深刻體會。
這已經超出的單純力量和氣勢的範疇,僅僅氣息,便具有如此磅礴的壓迫性。
彷彿這一刻,他就是天,就是地,就是這個世界的無形秩序,是規則……是活着的神靈!
他究竟是誰!
擁有着怎樣的神秘!
禁斷之上又是怎樣的境界!
這一刻,顧傾城很想知道,非常想。
“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嗯?”
王五的聲音傳來,很平淡,沒有震耳欲聾,沒有憤怒咆哮,卻猶如劃破時空的魔音,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一種難以呼吸的窒息。
是他!
一定是他!
此時此刻,東去來已經百分之百確定眼前之人的身份……那個人在他心中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可還記得當初傳授你本領時的誓言!”
“尊……不,聖主,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東去來終於顫顫巍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比誰都清楚,那個人的恐怖,只有見過他出手才知道,而他就是其中一個,甚至不止一次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