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點,王五從天台下到三樓客廳,頓時愣住了。
只見客廳橘色地毯上,一具身材火爆的嬌軀正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趴在上面。
藍色長髮高高盤起,米黃色的小背心,深藍色的超短褲,白皙修長的美腿,如玉般的腳趾以及上面塗着藍色的指甲油,簡直亮瞎了王五的鈦金狗眼。
一字馬。
兩條腿筆直如玉,左彎彎腰,右彎彎腰,晃的王五睜不開眼,尤其那種曲線美簡直太火爆太銷魂,太視覺衝擊力了。
艾瑪,一大清早的,這娘們不會是特意勾引自己吧。
果然,聽到腳步聲止住,藍千妖緩緩轉過頭來,嫵媚嬌俏的臉頰一副風輕雲淡,彷彿對於王五肆無忌憚的目光沒有絲毫在意,甚至還故意做了個極其誘惑的動作。
“姐夫,我給你熱了牛奶,就在那邊的茶几上,你快去趁熱喝。”
“哦,謝謝。”
王五猛然回神,仍然一副傻愣愣的模樣,走向茶几將熱氣騰騰的牛奶杯拿在手中,“你怎麼知道我要下來?”
“我不知道啊。”
藍千葉沒有起身,仍然地上一字馬,上半身一百八十度扭曲,然後,看着王五,猛然壓腰,洶涌波濤已然與地面持平。
“噗哧!”王五剛喝進口中的牛奶噴了出來,被嗆的咳嗽連連。
“怎麼了姐夫?”藍千妖的嘴角淺淺微笑,猶如魅夜妖冶,嗲聲嗲氣的聲音讓人直欲噴血,“姐夫,難道我的奶不好喝嗎?”
艾瑪,這個妖精!
王五尷尬擦着嘴角的奶漬,緩緩走了過去,盤腿坐下,眼睛與她直視,聲音有些低沉,“千妖,有些話,我一直想和你說。”
“什,什麼?”這麼近的距離,藍千妖終於不復方纔的淡然,長長的睫毛顫抖一下,“姐夫……”
話未說完,王五已經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藍千妖只是象徵性的掙了掙,呼吸漸漸急促,只是嘴角有一抹極淡的彎曲漸漸綻放開來,“姐夫,你,你想說什麼……”
王五眼睛
深邃,聲音低沉充斥着磁性,臉上是前所未有的款款深情,“我想告訴你,你的拉鍊開了,噗,哈哈哈哈哈……”
話未說完,王五已經開始垂死掙扎,整個人癱軟在地上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藍千妖嫵媚的表情凝固了,先是下意識低頭望去,緊接着,整個精緻的俏臉瞬間掛滿了紅霞,口中‘呀’的一聲尖叫,快速拉上拉鍊,然後一下子撲在王五身上,又抓又掐。
“夠了!”
正在這時,一道無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只見藍千葉圍着格子圍裙,端着熱氣騰騰的早餐走了進來,“還不起來,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
“姐,姐夫欺負我。”藍千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臉的委屈,“你要爲我做主,姐夫他,他,他想佔我便宜。”
藍千葉哭笑不得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分明是你自己使壞,以爲我不知道嗎?”
“切,沒意思!我去睡個回籠覺。”
被戳穿後,藍千妖緩緩站了起來,而後長長伸了個魅惑之極的懶腰,眨了眨眼,“姐夫,把握機會喲,我姐姐可是特意爲你做的早餐。”
說罷,在藍千葉即將發飆的瞬間,一溜煙逃進自己的房間。
“先洗手吃飯吧。”沒有了旁人,藍千葉的臉色立時又變得冷若冰霜。
“美女,我覺得你應該多笑一笑。”
藍千葉一怔,立即道,“要你管!”
“可是我覺得你笑起來很美,而且又有愛心,又是個好姐姐,將來誰娶了你,一定會是個好老婆。”
藍千葉俏臉微微一紅,沒想到王五竟然會這樣誇自己,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頗有些慌張的岔開話題,“案子破了。”
“哦。”王五隨意點了點頭,又道,“兇手不會是死者的老師吧?”
“你……你怎麼知道?”
藍千葉立時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着王五,臉上原本慌亂的神色已然被濃濃的驚訝所取代。
昨天晚上,她以刑偵大隊長的名義緊急召集整個刑偵隊連
夜偵破。
有了清晰的思路和目標,一方面連夜排查可疑人員,另一方面派大量人員進入洮河公園案發現場,重新搜索。
兩個小時後,有了重大突破。
一名細心的隊員發現距離案發現場八百米處的一處下水道蓋子,有被移動的痕跡,結果打開後……發現了一件外套。
經過鑑定後,確認外套屬於死者,而上面殘留着大量的陌生指紋。
技術科馬上提取指紋,然後與十五名可疑人員的指紋進行比對排查,很快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焦柳單,是紫金山高二的一名語文老師。
沒有任何猶豫,在向局長彙報後,果斷下令,連夜抓捕焦柳單。
在如山的鐵證面前,焦柳單的防線很快崩潰,承認殺人是他所爲。
不止如此,這個齷蹉傢伙竟然利用職務之便,曾經威脅、暗示、猥褻過多名女生,簡直喪盡天良,人神共憤。
王五的推理雖然不是完全正確,卻也距離真相相差不遠,焦柳單因爲成功過幾次,那些女生既不敢報警也不敢告訴家人,以至於讓他膽子越來越大。
他曾經幾次在放學後單獨留下死者,對其進行暗示、威脅,動手動腳,但是都被死者拒絕了。
人性就是如此,一旦有了第一次罪惡,就會有第二次,而且會有一種病態的扭曲,越是被拒絕,反而越想得到。
他清楚知道死者的作息規律以及晨練夜跑的時間,於是晚上八點,提前來到洮河公園,並且選定一條較爲偏僻之路,待死者如往常那般夜跑時,強行將其拽到了柏樹從中,想要霸王硬上弓。
奈何死者抵死不從,瘋狂掙扎,焦柳單怕有路人聽見,一直用手捂着死者的嘴巴,後來一狠心,把人勒死了。
殺了人他也害怕了,於是在現場匆匆佈置一番,而且故意製造出隨機殺人的假象,最後倉惶逃走。
罪犯的心理就是如此,潛意識中認爲命案現場是最危險的地方,離開現場後,焦柳單也重重鬆了口氣,費力挪動井蓋將外套扔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