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段時間應用,他越發感覺到無名功法的不凡之處,而縮地術毫不誇張的說,雖然不是瞬移,卻也相差無幾了。
王五就如同站在一隻大網上面的人形蜘蛛,只要在感知範圍之內,他都能抓住地面某一條‘紋理’,直接‘蕩’過去。
當然,這個範圍有一定限制,超出範圍之外的紋理根本攝不住。
還有一點,他只能攝地面上的紋理,而虛空中的紋理卻是無法抓住,或者說,虛空中的紋理能用眼睛看到,卻仿似鏡花水月,顯得空虛飄渺。
根據這段時間的不斷感悟,王五隱隱猜測,虛空中的紋理同樣可以抓住,只不過他還沒有找到契機。
一旦實現的話,那就不是如地面那般‘蕩’過去,而是真正的穿行空間,亦是真正的瞬移。
如此,一邊修煉一邊穿行,約莫一個多小時之後,終於來到了第三座雪山之巔。
幾個月前,他就是在這裡激戰羣雄,燃燒生命力,被抽走身上神紋,最後又與昊天同歸於盡。
那一戰,他也遭遇了人生第一次失敗,敗的很徹底。
雖然最後擊殺了昊天,但是他曾經說過的一些話,透露的一些隱秘,仍然成爲王五心中的一根刺。
秘境究竟是怎樣一個世界?
裡面的人是否真如記載那般,每一個都是超級高手?
類似昊天這樣的人又有多少?
莫家……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那些紋刻在身上,由神紋構成的龍型圖案,又有怎樣不爲人知的隱秘?
如若秘境之人出現在外面肆意作亂,這個世界之人又該如何應對?
昊天口中的……那個人,又是誰,他如此強大,又在忌憚着什麼?
秘境的出口在哪兒,入口在哪兒,有怎樣的規則……
許許多多的疑問縈繞在王五心頭,並非好奇,好奇心對於他而言就是渣渣,他
只是有些憂心。
許久之後,他搖搖頭將這些雜念甩出腦海,自嘲一笑。
只怕秘境不知道存在了多久,這無數年他們都沒有作亂,剛纔那種想法着實杞人憂天了。
當即,開啓透視眼,邁步行走在山巔,試圖尋找一些蛛絲馬跡。
他最關心的,便是昊天自爆的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爲何一覺醒來便到了香江,而且會遇到溫雅。
這一點看似無關緊要,卻是王五最爲在意的一件事。
沒有人願意被監視,更沒有人願意像是木偶一般被一雙黑手幕後操控。
透視眼與紋理視野不斷轉換,探查途中,的確發現了一些坑坑窪窪,不過已經被雪花覆蓋,明顯是很久之前留下的。
“暗夜天使與凌熊等人都曾經來過,但他們並未發現多餘之物。”王五思索,“既然昊天自爆,那些被他扔出的六塊玉牌又到了何處?”
日、月、星、山、河、谷……那六塊玉牌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它們明顯都是奇物,上面都紋刻的神紋,而組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個奇幻的空間。
裡面日月星同在,山河谷橫立虛空,雖然是幻覺,但力量卻是真實的,如若能夠找到的話,王五一定能夠從中受益。
他繼續在昊天曾經立身之處仔細搜尋,沿途倒是在雪堆之下發現了六個較深的坑洞,但玉牌並未在裡面。
許久之後,他停止了探尋,倒也沒有太過失落,畢竟過去了這麼久,誰都不知道期間會發生什麼。
他嘆息一聲,再次佇立在山巔,眯縫着眼睛居高臨下遠遠瞭望東非大裂谷。
紋理視野中,東非大裂谷再次變成了一道殷轟似血的神紋,一切依然如故,它還上下起伏着,掙扎着,仿似有什麼未知存在將它束縛。
他一直都很疑惑,不論是眼前這條巨大的神紋,還是華夏萬里長城那道黑色神紋……它們是怎麼形成的?
在王五看來。
神紋,亦屬於紋理的一種,但比之尋
常紋理多了一絲靈性。
它是一件東西或一個物體的內在本質,就如同王五的飛刀與軟劍,亦或洛傾城家裡那幅奇異的卦畫,內在都有神紋。
神紋,也不可單獨存在,只能依附某個物件,如果物件損壞或破碎,神紋也會隨之消散。
依然用飛刀長劍及卦畫爲例,如果將他們毀掉的話,神紋也就不存在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神紋也是一種本質。
當然,以上都是王五自己理解,無法印證,對他而言,自己運轉功法可以鎖住神紋,也只能鎖一些小物件的神紋。
可是他想不通,這條大裂谷所產生的神紋,明顯被束縛,一直在掙動,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王五一直有個心驚肉跳的預感……它極有可能被鎖住了。
這樣的想法一經生出,他便不由自主的脊背冒涼氣。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鎖住這樣可怖的神紋,震驚之餘,是濃濃的疑惑不解。
他可以鎖住飛刀的神紋,然後進行精確控制,遠程殺敵。
他可以鎖住那柄透明似皮帶的軟劍,握在手中如臂指使,心意相通。
可有人鎖住這條超級神紋,想要幹什麼?
難不成也用來殺敵?
換言之,如若有人能鎖住萬里長城那條神紋的話,是不是看誰不爽的話,直接把長城舉起來,扔過去將敵人砸死……
顯然,那是不可能地,也不切合實際。
如此之下,只能說明,這種超級神紋,另有用途。
一時間,王五心潮起伏,思緒遨遊虛幻之中,結合着在那個古怪夢境中得到的啓示,越想越深入。
他的瞳孔不由得微微渙散,感覺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而後所有景物在一瞬間消失了。
隨即,他近乎石化一般靜靜佇立在雪山之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很長很長,或許僅僅是一瞬間,因爲思維的擴散最難以揣測,有時候人能夠在一瞬間一眨眼的時間之中想到許許多多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