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呢,你着什麼急!”王五眼皮一翻,冷冷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華夏人都喜歡話鋒一轉嗎?不懂得什麼叫含蓄表達嗎?”
法克。
老子又不是華夏人,鬼才知道什麼叫話鋒一轉,狗屁的含蓄。
說話那傢伙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眼睛瞪大卻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周老等人盡皆眼睛一亮。
“鄧肯先生,除了那十幾個記者之外,這裡大多都是醫生。”
王五看向鄧肯,頓了頓,又道,“我現在要對您進行治療,您要當着這麼多人治療,還是要另找個地方,我爲您單獨治療?”
“治療?”鄧肯的眼神終於恢復幾許神彩,“需要手術嗎?”
“算是吧。”王五笑了笑,說,“我的醫術比較特殊,於我而言,鍼灸就是手術,隨時隨地任何場合都可以施針。”
“那就在這裡吧,不用換地方。”
鄧肯很快的給出了答案,仍然對王五沒有一絲信心,而且,他畢竟收了喬治衆人五十萬,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王五點點頭,對馬副院長說道,“準備毛巾溫水,一盆普通溫水,一盆溫鹽水。”
“好。”
馬副院長立刻點頭,眼睛示意另外一人去做,而他同周老和羅醫師一樣,趕忙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本子和碳素筆,擺出一副認真學習的姿態。
接下來,王五示意鄧肯把帽子摘掉上衣脫掉,讓他坐在靠窗的一個位置上。
就在他將三套針盒全部展開的時候,偌大的會議室中散開一種刺鼻的腥臭味,那是鄧肯在摘掉帽子和脫掉上衣後散發出來的。
他的上半身的皮膚有百分之八十潰爛,不時往外滲着一些濁黃色的液體,那些皰疹、紫斑、血袍已經練成了片,簡直不能直視。
王五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捻起一根銀針,選擇喉嚨間的天突穴,徐徐刺入進去,接着,又在雙耳尖三釐米各一針。
隨着這三針刺入,他加快了速度,一針接一針,不到片刻,鄧肯的整顆腦袋上面
已是密密麻麻扎滿了銀針,足有五十多根。
王五的手法極其嫺熟,三分鐘之內全部完成。
最後,捻起一根最長的銀針,一針刺入頸項,鄧肯身形一顫,除了雙腿,腰部以上竟然瞬間陷入了麻木之中,沒有了任何知覺。
沒有完。
一抹精神力徐徐進入對方大腦之內,將所有銀針纏繞連接在一塊,又緩緩觸及神經中樞系統。
種紋術!
雖然是晚期患者,但腦部情況要比之香江那位老人強上許多,王五很輕易的連接了上去。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激活,而是要求鄧肯站起來。
一心多用,繼續下針。
這一次從雙臂開始,直至肩頭,而後又從肩頭銜接脊樑一路向下,每一根銀針都不同於腦部那些,而是全部沒入其中。
從背後看其,點點針尾在陽光的反射下,如同在鄧肯背部以銀針紋刻了一隻大型蝴蝶刺青。
足足三百多針後,王五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所有人都在此期間靜靜的看着……當然,都看不懂。
別說那些老外,即便是見過王五連續兩次施針的周老和一衆醫科專家亦是如此。
尤其是羅醫師和周老,兩人的眼睛瞪的越來越大,渾身冒汗。
這段時間以來,這兩位醫學領域頗具聲望的專家,一直在努力研究鍼灸,但眼前這種行鍼手法,與傳統鍼灸沒有一絲相同之處。
不,這種鍼灸已經脫離了傳統!
“溫水準備好了嗎?”
王五轉目望去,卻是一愣。
因爲不知在什麼時候,孫菲菲已然進入了會議室,雖然她也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但王五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她。
不止她一個人,旁邊還站着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洛傾城!
她怎麼也來了?
看到王五望來,同樣帶着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洛傾城罕見的眨了眨眼睛,旋即彎成了月牙狀。
而此刻妖狐不知正在與孫菲菲低聲說着什麼,孫菲菲不時的輕輕點頭,
俏眉時而蹙起時而舒展。
“準備好了。”
這時,馬副院長趕忙應聲,立刻有兩名男醫生各端着兩盆溫水走了過來,放至會議桌上。
“好。”
王五點點頭,並未第一時間做出指示,而是迎着所有人複雜的眼神,將頸項那根銀針拔出,而後一指按在鄧肯的神庭穴。
同時,一抹精神力祭出。
種紋術,激活!
爲了立竿見影,在精神力激活的同時,一絲絲白色的神秘能量也隨之緩緩導入。
霎時。
滋滋茲!
一陣仿若硫酸腐蝕的聲響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但所有人都看的清楚,鄧肯原本光光的頭顱上,幾乎一瞬間就被一股股黑水浸溼。
“哦天哪!”
“這……發生了什麼?”
這種變化落在衆人眼中,紛紛驚訝不已,尤其那些外國記者,在驚呼的同時,把焦距對準鄧肯的頭顱,兩隻眼睛死死盯着。
直到這時纔看清,那些污狀的黑水,是順着陣眼流淌而出的。
“喔……”
鄧肯同時也不由的一聲長哼,那聲音……銷魂極了,讓人忍不住想到西部大片。
“拿着擦臉。”王五將毛巾浸溼在溫水中擰乾,遞給他,“別流進眼睛中。”
“哦,好的。”
鄧肯趕忙應聲,接過毛巾開始擦拭着流淌而下的黑水。
前面可以擦,但後面卻是都順着後背流淌而下,又順着褲子滴落地面,即便站在窗前,仍然有一陣陣惡臭的味道傳遍了整個會議室。
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人在意這些,全都張大眼睛盯着鄧肯,尤其幾名記者,甚至都要忍不住想要詢問他的感受了。
鄧肯更加沒在意身上的髒和臭,只是不停擦着額前的黑水,防止流淌進眼睛,而他臉上那種不可置信的神色,也越來越明顯。
沒有人比他感觸更深,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就如一直壓在腦袋上的一塊巨石,忽然消失了一樣,暈暈漲漲的感覺,變得輕鬆,也變得清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