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帶一個女人回來啦?”許晴見唐葉帶着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頓時爆發一股濃濃的醋勁。
唐葉滿臉無所謂的說道:“我把市委書記殺了後,看她無處可去,就帶她回來住一夜了。”
此時這個女孩僅僅抱着自己扯破的連衣裙,護在自己的胸前和腹下,遮住自己最羞澀的位置,而後背和翹臀依舊暴露在燈光之下,顯得性感而嫵媚。
此時的許晴都已經嚇呆了,口吃的說道:“你……你殺了市委書記?”
“嗯嗯,他不僅是臺灣的間諜,而且還是分裂者組織的一員,不過不是我殺的,而是死於一場意外的火災中了。”唐葉微笑的解釋道。
唐葉又問道:“辛三和雪有回來了嗎?”
許晴指着樓上,並沒有說一句話。
唐葉將那個女孩交給了許晴,困惑的大步往樓上走。
雪的房間是半掩着的,裡面一片漆黑,當唐葉打開房間燈的時候,只見辛三抱着自己劍。坐在窗邊傻傻地望着外面,沒有一絲表情。
而雪半勾着腰,坐在牀上,手肘抱着膝蓋,將自己的整個臉全部埋在了腿上。
唐葉當時就驚住了,一向調皮搞怪的雪,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沉默不語。
“老大,你回來啦!”辛三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雪這個時候也將自己的額頭擡了起來,那是佈滿淚水和血絲的雙眸,唐葉和雪同生共死的這幾年,他從來沒看過雪有哭過,唐葉突然有了兄長般情懷,輕輕地走到雪的牀邊坐下來,然後摟着雪的肩膀道:“怎麼啦?”
“老大,我……”雪再也忍不住了,撲到唐葉的肩膀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唐葉愛撫着雪,拍了拍他的後背,接着看到雪那平板中播放的圖片,一時間被裡面的場面震驚到了。
破舊的一間民房內,裡面髒亂不堪,兩個全是赤裸,全身髒兮兮的小女孩蜷縮在屋內的拐角處,不過七八歲大的小女孩,快要瘦成棍子一樣,身上到處都是鞭抽的傷痕,以及用手擰出來的青紫的模樣。
她們的眼神中不僅閃爍着對拍照着的恐懼,同時也透露出渴望自由的期盼眼神,而其他照片中,有些小男孩被打斷了腿,有些小孩的全身到處都是菸頭燙過的痕跡,任何一張照片被流露出去,都會令人髮指。
唐葉大致弄清了雪今晚爲什麼這麼的傷心,因爲他從小也是被遺棄的孤兒,要不是有人救了他,他早就被人販子賣掉,送給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手上。而辛三傷心是因爲看到這些可憐的小女孩就會想起他那妹妹,要不是他還有一??有一身的本事,她妹妹或許也會是這樣的待遇,沒天沒夜的受那些畜生凌辱,她們還那麼小,怎麼下去手了。
唐葉輕聲的對雪問道:“你沒有把那些新疆佬送到警局,而是把他們都殺了?”
雪抽泣的點了點頭。
唐葉發抖的雙手緊緊地攥住了拳頭,繼續道:“那你也把那些無辜可憐的小孩也殺了?”
雪全身頓時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抹乾了眼淚,茫然的看着牀單沒有說話。
唐葉青筋暴氣,攥緊的拳頭‘咔嚓咔嚓’直響,佈滿血絲的瞳孔兇狠的望着雪,一肚子怒火的唐葉狠狠的朝雪那女人般的臉上打了下去,頓時一抹鮮血從雪的嘴角流出。
唐葉顫抖着身體,暴跳如雷的吼道:“她們都只不過是孩子,是對這個世界充滿好奇和未知的孩子,你竟然……”
雪用大拇指擦拭了一下嘴角邊的血漬,大聲的吼道:“你以爲我願意這樣做嗎?我他媽的是沒人的畜生嗎?如果你看到滿身的瘡痍,傷口潰爛發炎,甚至爬滿蛆蟲的孩子,你會怎麼辦,你救得了他們人,救得了他們傷痕累累的心嗎?你是願意揹着恐懼痛苦的活一輩子,還是直接去死?你說啊!”
這是雪第一次對他的老大怒吼,發自肺腑的怒吼,辛三急忙跑過來拉開了唐葉和雪。
“撲通”
辛三當着唐葉的面雙腿一跪道:“老大,這一切都怪我,怪我僅僅在旁邊站着看着,沒有阻攔,我是一個罪人。”
說着時,辛三就要抽出刀要卸了自己的臂膀,被唐葉一腳將到踢飛,插在了牆上。
“那些孩子的屍體呢?”唐葉低聲的問道。
“被我們給埋在了墓地,每一個都是安樂死的。”雪內疚的說道。
“那些新疆佬呢?”唐眼中閃過心狠的冷光問道。
“全部放到絞肉機裡面絞碎喂狗吃了。”雪冷冷的說道。
但雪又接着說道:“每一個新疆人帶一個孩子,昨天抓的新疆人和那一羣人不是同一類人,他們因爲習性不同而分開了,昨晚那個新疆人只是利用那個孩子偷竊,並沒有幹其他什麼事,所以我給他錢讓他脫離組織去帶着這個孩子做其他小生意謀生去了。”
雪依舊低着頭,辛三依然跪在地上,房間安靜的都能聽到每個人的心跳聲,那是痛苦的節奏,是一種無法言語的旋律。
唐葉雖然沒親自去現場,親自做抉擇,但是他深深的感受到了心裡的那份沉重,猶如千斤巨石,猶如驚濤駭浪……
唐葉默默的轉身關掉了電燈,慢慢地摸索着屋內的牀沿,然後緊靠着,蜷縮着,分擔着兄弟心裡的那份沉重。
第二天武陵市爆發重大新聞,市委書記方孝平居然死在郊區的的一棟別墅內,原本已經燒成一堆一碰就粉的灰碳了,但根據市委書記失蹤已經別墅內死者的體型的情況看,六成的概論估測這就是市委書記方孝平,案件似乎牽扯衆多不可告知的事情,因而記者的採訪也被阻擋。
因爲專家探測到別墅內的地板下隱藏着間諜設備,加上那些未融化的情趣用品,很多事關係政府名聲的事情,所以政府對採訪進行了干預。
市委書記一死,空缺的職位被勤懇賣力,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副市委書記董大川代替了,這是通過代表大會一致同意的結果。
唐葉根據在方孝平搜到的資料瞭解到,全國各地都有衆多分裂者組織成員,尤其像新疆佬這種第五層的低層次管理者最爲衆多。
唐葉斥巨資爲戰狼成爲購買私人飛機和帶有消聲器的狙擊槍,分配小組奔赴各個地區殲滅那些可惡的新疆佬。
戰狼成員接到的使命是:要用最狠最毒的方式懲罰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辛三,你這次解救的小孩如果是最多的,我將送你一個禮物。”在辛三即將登入直升機的時候,唐葉神秘的朝辛三一笑。
“老大,我有沒有啊?”雪又恢復了他獨有的搞怪風,戲謔道。
“沒有!”唐葉微笑的朝他擺了擺手。
雪俊美的面容在陽光的照耀下無比耀眼,他輕輕的撇了一下嘴巴道:“偏心。”
唐葉遠遠的看着直升機漸行漸遠,臉上多出了詭異的笑容,因爲這個笑,讓他下定決心,不是分裂者組織散,那就是他唐葉亡。
緊接着幾天,全國到處被曝出有好心人送走失或者流浪的小孩進派出所,短短的幾天內,據媒體提供數據統計,全國這幾天各大收留所已經累計收了近兩千個孩子,他們並不是一個個被送到收留所,而且成團的被送去,一般都是十幾個人。
無論記者、媒體朋友們怎麼拿糖哄他們,他們都沒有說出關於以前的任何事情,只說自己被人拐走了,然後一羣帥氣的大哥哥們把他們給救了出來。
而這時武陵市某位慈善家發起的募捐基金活動,希望爲華夏國所有這些流浪的孩子找回自己家,找到真正屬於他們的地方。
這個慈善家便是許晴,而唐葉匿名捐贈了十個億的資金,在全國各地創立收留所,還請了衆多國內外知名的心理專家爲這些孩子提供心裡上的輔導和安慰。
“老大,雪狼他耍賴,趁我們睡覺的時候,他自己私自行動,要不然就是我拿第一了。”辛三不滿的向唐葉訴苦道。
這次伏擊那些分裂者組織的人一般是三人爲一個單位,而雪、辛三、韓龍卻獨自一個人爲一組,大家歷盡數十個省份,幾百個城市,花了近六天的時候纔將營救工作告一段落。
雪拯救的小孩最多,有九百多人,而辛三緊隨其後,也有八百多人,至於第三名韓龍僅僅一百多人而已,而剩下來的十幾個戰狼成員總共才救下二百人左右。
“他倆都不是人啊,六天不知道就睡了幾個小時,一天到晚找人。”韓龍慚愧的說道,他一直認爲自己已經很強了,但和眼前兩個獸比較來,他不過是一隻還在嗷嗷待哺的狼羔。
辛三抓狂的吼道:“要不前兩天晚上不知道他跑掉了,我怎麼可能會落後於他。”
“誰讓你睡那麼死,你天天那麼大聲的呼嚕吵得我睡不着,與其在牀上翻來覆去,不如趁夜黑風高多救一些小孩。”雪在一旁得意的笑道。
韓龍尷尬的抓抓頭道:“我每天晚上怎麼睡那麼香,沒聽到鼾聲?”
辛三恨不得把雪撕了,一直對雪張牙舞爪,因爲他沒拿到第一,所以無法得到老大的獎勵了,辛三不服氣的道:“不行老大,我要求再增加任務時間,我還能堅持幾天不睡的。”
唐葉笑着看着這窩裡斗的兩個人,然後會心一笑,他本人知道雪和辛三爲什麼這麼拼命,連續六天沒睡到五個小時,體能早已經到了極限,他接着說道:“你們這幾天把分裂者鬧得紛紛揚揚、雞犬不寧的,他們自然會收斂不會再受什麼動作,與其在外面乾等着被埋伏,不如先回來。”
韓龍大致知道分裂者是什麼組織性質,但唐葉並沒有將那天晚上雪拍下來的照片給韓龍看,與其痛苦的活着,不如愚知無昧的笑着。
唐葉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於戒指盒相似的紅色盒子,然後慢慢將盒子打開,一抹耀眼的亮光閃過,只見扳指通體透明,表面縈繞着七彩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