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這男子不錯,看氣質不是一個猥瑣的傢伙。便說:“進來談吧。”
“好。”唐葉跟閻王走了進來。其實這賈秋還以爲閻王是唐葉的媽媽呢,畢竟閻王已經近四十,雖然保養得當,但因爲坐過半年多的牢獄,所以現在看起來精神氣質,大不如前。
院子中,一條黑色的大狼狗,在呼呼的吐着舌頭,脖子上拴着批判粗的鎖鏈,院內有一棵楊樹,約大腿圍粗細,已經被狗的力量勒得,整個樹上達半指深的印跡。
院內有一顆石榴樹,上面結滿了石榴。還有一顆葡萄樹,將整個木棚爬得滿滿的。
此外,院子內還有壞掉的自行車,還有一些破自行車的輪胎,一輛嶄新的電動車,門口是個陳舊的空調,正在呼呼的轉動着。
“進來吧。”她將門簾掀開,二人走了進去。外面本來溫熱的天氣,進來涼爽無比。屋內還算可以,一臺29寸大彩電外,一個較新的沙發,桌子上放豐葡萄和蘋果。
“我叫賈秋,是賈三兒的妹妹。他出去了,晚會兒才能回來。”
她邊說,邊給二人倒茶。唐葉問:“他出去幹什麼了?”
“工作。”
“哦,他是做什麼的?”唐葉不解。但看到牆壁上掛着的逝去的老人的相片,一對男女。
“他,開三輪車,給別人家運送沙子,還有石灰,磚頭,鋼筋,反正就是這種雜活。”賈靜坐了下來。閻王一直沒有開口,坐在旁邊兒。
唐葉指着相框中的黑白照片的人說:“這是你父母的照片,他們都不在了嗎?”
“是,去年不在了,因爲有病,家裡沒錢看。所以,被醫院給請出了醫院,我媽就這樣離開了。後來我爸爸也因爲得病,無錢治療,就這樣離開了。”
她說的時候,心情比較憤怒,臉上的表情,讓唐葉和閻王很是難受。
“得的什麼病?”唐葉問。
“我媽得了癌症,家裡存的錢花完了。本來準備蓋房子,給我哥取媳婦的錢,全花光了,一共有三十萬,結果全被醫院給弄走了,最後還沒治好。”從賈秋的語氣中聽出,她對醫院恨之入骨。
唐葉又說:“你爸呢?”
“他本來就有偏癱,連年在牀。”
“因爲你媽離世後,他也就離開了,在悲痛之下,對嗎?”唐葉問。這樣一說,賈秋直接哭了出來,唐葉和閻王都愣住了,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我爸是喝藥自殺的。”
“啊?這?”唐葉不知道該說什麼。賈秋看着唐葉說:“你是來相親的?”
“相親?啊,不,不是,我是來投靠你哥哥的。”
“投靠他?他自己都自身難保,你投靠他幹什麼?”賈秋還以爲唐葉來借錢的。
唐葉笑說:“我只是在你們這裡暫住一些日子,一天,我給最高的房費,按四星級的酒店的房價來給。”
“你要住在這裡?”
“不錯,最多半個月。”唐葉說。
賈秋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覺這有點可笑,自己家裡環境太差,要租房還不如找一個便宜點的房子租。正說着,只聽到汪汪兩聲,門吱悠一聲開了。
聽到外面一句噁心的聲音道:“秋妹,走吧,跟哥幾個出去玩玩兒。”
“是村裡的幾個無賴,你們倆快進屋躲藏起來,這些傢伙們不是東西。”賈秋的臉上,顯出一絲恐懼和厭惡來。
唐葉跟閻王趕緊站起來,躲避到臥室去。只見門簾掀開,四個面目如熊,額似猴子的男子,肩膀上搭着衣服,走進來坐到了椅子上。
後面是三個身材中等的男子,個個都是膀大腰圓,手臂上還有縷縷疤痕,一看就是經常打架的傢伙。
“有什麼事情,程尖山?”賈秋冷冷的說。原來這男子叫程尖山,怪不得尖嘴猴肋,名如其人。
那人站起來說:“小秋,我告訴你,哥我已經追了你一個月了,今天,你必須得答應我,讓我弄一炮。要不然,我今晚讓你哥這個單條腿瘸子,變成雙條腿瘸子,如果你跟了我,我給你哥五萬塊,怎麼樣?”
這傢伙的聲音,一聽就是個混賬東西,怎麼聽都不像是好人,而且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缺乏理智的愚蠢和無知。其它幾個男子,也都附和着說:“跟着山哥,你絕對吃不了虧,咱們金雞村,除了山哥,誰還能給你這麼多錢,要不是山哥看上你是初女,你以爲會從北村,開着寶馬車,來你南村?”
賈秋卻冷冷說:“你們夠了,我現在要做飯了,請你出去。”她說話說得非常客氣,也帶着一股冷冷的女神的嚴厲。
但這時,那程尖山卻說:“嗨,你個給臉不要臉的婊字騷貨,他孃的在我面前裝蒜,你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鄰村的那個叫張超的傢伙,眉來眼去,兩個人還出去約會,現在在我面前,還裝得這麼正經,信不信我一巴掌打飛你?”
唐葉聽得難受,這若是在平常,他早就一腳飛過去了。但剛來這裡,儘量不要惹事兒,這些地頭蛇,都是在背·景的。所以,牽一髮而動全身,收拾了他們,將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閻王將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示意唐葉不要衝動。
只聽外面傳來她的聲音:“我跟張超有什麼關係,關你們什麼事,那是我的自由,希望你們趕快出去,不要再來煩我,我們家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程尖山卻哼了一聲說:“你覺得我來這裡,今天還會走嗎,把她給我按起來。”
說着剩下的三個大男子,立即衝上去,將她給按在了桌子上。讓賈秋的腰和腿逞直角趴在桌子上,死死按住。程尖山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說:“我倒要嚐嚐初女的味道。哎呀,我的手。”沒想到賈秋一扭臉,竟然咬住了這程尖山的批判,若不是程尖山反應快,已經被咬斷了。
他抽出批判,看到已經有點冒血,甩了甩指頭說:“好哇,我現在就破·處,疼死你。”說着伸手從後面去扒她的褲子。三個下屬,用力按住賈秋。
唐葉此刻有些忍不住了,拉開門要衝出去。卻被閻王按住說:“別這樣,這樣只會害了賈秋。”
“什麼?”唐葉還覺得閻王腦子進水了。
閻王說:“你現在的安全最重要。”
“我絕對不允許在我眼前,有這樣畜生的行爲存在。”唐葉又要拉門,但卻被閻王一掌砍在了脖子後面,將唐葉砍得一下子要昏倒在地,還好閻王從後面接住了他將要倒下的身體。唐葉就要昏迷過去,但還有一絲意識。
閻王用力並不大,所以並不能導致昏迷。“我們伺時而動,不要一看不順眼,就立即出頭。”
唐葉在內咫氣憤不已,對閻王恨得咬牙切齒。
這時只聽到賈秋大罵:“你若敢對我怎麼樣,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那程尖山將自己褲子扒了下來,掏出東西。對兄弟們樂呵呵的說:“來呀,兄弟們,一會兒,每人來一氣,咱們輪了她,看到怎麼告我們。不用擔心,我告訴你,你要告我們,我們就將你哥給殺掉,看你還敢不敢這樣亂來。”
唐葉氣得拳頭握緊,氣憤閻王爲什麼阻止自己。
正在此時,院子內狗汪汪大叫起來。
又立即聽到一聲:“妹呀,門這麼大開着,你怎麼也不關住,真是的,萬一收破爛的來,將咱們院子裡的東西偷走怎麼辦?”
正要犯罪的程尖山一聽說:“馬的,是賈三兒這瘸子回來了,這個混賬東西。”
其中一兄弟說:“山哥,那咱們還辦事兒不辦?”
卻聽到賈秋大喊:“哥,救我,救我呀。”這樣一喊,程尖山迅速提上褲子,對兄弟們說:“走,出去。”
賈三兒聽到妹大叫,還以爲有老鼠或蛇。畢竟妹妹天生害怕這東西,這是他知道的。他將電動三輪車停在院子中,從上面下來後,就往屋裡趕,因爲一條腿是拐着的,所以速度非常慢。
門簾掀開,程尖山從屋內走出。賈三兒一看說:“程尖山,你來我這兒幹什麼來了,你對我妹妹怎麼樣了?”
這時,三個兄弟立即將賈三兒按住,程尖山啪的一巴掌,打在賈三兒的臉上。“你小子,真會破壞大爺的壞事兒,我非讓你變成雙腿都是瘸子不可。”
說着,掄起門前靠着的鐵鍬,要將這小子腿打斷。裡面的賈秋提上褲子,拿起門後的一把獵槍,從屋內跑了出來,聲嘶力竟道:“誰敢動我哥哥試試,我今天不要命也要打死你們。”說着,她將槍口瞄準了程尖山,這可把他嚇壞了,趕緊舉起雙手說:“阿秋,別亂來,我們只是開開玩笑,別亂來啊。”
賈秋滿臉大汗,對着他們說:“滾,給我滾出去。”這幾個人趕緊鬆開賈三兒,大步的逃開。
直到離開,賈三兒才鬆了一口氣,問妹道:“妹,你怎麼樣了,他們對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兒,沒事。”她也大口的喘息着,因爲這獵槍根本沒有子彈,因爲社會要禁止這東西,自己這東西,還是以前的空架子,裡面沒有火藥。
“哎,辛苦你了妹,都怪你哥哥我沒出息呀,讓你受這種侮辱,我真不是人,明天,你就去城裡找活幹去吧,別再擔心這個家了,永遠別再回來。找個好人家,就嫁了吧。”賈三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我什麼都不怪你,我離開了,你怎麼辦?要不,我們將家中的地皮賣了,咱們一起離開。”
但是賈三兒卻搖了搖頭,無奈的說:“我腿腳不靈,打工也沒工廠要,這家以前賣過,都沒人敢買,說是不吉利。那程尖山又從中作壞,唉。”那種無奈的嘆息聲,讓屋內的唐葉聽了,眼淚都要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