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後面的簾子被掀起,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了。那是經常在電視上面看到了安倍晉三,他非常嚴肅的走上臺來,後面跟着兩個穿西裝的男保鏢,二人站在簾子後面。
安倍走到講臺前,現場所有人同時起立。安倍招了下手,所有人坐了下來。他拿起了演講稿,講了一大堆無用的廢話,唐葉一句也沒有聽懂,約唸了一分鐘後,全場肅靜,低頭閉眼像是在默哀。唐葉哼了一聲,十分不屑。
全場寂靜無比,沒有半絲聲音。安倍低着頭,閉着眼睛。唐葉將腿一翹,故意卟的一聲,放了一個大屁,非常響亮。正在默哀的全場的人,一下子被醒過了神。安倍扭過頭來,嚴肅的說:“將他帶過來,讓他跪下來。”
唐葉被兩個大力士按住肩膀,硬是按到了臺前。兩人從後膝窩踹唐葉,要使唐葉跪下來。
但是唐葉豈會下跪,他用力的伸直膝蓋,哲死也不下跪。兩個士兵,拔出尖刀來,要刺向唐葉的膝蓋。那明晃晃的利刃,讓安倍的目光一閃。
“住手,他不願意下跪,就不要再威逼他,我可不想這樣神聖的地方,被支那人那骯髒的血液所污染。”安倍招了一下手,二人這才退後。
安倍朝臺下一揮手,一個女子走上前來,唐葉朝對方看了一眼,那人竟然是樸惠美。樸惠美當然也識得唐葉,兩人曾在一年前見過面。此人是安倍的秘書,唐葉很擔心連累了她。
“快放了她,不要爲難她。”唐葉大叫。樸惠美朝安倍鞠了一躬,站在唐葉的旁邊。安倍說了一句話,樸惠美向唐葉翻譯。
“你對他說,他將被施以火型,活活燒死。”樸惠美扭過頭來,一字一句的向唐葉用中文翻譯。
原來這樸惠美在十個月前,跟唐葉接觸後,就發奮攻讀漢語。這不,現在翻譯十分流暢。
唐葉聽過,笑道:“你告訴安倍老兒,讓他不要再屁話太多,老子早就準備好了受死,我唐葉怕過誰,要動刑就他孃的快點兒,老子等不及了。”
樸惠美當然只得翻譯道:“他說,希望您快點行刑。”
安倍及在座的百位議員大驚。安倍又說:“告訴他,如果他願意跟我們合作,我可以放他一馬。”
樸惠美翻譯給唐葉聽。唐葉哈哈大笑,呸的一口,吐在了安倍晉三的臉上說:“老子的命是自己的,永遠掌握在自己手中。你放我一馬?哈哈,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資格放我一馬?老子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要動手快點動手,老子快餓暈了,別噁心我,動手啊。”
安倍氣得將手中的稿子狠狠的往臺上一扔,咬着牙齒,臉上的青筋崩了起來,大聲說:“立即行刑,無須再等。”
唐葉迅速的被架了起來,押進車內,直接拉到了靖國神竈前,唐葉被衣服扒得精光,鐵鎖鏈五花大綁,給綁在了一個腰圍粗的混凝土石柱上面。
很快,下方一米處,出現了一個大鋼鐵的槽,裡面盡是汽油,還有一些枯木塊。靖國神竈兩旁,由數百名自衛隊兵員守衛,安倍晉三帶頭,走上臺階,坐在了隨帶的沙發椅子上面。
樸惠美站在旁邊,飽含淚水的看着唐葉。微風輕起,唐葉凍得汗毛豎立。安倍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鐘。當即一揮手說:“點火。”
旁邊一個老頭,點燃一根木柴,扔進了鋼鐵槽中,大火瞬間燃燒起來。
因爲汽油足有三百斤重,所以火苗瞬間升起了一米多來高,一下將唐葉腿上的長毛給燒得一條不勝。唐葉感受到了難受無比的痛苦,從腳底板慢慢襲來。
他突然想起了英法戰爭中的聖女貞德,她十七歲的時候就帶領着法國人民與英國作戰,結果被屬下幾千金幣出賣,被英國人施以火刑,當時她只有十七歲。
當然,唐葉又想起了偉大的布魯諾先生,自己現在爲了國家,而被施以此刑,他感覺到十分榮幸。不過,突然,唐葉思維轉變了。“不行,應該讓壞人受到此種痛苦,絕對不能讓好人,這樣默默的犧牲,因爲天國是不存在的。”
想到這兒,唐葉猛烈的用手掙脫鐵鏈,但根本無濟於事。旁邊的安倍晉三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光光的唐葉說:“看啊,裝英雄的人,現在不是也開始露出醜相了。哼,我就知道支那人是一羣貪婪麻木的自私自利的懦夫,極端怕死。除了對兒女和弱者大打出手,遇到比他更橫更強的人,立即就像一條狗似的軟了下來。”
“啊呀,啊。”唐葉的腿上的皮發疼起來。火勢不過剛剛燃燒了十秒鐘而已,但這幾百度的高溫,讓唐葉難受至極。如果再不掙脫,那麼在一分鐘內,唐葉的腿部就會被完全燒熟,組織會完成壞死,那樣,即使活着,也沒有意義了。
鑽心的痛,從皮膚上傳來,那種感覺,極端痛苦。唐葉使勁掙扎,嘴中大聲吼:“啊,呀。”他暗運氣力,但是已經沒有用處,因爲太過於緊張。英雄也是有恐懼感的,只是他們懂得了控制內心的恐懼。
唐葉的腳底部開始發痛,他使勁掙扎也根本是無濟於事了。他從不相信上帝,但此時,內心中也不禁祈禱道:“上天了,救大爺我一命,真是痛苦啊,難受。”
但是,世界上是沒有神靈的,一切都要靠人的努力,才能創造成就。“哈哈哈哈。”安倍離座,站起來走到唐葉旁兩米處,鼓着手掌看着唐葉放聲大笑。
唐葉啊啊的尖叫。衆議員,全都在旁邊觀看,臉上笑意盎然。
四十秒過去了,唐葉的腳指甲已經被燒焦了一點。他感受到了,自己要死了。死神似乎從空而降,手中拿着死亡鐮刀,唐葉大罵,老子不信仰你們這些西方垃圾,祖先啊,救我吧。
卻在此時,頭頂處一道明亮的刀光閃了一下,只聽到綁着自己的手上的鐵鏈,鐺的一聲,火星濺起。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從天空跳落在了地上。
一腳踹在了鋼鐵槽上,將那熊熊燃燒的火盆,一下跪出了兩米多遠外,直接倒在地上,汽車流了一地,順着油流燒起了一條火溪。
唐葉右手被鐵鏈鎖得緊緊得,手腕發疼。整個身子被懸吊起來,但是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火燒的痛苦,看到那黑衣人後,大感匪夷所思,自己在日本並沒有朋友,這是怎麼回事兒?
但這人似乎並不是三田霜英,也不是三姐妹。唐葉非常納悶,這到底是誰。這時那人忽然揚起刀來,從地上跳起兩米來高,鏗的一聲,手上的鐵鏈被砍開來,唐葉一下子從上面掉落在地上。
發倍正準備逃開,卻早被那人一腳踹倒在地。安倍還未爬起,卻被此人抓着頭部,給提了起來,東洋刀又放在了喉嚨上面。安倍的眼神大爲恐懼,旁邊的自衛隊也將他們團團圍了起來。
安倍大聲說:“別過來,都別過來,退後,退後。”
唐葉站起來,大吼道:“將我腳上的鐵鏈鬆開,快點兒。”
那人回頭揮了兩刀,啪啪兩聲,直接斬斷了唐葉腳踝上的鐵鏈。唐葉凍得全身的肌肉,都緊緊的縮貼在了骨頭上面。那人將安倍身上的西裝,直接扯掉,扔在唐葉面前。
唐葉撿起來,將被脫掉的褲子穿好。但是眼前這影象,顯然無法逃離了。唯一的好處是,現在兩旁並沒有阻擊手在側。
那黑衣人在安倍耳邊輕輕的說:“馬上讓所有人撤退,我數到三,如果再不撤退,你的腦袋就完蛋了。”
安倍當即說:“大家撤退,讓他們倆走,快撤退,快點兒。”
所有的士兵只得聽令,然後向後退去,直到退出靖國神竈外面。那人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趕快上車。”
兩人跑到門前停泊的豐車白色轎車前,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那人大吼一聲。唐葉迅速的坐在駕駛的位置上面,然後駛向了樹林前。
但是,很快天空的直升機已經漫天密佈,唐葉他們兩個,估計是跑不了了。安倍說:“現在可以放開我嗎?”
那黑衣人卻笑着說:“還不到時間,等我們安全了,就會放人走。”一直等到開進一大片樹林之中,汽車才停了下來。
唐葉問黑衣人說:“我殺了他,如何?”
“殺了他,我們倆都別想活了。”
“你是誰,你爲什麼要救我。”唐葉問。那人卻沒有回答,而是對安倍說:“再麻煩你一會兒,跟我前去日本東京軍區。”
安倍還沒回答,被那人往前一推說:“走。”唐葉看着黑漆漆的樹林,還有後面的大山。愣道:“我們步行嗎?”
“是的。”那黑衣人的話非常少,但說的很有力度。順着樹林往下走,一直走到了柏古江旁邊。唐葉一下就看到了高高聳立的柏古山,又回憶到了近一年前的光景。
對面不遠處,就是東京自衛隊軍區。江邊有木筏,三人走了上去,劃過了一百多米寬的柏古江。直到對面的軍區處,那黑衣男子對安倍說:“我們要一架直升機,要快點,自己跟他們說。”
黑衣人拿出一個手機,讓安倍對着手機講話。安倍極不情願的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馬上給他們倆備一架獵鷹十六號直升機,快點,停在軍區外面柏古江邊。”
“是,收到。”對面一聲應答,十分服從。唐葉的腳還隱隱有些疼,看到安倍那恐懼而羞恥的表情,內心暗自發笑。唐葉突然說道:“喂,安倍老兒,別崩着臉啊。剛纔燒我的時候那凶神惡煞,獸性大發的氣概去哪兒了?嗯?”
安倍聽不懂唐葉的話,但聽唐葉的語氣就知道不是好事兒。他低下頭來,不再吭聲。很快,一架大型直升機降落在了柏古江邊兒上,裡面一位軍人,馬上離開。
唐葉三人走了過去,登上了直升機。唐葉說:“我來開。”
黑衣人則跟安倍坐在了後座上面。唐葉找準了座標,向韓國方面飛去。這直升機,加滿油行程可達四千公里。所以到達韓國綽綽有餘。
安倍坐在後位兒上,一臉的憂慮。“你打算怎麼處置安倍?”
那黑衣女子說:“他是一個很好的人質。”
“你是什麼人?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唐葉邊開直升機邊問。“有人告訴我,你被抓了,讓我來救你。”黑衣人說得普通話,簡直就像是東北話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