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嗚。”頭頂上方傳來一陣烏鴉的叫聲,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據說,夜晚聽到烏鴉的叫聲,那麼會有不幸的事情出現。
不過這對唐葉來講,已經沒有任何畏懼。他回頭問石青弦說:“見了你女兒,你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愧對她。”
“這些話沒有意義,人生短暫。人這一輩子過去後,永遠不會再來,好好珍惜吧。”唐葉教育起他。石青弦點了下頭,一聲不吭。
唐葉又說:“對了,朴槿惠被恐怖分子頭目已經綁加起來了,前在漢江邊上,與北國與交界處,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
“什麼,總統被綁架了?”他愣了一跳。唐葉說:“說是要什麼你們國家的中子礦石,我真是納悶,這些人到底想幹什麼,要錢不就行了嘛,非要索要礦石。”
“中子礦石,我前幾天也聽說了。這東西能製造比原`子`彈更厲害的武器,據說一千克,當量相當於十萬噸炸?藥。”
“不會吧?這麼厲害?”唐葉嚇了一跳。
“是真的。”
唐葉說:“你想救總統出來嗎?”
“當然想。”
“先見你女兒,還是先去救總統?”
“讓部隊去營救總統,我現在就聯繫軍方。”他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唐葉抓過電話說:“你傻了吧,如果軍方有用的話,也只能收屍。”
“那怎麼辦?”
“礦石到手,她自然沒事,你想多了。噢,對,今天是第三天,他們礦石應該已經到手了。”
“三天?”
“對,那些恐怖分子,跟你們上層領導交易,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妥協。”
“肯定不會。”石青弦肯定的說。“爲什麼這麼說?”唐葉不解。
“因爲國家的實權掌握在石井家族裡,朴槿惠是個沒有實權的女人,她之所以上臺,是因爲一個女人容易控制,因爲女人沒有智慧,也沒有膽量,只是一個形式上的被架空的總統而已。”
“那在誰的手中?”唐葉對此很有興趣。“三八幫,還有權大鐘的手中。”
“權貴聯合?”
“對,這是韓國盡人皆知的事情,你不知道嗎?”他反問。唐葉搖頭說:“我對這些官事不怎麼關心。”
“對了,你到底是幹什麼的,真的是鄉下的黑戶人家?”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韓國人,你是不是要把我抓起來?”
“當然不會,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想和你交個朋友。”
他十分真誠的說,語氣溫和,給人一種善良的感覺。唐葉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跟警察打交道,早晚被關進鐵籠裡去,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我們大陸有句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大陸?你是中國人?”
“還是露餡兒了,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不妨也告訴你,我就是大陸人,來這裡旅遊來了,結果證件全部丟失,身無分文。”唐葉說得十分輕鬆,讓人不得不覺得是真事兒。
石青弦並沒有懷疑唐葉,一直往前走。約近一小時後,翻過幾座山丘,來到一個凹谷中。
下方是個破爛的村子,全都是一些破瓦房,很多已經坍塌,看起來十分恐怖。如果恐怖片導演來這裡拍攝影片,絕對是非常好的背`景。
石青弦說:“我家就住在山坡上面的一間房子裡面,我走之前,對我女兒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前幾天我讓她搬進山洞中居住了,當時下了大雨,我估計現在她一定又回到了原來的簡陋的房間中居住了。”
唐葉回答。
“嗯,我們去看看。”石青弦說話有些緊張。全村靜悄悄的,偶爾有老鼠發出的聲音。
唐葉帶頭,走近了房間。但是,奇怪的是,房間內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唐葉納悶道:“怎麼回事兒?石忠惠不會睡這麼早吧?”就算她睡得早,那她的那隻豹子,夜晚聽力極佳,不可能沒有知覺。
走進房屋的門,發現裡面空無一人。石青弦則站在門外數米處,愧疚的不敢進來。直到唐葉說:“奇怪,她不在家,去哪兒了,這裡沒有人在。”
“什麼,沒有人?”他衝進房間,用手機的燈光照射屋子,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人影。只看到屋內陳設破舊,看得他一個大男人淚水長流。
唐葉說:“別急,他也許在下方的山洞中,我們去看看。”
“好。”
唐葉走在前方,快步朝山坡下的山洞走去,而石青弦有些膽怯,心中慌亂無比。直到山洞門口,一隻豹子躥了出來,看到是唐葉後,豹子又返回洞內,輕叫幾聲。
石忠惠當即從山洞內跑了出來,嘴中大叫着:“唐葉哥哥,你回來了?”
唐葉看到她那欣喜的樣子,心中十分高興,忙作迴應道:“是啊,我回來了,而且,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見你。”
“是誰?”她一臉的喜悅之色。唐葉笑說:“你猜猜?”
“猜不出。”她直接回答。“女兒,我回來了。”站在身後的石青弦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撲過去,抱住了石忠惠。
“爸爸,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對父親聲音無比熟悉的她,連做夢中都經常看到爸爸的她,此時,情緒完全崩潰了,淚水嘩嘩從那已經失明的眼瞳中流了出來。
“是我,是我,爸爸回來了,回來了,以後爸爸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都不會。”哭得淚似江流。唐葉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淚,扭過身去,默默的擦拭着。
“爸爸,我,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拋棄我的,我一直在等你。媽媽已經去世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爸爸。”石忠惠哭聲劇烈。“不哭了,不哭,爸爸以後會永遠陪着你,再也不離開了。”
“我們進去談吧。”唐葉帶頭走了進去。二人也走了進去,唐葉燃起一堆火來,山洞裡立即明亮起來。
當石青弦看到女兒那如死屍般的面容時,當即嚇壞了。伸手撫摸着女兒的臉說:“爸爸對不起你,爸爸該死。”
但是石忠惠卻臉上顯出一絲微笑說:“爸爸,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你。”
唐葉說:“石警官,你女兒被細菌感染,這種病現在也不難治癒,只是需要一些錢。”
“得需要多少錢,才能把她給治好?”石青弦急問。唐葉笑說:“不多,大概,也就是四五億韓元就可以搞定。”
“五億?”他大吃一驚,因爲這筆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太嚇人了。唐葉笑說:“不用擔心,只要你跟我一起,將那個女總統救出來,這點錢又算得了什麼?”
“她在哪兒,我們現在就去救她,快告訴我。”石青弦情緒十分激動。唐葉笑說:“我也不知道,這需要時間,等我找到她的下落,再告訴你。”
夜晚,唐葉睡在了這裡。他們母女則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悠悠入睡。一早,唐葉起身返回城裡,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可不能一直睡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指不定渾身染滿了細菌,那樣就完蛋了。
趁着父女倆還在熟睡,唐葉來到首爾。街道上,忙碌的人們,正在排着隊購買早餐。唐葉從街頭路過,快步的跑向大使館處去。路過漢江大橋時,那裡正冒着硝煙,只見一輛大巴車,被炸燬了,火勢正在熊熊燃燒,兩輛消防車,正在旁邊滅火,在車的房間,凌碎的躺着十幾具屍體。
旁邊,十幾位警官,正在忙碌。唐葉認出來了,其中一位正是前些天要抓自己的那位金原警官,另一位是個女警官,站在旁邊蹲下身子,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蛛絲馬跡。
唐葉小心翼翼的從旁邊的警界線外面走過,把頭扭到一邊兒,生怕被他們看到,要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跟這些警察糾纏起來,那可是吃不完兜着走的。
旁邊也有許多圍觀的市民。唐葉剛要路過此地,心中暗鬆一口氣時,卻聽到身後一個嚴厲的聲音說:“站住。”唐葉嗯了一聲,站在原地不動了。
只見那個金原警官大步過來,走到唐葉面前,盯着他看了看說:“我好像認識你。”唐葉卻笑着說:“警官,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非常多,你只是認錯人而已。”
但是金原警官都不這麼認爲,他回憶了一下,然後說:“一個星期前,首爾發生酒店爆炸案那天,當時你從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警官,做事要證據的,否則我會控告你誹謗的。”唐葉盯着對方眼睛,非常不服。那警官看唐葉眼神犀利,便不再看他的眼睛,輕聲說:“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我看你不像是一般人。”
原來這金原警官,十幾歲就來到警察局,所以對任何人,一眼就能瞧出對方有沒有犯罪。剛剛看別人眼光,都朝這爆炸的汽車觀看,只有唐葉將頭扭向一邊,因此對他十分懷疑。最後他竟然發現,這個人如此熟悉,仔細一想,回憶出之前跟唐葉見了一面。
但因爲沒有證據,也不能拿葉如何。“我出門從來不帶身份證,你也沒有資格要求我。”唐葉說完,理也不理的,大步朝前去了。金原氣得上前抓住唐葉肩膀,卻被唐葉低頭一轉,掙脫他的手指。這時回頭一看,竟然十幾個警察都朝唐葉跑了過來。
不妙,趕快得逃,萬一惹上事兒,關起來,那是無論如何都逃不了的。唐葉拔腿就逃,但不逃還好,一逃就是有問題。衆警察在身後,追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