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這次行動,根本沒有任何的事前準備,他對此信心不大。但是,他曾在歐洲,非洲,中東都曾參加過偷入軍營刺殺的行動,所以這些韓國童子軍,對他來說,並不放在眼中。
韓國軍隊共有七十萬,當然這只是檯面上的數字,一些民兵或其它隱形兵團,加起來近百萬人。韓國人大都沒有什麼崇高信仰,拋棄了祖宗的一些文化信仰,成爲了盟軍的附屬,跟在他們後面人云亦云的做着形式。
唐葉一步三躲,直到軍營前百米處。那裡四周都是電網,共有八個哨崗,約有二十米高,每個哨崗上面,站着一個敵人,探照燈有十餘個,正在交叉的朝天空和北邊掃射,以防止北國突然派敵機突襲,或從三八線攻打過來。
對面河邊是一張高高的電網,約有四米來高。在軍營旁邊,還有一條鐵路,看樣子是運送兵力或糧草而用。一列長約二十節的列車正停在鐵路上面,一些軍人正在燈光下,從列車上面卸下物資。
正門外面停泊着十幾輛坦克,大門關閉,再往裡面,是一個似白宮一樣的建築,兩旁分爲十幾個長方形的組裝起來的房間,看樣子那裡面就是軍營。
唐葉能清楚的回憶到,自己就是在江邊這個地方,跟拉姆丹說的話。可見,朴槿惠必然不在這裡,但是那些士兵既然跟拉姆丹認識,而且對他尊敬有加,不用說,在這裡的軍官頭目,必定跟拉姆丹關係非常。
只要能抓到這個軍官頭目,就一定能知道朴槿惠的下落。當然,也許這個警察他不一定知道拉姆丹是個壞人,綁架了朴槿惠。但至少,他知道那個地下室的位置。
想到這兒,唐葉就開始趴下身子,慢慢朝軍營中爬去。但是赤手空拳,這可不是好事兒。唐葉看到路邊的樹枝,當即伸手將樹枝用力折斷,只留半尺多長,一頭處非常尖銳。用這樹枝當武器,即使遇到對手,也能插進對方的喉嚨中。
這附近的草比較深,但再往前方就全是水泥鋪成的平臺。在臺上面的士兵,正在四處觀看。不過,據唐葉觀察,他們好像昏昏欲睡,並沒有非常認真。也許是韓朝兩國已經對峙了很多年來,沒有發生過沖突。所以,士兵們能偷懶一會兒,自然就不會太過於認真。
唐葉慢慢的坐起身,背靠着鐵網。夜晚時分,上面都通了高壓電,若有可疑人員或襲擊分子接近,就會被燒成灰燼。唐葉數了一下這裡的房間,大約可以住下五百人左右,也就是說,這裡只有一個營的兵力。
這對唐葉來說,算不得什麼威脅。可是怎麼進去呢,唐葉看到在電網的邊上五米遠處,有一顆腰圍粗的大樹,高度約十五六米。雖是冷季,但是這裡卻十分一片茂盛,樹氣葳蕤。
唐葉轉過身來,看到兩個哨兵正在互相打招呼,迅速的爬到樹的後面,用嘴咬住了手中的木刀。然後雙手抱樹,慢慢向上。直到爬了五六米,纔到第一個樹權上,他停了下來。
但是那站在哨臺上的士兵,似乎眼現了什麼。拿起手中的激光槍,朝這邊瞄了一下,紅外線穿過茂密的樹葉,從唐葉的鼻樑上面穿了過去。
唐葉雙手抱着樹杆,一動不動。這種武器有非常強的遠距離探測功能,一旦照射到活體動體,此槍就會自動發出警報聲。如果那士兵再扣動扳機,那子彈就會以每秒一千米的速度穿越過來。
那士兵掃了一會兒,發現並無人影,這才放下心來。唐葉躲避了一會兒,扭頭觀看士兵,發現他已經扭了過去。唐葉這才爬到最高的樹枝上面,準備趁其不備,跳進軍營內院。
但是,很不巧,因爲唐葉體重過重,而且又心理過急,所以一下子,竟然將腳下的一個樹權給蹬斷了。“喀嚓。”樹枝直接斷裂後,掉到樹下去了。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對距離只有五十米外的哨兵來講,卻聽得一清二楚。唐葉幸好雙手抓住了上面的樹枝,纔沒有掉下來。便驚得兩眼翻白,雙腿緊緊的夾住了樹杆。
“嗯?”那哨兵立即將激光槍對準了這裡,還拿出高射程手電筒,朝這邊射來。那是美國專門研究出來的軍用手電筒,可以照射到一百米之外,而且還非常的亮。
唐葉動也不敢動,呼吸都屏住了,生怕將樹葉吹動,而引起了對方的懷疑。那個哨兵,立即用對講機回報了其它人,說門前的樹上好像有異常。
上級回話說:“用望遠鏡看看,別大驚小怪。北國現在沒有膽量前來侵犯,所以不要害怕。”
那哨兵拿起望遠鏡,朝樹上盯着,唐葉就抱着樹,直抱了半小時,頭頂突然阿咡一聲,飛過一隻貓頭鷹來。那士兵才呼的放下心來,用對講機回答說:“沒事了,是一隻貓頭鷹。”
“早知道你在大驚小怪,北國的那個胖子,沒有膽量,更沒有力量來犯界,瞧把你小子嚇得。”對講機那頭傳來一聲蔑視。
那哨兵也感覺自己有些神經緊張過度了,就坐了下來,玩起了手機。唐葉看此哨兵低頭玩遊戲,就趁他玩了三分鐘後,正玩得最投入之時,他用力在樹枝上面猛的一彈,直接從空中跳出四五米遠,正落在了鐵絲電網的裡面。那個哨兵忽然聽到聲響,急忙扭過頭來。但是卻發現空無一人,口中喃喃道:“看樣子我總是太過緊張了,老是認爲北國會打過來。”
唐葉其實此時正趴在哨臺的下方,動都不敢動。他發現了,這裡四處都是攝像頭,稍一動彈,就會被拍下來,或被具有執感應的儀器所報警,發出嘀嘀的報警聲。過了好一會兒,唐葉才向公路前面爬去。
路的兩邊是士兵的宿舍,門大開着,能聽到裡面發出呼嚕呼嚕的打鼾聲。裡面掛着迷彩服,唐葉迅速的走了進來,拿起掛着的衣服直接脫下風衣,穿在了身上。
將褲子也換上了,然後正要離開,發現一個士兵的牀頭處,放着一把明晃晃的軍刀,唐葉立即伸手去拿,剛拿在手中,那位士兵就翻了個身。驚得唐葉,立即站直,貼在牆壁上。
但是這時,他卻驚異的發現,對面的牀上,一張明亮的眼睛盯着唐葉,兩人正在對視着。“你在幹什麼?”他睡意猶存的問。
屋子裡面沒有亮光,顯然,他並沒有認出自己的面貌,可能是因爲無法看清吧。唐葉笑說:“輪到了我站崗了。”他說完轉過身來,快步的走出房間。
唐葉本來想拿幾把槍來防身的,但是因爲晚上睡眠之時,必須將槍繳公,防止發生內鬥情況。唐葉穿上了軍服後,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走在了大道上面。一隊士兵從他面前跑過,看到他也並沒有詢問。
唐葉看到最後面,就是一個白色大理石建築,營長應該就住在那裡。想着,唐葉就走上臺隊,走向了那個白色建築。門前有兩個站崗的持槍衛兵,看到唐葉後問:“幹什麼的?”
“有急事,要見首長。”唐葉不敢說是營長,他怕住在這裡的不是營長,那就麻煩了。“營長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一士兵不精確性的回答。唐葉卻說:“這件事情非常的急切,請一定要讓我見到營長。”
“什麼事情?‘一士兵問。
“我母親去世了,我現在要趕回去,需要借用軍車。”唐葉用不太流利的韓語說,所以顯得非常結巴。那人沒吭聲,過了一會兒說:“進去吧,營長還沒有休息,剛進去。”
“嗯。”唐葉走了進去,發現裡面是一個議事會廳,非常的寬闊,應該是士兵們開會的時候用的。唐葉看大廳空無一人,他直接走上二樓,看到一個強壯的男子,穿着黑色的軍用吊帶背心,滿肩膀的汗水,正拿着一瓶飲料,對面是一個54寸的液晶顯示器,上面正播放着美國的戰爭電影珍珠港。
唐葉慢慢的走了過去,腳步故意發出聲響來。那個軍官動也沒動,只是輕聲的問:“怎麼回事兒,這麼晚來找我?”
唐葉卻沒有回答,而是走近他身後,上前來了一個反手擒拿,狠狠的按住了這個軍官。但對方可不是等閒之輩,用力一扭胳膊,竟然掙脫了唐葉的鉗制,站起身來,手中的飲料啪的一聲打掉地,他立即來了一個反手砸肘,朝唐葉臉上砸來。
“哇。”這一肘硬實的砸在唐葉的顴骨之上,將唐葉砸得頭昏眼花,他手按着地,腿倒立了過來,踢向軍官的頭部,卻被那軍官抓住了腳步,用力一甩,一下子將唐葉的身體甩出三米多遠,砸在了沙發的欄上。
“你是什麼人,我在整個軍營中,從來沒有見過你。”官員眼神冷酷,看着十分血腥。這人額頭低扁,眼神翻白,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唐葉站了起來,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笑道:“拉姆丹先生派我來找你的,讓我帶朴槿惠離開,剛纔只是故意試探一下你的身手。”
那人盯着唐葉的眼睛,兩人就這樣對視着。那軍官忽然笑了起來說:“語氣呢,來我這裡,有暗號的,你不懂嗎?”
“不知道,拉姆丹先生沒有告訴我。”唐葉笑說。那軍官沒有吭聲,盯着唐葉的臉色看了一會兒說:“什麼時候要人?”
“現在就要。”唐葉聽他反問,內心一喜,這至少證明朴槿惠還活着。沒想到今天做事竟然如此的順利,唐葉興奮不已。那軍官說:“稍等一下,我去換上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