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二樓的螺旋式階梯上,有着十幾個穿戴整齊的保鏢在那把手着,同時還有兩名禮儀小姐站在那裡收費,因爲踏入二樓,每人必須繳納一千元錢的門檻費,就是爲了將人羣劃分等級,省得一些魚目混珠的小市民在裡面鬧事。
走進二樓大廳,完全又是另一番景象,雖然一樓也比較富麗堂皇,但環境略顯雜亂擁擠,沒有什麼私人的空間。而二樓佈置主要是華麗中略顯雅淡之意,在每個老虎機的旁邊,都有着舒軟的椅子,不像一樓只是站立着,而且二樓還擺放着很多花卉盆栽。讓空間裡瀰漫着濃濃的自然氣息。”“
“先生,你們想要喝點什麼嗎?這裡面的果飲都是免費的。”那個女子問道。
唐葉擺了擺手,道:“不用了,你去忙好了,我自己隨便轉轉。”
那個女子有些不捨的離開,扭捏的着說道:“這裡有各類不同的遊戲,難道不用我告訴你們規則嗎?”
唐葉自然懂得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之又拋了一個眼神給了雪,雪會意,從兜裡又拿出了幾張票子塞給了那個女子,她才蹦蹦跳跳的離去。像這種高檔的娛樂場所,服務員的基本工資很低,無非就是靠顧客的小費而生存下去。
“唐葉,我們去那裡看看,好多人啊!”許晴的蔥指朝不遠處指去,而那裡聚集了二三十個人在那旁觀着。
待唐葉等人走近,只見一臺不同尋常的機械吸引了他的注意。那個機械叫做真正意義上的‘老虎機’,雖然這臺機子總體上像是九十年代遊戲廳裡面的遊戲機,但是它將一般遊戲機投幣處改爲了一個暗洞,僅僅能夠放下一根手指的粗度。只要人們將手指伸進去,觸及到裡面的一個感應按鈕,那個暗洞中的手指便會受到裡面的齒槽卡住,無法拔出來。
唐葉不僅笑道:“別的機子賭錢,這臺機子卻是在賭命。”
只見一個小青年正將自己的食指塞了進去,他眼神驚恐的望着眼前的顯示屏,而遊戲機上面有一個紅色按鈕,只要按下紅色按鈕,顯示屏上面有一個隨機旋轉的紅點就會不停的轉動,但到幾秒之後便會停下,唐葉斜睨着眼睛端詳了一下上面的選項。有着大滿貫、十萬鉅額獎金、五萬鉅額獎金,一直到一千元不等,一共二十多個選項,就左右下角寫着‘剁指’的字樣,以及左右正中間的‘跳板’字樣,其他的都寫着相應的數額。
在暗洞的下方,有兩個出口,一邊是出幣口,估計就是紅點對應的數值籌碼幣,畢竟二樓都不再用錢,而是兌換相應的籌碼幣。再將目光轉向另一個出口,只見裡面是血跡斑斑,上面還有一些未乾的黏稠物,看着都覺得噁心,估計是紅點轉到‘剁指’的框內,暗洞便會自動切掉裡面的手指,然後滑落到槽內。
“嘖嘖,這個小夥子剛纔玩轉盤輸了五十多萬,好像是他老爸給女方買房的錢。”
“這個老虎機都不知道切掉多少人的手指了,這傻叉還敢玩這個,真是要錢不要命了。”
從周圍的雜言碎語,唐葉也瞭解到了這個小夥子的一些基本情況。唐葉笑着看了看這臺老虎機,裡面程序一般會將‘剁指’的選項設置低於百分之二十,這個遊戲無法是調動賭場的氣氛,讓裡面的人揮霍的再大方點。
而這臺老虎機的前面的一根柱子上,正好安裝了一個攝像頭,唐葉不禁一笑,這臺遊戲機絕對還能用遠程電腦操控,幕後的人會根據現場的圍觀程度,來調整相應的選項。
如果圍觀的人都是一羣看戲的富人,幕後人肯定會讓他斷指,讓這羣人樂呵樂呵,看看熱鬧。但如果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中等收入的白領之類,幕後的人說不定會讓那個賭博的人賺一點錢,雖然那些圍觀的人會嫉妒,但是更多的是會吸引他們也去嘗試這個遊戲,畢竟每個人都會抱着僥倖的心理去賭博。
“媽的,死就死了,反正老子活着也沒臉再見家裡人了。”那個年輕人大叫一聲按下了紅色按鈕,而他閉着眼睛,渾身顫抖,後背都已經溼了一片。
“剁指!剁指!”
一旁看熱鬧的不嫌事大,他們紛紛都冷嘲熱諷起來,齊呼着剁指,反正他們認爲眼前的這個小夥子跟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他們來就是爲了看那手指被切斷的場面。正如很多人看F1賽車,他們看的不是極速奔跑下的賽車是有多炫酷,他們僅僅關心賽車翻車的那一瞬間,在天上不斷翻飛的賽車只有多麼的壯觀。
紅點一圈圈的繞過,發出急促的聲音,當聲音漸漸慢了下來時,每個人都屏住呼吸,注視着紅點落下的位置。
“大滿貫!”
當遊戲機裡面發出提示音後,圍觀的人都驚呆了,大滿貫是要將上面所有選項的數額加起來,也就是說這一次賭博,這個小夥子空手套白狼,贏了二十多萬,這可是一百次都很難遇到一次的概論,讓衆人都羨慕不已。
那個小夥子也哆嗦個不停,當他的手指被慢慢的鬆開,出幣口“嘩啦啦”的投出無數的籌碼幣。
“奶奶的,老子就知道今天不可能一直倒黴,現在運氣來了,老子要大開殺戒,連本帶息一起賺回來。”那個年輕人陰森的笑着,他抱着贏來的籌碼幣,不僅不去兌換現金,又跑到其他地方去賭了。
“狗改不了吃屎!”雪啐了一口吐沫,不屑的罵道。
待那個年輕人走遠後,雖然有幾個玩命之徒也想試試,不過看着那血淋林的槽口,他們還是灰溜溜的走開了,人生無常,誰又能保證幸運女神天天眷顧着你。
在這個賭場,衆多轉盤、21點、百家樂等遊戲,但是唐葉都不太感興趣,唯一讓他感興趣的是叫聲最大,圍觀人羣最多的搖篩子桌上。
“老大,我們去玩搖篩子吧!那個比較爽。”雪興奮的說道。
唐葉點點頭,帶着一行人向那走去。
只見一個穿着暴露性感的搖篩子美女手拿一個篩子盒,嫺熟的搖晃着杯中的篩子,一道道急促的脆響在篩子盒內響起,那個美女面帶微笑,將篩子盒快點的倒扣在桌上,挑逗的道:“各位爺,這次你們是開大還是開小。”
在這個桌子的前排圍了四五十個人,大家手裡都緊握着籌碼,紛紛將頭對着那位禿頂男人看着,而那個禿頂男人滿頭大汗,手中掂着幾十個籌碼幣,每個籌碼幣都是一萬面額的。
“兄弟,你是繼續開大還是怎麼着?”旁邊的中年男人對禿頭問道。
那個禿頭猶豫不決,兩個鼠眼死死的盯着篩子盒內,似乎想要將它望穿一般。
“喂!這位兄弟,這是什麼情況啊?”唐葉向旁邊的一個小青年問道。
那個小青年笑道:“老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倒黴的一個人,連開近十把‘大’,一次都沒中。他從一千下注,到第二局一千五,到第三局三千一直往下壓,只要他能一局,就能連本帶利一把撈回來,可是現在輸了幾十萬,老子也跟着後面發了財,現在這個禿子投什麼,大家就反着投,這不,我都賺了好幾萬,大家都等着他下注呢。”
“媽的,老子偏不信邪,老子今天死也得死在‘大’上。”那個禿頭扭曲着面龐,將手中所有的錢全部扔在了大上,估計都有三四十萬的樣子。
衆人見那個禿子又將錢壓在了‘大’上,頓時一臉喜洋洋的樣子,他們紛紛都將錢一摞摞的放在‘小’的這一邊。有些人見那個禿子將自己所有的錢都投了下去,要是輸了就沒有了,所以他們趕忙也將自己所有的錢投了出去,爭取再來一次好運。唐葉細細看一數,發現‘小’的這一邊起碼有一兩百萬的樣子。
“大家都已經下好了嗎?如果沒有變動,我就開盤了哦!”那個操盤的女子微笑的對大家說道。
“快點開吧!老子都等急死了。”一些賭客不滿的漫罵道,紛紛催促那個女人快點掀開蓋子。
“我開了啊!”那個女子對大家說道。
當她正要動手的時候,人羣中突然傳來一道響聲:“等下,我也要投。”
只見雪從後面鑽了過來,將自己的腕錶丟給那個女子接着說道:“你看看這個表能值多少錢?”
女子莫名其妙的接過雪遞來的手錶,突然間,竟有些顫抖,她連忙讓身邊的保鏢叫鑑定師過來。
人羣中不滿的傳出聲音說道:“我靠,這小子輸到都要將自己的手錶拿出來當了,看來也想趁着這個機會把本撈回來啊!”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拿着大大的放大鏡,對這塊表左看右看,最後竟驚訝的問道雪:“你在哪裡弄到這塊表的啊?如果不出所料,這款表世界僅僅只有兩個而已吧!”
雪不屑的說道:“反正我又不是偷來的,你快點估個價吧!我好下注呢。”
老頭陷入深思,最後在終賭客的催促下,緩緩地說道:“這款手錶我們能夠以三千萬收了。”
雪無所謂的說道:“好吧!三千萬就三千萬吧!反正我留着也沒什麼用。”
衆人驚奇不已,三千萬的表是什麼概念,居然有人戴三千萬的表,他本身是有多富裕啊,就算世界首富再揮霍,恐怕也不捨得花三千萬買一款表吧!
那個女子也有些吃驚,但隨即臉上又掛上了職業的笑容,輕聲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壓大還是壓小?”
雪將手中的表放在‘大’的位置,說道:“壓大好了!”
“不會吧!這個小夥子瘋了還是怎麼了,居然敢和這個瘟神一起壓大,而且還是三千萬,他不會是錢多了花不掉吧!”人羣中爆出詫異之色。
而那個操盤女也是一愣,旋即她將手放在篩子盒上面,詭異的笑道:“這位先生,如果你下好了,可就不能反悔咯,否則在我們這裡輕則剁手,重則連命都沒了哦。”
“快開吧!磨磨唧唧的。這一局都耗好幾分鐘了。”一些看熱鬧的人在外面嚷嚷道。
“這位小兄弟,你還是想好了去投吧!這可是三千萬啊!別讓我的黴運傳給了你。”那個禿頭語重心長的對雪說道。
雪白了一眼道:“你如果知道大還會再輸,你投大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