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惠美說:“對了,你可以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
“嗯?”唐葉煞時平靜。
“怎麼,這是秘密嗎?”
“嗯,不,不是。”唐葉不知道如何向樸惠美解釋,她是個好女孩,被關起來數天,不僅沒有埋怨自己,相反還笑容相待,這讓唐葉內心裡有一種虧欠之感。
便道:“如果我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確實是特工,你會原諒我嗎?”
“真的?”樸惠美睜大的眼睛,像是看到了珍稀動物一般,盯着唐葉。
“嗯。”唐葉咬着嘴脣狠狠了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內疚。
“呵呵,挺好,那你來日本是爲了什麼,爲了殺掉宋長財?”
“對。”
“那你接近我是爲什麼,因爲我是石田一刀的秘書?”
“不,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如果我告訴你,我當時只是希望可以藉助你的身份,進入你的別墅,將川流雁的光盤偷出來,你不會怎麼想?”
“如果真是這樣,我很失望。”她低下頭來,眼神憂鬱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唐葉安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但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
樸惠美搖了搖頭說:“沒關係,如果不是你,也許情人節那天我已經自殺了。”
唐葉把頭扭向一邊,朝水中看了一眼,發現水面上有一隻烏龜。便笑說:“這裡允許捉魚嗎?”
“你可以捉一隻。”
唐葉一伸手,將那隻烏龜抓在手中,足有臉盆大小,對着樸惠美晃動着烏龜說:“看,多可愛呀。”
“呵呵。”樸惠美陷入了沉思,唐葉看她愛理不理的樣子,就將烏龜放進了水中,問道:“你有沒有打算,嫁給一個大陸人?”
樸惠美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們兩國之間的人文化差異太大,在一起不會永久的。”
“文化不是問題,只要交流得當就可以了。”
“你真的喜歡我嗎?”樸惠美問。
唐葉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狠狠的點了一下頭。樸惠美苦笑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你不恨我,我就高興死了。”
“我沒有恨你。”她帶着淡淡的憂傷輕輕的笑了笑。唐葉突然想起蒼井日,就問:“你可知道,蒼井日這個人是什麼人嗎?”
樸惠美搖了搖頭說:“好像是一個商人。”
“你對他熟悉嗎?”
樸惠美搖了搖頭。
唐葉說:“他是你們日本最大的商人,而且這個人非常的壞,我不知道怎麼向你表達,我只要殺了他,我就會離開日本。”
“爲什麼要殺人?”
“這是我來日本的任務,對不起。”
樸惠美搖了搖頭笑說:“我們倆繼續滑船吧,前面有個小島,我們可以滑到島上面去玩。”
唐葉將小船滑到中間的小島上,二人從島上跳下船來。只見島上有幾座近百米高的山嶺,花草遍地,環境清新,滿地的飛鳥正在來回啄食。
唐葉跑了過去,哇嗥的叫出聲來。那些飛鳥撲楞的朝天上四散飛落。樸惠美笑問:“聽說你們大陸地方非常的大,比我們日本大出三十個,我想好玩的地方應該很多?”
“對,如果有一天你來到大陸,我一定帶你去看看。”
“有你這句話,我就一定會去。”她臉上的笑容,總算有些舒展開來。
唐葉坐在石頭上,盯着樸惠美的身材看了許久,內心裡倒想入非非起來。樸惠美全身散發的體香,如同櫻花一片,那如櫻花般稚嫩的肌膚,和清澈純真的眼神,讓唐葉很想親她一口。
樸惠美不時的扭過頭來瞥了唐葉一眼,賣萌般的笑了笑。唐葉實在忍不住了,就走上前去,摟住她在她臉蛋兒上嘖的一聲,親了一口。
“啊,不許偷偷吻我。”她不好意思的說。
“那我光明正大的吻你,怎麼樣?”說着唐葉又要低吻親吻,樸惠美站起身,走到一邊兒說:“別,如果你吻我,就成爲我的男人,可是你要離開日本,就不要留下感情的痛苦。”
唐葉看周圍還有其它遊客,都歡聲笑語的正在玩耍,有說不出的難受。就說:“來,我給你照相,手機拿來。”
二人就這樣玩到了一下午,直到晚間,唐葉將樸惠美送回了別墅,這纔回到房間。剛回到飯店,只見三田霜英正坐在大廳的桌子前,桌子上放着一盤清菜。看到唐葉回來了,站起來說:“等了你一個小時了,太陽都落山了。”
唐葉走到桌子前問:“有什麼急事嗎?”
“你想不想把蒼井日今天連窩給端了?”
“當然想,只有我們倆嗎?”
“呵呵,我們倆合作已經好幾次了,這一次照樣可以勝利,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把幕晴曉月給解救出來。”
“她在哪兒?”
“走,到地方我會告訴你的。”說着她站起身來,拉着唐葉朝外面走去,柳若水正從樓下下來,看到唐葉竟然又跟一個苗條女子並肩出行,忍不住的嫉妒之心溢於眼神中。
“幕晴曉月會被關在哪裡?”唐葉邊走邊問。
“在東京騰川湖的下面,有一個頂級罪犯關押基地。”
“幕晴曉月又不是罪犯,怎麼可能關押在那裡面?”
“這你就不知道了,蒼井日跟我們日本高層關係非常深,他們將這些黑社會的上層人物,都關押在這裡面,去了你就知道了。”
兩人上了地鐵,兩人坐了下來。唐葉看着整個莫大的地鐵裡,竟然沒有幾個人影,問道:“怎麼都沒人啊,這才七八點鐘,你們日本男人是不是怕戴綠帽子,所以天還沒黑,就趕着回家啪啪去了?”
三田霜英沒有回答,而是閉目養神。過了數站,二人在市中心的騰川湖停了下來。東京有四大人工湖,個個都非常漂亮,尤其是騰川湖,正好在市中心。
此湖是個標準的圓形,像太陽一般。唐葉二人來到騰川大橋之上,俯視全湖,跟安陵的中心湖較爲相湖,不同的是,這裡的環境要比安陵清新數倍。
大橋上行人寥寥無幾,兩人走到橋中間,三田霜英說道:“就在這下面?”
“有多深?”
“大概一百米深。”
“那我們怎麼下去?總不可能潛水下去吧?”唐葉問。
“有入口,不過入口就在前面的自衛隊軍營,那裡共駐紮着兩萬自衛隊,看到沒有,就在那裡?”
唐葉朝着三田霜英的指向一看,竟然在中心湖的斜對面的大山下,竟然有無數的戰機正在來回巡邏,在天空中像是數十隻螢火蟲一般,照射着大地。
另外還有幾個探照燈,約有數百米的高度,從各個角度對東京的天空進行掃瞄。唐葉說:“軍營可是一個高度戒備的地方,憑我們倆,能行嗎?”
“在古炎島上的時候,也不是有幾百軍隊嗎,你不照樣死裡逃生了,今天還怕這個?”三田霜英的語氣有點嘲笑,但唐葉卻說:“那可不同,古炎島只有幾百人,但這裡卻有上萬人,而且有着世界上的頂級軍事科技。別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師父木村相原,他就是想控制日本的軍隊,準備重新建立軍國思想。”
“好,停,木村先生只是嘴巴上說說,他都沒幾天好日子活了,你能別認真嗎?”
“你也許不知道,我們日本人最喜歡認真,我們說出的話,都必須要信守承諾。”三田霜英冷冷的說。
唐葉說:“你是日本人,怎麼老跟自己人過意不去?”
“因爲那幫高層人士,大都是一幫廢物,他們的懦弱和愚蠢的頭腦,讓我們大和民族的國家,現在在外國人面前擡不起頭來,沒有軍事就沒有尊嚴。”她堅定的說,從三田霜英的表情來說,顯然,她樹日本的現狀,十分痛恨。
唐葉笑說:“日本人在世界人心中的形象,並不低賤,反倒十分高雅,你這是妄自菲薄,你知道嗎?”
“夠了,我不需要你教訓我。”她生氣的吼了一句,把臉扭向了自衛隊營地。
風勢很大,吹得三田霜英的幾樓劉海在額頭前來回飄動。唐葉跟三田霜英交往已久,內心中對她是又敬又怕。她就像是一個冰山美人,雖然可以隨便開玩笑,但也不得不有所顧忌。看她這次竟然想從日本軍營內下手,對她的野心簡直佩服的無以附加。
唐葉說:“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去嗎?”
“沒有,蒼井日是想實現自己的權力夢想,他已經準備要竟選日本總統了。”三田霜英說。
“那安倍晉三呢,他不是首相嗎?”
“他的支持率正在下降,蒼井日正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操控媒體的輿論導向,如果我們再不殺了他,那麼整個日本說不定就會亡在他的手裡。”
“真的嗎?”
三田霜英沒有回答,哼了一聲說:“你不去,我自己去。”
話剛說完,三田霜英撲通一聲,跳大橋的圍欄上高高跳起,直墜入三十米高的湖面。唐葉看三田霜英做事雷厲風行,毫無畏懼,自己跟她相比,確實夠娘們兒,當即說:“哼,我不輸你。”也將衣服一脫,也跟着跳下水來。
湖水冰冷徹骨,剛一下來,唐葉就快速遊了起來。軍營正在五百米外的山嶺下的一塊平地上。三田霜英游水的速度也是一流,唐葉從小水性非常厲害,卻沒想到竟然還落後她一大截。過了五分鐘有餘,二人這才告近湖岸。
三田霜英扭過頭輕輕說:“等會不到務必需要開槍殺人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動手。”
“哈哈,真是怪事,你讓我過來救人,又不讓我殺你,你讓我來幹什麼?耍浪漫啊?”
“告訴你,如果你驚擾了自衛隊,那時候就有可能是國際戰爭了。你聽我的,我告訴你這裡的地圖,能不打草驚蛇救出人來,就不要亂來。”
“好的,我聽你吩咐。”
湖邊上面,是高近三十米的山地,上面即是軍營平臺。邊上長着很櫻花樹。二人如攀巖般朝上爬來,直探出腦袋,唐葉掃望,嚇了一跳,因爲腦袋前正有兩個站崗的士兵,在看着軍營的軍機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