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好奇的問道:“我很好奇,學校啥時候有一個國術館了。”
華秋接口道:“國術館是許尊大哥弄的呀,國術館裡還有老大你的照片呢。”
唐葉真是被這羣熊孩子給弄服氣了,他苦笑道:“那個好像是給過世之人的吧?”
華秋迷糊的說道:“是這樣的嗎?”
唐葉看着韓雪手臂上的淤青,輕嘆道:“別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你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這要是傷着了,誰能替你疼?”
唐葉用手指輕柔的揉捏韓雪的手臂,順着淤青部位做着有規律的按壓。
剛開始,韓雪感覺手臂麻麻癢癢的,她想要縮回手,卻感覺整條手臂好像不聽使喚了。
漸漸的,她感覺到手臂出現了一絲熱流,順着她手臂來回穿梭着,那種舒服的感覺,差點令她呻吟出聲來。
過了一會,唐葉收回手,韓雪手臂上的淤青痕跡已經消失一空,韓雪來回看着手臂,驚奇道:“這麼神奇,你對我做了什麼?”
唐葉說道:“沒什麼,只是用中醫推拿的方式替你活血化瘀了,以後別再這樣了。”
韓雪還未等回話,她的電話突然響了,只聽韓雪大聲喊道:“什麼?她還敢來,好,你們在那裡等着我,本小姐今天一定要殺殺她的威風,管她們有幾個人!”
韓雪掛掉電話,殺氣騰騰的說道:“我有事先離開一會。”
華秋眼神一亮,說道:“是不是國術館那邊又有事了?”
韓雪說道:“不是,我只是去處理私事!”
唐葉在旁嘆道:“我剛纔的話看來是耳旁風了。”
韓雪氣道:“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思維!”
唐葉嘆道:“好好,那你自己決定做什麼吧。”
韓雪哼了一聲,快步朝着校園跑去。
望着韓雪的倩影,唐葉對華秋說道:“行了,你自己在這裡繼續練球吧,我先回去一趟。”
華秋迷糊道:“回去幹哈?”
唐葉沒好氣的說道:“你哪來的那麼多問題,老實自己一個人練球。”
“是!”華秋趕緊立定說道。
唐葉離開了球場,快步朝着韓雪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以唐葉的追蹤能力,韓雪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一路跟着韓雪來到法語系教學樓,只見在教學樓前面的商業街上,最入眼的就是一個頗爲古典氣息的會館,上面掛着一個牌子,名曰:武陵國術館。
這個名字倒是起的挺囂張。
唐葉遠遠看着,暗自苦笑搖頭。
而更囂張的還有咱們的韓大小姐,韓雪一邊走進國術館,一邊喊道:“怎麼的,昨天傷的太輕,是不是又來找本小姐鬆鬆骨頭了?”
唐葉在後面聽到這句話,心裡真的是頗爲無奈,韓雪人前一面,人後一面,在韓啓正面前的時候,韓雪乖巧的和小貓咪一樣,一旦韓啓正看不到她,馬上蛻變成脫繮野馬。
此時國術館的人很多,唐葉悄然走進館內,竟然無人注意。
在國術館的一個木人樁旁邊,站立着兩波人,一波人爲首的就是許尊和韓雪,另一波人是一對孿生兄妹,這對男女長得都挺漂亮,全部都是瓜子臉,身上有着一股傲然之氣。
只是這對孿生兄妹面對許尊和韓雪,明顯低了一個檔次,顯得有點鄉下土鱉了。
先不提明星臉的許尊,單單是韓雪的長相與氣質,就不是他們能夠比擬的。
對面的女子說道:“韓雪,昨天你也沒討得了好,不要說的好像你贏了一樣!”
韓雪晃晃手臂,得意的說道:“我身上沒傷,你身上有傷,這就是證據。”
那女子一瞅韓雪的手臂,果然沒找到昨天她給韓雪造成的傷,這令女子頗爲生氣。
韓雪得意的笑道:“如果你不服氣,我們再行打過就是!”
那女子似乎有些畏怯韓雪,也不接這個話茬,直接說道:“哼,今天不是我來挑戰你們,而是我哥哥!”
女子指指她身旁的男子,驕傲的說道:“我哥內田拓海是日本神武館空手道的高手!你們誰覺得有實力,可以上來試試看!”
內田拓海臉上浮現出一絲驕傲,他一揮拳,大喝道:“嗨!”
嘶嘶---
一拳打出,拳館內竟然迴盪着一陣刺耳的拳風。
露的這一手,令周圍圍觀的學生大吃一驚。
許尊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內田拓海身上的人紛紛叫好起來,內田拓海冷笑道:“我們日本空手道纔是實戰武道,你們如果沒人能贏我,就將這個會館無償轉租給我們!改成空手道館,當然,你們也可以無償學習空手道。”
“誰要學你們小日本的東西。”一名學生大聲喊道,頓時吸引了一大羣學生的聲援。
內田拓海冷笑道:“你們華夏人,就是嘴硬,你們從我們這裡學的東西還少嗎?”
內田拓海身邊一名日本學生喊道:“你們不要那麼多廢話,有沒有人迎戰?”
見識到內田拓海那一拳,會館內鴉雀無聲,愛國歸愛國,可白白送命的事,誰也不會幹。
許尊作爲武陵國術館的發起者,硬着頭皮站出來說道:“我來!”
許尊跟唐葉學過八卦步,自認身法速度還是可以。
內田拓海看到有人迎戰,臉上不禁出現了一絲獰笑,他嘿嘿說道:“很好,總算有人迎戰了,來吧,看我把你的腦袋打破。”
內田拓海走到場中央,指指許尊說道:“按照你們華夏的規矩,這似乎要籤生死狀吧?”
許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硬着頭皮說道:“沒錯。”
很快,雙方各了一名學生走到許尊和內田拓海身邊,讓他們在免責書上籤下了名字。
一切就緒後,內田拓海活動了一下身體,嘿嘿笑道:“現在可以了,我可以好好的凌虐你了。”
許尊鼓起勇氣的喊道:“來吧!”
“給我接招!”內田拓海一個箭步過去,右腿像是鞭子般掃向許尊的小腿,這一腳如果下去,許尊絕對是腿骨斷裂的下場。
“啪!”坐在最後排的唐葉,從桌角摳下了一塊木屑,右手一抖,採用毒狼的暗器拋投手法,瞬間打中了內田拓海支撐身體的左腿腿彎處。
內田拓海一腿掃出,只覺左腿腿彎處微微一麻,隨後,他以一個很不雅的姿勢噗嗤一聲坐倒在地。
許尊剛用八卦步撤回幾步,正好看到內田拓海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頓時間,全場響起了一片鬨笑聲。
內田拓海的臉頰也漲紅一片,他狐疑的掃視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什麼詭異之處。
內田拓海漲紅了臉爬起身,怒道:“八嘎!”
許尊哈哈大笑道:“一開始就行這麼大的禮,我可承受不起,哈哈。”
內田拓海聞言大怒,再次撲了上來,一拳打向許尊的面門。
嗖!
唐葉再度彈出一塊木屑,正中內田拓海的腋下。
啊!內田拓海像是觸電般的縮回手臂,許尊不懂什麼是破綻,他看到內田拓海突然收拳,立即趁勢攻擊,一拳打在了內田拓海的臉頰上。
噔噔噔。
內田拓海退後三步,伸手摸了摸捱打的臉頰,眼神裡的狐疑之色更加濃郁了。
他神經質的大聲喊道:“是誰?是誰在暗算我,有本事站出來?”
許尊冷笑道:“你不行就是不行,還給自己找什麼臺階呢?”
內田拓海一臉惱怒的望着許尊,他很想攻擊,卻又忌憚於躲在暗處的那個高手,第一次他就感覺到受到了攻擊,而這一次,他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到了。
許尊說道:“你到底還打不打?你要是不攻擊,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許尊剛纔一招便中,自信心正在爆棚,這個熊孩子,當初可是敢和唐葉打的傢伙,他屬於那種欺軟怕硬的典型代表。
此時看到內田拓海是軟腳蝦,許尊立即生出了狠狠凌虐這個傢伙的想法。
想到此,許尊幾步衝上前去,伸手去扯內田拓海的頭髮。
“八嘎!”看到許尊這種街頭混混的打法,內田拓海感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稍微一擺架勢,右腿狠狠掃向許尊的腳踝,而右手,也在同一時間刺向許尊的雙目。
嗖!嗖!
又是兩塊木屑打在了內田拓海手臂和大腿內側的穴位上。
彭!彭!彭!
內田拓海的攻擊突然停滯,頓時令許尊尋回了更大的自信心,他一把扯住內田拓海的頭髮,用膝蓋狠狠頂向他的小腹。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受到攻擊,內田拓海都有一種死的念頭,被一個外行人凌虐自己,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人難以接受的?
啪!
許尊的街頭組合技用完,又狠狠抽了內田拓海一記耳光,隨後迅速後撤,再度擺出了防禦的姿勢。
這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痛,內田拓海紅着眼睛大聲喊道:“到底是誰在暗算我?閣下身爲前輩高人,竟然做這種畏首畏尾的事情?不怕天下人嗤笑嗎?”
內田拓海的激將法,只是令唐葉嗤之以鼻。
許尊自信心爆棚道:“小子,你要是現在認輸道歉,小爺我還能考慮放過你!”
內田拓海紅着眼睛吼道:“小子,你請了什麼高人相助?”
許尊哈哈大笑道:“高人?小爺就是高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趕緊的,現在給我喊三聲國術萬歲,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做夢!”內田拓海怒道。
聽到內田拓海堅定的回答,許尊那富二代的脾氣也爆發出來了,他獰笑道:“你要是不喊,今天我就讓你明白花兒爲什麼那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