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瓊芳園,風卿歌朝着小院走去,此時的大街上早已經沒了人影,只有月色與她作伴。
這還是第一次與陌生人喝了這麼多酒,若是南宮璟知道了,怕是又要一番折磨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清風徐徐吹來,吹散了腦海中的混沌。
風卿歌感覺到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到是好奇,在東臨國有什麼人想要謀害自己。
“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後,倒不如出來現身的好。”
停下腳步,風卿歌回過身,不時便看到十幾名黑衣男子出現在眼前。
“你們是誰?”
一衆十幾名男子一字排開,手中大刀泛着陰森的寒光。
“我們是來殺你的人。”
蒙面的黑衣男子眼露兇光,看着面前的風卿歌,既然被發現了,只有一不做二不休,殺!
縱身一躍,黑衣殺手提着大刀便上前。
風卿歌秀眉一挑,眼底幾分不明,在東臨國想要自己性命的會是誰?
“告訴我你們背後主使者,我會饒了你們的性命。”
“哼!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是誰求饒,殺。”
眼看着大刀逼近,風卿歌身形一閃,閃躲開黑衣人手中的刀鋒,可十幾人的陣勢令風卿歌雙拳難敵四手,何況琴魔又不在身邊。
隱藏在袖中的匕首滑落在手心,風卿歌眼疾手快,一下解決了近身的黑衣殺手。
可此時,衆人早已經將風卿歌團團圍在中間。
“風家家主,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風家家主?聽着黑衣人對自己的稱謂,風卿歌腦海中飛速的盤旋着幾個可能性。
在東臨國知道她風家家主身份的沒有人,除非北疆的皇族,南齊的皇族,毒王,還有風家的人。
雙眼微米,風卿歌看向眼前十幾名黑衣殺手“風鏡叫你們來殺我的?”
“哼,我們只負責殺人,不負責告訴你僱主是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的回答看似並沒有什麼信息,不過風卿歌是誰,從黑衣人的眼神中,風卿歌敢肯定,這些黑衣殺手和風鏡有着必然的聯繫。
怪不得自己怎麼找也找不到風鏡的下落,原來風鏡早已經跑到了東臨國。
好,風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既然現在在東臨國,那咱們新帳舊賬就一起算。
緊握着雙拳,手中匕首飛射而出,面對着十幾人的黑衣殺手。風卿歌手心暗自轉動着真氣,化作銀針筆直的朝着數十名黑衣殺手飛射而去。
只見銀針飛射而出,刺進了黑衣人的身體,僅僅在瞬間,原本還氣勢洶洶的黑衣殺手身形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回去告訴風鏡,想要殺我,他還不夠格。”
一抹笑意浮現在嘴角,風卿歌看着躺在地上的十幾名黑衣人,冷冷的笑着,縱身一躍,身形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躺在地上的一衆十幾名黑衣殺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個捂着錐心刺痛的傷口逃離現場。
可等黑衣殺手離開之時,身形隱藏在暗處的風卿歌走了出來,看着黑衣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
風鏡,你的死期到了。
身形一閃,風卿歌
跟在一衆黑衣身影身後,追了過去。
夜色茫茫,酒已經完全清醒,隱藏在夜色之中,風卿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一抹詫異。
眼前的男子確實是風鏡無疑,可是站在風鏡身邊的,怎麼會是他,他不應該在南齊麼?
“稟告主人,刺殺失敗。”
黑衣殺手跪在地上,風鏡坐在椅子上,看着黑衣殺手,眼中泛着寒意。
“一羣廢物。”
啪的一掌,風鏡一掌便將黑衣人的身形擊飛,力道之大。
“刺殺?”
一襲黑衣,儒雅邪魅的絡無陽站在高臺之上,冷冷的看着風鏡。
“丞相大人難道對那個死丫頭真的動情了?”
雙眼微米,風鏡冷笑着“丞相大人,別怪老夫沒提醒過你,風卿歌和南宮璟絕對不是好對付的人,他們二者可是你的頭號勁敵。”
“本相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操心,不過,本相的命令是活捉風卿歌,而不是刺殺。”
滿眼笑意,卻在外人看來,十分的陰寒,絡無陽一步步走向黑衣男子,大袖一揮,黑色的煙霧便瀰漫開來。
只見在黑色的煙霧飄散開來之後,黑衣殺手哪有一個還活着的。
“你——這些都是我風鏡的人,丞相大人未免過了。”
“風鏡,你是蠢到一定地步了麼?”
絡無陽滿眼譏諷的笑意“以小丫頭的本事,你認爲會讓這十幾人平安的回來?”
絡無陽抓準了風卿歌的性子,這小丫頭一定會在十幾名黑衣殺手的身上坐下手腳,既然這樣,也就說明小丫頭在附近。
“卿歌,本相知道你就在附近,不如前來現身一見可好?”
風卿歌躲藏在黑暗之中,看着絡無陽眼底的笑意,沒來由的全身泛着寒噤、
該死的,絡無陽怎麼會出現在東臨,而且還會和風鏡聯合。
咬着牙,風卿歌按兵不動,若是風鏡,風卿歌有十足十的信心將他拿下,但是現在又多了一個絡無陽,沒有琴魔在手,風卿歌沒有太大的把握。
所以,只能隱藏在原地。
緊捂着雙拳,風卿歌屏蔽呼吸,警惕的看着絡無陽。
“卿歌,難道你不想本相麼。本相可是很想你啊,想想我們已經有數月沒見了。”
哼!就算是永遠不見面,老孃也不會想你這個神經病的。
白眼一翻,風卿歌心底嘀咕着。
“卿歌,你是不打算出來麼?”
就在絡無陽說話期間,風卿歌感受到身後一到危險的氣息漸漸逼近,就在剎那之間,風卿歌轉身,躲閃開紫衣侍衛的一擊致命攻擊。
不得已,風卿歌顯露身形,站在絡無陽與風鏡面前。
“哼!二叔,別來無恙吧。”
風卿歌冷冷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眼前的風景,一以及絡無陽。
“難道卿歌就沒注意到本相麼?”
風卿歌聽着絡無陽的話,轉過身,看着眼前一襲黑衣的腹黑狐狸,眼底一抹詫異“你來東臨做什麼。”
“自然是想你了。”
眼底一抹怒意,風卿歌轉過頭,和絡無陽說話簡直是遭罪。
“臭丫頭,沒想到你還敢追上來自投羅網。”
“二叔,你這話
說的就不對了,這麼久不見,看到二叔,卿歌理應當盡孝,看二叔死沒死,不是麼?”
對於風鏡,風卿歌抱着必殺的決心,爹爹的一切都因爲風鏡而起。
“臭丫頭,讓你爭一時口舌之快,既然你來了,就比想活着回去。”
“二叔說笑了,既然卿歌有本事來,自然有本事回去了,你說是麼,丞相大人。”
滿眼威脅的笑意,風卿歌看着絡無陽,怕是風鏡還不知道絡無陽的真實身份。
若是讓風鏡知道絡無陽的真是身份是北疆的皇子,隱藏在南齊的奸細,怕是此時的絡無陽是被牽制的一方。
“小丫頭,你威脅我?”
俊眉一挑,絡無陽身形一閃,來到風卿歌身後,大手一伸,輕輕地撫摸着風卿歌的長髮,這下丫頭還是這麼誘人,只不過數月不見,一衆難以形容的韻味圍繞在這丫頭的身上。
大手不自覺的用力,絡無陽幾乎想撕掉風卿歌身上的僞裝。
“丞相大人,你這話說的不再理,卿歌只不過是與丞相大人公平交易而已,只要丞相大人看不到今天發生的一切,自然好說。”
“可是本相偏偏看到了,卿歌又要如何?”
“我的行蹤,南宮璟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是卿歌有個萬一——怕是。”
話沒有說完,風卿歌的意思絡無陽自然明瞭,臉上的笑意明顯僵持一下,絡無陽俯下身,輕輕地嗅着風卿歌身上的味道。
“酒對身體不好,以後少喝一些。”
“多謝丞相大人關心。”
絡無陽的話令風卿歌眼底一閃而過的詫異,她不知道,絡無陽在什麼時候開始監視自己,以至於知道她在瓊芳園與別人對酒。
不過,絡無陽這話也說明一件事情,她和風鏡之間的恩怨,絡無陽絕對不會插手,既然這樣,呵呵!
風鏡,咱們慢慢算賬。
“二叔,現在該算算咱們之間的問題了。”
風卿歌走上前,離開了絡無陽的範圍,一步步走向風鏡。
而風鏡坐在長椅上,看着漸漸逼近的風卿歌,眼底一抹殺意倍增。
“臭丫頭,難道你以爲我風鏡還是當初的那個風鏡麼?”
“不然呢?你變成了女的?”
撲哧——
絡無陽與一干紫衣侍衛笑出了聲,這小丫頭的嘴也太無德了吧。
“你——哼,我不與你爭口舌之便,咱們手底下見真招。”
縱身一閃,風鏡大袖一揮,手中長刀直逼風卿歌,那速度快的出奇。
風卿歌也是一愣,想必前一段時間,風鏡的功力卻是有所提升。
縱身一閃躲開了風鏡的攻擊,而風鏡緊接着的第二道,再一次逼近,直逼風卿歌的心臟。
風卿歌回身,手中真氣浮現,以真氣化作飛針,筆直的朝着風鏡各大要穴刺了過去。
鐺鐺鐺——
風鏡以刀刃擊落了風卿歌手中飛射而出的銀針,可就在下一秒,風鏡愣住了,看着眼前以真氣幻化成劍的風卿歌,她竟然厲害到這個地步。
以真氣化作銀針,是風卿歌早就熟練的一個技能。
但是以真氣化作長劍,這還是風卿歌第一次使用,匕首已經遺落,眼前這種狀況也不在風卿歌的預料之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