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多了。我既然敢開玉器坊,自然就會有我自己的法子。至於其它的玉器行,若是想要賺錢,也不是不行,就看他們能不能跟得上我的腳步了。”
這番話,說得李默白更糊塗了。
他雖然天資聰穎,卻得看是什麼事。
軍國大事,自然是不在話下,他年紀不大,卻往往能比多少的老臣都看得更爲明白透徹。
可是於這經商一道,他似乎是不及身邊的妻子了。
想到自己能娶到這樣能幹又會賺錢的妻子,他還真是有些小興奮了。
一路順利地到達了南樑京城,李默白遊走於那些南樑的官宦之間,而顧輕眉則是十分悠閒地帶着幾名下人,女扮男裝,在大街上開始遊蕩了起來。
一連幾日,李默白都是早出晚歸,而顧輕眉也終於得到了南樑皇的准許進宮與茜公主見面。
也直到此時,大雍給南樑送來的聘禮,才一一呈上。
皇后一派的衆臣們,都眼巴巴地等着看大雍出醜。
可是內務府將一干物什檢查入庫之後,卻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
皇后心不甘,可也知道,此事定然是被對方察覺,所以纔會毫無損壞。
其實,皇后並不知曉,他們之前有人出手將一些象徵着吉祥之物損毀,事後不僅被發現了,而且還被李默白使了法子,又都換成了新的。
而這些新的器物裡面,還有一大部分,是出自他們南樑皇室。
這也同時給皇后等人,埋下了一個禍根。
顧輕眉被引入了內宮,總算是見到了一別一年左右的納蘭茜。
“去年相見時,我還當喚你一聲顧小姐,可是此時再見,你竟已爲人婦,我當喚你一聲默世子妃了。”
“稱呼什麼都無所謂。公主只需要還記得咱們理當爲朋友便是。”
“朋友麼?”
對於顧輕眉的說辭,納蘭茜自然是不敢苟同,一旦她嫁入了大雍,那麼,她將成爲定王府的一分子
,同時,也將成爲皇兄安插在大雍的棋子。
她的一生,早已註定。
掙扎無用,理論無用,唯有服從,方能使她換得一時的太平。
脣角漫上一層苦笑,顧輕眉自然也明白了她心頭的苦楚,卻並未曾選擇在此時點破。
有些事情,總是要走一步,看一步的。
現在說什麼,都是爲時尚早。
一旦讓納蘭茜脫離了這個囚籠一般的皇宮,到時候,她到底會如何選擇她的人生走向,一切都是未知數。
“此次我們前來,一爲恭賀太子大喜,一爲送聘禮。再來,便是希望你能大致地瞭解一下我們大雍的文化和習俗。”
“不必麻煩了。父皇早已尋了大雍人來教導我。”
事實上,早在大雍的時候,顧輕眉就看出來她的禮儀周全,若是不說,便不會有人以爲她是南樑的公主。
那個時候,顧輕眉便知道,這位公主,早在多年前,就當是被選做了一枚棋子。
“茜公主久居宮中,可想着出門走走?”
“不了。婚期在即,多有不便。世子妃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顧輕眉也不強求,反正她真正的用意,也不在這位茜公主的身上。
出宮後,顧輕眉便回到驛館,又換了一身行頭,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了京城的街頭。
一連幾日,青環等人倒也適應了。
爲了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顧輕眉的身邊,還是跟了幾位真正男兒身的護衛的。
“公子,您都已經將這京城的玉器行都看完了,可有決定了?”
“嗯,就這幾家吧。”
“公子,我們只買兩家,是不是少了些?”
“不少!剛好一個在東城,一個在西城,位置也剛剛好。此事交由你們去辦,務必要乾淨利索,我不喜歡事後有麻煩。”
“是,公子。”
在南樑的京都,玉器並不及金銀器具賣得好。
這裡的人們無論男女,大都是喜歡金銀,尤其是女子,無論是何人出
嫁,身上系的,頭上戴的,大多都離不開金銀器飾。
也因此,這裡的玉器行,賣地也是比較便宜,因爲這裡頭的東西賣不動,銀錢週轉不過來,越是如此,這生意便越是慘淡。
顧輕眉以極低的價格買入了兩家玉器行,又讓清風從天機閣裡面找到了一名原本在南樑待了多年的人來主事,如此,基本上就齊全了。
這日,顧輕眉在院中練劍,她會武一事,既然在大雍都不是秘密了,在這南樑,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再隱藏了。
“啓稟小姐,慕姑娘來了。”
顧輕眉收了劍,接過青環遞過來的帕子,在額上微微一拭,“叫她進來吧。”
慕楓鸞並非是走正門進來的,而是扮作了男子模樣,走了這裡的小門進來,以爲這裡送東西爲由進來,再被青影派人引進來的。
“坐吧。”
“小姐,您將這兩家玉器行都交由屬下來打理,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屬下了?”
慕楓鸞見到了顧輕眉後,並不似其它的人畢恭畢敬,反倒是有一種很無賴的痞樣兒。
“你也知道是我高看你了?”顧輕眉眼皮都不帶動一下的。
慕楓鸞一見她這樣子,頓時便來氣了,“小姐,您是不是也太看不起屬下了?”
“你還知道你是屬下?我瞧你這樣子,都快成我的主子了。”
慕楓鸞嘻嘻一笑,頗有幾分無賴道:“小姐,我錯了。您看,我就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您還是饒了我吧!要不,我回大雍去幫您剷除異己?”
殺人這種事情,都能被她給說出幾分隨意的感覺來,也真是沒誰了。
顧輕眉橫她一眼,“坐好了。姑娘家家的,怎麼總是這般沒個正形?你若是以後都不想回大雍了,也沒問題。這兩家玉器行,我另外找人看着。只是清風那裡,可就不好說了。”
“小姐,不帶您這樣兒威脅人的!”
天機閣的人,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不知道她慕楓鸞喜歡清風的,眼下被小姐拿清風來說事兒,這玉器行,她是不幹也得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