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得小心了
在沈凝暄的印象裡,獨孤蕭逸的身上,從來都是溫暖的光,而非現在這般,好似周身都結了冰。
深知自己的答案,到底有多重要,她輕搖了搖臻首,柔軟的髮絲,噌過他光~裸的臂彎,她伸手輕撫他的胸口,想要讓他暫時冷靜下來,輕輕嘆道:";昨夜之事,他雖然有錯,但是與我下毒的,卻另有其人!";
";是誰?";
獨孤蕭逸皺了眉宇,眸色薄涼。
沈凝暄勾脣一笑,笑容有些冷:";是我姐姐!棼";
";你姐姐?沈凝雪?";想到那個貌美如花,卻又心如蛇蠍的女人,獨孤蕭逸不禁鄙夷一笑,垂眸凝眉看着懷裡的沈凝暄,他眸色微深眯起了鳳眸:";與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說來話長……";
沈凝暄原本想着,將自己被李庭玉劫持的一段瞞下,但想了想之後,她又從心裡不想對獨孤蕭逸有所隱瞞,是以,既是開了口,她便從頭說起,撇去北堂凌對她輕薄的那段一語帶過外,其他經過全都原原本本的講與獨孤蕭逸知道廣。
不管怎麼樣,李庭玉都是獨孤珍兒最在乎的人,獨孤蕭逸縱是會怒,看在獨孤珍兒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他如何!
想當然爾,在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獨孤蕭逸緘默不語,神情卻瞬間更冷了些。
世上,有一種人,極怒之後是爆發,另外一種人,則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平靜的讓人難受。
顯然,獨孤蕭逸便是第二種人。
感覺到他情緒的起伏,沈凝暄身形微怔了怔,眸色一轉,凝着他完美而優雅的側臉,她仰頭堵上他抿起的薄脣,將他身上的怒火,以一記深吻悉數澆熄!
對於她的主動,獨孤蕭逸先是一怔,旋即眸色一柔,直接變被動爲主動,深吻的同時,如玉修長的大手也開始變的不安分起來。
";嗯……";
在沈凝暄急促的喘息中,,獨孤蕭逸方緩緩鬆開她的脣。
沈凝暄紅脣瀲灩,眸華如膠似水的握住他不老實的大手,凝着他眸火不定的雙眸,笑吟吟的心中感嘆道:她把他當作小白兔,可人家明明就是一隻大灰狼嘛!
迎着她嬌媚的面容,獨孤蕭逸心下一滯,彎脣淺笑:";女人,你在玩火……";
";你的女人,在你身上玩火不是天經地義嗎?";不以爲然的挑眉一笑,直接無視獨孤蕭逸眼底的火熱,沈凝暄如小貓一般,略帶挑釁的舔了舔他的脣:";他們兩人,固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但你仔細想想,若非他們,我現在又豈會成了你的人?";
聞言,獨孤蕭逸不以爲意的輕嗤一聲:";照你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他們?你就沒想過,萬一昨夜你沒能衝開穴道……";
";你所說的萬一,不是沒有發生嗎?";微仰着頭,沈凝暄淺淺一笑,";放心吧,經由昨日,我再也不會婦人之仁,昨夜他們如何待我,我必將十倍奉還!";
凝着沈凝暄脣角的淺笑,獨孤蕭逸心下微疼。
伸手將她按在自己胸前,他聲音微微泛冷:";以後,有我在!說吧,你想怎麼報仇?!";
";世上的東西,不是你想要,便一定會是你的,北堂凌爲人狠辣,最恨的便是別人算計自己……";話雖這麼說着,但沈凝暄只要一想到自己算計了北堂凌那麼多次,便忍不住輕蹙了蹙娥眉,思緒一轉,想到沈凝雪,她卻是冷冷一笑道:";如今……既是姐姐她孤注一擲,一定要巴結上北堂凌,我們就幫幫她,遂了她的心願便是!";
聞言,獨孤蕭逸眸色微微閃爍。
以北堂凌的個性,沈凝雪即便跟了北堂凌,他也絕對不會善待於她!";
";那就當作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吧!";
瀲灩的眸中,波光隱隱,卻透着幾分冷意,沈凝暄無可奈何道:";誰讓……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呢?";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是恆久不變的道理!
沈凝雪身上的毒,她不會去解,以她半病之軀,即便她真的跟了北堂凌,以北堂凌的狠辣作風,到頭來也只會是空空悲悲,不如一介草民……
感覺到沈凝暄的沉默,獨孤蕭逸眸色微定了定。
手下,輕撫着她光裸,卻又佈滿歡愛痕跡的肌膚,他眸色微變,抱着她的手臂驀地一收,氣息有些不穩的喚着她:";我的小暄兒以後,睚眥必報,看來我得小心了……";
";嗯?!";
收回思緒,仰頭望進他深邃的眸海,她眸色微深了深,伸手捧住他的臉,凝眸說道:";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自然,你的秘密一點都不會少,但是你要記得,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負我,否則……哼哼……";
";不會!";
眸色火熱而堅定的握住她的小手,獨孤蕭逸輕吻她柔嫩的手背,聲音低啞粗嘎:";前路雖然不好走,但我堅信一定會陪你走到底,暄兒……答應我,無論到了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情,你都要記得,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我的心也永遠都會向着你!";
聞言,沈凝暄不禁心神微微一顫!
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她的眼底,有溼溼的痕跡在蔓延,最後卻是脣角揚起,一笑之間,嫵媚傾城……
————
沈凝暄和獨孤蕭逸起身之時,已日上三竿。
安坐在公主府的大廳裡,獨孤珍兒笑看着牽手而來的兩人。
此刻,他們已然換上她提前命人準備好的衣衫。
獨孤蕭逸一改往日玄黑,已是一身白衫,而沈凝暄則一襲淡淡暖色,遠山含黛,眸若桃櫻,美的豔麗,讓人忍不住驚歎出聲。
雨後初晴的晨光,打在兩人身上,將他們周身包裹上一層淡淡的光暈,讓一切都顯得那麼不真實,也坐在廳內的獨孤珍兒,看的微微有些失神。
";師姐,看什麼呢?";
脣畔勾起,淡淡的笑,沈凝暄的眼底,難得露出幾分嬌羞之態。
聽到她的聲音,獨孤珍兒微眯了眯眸,原本微抿的脣角,微微翹起,";你們若再不起來,我便該差人去請你們了!";
聞言,沈凝暄面色一赧,倒是獨孤蕭逸大大方方的拉着她上前,擡頭淺笑着望向獨孤珍兒:";小姑姑,我們餓了!";
";早膳早已準備好了!";
笑看獨孤蕭逸一眼,獨孤珍兒的視線,微微一掠,停在沈凝暄素淨卻傾城的俏臉上:";到偏廳用膳吧!";
";有勞師姐了!";
對獨孤珍兒盈盈一笑,猶如百媚生花,沈凝暄和獨孤蕭逸一起移步偏廳。
偏廳裡,早已備上滿桌的精美菜餚。
兩人輕鬆落座,獨孤蕭逸執筷與沈凝暄佈菜,卻笑意頗深道:";以前叫師姐也就罷了,以後你若再亂叫,輩分兒可就錯了!";
聞言,正在喝茶的獨孤珍兒,因他的這句話,忍不住被茶水嗆了下,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沈凝暄正在夾菜的手,微微一頓。
擡眸瞥了獨孤珍兒一眼,見她咳的臉紅脖子粗的,她不禁輕輕眨了眨眼,不以爲然的朝着獨孤蕭逸翻了翻白眼:";你我八字都還沒一撇呢,現在哪裡論的上輩分?!";
能夠將白眼都翻的賞心悅目的人不多,沈凝暄便是其中一個。
";誰說還沒一撇?";看着她活潑俏皮的模樣,獨孤蕭逸別有深意的笑了笑,看着她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他含笑夾了一些筍片送到她的碗裡:";趕緊用膳,用完我們去寫八字!";
聞言,沈凝暄黛眉微蹙。
獨孤蕭逸見狀,眸色微斂了下,凝神看向獨孤珍兒:";皇上的聖旨可到了?";
";什麼聖旨?!";
沈凝暄微怔,面露疑惑之色的看向獨孤珍兒。
獨孤珍兒微微一怔之後,微微笑着對獨孤蕭逸投以一個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神,輕輕放下茶盞:";今早皇上的聖旨便到了,說是一早北堂凌便去了御書房,重提讓你和親之事,皇上的意思是此事要看你的意思,還說要替你徹查昨夜你中毒一事!";
聞言,沈凝暄脣角一勾,笑的有些冷:";這北堂凌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撞南牆不死心啊!";
";不怕!";
獨孤蕭逸伸手,握住沈凝暄纖白的小手:";我們正好借這個機會,讓皇上賜婚!";
沈凝暄擡眸看着他,冷冷翹起紅脣,眸中光華閃動:";是要請皇上賜婚,不過除了這件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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