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男人(6000+必看)
“呵……”
聽聞元妃所言,沈凝暄心下微頓,卻是冷然一笑,黛眉不悅挑起,毫不客氣道:“他對我並非真心,又圖我什麼?元妃……若你此行,是爲了挑撥離間,那麼你現在可以起來,然後滾了!”
語落,沈凝暄站起身來,轉身便要朝着屋裡走去。叀頙殩浪
元妃見狀,眸光一閃,榮辱不驚道:“在皇后娘娘中毒之時,皇上曾和齊王密談,在那之後,齊王便將大婚提前,然後立即動身出外尋藥……娘娘,您就不想知道,他們到底密談了些什麼嗎?”
聞言,沈凝暄腳步一頓,微微轉身,滿臉皆是輕嘲之意:“你也說了,是密談,既是密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檑”
元妃聞言,輕笑了笑,有些苦澀的說道:“雖然,我也是受制於人,無奈之舉,但是卻不想瞞您,您當初之所以中毒,也與我有關!”
經由事後的抽絲剝繭,沈凝暄早已料到,自己中毒之事與元妃讓她嗅過的奇香有關。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今時今日,元妃居然承認了憨!
受制於人?!
無奈之舉?!
想必她口中的這個人,便是如太后了!
半晌兒,見沈凝暄一直不語,只輕蔑含笑,靜靜的看着自己,元妃不以爲然的坐下身來,自斟自飲的端起一盞茶,輕輕淺啜,然後嘆息一聲,道:“那日知道娘娘中毒,我心中有愧,卻做賊心虛不敢去直接看您,於是便去了皇上哪兒……”
“說夠了嗎?”
沈凝暄凝眉,神情淡漠,語氣清冷:“若是元妃娘娘沒有別的的事,便早些回宮吧!”
聞言,元妃端着茶盞的纖纖玉手,驀地便是一僵!
輕輕的,蹙起柳眉,她有些驚訝的看着沈凝暄:“皇后娘娘當真不好奇,那日皇上和齊王,到底說過什麼?”
“元妃可是忘了,我現在是齊王妃,而非你口中的皇后娘娘!”沈凝暄輕輕一笑,對上元妃深幽嫵媚的眸,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凝眉說道:“我的夫君,是齊王,在當今世上,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會是他,就算他和皇上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若想知道,也只會去問他,而不是從你口中得知!”
沈凝暄的回答,出乎元妃的意料。
但是,深沉如她,卻只是微斂了脣畔的苦笑,低眉斂目的再次端起茶盞淺啜一口,方纔輕道:“看樣子,你是真的打算,安安心心做你的齊王妃了!”
“你以爲呢?”
元妃的話,讓沈凝暄覺得有些好笑。
在這世上,女人的名節,是最最重要的。
她之所以肯委身於獨孤蕭逸,是因爲她從始至終都清清白白,如今既然嫁給了獨孤蕭逸,又做了他的女人,她難道還會出爾反爾,吃着碗裡瞧着鍋裡的?!
深凝着沈凝暄許久,元妃眸色微顫了顫,心中喜憂參半。
她喜的是,沈凝暄態度堅決,真的沒有和獨孤宸重修舊好的打算,憂的卻還是獨孤宸對沈凝暄的在意,而她卻什麼都不能替他做。
不過,這也讓她暗暗鬆了口氣!
只要沈凝暄不願意,獨孤宸必定不會強迫於她,那麼……燕國後宮之中,她仍舊會是皇上身邊最貼心的人!
想到這些,元妃輕擡眸華,眼底光華灼亮,輕笑着說道:“既是齊王妃如此言語了,那麼還請你記住今日自己說過的話,本宮……告辭了!”
只轉念之間,她對沈凝暄的稱呼,已然從皇后娘娘,改回爲齊王妃,而自己也微揚了下頷,自稱本宮。
須臾,元妃含笑離去。
見元妃離去,沈凝暄不禁眉頭一緊,轉身朝着身後的桃林中望去:“出來吧!”
語落,一襲紫衣,自桃林伸出飄然而出,秋若雨微彎了彎脣,對沈凝暄恭身一禮:“若雨錯了,還請王妃責罰!”
“你是護主心切,我怎麼好責罰你?”沈凝暄輕笑了笑,仰頭瞭望口中雲捲雲舒,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我方纔的回答,可讓你放心了?”
雖然,如今秋若雨時刻不離,保護着她的安全。
但是沈凝暄卻清楚的知道,她心裡在意的那個人,是獨孤蕭逸。否則,身爲天下第一奇女子的她,又豈會在她面前爲奴爲婢?!
“這元妃心機深沉,自入宮之後,從不曾真心跪過誰,她所走每一步,都會經過仔細推敲,今日亦是如此!”一臉沉靜的站在沈凝暄身前,秋若雨身上的紫色,與桃花的粉白,交相輝映,絲毫不見一絲不協:“王妃信王爺,是對的!”
“他是我男人,我不信他信誰?!”
如是,反問秋若雨一句,見秋若雨淺淺笑着,沈凝暄心中卻是一陣煩悶,眉心皺的又緊了幾分,她輕抿了脣,轉身進屋,聲音有些沉:“到宮中去請王爺回來!”
“呃……”
淺笑,仍舊掛在嘴角,卻已微微斂起,秋若雨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嘴裡咕噥道:“王妃剛剛還說信王爺的……”
聽到秋若雨的低喃聲,沈凝暄不禁莞爾。
擡眸瞥了秋若雨一眼,她眉心一皺,臉色忽地一沉:“我說信,但沒說過他不該跟我解釋!”
“呃……是!”
秋若雨沒想到,沈凝暄的耳朵居然這麼靈,暗暗咋舌,她快步轉身,銜命而去。
看着秋若雨離去,沈凝暄眸色微斂。
思緒,沉浸在元妃方纔的一言一行之上,她瀲灩的鳳眸,緩緩眯起,眉心緊皺成川。
元妃此行一定是有所圖謀的,只不過她到現在爲止,都不曾弄清,這元妃的意圖到底爲何?!
挑撥她和獨孤蕭逸之間的關係?!好讓她和獨孤宸又再續前緣的機會?!
身爲皇上的女人,元妃絕對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但是,她卻偏偏就這麼做了。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作品————
炎炎盛夏,正是最熱之時,即便躺在涼蓆上一動不動,不消片刻,沈凝暄便覺自己身上溼溼黏黏,難受的厲害。
或許因爲在邊關長大的原因,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凝暄,不會水,還很怕熱,尤其是這盛夏六月時,對她而來,便是一年中最難熬的時候。邊上,深知她怕熱的青兒,見她懶懶的樣子,不禁停了手中揮動着團扇的動作,輕聲提議道:“看樣子王爺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奴婢現在就去備水,王妃待會兒沐浴可好?”
“自然好!”
擡手接過青兒手裡的團扇,屋子扇了扇,沈凝暄輕嘆一聲,懶懶說道:“往水裡融些冰塊,再吩咐下人備些生津解渴的綠豆湯!”
“奴婢省的!”
青兒微翹着脣,看着沈凝暄懼熱的樣子發笑,垂首退出屋內,前往東廂備湯。
不多時,香湯備好,青兒從東廂出來,請了沈凝暄過去。
東廂內,爲了方便獨孤蕭逸平日沐浴,在室內修建了一座不大的浴池,浴池以從河底尋到的青石鋪就,水深一米,平素沈凝暄熱的厲害,便會在這裡泡上一泡。
雖然,在面對元妃的時候,爲了壓下元妃的氣焰,不想讓她看到她想要的反應,沈凝暄表現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但是,在元妃離開之後,她的心裡便一直都在思忖着獨孤蕭逸和獨孤宸到底密談了些什麼。
由青兒伺候着褪下裙衫,她輕擡了擡手,屏退左右之後,直接穿着肚兜和白色褻褲,便沿着臺階一路向下,直到將自己的沒入水中。
沁涼的池水,與溫熱的肌膚相接,絲絲愜意襲上心頭,沈凝暄靠坐在池邊,忍不住輕輕喟嘆一聲!
“王妃,您要的綠豆湯!”
聽着沈凝暄舒服喟嘆的聲音,青兒微翹了嘴角,輕輕的,將綠豆湯送到沈凝暄面前,她伸手撩起沈凝暄如瀑般散落在水中的墨色長髮,動作柔緩的將之挽起,取了一隻碧玉簪簪好。
淺啜了口綠豆湯,沈凝暄將湯碗遞迴給青兒,雙眸微閉着,將頭靠在池邊:“你先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聞言,青兒輕蹙了蹙眉,剛要言語,卻在擡眸之間,見獨孤蕭逸自門外邁步而入。
凝着門口處那抹俊逸的身影,青兒心絃微鬆了鬆,起身朝着沈凝暄福了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嗯!”
輕輕的,應了一聲,沈凝暄始終不曾擡眸,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柔軟如玉的身子,漸漸朝着水中沉下。
沁涼的水,從胸口,到脖頸,再到口鼻……直到再不能呼吸。
記憶中,熟悉的窒息感襲來,沈凝暄緊閉着眼,腦海中閃過一幕又一幕與獨孤蕭逸相處時的情景,原本清明的思緒,漸漸變得混沌,心中卻清清楚楚的知道,獨孤蕭逸對她從來都只有好,念及此,她沒入水中的脣角微微揚起,唰的一聲破水而出!
“咳咳……”
長時間的窒息之後,新鮮的空氣,霎那間充斥心肺,沈凝暄條件反射的咳嗽了起來。
伸出手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水漬,雙手拂過頭頂的長髮,緩緩睜開雙眼,入目……卻是獨孤蕭逸斜倚池邊,滿臉戲謔邪魅的笑看着她:“難得,旱鴨子也知學會憋氣了!”
輕眨了眨眼,將眼睫的水珠抖落,待看清他噙笑的瞳眸,沈凝暄微斂心神,伸手取了邊上的浴巾,擦了擦自己的臉,趴在池邊看着他:“回來了?”
她不知元妃所言是真是假!
但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的男人。
若她有難,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去救她,而她的心,也一定是向着他的。
是以此刻,在尚未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她絕對不會去懷疑自己的男人!
臉上笑意吟吟,看着趴在池邊的沈凝暄,獨孤蕭逸脣角的笑,不禁加深幾許。
“夫人讓回來,爲夫怎敢耽擱?”
戲謔一笑,緩緩探手,將她散落在肩膀的髮絲掖到而後,獨孤蕭逸邪肆笑着,張嘴輕咬她敏感的耳垂:“剛好看到美人出水那一幕,真美……”
“少跟我耍貧嘴!”
心頭,因他親密的舉動而忍不住輕顫了顫,沈凝暄伸手推開他的俊臉,轉身沒入池邊的屏風後,將身上擦拭乾淨,開始着手穿着衣裳。
獨孤蕭逸見狀,眸光閃了閃,低沉一笑,起身便朝着屏風走去。
屏風後,沈凝暄已然穿上襦裙,正在繫着裙襟上的帶子。
獨孤蕭逸微皺了下眉,握住她的柔白的雙手,輕笑着垂眸看她,“系什麼,待會兒還得脫了?”
聞言,沈凝暄擡頭看了他一眼。
迎着他幾乎能融化世間萬物的灼灼目光,她低眉斂目,冷哼一聲:“獨孤蕭逸,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現在青天白日的……”
“青天白日怎麼了?我愛我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語落,見沈凝暄一直眼瞼低垂,凝着她沐浴過後,白裡透紅的水嫩模樣,獨孤蕭逸不禁輕皺了下眉,抿脣將她擁入懷中:“小暄兒,我餓了!”
獨孤蕭逸這個時候說餓,難免會讓人心裡產生歧義。
沈凝暄便是如此。
聽他的一句我餓了,她臉色微微泛紅,輕掙了下身子:“午膳早已備在了寢室,你若餓了,便去用膳!”
沈凝暄知道,秋若雨一定將事情告訴獨孤蕭逸了,他現在也明明知道自己心裡不痛快,卻什麼都不解釋,如此她便也賭氣的什麼都不提,她倒要看看,她們誰能拗的過誰!
“我要你陪我!”
像個孩子一般,撒嬌般的擁住沈凝暄的肩膀,獨孤蕭逸一手牽起她的小手,感覺到她手上較低的溫度,他眸色微變,擡手便要探上她的額頭。
“做什麼?!”
沈凝暄蹙眉仰了仰頭,躲開他探來的手,沈凝暄擡眸看他。
輕撫手下她的手,獨孤蕭逸微垂首,凝眸看她:“你到底在水裡泡了多久,小手竟如此冰涼?”
聞言,沈凝暄心下微動了動。
如今,他對她,也算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總是如此體貼,即便只是這一點點的變化,也總能察覺出來!這樣的一個愛她至深的男人,即便有事瞞着她又如何?!
或許那些事情,他本就不想讓她操心罷了!如是,在心中暗自一嘆,迎着獨孤蕭逸滿是關切的眸,沈凝暄到底輕勾了脣角,含笑笑着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方纔覺得太熱,便命青兒搬了些冰來,融進了水裡……”
“你啊!自己的身子纔剛好沒多久!”
凝着她輕笑的模樣,獨孤蕭逸眸光微閃,微皺的眉宇不禁皺的更緊了些。輕輕的,寵溺又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他輕嘆一聲,拉起她的手轉身便相鄰的內室走去:“走,我給你暖暖!”
聞言,沈凝暄娥眉微蹙,一時間停在在原地一步也不肯向前:“你不是餓了嗎?先用午膳!”
獨孤蕭逸頓足,回眸望着她,傾身含住她軟軟的耳垂,語氣軟軟糯糯道:“我想吃你!”
“哼!”
沈凝暄輕哼一聲,擡眸送他個大大的白眼:“我要回寢室!”
聞言,獨孤蕭逸無奈,卻也不含糊,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而後快步出了東廂,朝着寢室方向而去……
————
寢室內,因四下襬放的冰塊,少了幾許炎熱,多了幾分涼意。
甫一進來,見青兒早已鋪好了牀,獨孤蕭逸抱着沈凝暄一路上前,先將她放在榻上,而後傾身壓下。
“獨孤蕭逸!”
沈凝暄蹙眉怒瞪獨孤蕭逸一眼,蹙眉看了眼尚在寢室裡的青兒。
方纔明明說過要用膳的,他現在居然臉皮如城牆後的當着青兒……他是吃準了在青兒面前,她會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是好吧!
這個可惡的男人!
青兒脣角上輕勾着,將榻上的紗帳放下,默不作聲福了福身,便快步退了出去。
“暄兒……”
輕吻沈凝暄的脣,獨孤蕭逸略帶薄繭的手十分熟練的探進她的襟衣,尋到那一抹渾圓,便愛不釋手的揉捏起來。
“你……”
實在是又驚又氣,卻又忍不住倒抽口涼氣,沈凝暄嬌吟一聲,抓住他不安分的大手,眉頭輕皺的怒瞪着他:“你不是說要爲我暖手嗎?怎地這會兒到成了我與你暖手了?”
“真小氣!”
凝眉看她,見她瞪大了眸子,一臉我心情不好的樣子,獨孤蕭逸負氣的又啄了啄她的紅脣,方纔自她身上翻落一旁,徑自扯了她的手去,揣進自己懷裡:“女人,莫要總是想在男人身上找到公平二字!你要知道,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
“可我覺得,你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我……”
俏臉上盡是倔強的翻身向上,壓在他的胸前,深凝着獨孤蕭逸儒雅精緻的俊臉,沈凝暄撇了撇脣,輕撫他的心口處,眸光深邃的出聲問道:“這天底下,柔情的似水的女人還少麼?即便如秋若雨和寧妃一般,她們哪一個不是溫柔體貼的,不也沒能進得了你的心?”
聞言,獨孤蕭逸不禁沒好氣的反問一聲:“你以爲那裡是誰想進就能進的麼?”
聽了他的話,沈凝暄不禁笑的自豪:“可我進去了!”
“你啊!”
淡淡的笑着,卻眸色又是一深,獨孤蕭逸伸手撫上沈凝暄柔滑的臉,修長如玉的手指,輕勾起她的一綹略溼的秀髮,與自己的髮絲糾纏交結,獨孤蕭逸擡眸對上她的眼,眸光幽幽,遍佈情愫,語氣深長道:“暄兒,你我現在是夫妻,結髮夫妻!”
怔怔的,看着他手心的兩相交纏的髮絲,沈凝暄心意一動,隨即眸光微閃:“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獨孤蕭逸莞爾一笑。
伸手攬過沈凝暄的肩,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之上,他輕嘆一聲,緩緩說道:“如今你在我心裡,是獨一無二,也是最重要的,我不想也不願與你有任何嫌隙,所以……”語氣微頓了頓,他垂眸睇了懷裡的女人一眼:“你此刻,心中有什麼話,大可直接問了我!莫要藏在心裡,自己胡思亂想!”
“逸……”
心口之間,似是有什麼東西梗在那裡,滿滿的,暖暖的,將早前的鬱結,全都擠兌的離了心扉,沈凝暄眸色氤氳。
他,並沒有打算瞞她!
這,就足夠了!
“我發現,這陣子你時不時的就想掉淚,以前那個兇巴巴的可以在北堂凌身上開刀的沈凝暄到底哪裡去了?”嗔怪着又有些好笑的捧着沈凝暄的臉,獨孤蕭逸微揚下頷,將深吻烙印在她的眉心,繼而淡淡一笑道:“若雨與我說,元妃來過了。”
“嗯!”
早已料到,秋若雨會告知獨孤蕭逸此事,沈凝暄並沒有打算瞞他:“她來告訴我一些事!可是我沒聽!”
“你是想聽我說……”苦笑着蹙眉興嘆,俊臉上微微變得黯淡,獨孤蕭逸將沈凝暄又往懷裡擁了擁,他垂眸凝視着她,嗓音漸變暗沉:“暄兒,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