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至極!
聽聞沈洪濤重傷,只怕熬不過今夜,沈凝暄心頭一震!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事有蹊蹺!
沈洪濤遇刺?!
還熬不過今夜,還想要見她?!
獨孤蕭逸才剛剛離開行營,他就遇刺了,這未免……有些太巧了膈!
“皇后娘娘……”
靜候片刻,見沈凝暄一直未曾出聲,夏玄明再次出聲,聲音苦澀難耐:“沈相爺說,他身邊如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心心念念,便只是想要最後見您一面!”
聞言,沈凝暄原本輕顰的眉心,漸漸變得緊皺,心中思緒電轉止。。
想到獨孤蕭逸忽然離營,和他讓龐德盛帶給她的那句話,她眼波流轉,出聲問着龐德盛:“青龍白虎可在外面守着?”
一語落地,帳外靜悄悄一片,半晌兒後龐德盛纔回道:“回皇后娘娘,青龍和白虎隨皇上一起離營,未曾守在外面!”
沈凝暄黛眉一擰,再問:“那玄武呢?”
“玄武……”龐德盛的聲音有些遲疑,慢慢說道:“玄武如今在蘭姑娘身邊隨侍!”
“是嗎?”
聲音輕飄婉轉,煞是悅耳,沈凝暄眸光微綻,心中豁然開朗。
獨孤蕭逸離開了行營,還帶走了青龍白虎,不只如此,連玄武也沒安排給她……他這豈不是在給人制造對她下手的機會麼?!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想到獨孤蕭逸讓龐德盛轉達的這句話,沈凝暄完美的脣形,微微勾起,回到榻前穿好衣裳,並取了自己平日防身的匕首,猶覺得還不夠穩妥,她又從塌下的包袱裡又取了些白色藥粉攥在手中,這才裹緊輕裘,掀起帳簾出了寢帳。
帳外的風,冷的讓沈凝暄忍不住哆嗦了下。
凝着自帳內步出的傾城麗顏,夏玄明心意一動,忙恭身行禮:“末將參見皇后娘娘!”
眸華輕擡,看着帳外立身在火把下,一身甲冑的年輕男子,沈凝暄微眯了眯眼,輕聲問道:“你是何人?”
“末將夏玄明!”
在火把的照耀下,夏玄明的眸光輕輕閃動,低眉拱手道:“乃是大元帥的義子!”
“是嗎?”
沈凝暄眸色微深,將手裡的白色藥粉散攥的更緊了些,轉頭詢問着龐德盛。
龐德盛頷首,輕回:“夏將軍乃是軍中先鋒,確是大元帥的義子!”
“本宮省的了!”
對龐德盛微微頷首,沈凝暄擡步上前,剛要隨着夏玄明過去,卻被龐德盛擋了去路:“娘娘,您不能去!”
“龐總管!”
知龐德盛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沈凝暄將紅脣抿成一道直線,輕笑說道:“他是本宮的父親,沒有他就沒有本宮,如今他性命垂危,本宮豈有不去之理?!”
聞言,夏玄明脣角幾不可見的冷冷勾起。
“可是……”
龐德盛看了夏玄明一眼,滿臉都是憂色。
“沒有可是!”
微擡眸華,凝着夏玄明在夜色中不甚清明的容顏,沈凝暄脣角勾起,卻溢滿苦笑:“夏將軍,前面帶路!”
“末將遵旨!”
輕應一聲,夏玄明再次擡步,帶着沈凝暄一起前往沈洪濤的寢帳方向走去。
微擡眸華,看着身前挺拔的背脊,沈凝暄眸光起伏不定。
若她猜的沒錯,如今沈洪濤的寢帳中,應該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她去自投羅網了。
不過,即便猜到是這樣,她還是會過去。
她想知道,在寢帳中等她的人到底是誰!
是夏正通?還是夏蘭?
但是……卻並不怕他們對她下手!
因爲,龐德盛說過,獨孤蕭逸曾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必太過驚慌!
而今夜,極有可能會有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在她父親的寢帳上演。
她,只是去看戲,卻並不慌亂!
因爲,她完全有能力自保,也相信,他的男人,會很好的保護好她和孩子……
————獨家首發————
沈洪濤的寢帳,距離獨孤蕭逸的寢帳並不遠。
踏着夜風,沈凝暄只帶着龐德盛,一路跟着夏玄明朝着沈洪濤所在的寢帳走去。
寒風下,行營中寂靜萬分。
一路帶着沈凝暄行至營帳前,夏玄明停下腳步,恭身掀起帳簾:“娘娘,請!”
“有勞夏將軍了!”
淡淡一笑,自是萬千風華,沈凝暄擡步進入帳中。
見狀,龐德盛剛要跟上,卻見夏玄明先一步伸手當下:“龐總管,裡面太醫正在急救,無關人等還是不要進去了!”
聞言,龐德盛心下驀地一沉!
那廂,沈凝暄甫入沈洪濤的寢帳,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輕蹙了蹙眉,她擡起眸華,卻見夏蘭妝容妖豔,一身華裝,正坐於正位之上,低斂着眸光,睥睨着自己。
看着眼前濃妝豔抹,分外妖嬈的夏蘭,沈凝暄並不覺得驚訝!
暗道一聲,原來是夏蘭,她微微揚起下頷,眸波轉冷,側目看着身側的夏玄明,“不是說本宮的父親遇刺重傷嗎?他人呢?”
“你父親?”
眸中帶着輕蔑,夏蘭不無諷刺的笑睨着她:“你父親他現在還在太后帳中,跟太后對弈,樂不思蜀呢!”
聞言,沈凝暄眸光驀地一凜!
但只是一剎那間,她便微變了臉色,看了眼夏玄明,又繼而又轉頭看向夏蘭:“你們,是一夥兒的,故意設局引本宮至此?你們想要幹什麼?”
“想要幹什麼?!”
冷眼看着沈凝暄,夏玄明沉下嗓子說道:“今夜,我要你的命!”
“你……”
佯裝被夏玄明狠戾的表情,嚇得後退了一步,沈凝暄顫抖着身子,沉聲喝道:“本宮是皇上的皇后,你們膽敢謀害皇后,難道就不怕皇上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皇上他現在不是不在行營裡嗎?”
看出沈凝暄臉上的驚懼,夏蘭心中暢快不已,自正座上起身,她娉婷而來,一步一步向前,直到行至沈凝暄身前,方纔停下腳步,聲音陰沉道:“我尊你一聲皇后,你便該見好就收,可是你不但不識相,還敢出手打我,你覺得捱了你一巴掌之後,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語落,她怒哼一聲,揚手便要朝着沈凝暄臉上甩上一巴掌。聽聞沈洪濤重傷,只怕熬不過今夜,沈凝暄心頭一震!
不過轉念一想,她又覺得事有蹊蹺!
沈洪濤遇刺?!
還熬不過今夜,還想要見她?!
獨孤蕭逸才剛剛離開行營,他就遇刺了,這未免……有些太巧了膈!
“皇后娘娘……”
靜候片刻,見沈凝暄一直未曾出聲,夏玄明再次出聲,聲音苦澀難耐:“沈相爺說,他身邊如今只有您一個親人了,心心念念,便只是想要最後見您一面!”
聞言,沈凝暄原本輕顰的眉心,漸漸變得緊皺,心中思緒電轉止。
想到獨孤蕭逸忽然離營,和他讓龐德盛帶給她的那句話,她眼波流轉,出聲問着龐德盛:“青龍白虎可在外面守着?”
一語落地,帳外靜悄悄一片,半晌兒後龐德盛纔回道:“回皇后娘娘,青龍和白虎隨皇上一起離營,未曾守在外面!”
沈凝暄黛眉一擰,再問:“那玄武呢?”
“玄武……”龐德盛的聲音有些遲疑,慢慢說道:“玄武如今在蘭姑娘身邊隨侍!”
“是嗎?”
聲音輕飄婉轉,煞是悅耳,沈凝暄眸光微綻,心中豁然開朗。
獨孤蕭逸離開了行營,還帶走了青龍白虎,不只如此,連玄武也沒安排給她……他這豈不是在給人制造對她下手的機會麼?!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想到獨孤蕭逸讓龐德盛轉達的這句話,沈凝暄完美的脣形,微微勾起,回到榻前穿好衣裳,並取了自己平日防身的匕首,猶覺得還不夠穩妥,她又從塌下的包袱裡又取了些白色藥粉攥在手中,這才裹緊輕裘,掀起帳簾出了寢帳。
帳外的風,冷的讓沈凝暄忍不住哆嗦了下。
凝着自帳內步出的傾城麗顏,夏玄明心意一動,忙恭身行禮:“末將參見皇后娘娘!”
眸華輕擡,看着帳外立身在火把下,一身甲冑的年輕男子,沈凝暄微眯了眯眼,輕聲問道:“你是何人?”
“末將夏玄明!”
在火把的照耀下,夏玄明的眸光輕輕閃動,低眉拱手道:“乃是大元帥的義子!”
“是嗎?”
沈凝暄眸色微深,將手裡的白色藥粉散攥的更緊了些,轉頭詢問着龐德盛。
龐德盛頷首,輕回:“夏將軍乃是軍中先鋒,確是大元帥的義子!”
“本宮省的了!”
對龐德盛微微頷首,沈凝暄擡步上前,剛要隨着夏玄明過去,卻被龐德盛擋了去路:“娘娘,您不能去!”
“龐總管!”
知龐德盛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沈凝暄將紅脣抿成一道直線,輕笑說道:“他是本宮的父親,沒有他就沒有本宮,如今他性命垂危,本宮豈有不去之理?!”
聞言,夏玄明脣角幾不可見的冷冷勾起。
“可是……”
龐德盛看了夏玄明一眼,滿臉都是憂色。
“沒有可是!”
微擡眸華,凝着夏玄明在夜色中不甚清明的容顏,沈凝暄脣角勾起,卻溢滿苦笑:“夏將軍,前面帶路!”
“末將遵旨!”
輕應一聲,夏玄明再次擡步,帶着沈凝暄一起前往沈洪濤的寢帳方向走去。
微擡眸華,看着身前挺拔的背脊,沈凝暄眸光起伏不定。
若她猜的沒錯,如今沈洪濤的寢帳中,應該早就佈下了天羅地網,就等着她去自投羅網了。
不過,即便猜到是這樣,她還是會過去。
她想知道,在寢帳中等她的人到底是誰!
是夏正通?還是夏蘭?
但是……卻並不怕他們對她下手!
因爲,龐德盛說過,獨孤蕭逸曾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必太過驚慌!
而今夜,極有可能會有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好戲在她父親的寢帳上演。
她,只是去看戲,卻並不慌亂!
因爲,她完全有能力自保,也相信,他的男人,會很好的保護好她和孩子……
————獨家首發————
沈洪濤的寢帳,距離獨孤蕭逸的寢帳並不遠。
踏着夜風,沈凝暄只帶着龐德盛,一路跟着夏玄明朝着沈洪濤所在的寢帳走去。
寒風下,行營中寂靜萬分。
一路帶着沈凝暄行至營帳前,夏玄明停下腳步,恭身掀起帳簾:“娘娘,請!”
“有勞夏將軍了!”
淡淡一笑,自是萬千風華,沈凝暄擡步進入帳中。
見狀,龐德盛剛要跟上,卻見夏玄明先一步伸手當下:“龐總管,裡面太醫正在急救,無關人等還是不要進去了!”
聞言,龐德盛心下驀地一沉!
那廂,沈凝暄甫入沈洪濤的寢帳,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氣,輕蹙了蹙眉,她擡起眸華,卻見夏蘭妝容妖豔,一身華裝,正坐於正位之上,低斂着眸光,睥睨着自己。
看着眼前濃妝豔抹,分外妖嬈的夏蘭,沈凝暄並不覺得驚訝!
暗道一聲,原來是夏蘭,她微微揚起下頷,眸波轉冷,側目看着身側的夏玄明,“不是說本宮的父親遇刺重傷嗎?他人呢?”
“你父親?”
眸中帶着輕蔑,夏蘭不無諷刺的笑睨着她:“你父親他現在還在太后帳中,跟太后對弈,樂不思蜀呢!”
聞言,沈凝暄眸光驀地一凜!
但只是一剎那間,她便微變了臉色,看了眼夏玄明,又繼而又轉頭看向夏蘭:“你們,是一夥兒的,故意設局引本宮至此?你們想要幹什麼?”
“想要幹什麼?!”
冷眼看着沈凝暄,夏玄明沉下嗓子說道:“今夜,我要你的命!”
“你……”
佯裝被夏玄明狠戾的表情,嚇得後退了一步,沈凝暄顫抖着身子,沉聲喝道:“本宮是皇上的皇后,你們膽敢謀害皇后,難道就不怕皇上要了你們的腦袋嗎?”
“皇上他現在不是不在行營裡嗎?”
看出沈凝暄臉上的驚懼,夏蘭心中暢快不已,自正座上起身,她娉婷而來,一步一步向前,直到行至沈凝暄身前,方纔停下腳步,聲音陰沉道:“我尊你一聲皇后,你便該見好就收,可是你不但不識相,還敢出手打我,你覺得捱了你一巴掌之後,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語落,她怒哼一聲,揚手便要朝着沈凝暄臉上甩上一巴掌。見狀,沈凝暄眸光一寒,佯裝恐懼的剛要後退一步,卻見夏玄明先她一步攫住夏蘭的皓腕,對她輕搖了搖頭:“蘭兒,不可以!”
“玄明哥?”
黛眉輕輕一蹙,夏蘭面如寒霜的看着夏玄明:“你攔着我作甚?”
聽到她對夏玄明的稱呼,沈凝暄眉梢微微輕挑,眼底不禁劃過一抹寒光。
彼時,夏玄明已然看向她,在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後,對夏蘭說道:“待會兒,她會不小心摔一跤,繼而難產,等明日皇上回來,也只會認爲她發生意外,你若一巴掌打在她這張如花似玉的臉上,只怕不好交代!”
聞言,夏蘭黛眉微動,仔細權衡之後,狠狠剜了沈凝暄一眼,這才冷哼一聲,放下自己高擡的手臂。
“呵……”
因夏玄明的話,沈凝暄身形輕顫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冷笑起來,見她如此,兩人皆都皺眉看向她,半晌兒,她方纔在兩人的注視下止住了笑,一改方纔怯懦,冷笑着說道:“你們兩個這如意算盤打的還真響,不過本宮的命,你覺得你們要的起嗎?”
不小心摔了一跤,繼而難產?!
這兩個人,還真是要讓她死不瞑目呢!
“沈凌兒!”
看着沈凝暄含笑的絕美容顏,夏玄明雙眸危險眯起:“你現在不怕了嗎?”
“怕!怕死了!”
冷眼凝視着夏玄明,沈凝暄輕挑着眉梢問道:“本宮這麼害怕,你們會放了本宮嗎?”
聞言,夏玄明眸中露出一絲嘲諷,夏蘭則冷嗤一聲,道:“你做夢去吧!”
“你們殺不了我!”
迎着夏蘭狠辣的目光,沈凝暄哂然一笑,怡然無懼的篤定說道。
“玄明哥!”
見沈凝暄到現在都還如此囂張,夏蘭臉色一沉,轉身看着夏玄明,連忙出聲催促道:“今夜皇上好不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夏玄明眸光一冷,從袖中取出一根泛着幽光的長釘,陰森說道:“別急,待會兒我會把這根長釘釘在她的發頂,讓她死的很慘很慘……“
聞言,沈凝暄眉頭緊皺!
暗歎這夏玄明果真狠毒,她轉頭看了夏蘭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他手裡的長釘上:“在你動手之前,本宮只問你一句,還望你讓本宮做個明白鬼,今夜之事,與沈洪濤可有關聯?”
夏玄明眸光快速閃動了下,冷哂,道:“皇后娘娘,虎毒尚且不食子!”
看來是沒有!
心中緊繃的弦,倏地鬆動些許,沈凝暄暗暗在心中一嘆,面容悽婉道:“沒有就好!”
雖然,她對沈洪濤一直都沒有任何親情可言。
但是說到底,他都是她的生父。
若今夜之事,他參與其中的話,她還真是覺得自己悲哀的緊。
“玄明哥哥,你還不快動手!”
見沈凝暄淡淡笑着,清麗絕俗的容顏,彷彿不該出現在人間,夏蘭看了眼,握着長釘,神情微怔的夏玄明,不禁心急,怕他被蠱~惑,連忙出聲催促着。
聞聲,夏玄明心下一緊,冷喝一聲後,直接飛身而起,朝着沈凝暄頭頂刺去。
迎着來勢洶洶的夏玄明,沈凝暄倏然擡眸。
見長釘已然逼至眼前,她眸光如電一般,千鈞一髮之際,快速抽出自己的防身的匕首,鏘的一聲將夏玄明手裡的長釘擊落,而後噔噔後退數步,方纔止住身形!
沒想到沈凝暄居然會有武器防身,且還擋過了自己一擊,夏玄明和夏蘭皆是神情一愕!
就在兩人愕然之際,沈凝暄陡然擡手,將手中的藥粉朝着夏玄明臉上撒去。
“啊——”
藥粉入眼,夏玄明只覺自己的眼如火燒一般疼痛,條件反射的緊閉着雙眼,用手裡的長釘一下下的朝着四周揮舞:“賤人,你敢暗算我!”
“賤人,你說誰呢?”
沈凝暄冷哼一聲,躲過夏玄明的胡亂揮舞的長釘,語氣森冷道:“你都想殺本宮了?本宮還能跟你客氣?”
“玄明哥!”
因失態忽然,夏蘭整個人都處於震驚之中,終是自震驚中回神,她輕喚夏玄明一聲,尖聲叫道:“她在你右前方五步!”
聞聲,夏玄明眉宇緊皺,驀地將長釘刺向自己的右前方!
燈火下,帶着寒光的長釘破空而來,沈凝暄微一眯眸,身形一偏,動作俐落的躲過夏玄明刺來的長釘,而後面色一冷,手持匕首快步朝着夏蘭所坐的方向衝去!
“你……你幹什麼?”
眼看着沈凝暄手持匕首朝着自己奔來,夏蘭驚叫一聲,花容失色的快步後退,直到最後身形一顫,整個人都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聞聲,夏玄明心神一顫!
無法看清眼前之物,他焦急出聲:“蘭兒,你沒事吧!”
“蘭兒?”
重複着夏玄明對夏蘭的稱呼,沈凝暄訕訕一笑,涼颯出聲:“夏玄明,你這句蘭兒,叫的好深情,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兄妹有見不到光的姦情呢!”
聞言,無論是夏玄明,還是夏蘭,皆都神情驚變!
見兩人全都變了臉色,沈凝暄臉上的笑變得越發詭異起來:“看來本宮是一語成讖啊!”
夏蘭聞言,身子驀地又是一顫,旋即臉色一沉:“玄明哥,她在我這裡,殺了她!”
夏玄明得令,手中長釘一揮,快步朝着主位方向而去。
“哼!”
看着跌跌撞撞衝來的夏玄明,沈凝暄冷哼一聲,脣角冷冷一勾,臉上卻不見一絲冷笑:“蝦兵蟹將而已!”
夏蘭一聽,忙扯着嗓子喊道:“來人!”
她此言方落,便見帳簾被人掀開,只轉身之間,便有數名侍衛自帳外衝入。
見狀,沈凝暄心神一凜,直接上前兩步,將手裡的匕首架到夏蘭的脖子上,病伸手點了夏蘭的穴道,目光冷凝的冷冷命令道:“夏玄明,你若想讓她死在我前頭,大可讓他們衝過來,到那個時候,本宮跟她兩屍四命,看你們如何收場!”
“你……”對沈凝暄的話,又氣又怕,夏蘭憤恨的咬碎一地銀牙,卻又無奈對侍衛命令道:“住手!你們全都住手!”
“這……”
爲首的侍衛,看了眼沈凝暄架在夏蘭脖子上的鋒利匕首,一時進退維谷,全都看向夏玄明:“將軍……”
“出去!”
夏玄明緊閉着雙眼,對身邊的侍衛咆哮道。
現在夏蘭在沈凝暄手裡,他就等於讓人扼住了脖子,不敢輕舉妄動分毫!
經夏玄明一聲厲喝,幾名侍衛頓時神情一黯,急忙退出帳外。
見侍衛們一走,夏蘭顫抖着身子,斜睇着沈凝暄:“現在他們都退下了,你趕緊放了我!”
“放了你?”
直接鄙視夏蘭一眼,沈凝暄淡然冷笑,擡眸看了眼怔在不遠處的夏玄明:“夏將軍眼裡只有你,爲了你才讓他們退下的,我現在若放了你,豈不是死路一條?!”
聞言,夏玄明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瞬間變得極爲難看。
夏蘭擡眸冷眼看着夏玄明,隨即強作鎮定,對沈凝暄哂然一笑:“廢話少說,縱然你此刻劫持了我,這外面也已然被侍衛重重包圍,你以爲今日你還逃得了麼?沈凌兒,我奉勸你一句,還是乖乖的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
“逃?”
黛眉輕挑,沈凝暄的臉上不見一絲懼色:“誰說我要逃了?”
聞言,夏蘭眉頭緊皺。
心思微轉,她的聲音微揚:“你想在這裡,等着皇上?”
“你還不算笨到無可救藥!!”
不緊不慢的諷刺夏蘭一句,沈凝暄淡淡笑道。
瞥着沈凝暄臉上的笑容,夏蘭神情微冷,亦冷然一笑:“皇上今日早就離營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想等到他?哼!白日做夢吧!”
“現在是晚上,正是做夢的好時候!”對夏蘭施施然清冷說道,沈凝暄不以爲然的笑了笑:“我是不是白日做夢,你們等會兒便會知道了!”
見她如此,夏蘭心下一怔,直覺事情不妙!
果然,就在片刻之後,帳外便傳來龐德盛的唱報之聲:“皇上駕到!”
驚聞此聲,夏玄明不禁面色驟變!
只下一刻,帳簾掀開。
說時遲那時快,沈凝暄直接解開了夏蘭的穴道,將手裡的匕首塞到夏蘭手裡,擡手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等夏蘭醒過神兒來,獨孤蕭逸一身白色雪裘,已然自帳外邁步而入。
甫一入帳,獨孤蕭逸眸華輕擡,見夏蘭拿着匕首逼在沈凝暄的脖子上,他的俊臉之上,再不見溫潤之色,第一次出現了讓夏蘭覺得極其陌生的冷冽!
“皇上……”
輕喚獨孤蕭逸一聲,沈凝暄的視線與他的視線相接,心中暗暗發笑,臉上卻一臉驚顫,她哆嗦着聲音說道:“他們要拿長釘,釘臣妾的腦袋,您一定要救救臣妾跟孩子……”
“皇上,不是你看到這樣的!”
夏蘭沒想到沈凝暄的轉變居然如此之快,她十分緊張的緊握着手裡的匕首,紅脣開合,想要出聲解釋,卻在迎上獨孤蕭逸冷冽的眸光之時心神俱顫。
“蘭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視線微轉,眼神冰冷的看着夏蘭,獨孤蕭逸眼底盡是失望之色:“放開她!”
“皇上……”
與獨孤蕭逸的視線膠着一處,夏蘭哆嗦着手將手裡的匕首丟掉,渾身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臉色慘白如紙一般。
“皇上!”
好像真的被人劫持,好不容易脫險一樣,沈凝暄飛身撲入獨孤蕭逸懷裡,一副戰戰兢兢模樣。
她早已料到,他一定會來。
最後,他果然不負她所望,真的來了!
他們夫妻果真同心,不過這金嘛……能不能斷,還要接着往下看。
“沒事了,沒事了!”
獨孤蕭逸沉着臉色,伸手輕撫着沈凝暄的背脊,輕聲撫慰着:“一切都過去了!”
“皇上……夏玄明和夏蘭……他們想要臣妾的命……”將頭埋在獨孤蕭逸懷中,深嗅着獨屬於他的氣息,沈凝暄脣角的笑,微微加深,身影卻顫抖依舊:“他們想要殺了臣妾,再造成臣妾不小心摔倒難產的假象……如此用心,簡直狠毒至極!”
ps:到底是誰狠毒啊,這對姦夫淫婦,現在估摸着都想哭了,謝謝大家對風兒的支持,風兒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