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衢州(精彩2更)
沈凝暄再次轉醒之時,已然身處返回齊氏行營的馬車裡。愛睍蓴璩
於馬車的輕晃中醒來,她怔怔的看着身邊正閉目安睡的獨孤蕭逸,不禁眉頭微微蹙起,伸手撫上他即便閉着雙眼,卻仍舊緊攏的眉心。
感覺到她的撫觸,獨孤蕭逸眼睫輕顫了下,繼而睜開雙眼。
輕飄飄的對上沈凝暄美麗的瞳眸,他莞爾一笑,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醒了?”
“嗯!攴”
沈凝暄輕應一聲,看了眼此刻身處的環境,不由自嘲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睡的跟死豬一樣,連換了地方,都不自知!”
“是我不想吵醒了!”
輕輕的,與她往上拉了拉錦被,獨孤蕭逸勾脣說道:“所以點了你的睡穴!遴”
聞言,沈凝暄眉頭一擰,反手在他的手背上便擰了一把:“獨孤蕭逸,你最近不是劈我手刀,就是點我睡穴,膽子當真越來越肥了!”
“我愛你!”
笑吟吟的看着沈凝暄微嗔的模樣,獨孤蕭逸不說廢話,直接祭出殺手鐗,再自然不過的輕啄了下她的紅脣。
如此殺手鐗一出,誰與爭鋒?!
反正沈凝暄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是不想跟他計較了!
十分慵懶的依偎在他的懷裡,她靜靜的凝視着車簾,悄聲問道:“不是說明日纔回去嗎?怎麼忽然提前了?”
“事情不是有變嗎?”
大手愛憐而又輕柔的撫摸着沈凝暄的大肚腩,獨孤蕭逸並未提及他是顧慮她身上的殘毒,而是淡淡說道:“眼看就要過年了,我等不及要趕緊攻下衢州,讓宸好回京過年了!”
“他親率大軍而來,失了衢州回到京城,定然會被如太后煩死,怎麼可能過個好年?”眸波微轉,凝着獨孤蕭逸脣瓣的淺笑,沈凝暄不禁輕嗤一聲,纖纖玉指輕戳他的額頭:“你啊!得了便宜還賣乖!”
————獨家首發————
黃昏之時,日薄西山。
沈凝暄一行,抵達齊氏行營。
彼時,獨孤蕭逸早已改頭換面,跟着沈凝暄一起,被齊太后一行,迎入中軍大帳。
夏正通以爲,有夏玄明再加上他所安排的死士,足以對付沈凝暄身邊的朱雀、玄武和秋若雨等人。但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的這些得力手下,全部被血影樓的精銳砍瓜切菜般,收拾的乾乾淨淨。
如此,他在齊氏行營中苦等許久,始終不曾得到夏玄明的消息。
自然而然的,也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此刻,見沈凝暄平安歸來,他的臉色自是陰晴不定,看向沈凝暄的眼神,也就變得極爲謹慎。
“皇后……”
笑看着翩然落座的沈凝暄,齊太后親自接過侍女奉上的參茶,和藹可親的將茶遞給沈凝暄:“此行收穫如何?”
“回太后,臣妾此行收穫頗豐!”
輕笑着,接過齊太后遞來的茶盞,沈凝暄轉手將之擱在桌上,擡眸對上齊太后滿含期待的雙眼,當着衆人的面,轉頭對易容爲獨孤蕭逸的銀血說道:“月凌雲已經答應臣妾,會爲皇上效犬馬之勞!”
聞言,銀血不禁面露喜色!
然,尚不等他開口,齊太后便歡喜說道:“如此,簡直天助我也!”
“是啊!”
“真是太好了!”
……
隨着齊太后一聲天助我也,衆臣也都紛紛附和,皆都滿臉喜色。
“皇上!”
聽着衆人連連說話,沈凝暄臉上並未露出得意之色,而是眉心輕蹙着,再次出聲說道:“不知我齊氏行營,可收到新越邊境增兵的消息否?”
聞她此一問,衆人皆都面色微變,紛紛噤若寒蟬!
見衆人如此,沈凝暄微定了定心神,視
線從齊太后臉上掠過,最後落在銀血身上:“我哥哥說,如今新越邊境增兵,獨孤宸已經向吳國借兵,倘若他從吳國借到兵馬,一則可震懾新越,二則只怕不久後會拿來對付我們,他的意思是,讓我們儘快行動,再有他裡應外合,先行拿下衢州,待年後向燕京進發,爭取一鼓作氣!也省的夜長夢多!”
聞言,銀血眉頭瞬間緊皺,見沈凝暄眸光澄亮的凝視着自己,他略微沉思!
視線微轉,見雙手揹負,似是侍衛一般站在那裡的獨孤蕭逸,他不禁以眼神詢問他的意思。
獨孤蕭逸會意,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則微微一笑,對銀血恭身說道:“啓稟皇上,皇后娘娘一路奔波,此時還未曾進晚膳!”
聽秋若雨如此言語,銀血不禁露出自責之色,連忙笑看着沈凝暄,扶着她的手臂出聲說道:“你看朕,光顧着國事……皇后所提之事,朕會盡快與太后和衆臣商議,你一路辛苦,朕先陪你回寢帳歇息吧!”
聞言,齊太后也忙出聲說道:“是啊皇后,你先回去歇着吧!”
“是!”
就着銀血的手上的力道起身,沈凝暄挺着大肚子,對齊太后施施然福身一禮:“臣妾先行告退!”
禮畢,她與銀血轉過身來。
含笑對沈洪濤微微頷首,她視線微冷,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夏正通的身上。
迎着她微冷的視線,夏正通心頭一震。
然,就在他緊繃着心絃,以爲沈凝暄要提及半路遭遇夏玄明一事時,卻見她只深看了自己一眼,便陰惻惻的勾起了脣角,擡步向外走去。
見她如此,夏正通微怔。
直到她出了中軍大帳,夏正通都還怔在原地,久久不曾反應過來。
————獨家首發————
離開中軍大帳後,沈凝暄一路由銀血護送着前往寢帳。至於獨孤蕭逸則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身後,準備到了寢帳後,再換回自己的身份。
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
寢帳裡,一燈如豆,卻早已有人鳩佔鵲巢。
幾人入帳之時,一眼便見夏蘭媚眼如絲,衣着暴露的斜倚在睡榻上。
“皇上,您回來了……”
聽到聲響,睡榻上夏蘭面色一喜,悠悠擡眸,卻在對上沈凝暄清冷的眸輝時,整個人渾身一僵!
“呵呵……”膚若凝脂,美人如玉……看着眼前夏蘭玉~體橫陳的一幕,沈凝暄忍不住輕笑出聲:“大元帥之女,這身材還真不錯啊!”
聞言,夏蘭驀地回神,連忙拿錦被遮住自己的酮~體。
再看銀血!
此刻他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看着夏蘭慌忙遮掩的窘態,他勉強扯了扯嘴角,對夏蘭輕斥道:“誰讓你留在這裡的?還不快些回去!”
“皇上!”
嫵媚的瞳眸中,盡是失望之色,夏蘭眸光溼潤,眼巴巴的瞅着銀血。
“回去!”
看也不看夏蘭,銀血對龐德盛吩咐道:“還愣着作甚,趕緊把人送回去!”
“奴才遵旨!”
龐德盛恭身,忙帶着兩名侍女上前,以極快的速度與夏蘭穿戴好,將夏蘭送了回去。
直到夏蘭離開,銀血的臉色,仍舊一臉的尷尬!
視線微轉,擡眸看向獨孤蕭逸,見獨孤蕭逸正沉着眸色,深凝着自己,他心下微寒,恭身上前:“皇上,屬下……”
獨孤蕭逸擡手撕去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有些爲難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銀血,輕撓了撓眉腳,說道:“你先把你臉上的面具摘了,省的朕看着礙眼!”
“呃……是!”
銀血頷首,伸手揭去了面具。
直到此時,沈凝暄纔算真正見到了他的真容。
身爲殺手的銀血,雖算不得俊美無儔,卻也出人意料的是個
白面書生,斯斯文文,並不算難看。
見沈凝暄看着銀血,獨孤蕭逸俊眉輕皺,語氣酸溜溜的:“看什麼呢?他長的又沒我好看!”
聞言,沈凝暄無奈一笑,默了!
銀血則嘴角輕抽了抽,一臉的不自在:“皇上……”
“年輕人,血氣方剛,朕能理解!”
回眸看着銀血,獨孤蕭逸並未追究夏蘭出現在寢帳一事,只淡淡說道:“不過下不爲例!”
“屬下遵旨!”
銀血溫文一笑,恭身退下。
銀血一走,秋若雨前去傳膳,寢帳裡便只剩下獨孤蕭逸和沈凝暄兩人。
見沈凝暄一臉厭惡的看着方纔夏蘭躺過的睡榻,獨孤蕭逸自然明瞭她心中所想,恰巧此時龐德盛入帳,他微轉過身,對龐德盛吩咐道:“將寢帳裡的睡榻換了!”
“是!”
龐德盛聞言,忙恭身應是!
————首發————
夏蘭被龐德盛送回寢帳之後,立馬便去了夏正通的寢帳之中。
彼時,夏正通正一臉陰沉的坐在桌案前,爲沈凝暄今日的態度,苦思冥想!
原本,他早已爲夏玄明一事,想好了應對之詞,但是現在……人家偏偏什麼都不提,這倒讓他有些心下難安了!
正值心煩意亂之際,見夏蘭濃妝豔抹的進到帳內,他不禁不悅皺眉:“你這是什麼打扮?”
“不是父親說,讓女兒好好伺候皇上嗎?”
如此反問夏正通一句,夏蘭蓮步輕挪,臉色難看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父親,您不是說,讓玄明哥哥去收拾那個賤人了嗎?她怎麼又活着回來了?你可知道方纔有她在,皇上對女兒是何態度?”
“你給我住口!”
猛然用力,拍下了矮桌,夏正通的臉色也跟着驀地一沉,看着眼前囂張跋扈的女兒,他不禁出聲喝道::“你難道就不知,什麼叫隔牆有耳嗎?什麼玄明哥哥?他早就被皇上凌遲處死了!”
“父親……”
被夏正通如此一吼,夏蘭頓時噤若寒蟬。
看着眼前怯怯弱弱的女兒,夏正通不禁心中更加煩悶。
“你……”
凝着夏蘭臉上的濃妝,他語氣再次陰沉幾分,氣不打一處來:“你可還記得,你如今是身懷有孕的,那可是皇上的皇嗣,你現在居然打扮成這副樣子去伺候皇上……那可是皇嗣啊!你個蠢貨,是不是長了豬腦子,連爲父都知道懷孕三個月應該忌諱什麼,你竟然……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擡起手來,直指着門口,他沉聲喝道:“滾,給我滾出去!”
“父親……”
擡起頭來,嫵媚的大眼中已然氤氳起水霧,夏蘭急急忙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寢帳。
看着夏蘭狼狽離去,夏正通不禁恨鐵不成鋼的緊咬着牙關!
他的這個女兒,除了是嫡女,除了有美貌,根本就是個草包,根本不能與沈家的女兒相提並論,跟她比起來,那個當初被她當成廢子丟在燕國皇宮,最後即便是死,也體體面面的女兒,纔是真正的可造之才!
夏寧!
她鍾情於獨孤蕭逸!
依着她對獨孤蕭逸的情誼,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早知道,他該不管嫡庶,留下她的。
可惜了!
一步錯,步步錯!
如今他真是後悔莫及!
想到這裡,夏正通心煩意亂,揮手將矮桌上的東西,全都揮落在地!
陰鶩的瞳眸中,戾色閃過,他緊咬着牙關,切齒說道:“沈凝暄……你別太得意,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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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
寢帳裡,沈凝暄和獨孤蕭逸才剛剛用過晚膳,新榻也便搬了過來。
待秋若雨和侍女將睡榻鋪好,獨孤蕭逸在安置好沈凝暄後,便直接命龐德盛召集衆臣!
他纔剛走不久,獨孤珍兒便到了寢帳。
原來,他並未立即去中軍大帳,而是去了獨孤珍兒那裡。
依着獨孤蕭逸的意思,替沈凝暄把脈之後,獨孤珍兒的臉色,不禁又沉了沉!
燭光下,凝着獨孤珍兒暗暗沉下的臉色,,沈凝暄不禁輕笑了下,道:“事已至此,師姐還是想開點吧!”
聞言,獨孤珍兒黛眉微蹙。
凝着沈凝暄臉上的輕笑,她不禁黯然一嘆:“這種時候,該是我在安慰你,眼下卻整個反了過來,你啊……”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我吃下重生!”
與獨孤珍兒一般,長嘆一聲,沈凝暄伸手握獨孤珍兒的手,語重心長道:“原本我以爲,新越蠱毒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但是如今……北堂凌那邊到底是何狀況,又有誰知道呢?師姐,我已經想開了……”
聽沈凝暄此言,獨孤珍兒不禁心中感嘆,輕抿了抿紅脣,她反握住沈凝暄的手,擰眉說道:“以北堂凌的本事,只要他有心,不管面對多少艱難險阻,都會將蠱種帶過來的!”“但願吧!”
沈凝暄淡淡一笑,仰躺在榻上,脣角勾起的弧度溫溫淡淡,卻讓人格外心疼!
“其實……”
凝着沈凝暄脣角的笑痕,獨孤珍兒反握住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眸光黯然道:“暄兒,你還年輕,你們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師姐!”
緊握了握獨孤珍兒的手,沈凝暄澀然擡手,輕撫着自己的肚子,苦澀說道:“這個小東西,已經快要六個月了,每天都鬧騰的很歡,這個孩子是我的骨肉,即便是死,我也會讓孩子活着,更何況只是讓我失憶……”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犧牲掉自己的孩子!
哪怕是失憶!
“其實……”
輕嘆一口氣,沈凝暄抿脣一笑,道:“其實仔細想想,人活着挺累的,若是能忘卻以前的重重煩惱,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
聞言,獨孤珍兒滿是無奈,低低又是一嘆!
她一路看着沈凝暄和獨孤蕭逸經歷艱難險阻才走到一起,如此情分,若讓沈凝暄忘記,是對沈凝暄的殘忍,更是對獨孤蕭逸的殘忍……
————獨家首發————
懷孕時近六月,沈凝暄的睡眠,越來越多。
翌日清晨,她本該睡到自然醒,卻還是被帳外的嘈雜聲吵醒的。
微微伸手,感覺自己身側一陣清冷,她緩緩睜眸,見身邊早已沒了獨孤蕭逸的影子,她眉心緊擰着自睡榻上坐起身來,朝帳外喚道:“若雨!”
“在!”
只是片刻,秋若雨自帳外而入。
擡眼看了沈凝暄一眼,她輕輕一笑,問道:“娘娘醒了,若雨這就伺候您更衣!”
“外面是怎麼了?”
單手擎着牀榻坐起坐起身來,沈凝暄視線微轉朝外看了一眼。
“哦!”
輕勾了勾脣,秋若雨垂首回道:“此刻大元帥正在集結軍隊,馬上便要出征衢州了!”
“是麼?”
想到這該是獨孤蕭逸昨夜召集羣臣後得到得了結果,她擡眸問着秋若雨:“皇上呢?”
“皇上……”
微微啓脣,秋若雨剛要回話,便見帳簾掀起,獨孤蕭逸一臉淺笑的進了寢帳:“朕在這兒呢!”
眼前的獨孤蕭逸,一襲明黃色龍袍,龍馬精神,再加上身上的狐裘大氅,更顯貴胄之氣。
眸光閃動着,凝着獨孤蕭逸臉上的淺笑,沈凝暄不禁也跟着笑了:“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
穩步上前,坐身沈凝暄身側,獨孤蕭逸伸手替她將散落的髮絲掖到耳後,輕聲催促道:“小懶貓,趕緊起牀,用過早膳後,陪我一起出徵!”
“一起去前線?”
擡手撫上自己的碩大的肚子,沈凝暄黛眉微蹙,眼底滿是疑惑。
帶着她這個孕婦出征,不是吧?!
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獨孤蕭逸臉上的笑意更深幾許:“我本就不放心將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更何況是母后覺得,有你在,月凌雲那邊纔會更加穩妥。所以……夫人才回來一日,又要跟着爲夫奔波回去了!”
“如此也好!”
臉上的笑,光彩照人,沈凝暄對於兩日之間的來回奔波,並沒有異議,直接起身開始洗漱更衣。
不久,兩人才剛剛一起用過早膳,齊太后便也到了寢帳之中。
見兩人已經用過早膳,她一臉和藹,連連叮囑沈凝暄一定要注意身體。
須臾,龐德盛來稟,夏正通在帳外求見。
獨孤蕭逸與齊太后和沈凝暄落座之後,直接與龐德盛道了傳。
進入寢帳,夏正通擡眸看了沈凝暄一眼,眉心幾不可見的輕皺了下,他疾步如風,在獨孤蕭逸和齊太后身前輕恭着身子:“啓稟皇上,太后娘娘,我軍主力已然集結,只待聖諭一下,便可揮兵衢州!”
微垂眸華,眸光細膩的深凝着袁成海,齊太后滿意一笑,輕聲囑咐道:“此行大元帥是先遣軍,當一切小心!”
夏正通神情微緩,擡眸看了齊太后一眼,他拱手說道:“老臣願爲皇上和太后肝腦塗地!”
聞言,沈凝暄眸色微轉,擡眼看了眼身邊的獨孤蕭逸。
迎着沈凝暄投來的視線,獨孤蕭逸眉心輕擰,靜靜的凝視着身前一身甲冑的夏正通,他輕聲命令道:“大元帥先行,先將如家的勢力耗去大半,朕隨後就到,再與月凌雲裡應外合,一舉拿下衢州!”
“皇上!”
夏正通驀地出聲,打斷獨孤蕭逸的話,胸有成竹道:“衢州乃是朝廷與我齊氏一族最後的一道屏障,若獨孤宸再次打敗,則燕京指日可取!”
“大元帥所言極是!”
看着眼前滿是自信的夏正通,獨孤蕭逸並未多言,徑自伸手取了軍令,朝着夏正通便遞了過去:“傳朕旨意,令三軍將士即刻發兵衢州!”
擡眉看向獨孤蕭逸手裡的軍令,夏正通面色一肅,恭身接過:“得令!”
語落,他的視線,冷冷的自沈凝暄身上掃過。
沈凝暄知道,他在看着自己,不過她卻只當沒看見他一般,橫豎就是不看他!
夏玄明如今還關在衢州大牢!
她還沒來得及親自去審問!
至於夏正通……
她覺得,如今根本就不是跟夏正通翻臉的時候,若要動他,則必須在如太后的勢力倒臺之後,至於眼下……他心裡有鬼,她便硬是讓他心裡七上八下,卻偏就不搭理他!
————作品————
得了皇令,齊氏大軍開拔,在夏正通的率領下,直往衢州而去。
營口處,旌旗獵獵。
目送大軍遠去,齊太后轉頭看向獨孤蕭逸,“大元帥此行,最快半日後便能抵達衢州,皇上打算何時動身?”
“自然是越快越好……”
遠遠的,看着夏正通率領着齊氏一族的兵馬趕赴衢州,獨孤蕭逸的心情複雜莫名,因爲他知道,這些人先遣軍,是要去消磨如家勢力的,他們一定會跟如家的兵馬短兵相接,如此必定會有所傷亡……暗暗在心中無奈輕嘆一聲,他轉頭看向身邊的沈凝暄:“皇后,朕想現在便動身!”
深看獨孤蕭逸一眼,沈凝暄眸色微深。知道他和獨孤宸之間的計劃,她自然也能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
迎着寒風,緊攏着襟口,她伸出手來,緊握住他的大
手,似是要給他力量一般,輕笑着說道:“臣妾都聽皇上的!”
臘月的風,凜冽冰寒。
手掌裡的溫度,卻足以暖熱獨孤蕭逸的心,斜睇了眼緊攏着襟口的沈凝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意氣風發的轉身對李庭玉命令道:“準備車駕,命大長公主隨行,朕和皇后,現在要到前線督戰!”
隨着他如此一聲令下,便也昭示着,衢州之戰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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