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 斬草,要除根! 全本 吧
若說兵敗如山倒時,夏正通還能撐得住,那麼此時聽到沈凝暄的話,他心中最後的一根稻草,也被轟然壓塌了!
他的兒子!
他那個聰明絕頂,卻看不慣他三妻四妾的嫡子蝤!
他以爲他可以逃出生天。
卻原來,早已命喪黃泉了嗎?
雙眼中,如火燒般痛着,卻不及他的心痛,緊皺着濃眉,閉眼擡頭,他心中的怒火爆發:“沈凝暄,你殺了鴻兒?”
“是!”
雙眼微眯着,沈凝暄冷聲說道:“他不爲本宮所用,本宮便只能送他上路!不過你不必擔心,本宮的劍法很好,一刀之後,他的人頭便落了地,應該沒有多大的痛苦!”
“你這個蛇蠍女人,我要殺了你!廬”
心中既悲又痛,夏正通此刻怒到渾身發抖,不顧一切的便要向上衝去。
然,他雙目緊閉,看不清前路,直接在臺階上絆了一跤,噗通一下整個人摔倒在臺階前。
緊接着,便有一隻大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之上。
夏家底蘊悠長,自小他便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此刻有仇不能報,還被人踩在腳下,他不由充滿不甘的怒吼了一聲:“啊——”
看着夏正通緊閉雙眼,不甘怒吼的樣子,沈凝暄的臉上,盡是淡漠之色。
夏正通撕心裂肺的喊聲,讓在場衆臣無比心生膽顫,瘋了一般想要掙脫身上的那隻腳,卻總是無法如願,在激怒之後,是極度的悲涼,他無力的癱在地上,聲音淒涼道:“沈凝暄,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家族落敗,夏家被誅殺九族,勢必絕後。
如今,他迴天乏力。
是真的敗了!
枉他從先父手中接過興隆世家,欲要繼續強大家族,奈何野心勃勃,卻落得如此地步!
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死也難以接受!
“殺了你?”
沉默許久之後,終於悻悻開口,沈凝暄輕笑着搖了搖頭,低眉蔑視着夏正通:“本宮現在若想殺你,便如踩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不過本宮覺得那麼做太沒意思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聽到沈凝暄清清冷冷的言語,夏正通面色發青,忍不住開口問道。
“本宮想要怎麼樣?”明亮而晶瑩的眸光閃爍着,沈凝暄訕笑一聲:“你方纔不是親眼看到夏家軍覆滅了嗎?如今本宮要讓你親眼看着夏家被誅殺九族,讓你覺得生不如死,也讓天下人都知道,意圖謀反的下場!”
聞言,夏正通渾身一震!
只下一刻,便聽沈凝暄對李庭玉吩咐道:“把他眼裡的石灰粉洗掉,帶他去夏家!”
“是!”
李庭玉恭身,擡起踩在夏正通身上的腳。
直到此時,夏正通才知道,踩在自己身上的人,竟然是李庭玉。
但是現在,他根本無心再顧及這些。
想到沈凝暄讓李庭玉帶自己去夏家,親眼看着夏家被抄家,親眼看着他的親人被誅殺,他的喉嚨,便像是被人用裡扼住一般,漸漸無法喘息!
“不……”
早前還不可一世的夏正通,此刻可憐的讓人扼腕!
但是現在的他,在沈凝暄看來,卻是罪有應得!
倘若,他不是狼子野心,也不會一步步進入她的圈套?!
這就叫……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你殺了我吧!”
緊閉的雙眼之中,流出血淚,夏正通想到自己即將看到的一幕,不停的搖着頭,但……不管他如何求饒,卻還是被人架起雙臂,擡着向外走去。
終是,知道自己無力逃避,夏正通擡手便要朝着自己的印堂拍去。
然,他的大手,尚未落下,便已然被李庭玉伸手握住,“相爺,好戲還沒看呢?您怎麼能死呢?”
語落,他對自己的屬下吩咐道:“帶走!”
“李庭玉,你不得好死!”
想不到自己,最後竟然落魄到連想死都不能如願,夏正通忍不住咆哮怒罵起來:“沈凝暄,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父親嗎?”
聞言,沈凝暄淡淡勾脣,輕道:“倘若,能爲大燕國壯烈犧牲,是本宮父親的榮幸!”
“你——”
着實被沈凝暄現在的油鹽不進的態度,驚得無言以對,夏正通冷哼一聲,邊被侍衛擡着向外,邊對衆臣說道:“如此歹毒女人,何以爲燕國皇后?”
面對他的過激言語,衆臣緘默不語。
直到他被李庭玉帶人架出大殿,他的那些門生們,也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與他同仇敵愾,再參沈凝暄。
看着夏正通被人架出去,沈凝暄微眯了眯眸,然後眸色一斂,轉身在獨孤宸身前跪
tang落!
見狀,衆臣皆驚!
連靠坐在龍椅上的獨孤宸,也一臉驚愕的問道:“皇后,你這是做什麼?”
“皇上!”
沈凝暄垂眸,聲音卻足以讓殿內衆臣聽的清清楚楚:“就如夏正通所言,臣妾今日殺孽太重,不配在燕國爲後,還請皇上下旨廢后!”
“皇后!”
徑自,從龍椅上站起身來,獨孤宸伸手將沈凝暄扶起,神情堅定道:“你是爲了朕,爲了燕國,方纔如此行事,朕怎麼會怪你?原本朕還想着,朕身上餘毒未解,倘若日後一病不起,朝廷江山當如何,但是經由今日,朕的心終於放下了,日後若朕有個萬一,由你來輔佐太子,朕也該含笑九泉了!”
“皇上!”
擡起頭來,沈凝暄雙眼中已然泛着晶瑩的淚光,“燕國祖制,後宮不得干政!”
“規矩,不是一成不變的!如今朕當政,規矩該由朕來定!”
輕擁着沈凝暄的肩膀,轉頭看向殿內衆臣,獨孤宸沉聲說道:“今日,皇后爲保燕國江山,不惜落下狠毒之名,更是舍小爲大,不顧國丈安危,今日朕在此宣旨,日後若朕不能當政,朝中一切事物,全都交由太后和皇后定奪,如此……衆卿家可有異議?”
獨孤宸此言一落,大殿內瞬間靜悄悄一片。
他是皇上,金口玉言。
他開口要將朝政交給太后和皇后,他們這些做臣子的,誰敢有異議?!
再說了,今日皇后娘娘的手段,他們算是見識了。
如大樹般的夏家,都被連根拔起了,他們之中,又有誰膽敢有異議!
半晌兒,見衆臣緘默不語,獨孤宸薄脣輕勾,轉頭看向沈凝暄:“皇后,你對朕的心,不只朕看到了,在場的大臣們,也一個個看的清楚,從今以後,若朕當政則以,如若朕體力不支,便由你和母后暫代朝政!”
聞言,沈凝暄黛眉一簇,再次朝着獨孤宸微微福身:“臣妾領旨!”
見狀,獨孤宸再次扶起沈凝暄,與她一起轉身面對衆臣。
“吾皇萬歲萬歲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
只下一刻,在場衆臣,紛紛朝着上位跪落,山呼皇上萬歲,娘娘千歲!
冷眼,凝着殿下衆臣,沈凝暄微微側目,與獨孤宸相視一笑,旋即眸波清冷的,再次回眸……
今日,夏家之事,了!
短短几個時辰之中,夏家被誅,數萬人死於非命。
朝堂上下,衆臣對沈凝暄的手段,驚懼之餘,無不心生佩服!
再看向她時,人人自危!
————獨家發佈————
從前朝回到後宮,已然時近午時。
秋若雨說,天璽宮早已備了午膳,但是沈凝暄卻並未返回天璽宮用膳,而是和獨孤宸一起,乘坐龍輦前往長壽宮中。
長壽宮中,美味珍饈滿滿一桌。
但齊太后和獨孤珍兒,卻無心用膳。
立身殿前,不停的向外張望着,齊太后終是忍不住轉頭對青龍和銀血問道:“不是說前朝的事情了了嗎?爲何皇后娘娘到現在都沒有到?”
“應該再過不了多久就到了,太后不必着急!”
說話的,是銀血,在說話的同時,他的雙眼也一直看着外面。
此刻,齊太后在等她的兒媳婦。
而他,在等他的兒子!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不久,嘹亮的唱報聲在殿外響起,殿內衆臣,全都心神一震,紛紛出門相迎。
彼時,沈凝暄已然與獨孤宸一起步下龍輦。
看着齊太后和獨孤珍兒一路迎了出來,她清冷俏麗的臉上,終是露出一絲淺笑,朝着齊太后福身行禮:“臣妾參見母后!”
“趕緊起來!”
齊太后伸手,拉着沈凝暄的手起身,擡眸看了眼獨孤宸,只是微微頷首,便喜笑顏開的轉身向裡:“今日辛苦了,哀家已經準備好了午膳,你一定餓了吧?”
“還真是餓了呢!”
沈凝暄輕笑,婉轉的嗓音,聽在衆人耳中,格外悅耳。
與齊太后行至大殿門前,見銀血不停的朝着自己身後張望,她不禁微微頓足,對銀血輕聲說道:“瑞兒在若雨那裡,此刻你不必在這裡伺候,趕緊過去吧!”
“屬下多謝皇后娘娘!”
銀血雙眼澄亮的朝着沈凝暄恭謹一禮,快步朝着龍輦方向的秋若雨走去。
見狀,沈凝暄淡淡然一笑,回眸看向齊太后,與齊太后和獨孤珍兒一起進入長壽宮。
一行人,在膳桌前落座。
齊太后親自拿了筷子,遞到沈凝暄手裡:“珍兒說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來……趕緊嚐嚐!”
沈凝暄看着滿滿一桌子自己喜歡的菜色
,不禁輕笑着對身邊的齊太后說道:“臣妾多謝母后厚愛!”
“若說謝,也該是哀家謝你纔對!”
伸手覆上沈凝暄擱在桌上的纖手,齊太后意重深長道:“暄兒啊!這一次,多虧了你了!”
“母后不必這樣,臣妾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
朝着齊太后婉約一笑,沈凝暄執筷,夾了一塊梅菜扣肉,一點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邊吃她還邊對齊太后和獨孤珍兒說道:“母后、師姐……大家都別愣着了,一起吃啊!”
“一起吃!一起吃!”
齊太后點了點頭,拿起筷子,便也就吃了起來。
這兩人開動了,桌上的獨孤珍兒和獨孤宸,自然不會幹看着,便也吃將了起來。
“前朝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午膳吃到一半,一直沉默不語的獨孤珍兒,不禁擡眸,詢問着沈凝暄。
輕輕的,停下筷子,沈凝暄笑看着獨孤珍兒,“師姐關心的,應該是夏正通現在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吧?”
“哼!”
提起夏正通,獨孤珍兒便一肚子氣,將手裡的筷子放下,她凝眸說道:“我恨不得把他抽筋剝骨!”
“小姑姑……”
獨孤宸出聲,蹙眉看着獨孤珍兒,輕聲說道:“皇嫂爲你出氣了,夏正通如今很慘!”
聞言,獨孤珍兒輕挑黛眉:“死了嗎?”
“還沒死!”
獨孤宸輕搖臻首,冷笑着說道:“不過……皇嫂已經讓李庭玉,帶着他去夏家,看夏家是如何被查抄,九族又是如何被誅殺的!”
聽到李庭玉的名字,獨孤珍兒的臉色明顯就是一變!
不過,尚未等她開口,齊太后便已然開口說道:“按照規矩來說,抄家現在進行,誅殺夏家九族,應該事後進行!”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輕笑着擡頭看向齊太后,沈凝暄輕聲軟語,目光在一瞬間變得銳利了幾分,道:“母后!夏家今日之舉,未免太過猖狂,如今臣妾如此行事,一是要讓他們爲他們所做的事情,付出血的代價,二則是要給世人一個警示!”
語落,她視線微轉,看向獨孤珍兒:“師姐,我這麼對待夏正通,你可覺得出氣了嗎?”
聞沈凝暄所問,獨孤珍兒不禁輕哼一聲:“讓他親眼看着引以爲傲的夏家被查抄,九族被誅殺,比殺了他還能讓他難受!”
見獨孤珍兒心裡的氣消了大半,沈凝暄這纔開始繼續用膳。
“哀家以爲,肅清了夏家,你會就勢,宣佈逸兒的死訊,卻不成想……”齊太后看了沈凝暄一眼,然後蹙眉看向身邊的獨孤宸,不過此刻,她的眸光是溫潤和藹的,並沒有一絲排斥之意:“皇后是打算,以後讓宸以皇上的身份,留在宮中嗎?”
“太后……”
聽到齊太后的話,獨孤宸作勢便要開口。
可是,他纔剛剛啓脣,便見沈凝暄杏眼微眯,秀眉微微挑起:“不是!”
視線掃過膳桌上的每一個人,從目不專精注視着自己的齊太后,到齊太后身邊的獨孤珍兒,再到自己身邊的獨孤宸,她一臉氣定神閒的對衆人說道:“今日之後,皇上會因病重臥牀爲由,不再過問朝政,日後燕國的政事,全都會由母后和臣妾處置,至於獨孤宸……”
視線迴轉,再次落在獨孤宸身上,沈凝暄淡淡說道:“過兩日,他就會帶着南宮素兒,一起離開這裡了!”
聞言,齊太后眉頭一族,將視線投注到了獨孤宸身上:“這是真的嗎?”
獨孤宸轉頭,深深地看了沈凝暄一眼,然後轉頭對齊太后笑着點頭:“皇嫂說的沒錯!”
“你和素兒……”
眸光微閃着,回想着獨孤宸和南宮素兒之間的過往,齊太后不禁慈愛一笑:“也好!”
見齊太后說好,獨孤宸薄脣輕勾着,難免又偷偷的看了沈凝暄一眼。
南宮素兒,是他的曾經。
沈凝暄,是他的現在。
曾經滄海難爲水!
爲了沈凝暄,他負了南宮素兒。
如今既然沈凝暄不願意做的現在,那麼以後的日子,他拿來還債,也未嘗不可!
心中暗暗一嘆,他脣角勾起的弧度越發明燦……
————獨家首發————
用過午膳後,獨孤宸便去了南宮素兒那裡。
手端茶盞,與齊太后和獨孤珍兒一起坐在長壽宮寢殿裡,沈凝暄淡淡勾脣,對秋若雨吩咐道:“給朱雀傳信,青兒和太子,可以回宮了!”
“是!”
秋若雨微微一笑,領命離去。
看着沈凝暄淡淡勾起的脣角,齊太后不禁黯然一嘆:“太子尚且年幼,以後只怕要辛苦你了!”
“母后!”
沈凝暄蹙眉,深凝着
齊太后說道:“輔佐太子,是臣妾的職責所在,怎麼能算得上委屈?”
“哀家知道!”
輕輕擡手,拍了拍沈凝暄的手背,齊太后輕點了點頭。
笑看齊太后一眼,沈凝暄放下茶盞,從座位上起身:“如今朝堂上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母后也可以放心歇息了,前朝還有些事情要處置,臣妾先行告退!”
聞言,齊太后頷首,對沈凝暄殷切囑咐:“保重身體!”
“母后放心!”
盈盈之間,對齊太后福身一禮,沈凝暄轉身向外。
看着沈凝暄離去,齊太后的臉色,不禁黯然沉下。
見狀,獨孤珍兒不禁蹙眉問道:“皇后肅清了夏家,皇嫂該高興纔是,眼下這又是怎麼了?”
“珍兒!”
齊太后轉頭,眸色沉沉的看着獨孤珍兒:“如今太子年幼,皇后獨自一人扛起整個江山,你不覺得這個擔子,太重了嗎?”
“我……”
微微地,張了張嘴,獨孤珍兒苦笑着說道:“是有點重!”
“何止有點,簡直是太重了!”
齊太后無奈一嘆,深凝着獨孤珍兒的眸光,微微閃爍着:“珍兒,皇嫂有一事相求!”
獨孤珍兒聞言,不禁蹙眉說道:“皇嫂想要我做什麼,直說便是!”
齊太后頷首,臉色陰鬱道:“哀家想讓你親自去北源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的師傅,逸兒……不管是生死,總該有個消息!”
她心中想着,她的逸兒,若是還活着,則最好不過。
若是真的沒了!
那麼,她也就認命了!
“去北源?”
黛眉緊緊蹙起,獨孤珍兒深看齊太后兩眼,然後鄭重頷首:“我答應你!”
————獨家首發————
是夜,天璽宮,御書房中。
喧囂盡去,一片靜寂。
一日之間,夏家被抄,黃金白銀無數。
月凌雲纔剛剛交差離開,沈凝暄便命秋若雨傳了銀血。
不久,銀血進入天璽宮,在沈凝暄身前恭身:“不知皇后娘娘深夜召見屬下有何吩咐?”
“斬草,要除根!”
淡淡揚眉,將手裡的一張寫滿了人名的宣紙,遞給了秋若雨,看着秋若雨將之遞到銀血手中,她冷冷勾脣:“把上面的人,全都給本宮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