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閃身站在一旁,看到他背後那個熟悉的身影,韓雨婷眼淚撲簌簌落下。
“媽……”
一聲輕呼,韓雨婷猛然往前衝去,撲到母親的懷中一陣啜泣。
看到這一幕,張浩然嘴角一彎,露出會心的微笑。
韓母的眼中也泛着淚花,呢喃道:“好孩子,媽媽沒事兒了,這次多虧了浩然。”
“嗯,嗯。”
韓雨婷使勁點頭,不時看向張浩然,眼中滿含情意。
母女兩人拭乾淚水,張浩然道:“阿姨,您的身體剛剛康復,還需要休息,您先回屋躺一下吧,讓雨婷陪着您,我請醫院的醫生進來看看,順便幫您檢查。”
“好。”
五號特護病房外,此時聚集了更多的醫生護士。
他們得到消息,有一個小年輕居然挑釁德高望重的趙老醫師,說什麼可以將先天性心臟病晚期的病人治好,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哼,那小子,一會就讓他好看。”趙老醫師滿臉怒氣,恨聲道。
吱呀。
五號特護病房的門大開,張浩然滿臉自信地走出來。
方纔還唧唧喳喳的走廊,瞬間安靜下來,無論醫生還是護士,都瞪着大眼看着他。
“一個小時到了,你們可以進來看看。”張浩然不急不躁地說道。
“哼!”
趙老醫師一馬當先,正欲邁步往裡走,卻被張浩然伸手攔住,道:“還記得咱們的約定嗎?”
“你……”
趙老醫師正欲破口大罵,可看到張浩然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以及那充滿自信的笑容,卻突然又沒了底氣。
“怎麼,你想反悔?”見趙老醫師不搭茬,張浩然冷聲道。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說到做到,要是病人如今已經康復,我這個醫師,不幹了!”
“痛快!”
見對方咬緊了死口,張浩然這才放行。
此時韓母正坐在牀上和韓雨婷聊天,見到一個個的護士醫生走進來,一臉詫異。
不過醫生和護士們臉上的表情和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怎麼坐起來了?”
“不會是迴光返照吧?”
“你看她面色紅潤,儼然是一個健康人。”
“這……這不可能。”
這其中最震驚的要數趙老醫師,一邊伸手顫抖地指着韓母,一邊看向張浩然,如同見鬼一般。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要是不信,你們可以檢查一下,阿姨的身體已經完好如初。”
“是的,醫生,我的身體已經好了,而且我覺得我此刻的身體,比任何時候都要健康。”
“你們騙我,你們騙我……”趙老醫師一邊顫抖,一邊歇斯底里地呼喊道。
“哼,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們的賭約還是要生效的,我希望在三天之內見到你主動辭職的信件,否則,你就等着見報吧,我要告你們醫院玩忽職守,不顧及病人的性命,懈怠治療。”
張浩然說到這裡,韓雨婷也想起之前醫院給自己的母親下達的放棄治療的通知,於是冷聲道:“我母親需要休息,請你們出去吧。”
衆醫生護士哪裡還敢說什麼,一個個夾着尾巴離開。
當然,他們在路過張浩然身邊的時候,紛紛露出崇敬而又懼怕的眼神看着他。
當天晚上韓宇宏從外地趕回了東海,並直奔醫院。
此時張浩然已經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在得知是張浩然救了自己的妻子之後,韓宇宏立即打來電話表示感謝,並邀請張浩然到家中吃飯。
“叔叔,阿姨的身體剛好,還需要靜養,等她出院之後,我再去叨擾吧。”
“也好,浩然,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掛斷電話,張浩然又投入到無盡的修煉之中,這或許是他此時唯一感興趣的事情吧。
轉眼間三天已過,韓母也已經順利出院。
面對她的神奇恢復,韓宇宏的一衆朋友都很是好奇,這不,其中有一個王姓的富商就因爲久病纏身而希望韓宇宏幫他引薦一下張浩然,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救治。
可王姓富商並不知道,張浩然,其實還只是一個大學生。
“浩然,這件事情就拜託你了,要是方便的話,我明早去接你。”
張浩然本想拒絕,可仔細一想,這是韓雨婷的父親,有可能成爲自己未來岳父的人,於是知道點頭,道:“好,韓叔叔,那我明早等你。”
翌日清晨,韓宇宏親自開車來接張浩然,一路上,韓宇宏道:“帶你去見的人姓王,做的是煤炭生意,因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所以重病纏身。”
張浩然心中一陣冷笑,嘴上卻說道:“韓叔叔,我可不敢保證一定能治好他。”
“呵呵,這個我也知道,不過盡力就好。”
“是。”
富商的別墅比起韓家的還要豪華,一進院子,將車停好之後,一位身着白大褂的男子就朝着韓宇宏走來。
“韓先生,不知道您說的那位高人,在哪裡?”
張浩然就站在韓宇宏的身邊,顯然,白大褂是不可能看不到他的,這……顯然是下馬威啊。
“浩然,這是王先生的家庭醫生,劉醫生。”
“劉醫生,這位就是替我妻子治病的高人。”
“劉醫生您好。”
雖然感覺到姓劉的對自己不懷好意,但出於禮貌,張浩然還是略微點頭致意。
誰知劉醫生只是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很年輕嘛,還是個學生吧,呵呵。”
說罷率先朝着屋內走去。
韓宇宏略顯尷尬,撇撇嘴,回頭對張浩然道:“浩然,別在意。”
“韓叔叔,沒什麼,這種人,我在醫院見過不少。”
張浩然跟着韓宇宏進了屋,見一名大腹便便的男子已經在一衆菲傭的攙扶下坐在正中的沙發上。
王姓富商見到韓宇宏點頭示意他坐到自己的身邊,可當他看到張浩然的時候,卻明顯愣了一下。
此時劉醫生一臉的冷笑,在王姓富商的耳邊小聲嘀咕幾句,後者微微點頭,再看張浩然時,眼神之中充滿了懷疑與警惕。
“韓老弟,這位小朋友是?”
“這就是治療好拙荊身體的高人,是小女的同學。”
“呵呵,韓老弟,你這個玩笑可是開大了,我還以爲他是……呵呵,想不到還是個學生。”王姓富商明顯有些看不起張浩然的身份。
劉醫生在一旁插嘴:“想必這位張高人學的是醫學專業吧?”
他故意將“高人”兩個字咬的很重,無非就是在嘲笑張浩然。
“管理科學與工程類,這是我的專業。”張浩然不卑不亢,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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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不到張浩然這麼坦白,劉醫生一時愕然,隨即道:“那你的醫術?”
“嗯……家傳。”
張浩然總不能說自己是用一張符治好了韓母吧,所以只能編瞎話了。
“哼,家傳!”劉醫生不屑道:“我怎麼不知道東海市有哪位張姓的名醫呢?”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
既然對方看不起自己,不給自己面子,那自己也沒有必要低三下四的,索性態度強硬點,告訴你老子不是好惹的。
更何況此時張浩然可是身負天一道道統傳承人的身份,怎麼可以讓眼前的這些跳樑小醜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你什麼意思?”劉醫生見張浩然居然這麼不給自己面子,直接冷聲道。
“呵呵。”張浩然冷笑一聲,起身道:“我今日前來,是看在韓叔叔的面子上,不過既然王先生身邊有像劉醫生這樣的名醫在,想來也用不到我,劉醫生是專業出身,一定能治好王先生的,告辭。”
“你……”劉醫生瞬間面色緋紅,若是他能夠治好王姓富商,何必要韓宇宏請張浩然來呢?
韓宇宏並沒有阻攔張浩然離開,相反的,看着張浩然那倔強而自信的背影,韓宇宏微微點頭。
至於王姓富商,張浩然這一走,他隱約覺得錯過了一個天大的機會,可礙於面子,他終究沒有出言阻攔。
離開王家別墅,張浩然搖搖頭,將不快拋於腦後,因爲這樣的人而生氣,根本就不知道。
此時他纔有興致打量起眼前的高檔住宅小區。
這是一片典型的別墅區,依山傍水,景色秀麗。
張浩然見小區左側有一個小型的公園,於是信步朝着公園走去,誰知剛穿過一座假山,拐個彎,卻不想居然看到一個熟人。
“馮掌櫃?”
“嗯?”馮進初正自觀賞池塘中的游魚,聽到有人喊自己,急忙擡頭。
他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恍然,道:“老弟,怎麼是你,你也住在這片小區?”
看來馮進初是記起自己了,張浩然緊走幾步,來到他的身邊,道:“只是路過而已。”
是啊,對於他來說,王姓富商的確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甚至連一絲漣漪都蕩不起。
“咱倆還真是有緣啊。”馮進初笑道。
聽到“緣”這個字,張浩然心中一動,擡頭看了一眼馮進初的面向,隨即道:“馮掌櫃,實不相瞞,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你是多子多福的面向,可到如今,你卻依然沒有子嗣,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能否告訴我?”
“哎!”馮進初嘆息一聲,卻也顧不得問張浩然爲何會懂相面之術了。
“我的妻子身體虛弱,以至於一直無法懷孕。”
“哈哈!”張浩然笑道:“這個病,我能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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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