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紀大海肆無忌憚地看着姚倩感到非常不滿,唐啓文冷冷一笑道:“這村子是你家的?你要我們走我們就得走?”
“嘿。你還真別說,這裡就叫紀家村,整個村子都是我們紀家人說了算!”聽了唐啓文地話,紀大海有些得意地說道:“象你們這樣的外鄉人,到了村裡就得聽我們的。要是不老實的話,哼哼……”
“兩位,你們還是快點走吧!”此時廖老四也從地上爬起來了,見唐啓文似乎要和紀大海起衝突連忙小聲勸道:“你們城裡人來山裡就是圖開心的,何必和紀大隊張作對呢?”
“嗯,廖老四這倒還象句人話!”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全身溼透的廖老四,紀大海不懷好意地看着姚倩威脅道:“要不是我叔再三叮囑,這幾天外人不能留在村裡,我還真不捨得你這樣漂亮地小妞走呢!”
聽了紀大海如此放肆的話,唐啓文和姚倩臉上同時變色。跨上一步冷冷地看着紀大海,唐啓文淡淡地問道:“你叔叔叫紀青松吧?”
“咦,你怎麼知道我叔叔的大號?”聽了唐啓文的話,紀大海驚訝地問道:“難道你是他城裡的朋友?”
“要和紀青松那個白癡兒子結婚的姑娘,就是他從我這裡買的。”看着驚訝地紀大海冷笑一聲,唐啓文緩緩說道:“你現在去跟他說,讓他把那姑娘帶過來,我有筆賬要和他算!”
“你……你等着!”聽着唐啓文這番半真半假地話,紀大海有些驚疑不定地說道:“我去叫我叔!”
這廖老四雖然貪財懦弱,但並不是個笨人。從剛纔和兩人的對話中,他知道唐啓文肯定不象他自己所說,是賣姑娘給村長做媳婦地那人。眼見紀大海轉身離開,廖老四小聲對唐啓文說道:“兩位要是沒什麼大事,還是快點離開吧。這裡是紀家人的天下。你們兩個外鄉人犯不着和他們作對。”
“爲什麼你那麼害怕紀家?”又塞了兩百到廖老四的手裡,唐啓文淡淡問道:“他們在這裡勢力很大?”
“紀家村八成地人都姓紀,而且他們的族長紀青松還是村長,你說我們外姓人怕不怕他?”聽了唐啓文的話,廖老四苦笑道:“就象這次紀青松的兒子結婚,全村人每人必須送兩百的禮金,否則紀大海就帶人上門硬要。有幾戶外姓手頭一時不方便。家裡喂的雞啊羊地就都被紀大海給弄走了。”
“這不是和強盜一樣嘛?”聽了廖老四的話,姚倩有些驚訝地問道:“紀家在村裡這麼橫行霸道,你們怎麼不向上級告他?”
“告?怎麼告?且別說上級願不願意聽我們這些升斗小民的話。就算真地把紀青松告倒了又如何?”此時的廖老四一臉無可奈何地表情,看着姚倩長長嘆了口氣道:“這紀家村紀姓的那麼多。他紀青松不當村長了姓紀的自然選其他本家當。到時候還不是我們這些外姓倒黴啊!”
“你知道和紀青松兒子成親的那姑娘在哪麼?”見廖老四算不上是對方那邊的人,唐啓文連忙把一疊錢塞在他手裡問道:“我要帶那姑娘走。”
“按照我們這裡地規矩,成親前新娘新郎是不能在同一幢屋裡的。”廖老四一面迅速把那疊錢塞進懷裡,一面對唐啓文說道:“那姑娘一定在紀青松某個本家的家中。”
聽了這樣的回答,唐啓文也不禁搖頭苦笑。這廖老四自己都說了。紀家村八成都是姓紀的。說歐陽珊在村裡某戶姓紀家裡,和說她就在紀家村裡也沒什麼區別。
“兩位,我要告辭了。”說了這句話後,廖老四也忙不迭地要離開。他顯然對紀家人十分畏懼,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和這兩個陌生人在一起。
沒有阻止廖老四離開,唐啓文對姚倩說道:“你快回車上去吧。一會麻煩就要來了。”
“可是你一個人……”聽了廖老四的話,姚倩更不放心唐啓文一個人留在這裡了。畢竟對方是這村裡地土皇帝,要是真的惹急了他們,這些人說不定連殺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放心吧,我能保護自己。”看着姚倩俏臉上關切的表情,唐啓文微笑着對她說道:“不過要是帶上你的話,那就……”
“好啦。我現在就回車上去!”知道唐啓文話裡的意思。姚倩雖然有些不滿但不得不作出了讓步。在轉身離開前,她忍不住看着唐啓文輕聲說道:“你……千萬小心。”
“知道了。”對美人的關心很是享用。唐啓文地臉上也寫滿了溫柔地表情。不過當他的目光從姚倩身上離開時,臉上地溫情立刻被冷竣的表情所替代。
姚倩也發現了唐啓文臉上的變化,她連忙轉身一看,正好見到紀大海正帶着一羣人氣勢洶洶地向兩人走來。
“你快走。”輕輕推了一把姚倩,唐啓文一個人迎了上去。從這些人手裡的警棍和鐵鍬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絕對不是來請自己去喝喜酒的。不想讓姚倩也摻合到即將發生的鬥毆中來,唐啓文不得不催促她快點離開。
眼見對方來意不善,姚倩知道自己留下只會給唐啓文添麻煩。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轉身向村外走去。
紀大海此時很生氣,剛纔他把在村裡遇到兩個自稱和紀青松有“生意往來”陌生人的消息告訴了叔叔後,得到的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還沒等紀大海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紀青松讓他帶着幾個精幹的族人,立刻把那兩個陌生人趕出村去。
知道自己一定是上了對方的當,紀大海覺得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兩個陌生一頓不可。特別是那個男人紀大海看了就有氣,暗自打算一定要痛打他一頓才行。至於那個漂亮的女子麼,紀大海一時倒沒想好該怎麼對她纔好。
此時眼看那漂亮女子要跑,紀大海一揮手中的警棍大聲喊道:“他們要跑,給我攔住那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