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兩輪比賽一樣,唐啓文將趙嘉燕送到比賽場地參加比賽,自己則在休息區等待小妮子比賽完後出來與自己匯合。因爲趙嘉燕在前兩輪比賽中的出色表現,她地指導老師唐啓文也成了衆人關注的目標。這些關注唐啓文的人中既有其他選手的指導老師。也有那些和趙嘉燕一樣參加比賽的學生。當然,因爲立場的關係,那些人只會遠遠地關注着唐啓文,並沒有上來和他寒喧幾句地打算。因爲這已經是第三輪比賽,所以趙嘉燕花的時間要比前兩輪長了許多。不過對此唐啓文並不在意,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用帶着懶散的表情坐在休息室。等待小妮子戰勝對手凱旋歸來。今天唐啓文心情不錯,因爲根據他的計算只要贏了這一輪比賽,趙嘉燕就已經進入二十強了。也就是說小妮子只要再贏一輪就進入了十強,他的終生聘書也就到手了。
不得不承認,全國比賽的規格就是高。從這一輪開始,每對選手的比賽情況都會在休息區的一排電視上進行直播。此時唐啓文正坐在那個直播趙嘉燕比賽情況的電視前,悠閒地看着小妮子收宮階段地比賽。
從局勢上看趙嘉燕已經完全佔據了上風。雖然她地對手比前兩輪的確要強一些,比賽所花地時間也長了不少,但比賽最終的結局卻和前兩輪沒什麼兩樣。眼看着小妮子將白子放到棋盤上截斷了黑棋最後一條長龍。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場比賽也是趙嘉燕大獲全勝。
唐啓文對這個結果自然非常滿意。但其實也是在他地意料之中。從比賽情況來看趙嘉燕的對手雖然實力不弱,但和她相比差距還是非常明顯地。有了前兩輪比賽的經驗。唐啓文知道趙嘉燕得比賽結束後還要在裁判那裡做好登記,然後才能出來找自己。所以他也並不着急。而是坐在原地等待小妮子出來。
就在此時,唐啓文見到三個打扮特別扎眼的傢伙。正說說笑笑地從比賽區向休息走來。從胸前的識別卡判斷,這兩男一女應該都是比賽選手,不過三人的樣子打扮和其他選手完全不同。
那個女孩子燙着一個極其誇張的爆炸式髮型,而且這根根象是鋼絲一樣豎着的頭髮都被染成了鮮豔的紫色、綠色和黃色,讓這女孩看上去更象是某種樹林中的野生雉科鳥類。而一個男生則穿着式樣奇特的寬大服裝,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比南極的冰山更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雖然也許其他選手不知道這男生穿的是什麼衣服,但當初唐啓文剛剛偷渡到二十一世紀後,爲了瞭解這個時代的風土人情,着實在這方面下過一點工夫。所以他一眼看出來這男生穿的正是韓國傳統的男子服裝,看來這三人正是傳說中主辦方邀請的三個韓國參賽者。
三人中的最後一個看上去十分平常,不高不矮的身材穿着中規中矩的學生學生裝,還戴着一副圓框的近視眼鏡。再加他同樣圓圓的臉上老實掛着謙遜的笑容,讓這個選手看上去是三個韓國人中最順眼的一個。
這三個韓國人顯然也是剛剛結束比賽,從他們的表情來看,應該都在比賽中獲得了勝利。巧的是他們在剛好走到唐啓文身邊時停下了腳步,然後旁若無人地用韓語交談起來。韓國人顯然沒有想到身邊的唐啓文聽得懂韓語,所以他們談話時也是非常地肆無忌憚。雖然唐啓文並沒有刻意偷聽三人的對話,但他們的聲音也實在太響了點,所以每句話都清晰地鑽進了他地耳中。
才聽了幾句。唐啓文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別看這三個韓國人年紀不大但口氣卻着實不小。從他們的對話來看,在三輪比賽中幾人都輕易地擊敗了對手,所以對這幾個韓國學生中國圍棋的實力幾乎到了完全不放在眼裡地地步。
“尹惠恩,今天你的對手實力如何?”那個戴着眼鏡的韓國選手笑眯眯地問女同伴。要不是眼尖的唐啓文在他地笑容中經常會看到一抹譏諷的表情,說不定真會把他當成是個好好先生呢。
“別提了。”聽了同伴的話,那個髮型象野雞的女孩一臉不屑地說道:“那人根本不是對手,我還沒認真開始下呢。他就已經被我殺得丟盔卸甲,真是一點勁都沒有。車在信,你今天的對手如何?”
車在信應該就是那個故意穿韓國傳統服裝來參加比賽的傢伙。聽了那女孩地問題他的臉上一如剛纔那樣冰冷而沒有絲毫表情,只是冷冰冰地“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那女孩子的話。
“看來車在信的對手也一般了。”知道自己同伴的性格那女孩也不生氣,而是拍了一下另一個男孩的肩膀道:“安仁基。看你的樣子一定也贏得很輕鬆吧?”
“還好還好。”雖然開口講話時安仁基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不過他的話卻是絲毫沒有留情面:“這些中國學生地水平實在太差了,所以我都有些後悔來比賽了。這對提高水平根本沒有好處,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嘛!”
“切,我可不怎麼想。”不同意安仁基地說法,尹惠恩兩手插腰囂張地說道:“我來是打算要拿冠軍的,真想知道在中國地中學生圍棋比賽中,最終拿冠軍的是卻是韓國人,他們國家地人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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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聽了同伴的話。安仁基滿臉堆笑地大聲說道:“真想知道那時候他們國內地媒體會怎麼評論這次比賽!”
聽了安仁基的這番話,連那個冰山男的嘴角也瞥了一下。然後淡淡地對其他兩人說道:“有趣,我要拿冠軍。”
“你也想拿冠軍?沒門!冠軍當然是屬於本小姐咯!”不同意車在信的說法。尹惠恩態度囂張地說道:“除了我以外,別人沒有資格拿這個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