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之後,周浩就看到站在‘門’口外面的果然是鍾一山。
而鍾一山在看到周浩在曾穎的房間後,當即就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了那裡。
“你是曾穎的朋友對吧,她的腳剛剛擦了跌打‘藥’酒,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她?”周浩溫和的笑道。
聽到周浩的話,鍾一山纔回過神來,便發現周浩衣衫整齊,再伸長脖子探看房間裡的曾穎,就見到曾穎還穿着那身連衣裙,臉上也沒什麼異‘色’,鍾一山這才鬆了口氣。
將他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裡,周浩心裡暗笑,又回過頭對曾穎說道:“曾穎,你朋友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說罷,周浩也不等曾穎說話,就繞過鍾一山離開這房間了,而鍾一山深深看了周浩一眼,就迅速走進了房間並將房‘門’關上。
周浩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就走出了這家酒店的正‘門’,坐進了車子裡等待着。果然,不到一會,周浩就看到鍾一山滿臉笑容的從酒店的正‘門’走了出來。周浩一笑,就驅車朝鐘一山駛了過去。
鍾一山走在人行道上,忽然聽到一陣車鳴聲,扭頭一看就見到坐在那“紅旗”轎車裡的周浩。只聽周浩對他笑道:“鍾先生,有興趣聊一聊麼?”
聞聽周浩的話,鍾一山感到十分突然,不知道周浩爲什麼要找自己。由於曾穎的緣故,此時的鐘一山對周浩懷有很強烈的敵意。不過看周浩的模樣,自己如果不上車,他是不會讓自己走的。所以在猶豫了一下之後,鍾一山就上了周浩的車。
“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還得幫曾穎買些吃的,她剛纔在晚會上也沒吃什麼東西。”一上車,鍾一山就語氣生硬的對周浩說道。
周浩笑了笑不置可否,說道:“你很喜歡曾穎對吧。”
鍾一山一頓,然後就說道:“沒錯,我是喜歡曾穎,從大一開學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你該不會是想對我說,讓我離開曾穎,否則就不放過我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周浩你就太讓我失望了,虧我還曾經將你當成偶像。”
“其實你也真的怕我這麼做的對吧。”周浩忽然笑道。
鍾一山立即被周浩的話‘弄’得語塞,因爲正如周浩所說,他還真的害怕周浩會威脅自己離開曾穎。雖然不瞭解周浩的能量,可是單單憑藉周浩打贏了香港那場股市大戰,就足夠讓國家重視他了,這還不算他從那場大戰中賺取的錢財。相比起來,即便是鍾一山的父親,一個身家十多億的富豪,也根本不是周浩的對手。
“你放心,我沒有打算威脅你去做任何事。”周浩笑道:“只不過,我想提醒你一下,曾穎真的值得你喜歡?她真的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女’孩?”
鍾一山愕然,隨後就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剛纔在她的房間裡,她肯定是跟告訴你她和我之間沒有什麼,她還是願意跟你做好朋友的,對吧?”周浩笑着問道。
鍾一山下意識的就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周浩聞言就冷笑了一下,曾穎的手段與把戲,他都全部看在了眼裡。
無可置疑的是,曾穎已經將周浩當成獵物了,她想要“獵取”周浩,從而實現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願望。只不過,單單是她所見,就知道周浩身邊有趙‘玉’琴這樣出‘色’的‘女’子了,而周浩又沒有表現出對她青睞有加的跡象,所以她自己清楚,能夠成爲周浩身邊的‘女’人的機會並不大。
曾穎是個有手段有心計的‘女’人,她心裡在想,萬一真的把握不住周浩,那也得爲自己留一條退路,而這條退路,就是鍾一山了。
在長安俱樂部的時候,在周浩面前,曾穎爲了向周浩表□□跡,便當着周浩的面婉轉的拒絕了鍾一山。不過當曾穎和鍾一山單獨相處的時候,就立即改變態度,表示自己與鍾一山還有可能,讓鍾一山對她重新燃起希望。
這樣一來,曾穎就算不能“獵取”到周浩,也能重新回到鍾一山那裡,畢竟鍾一山也是個家財不少的大少爺。
周浩就是猜到這些,所以纔在這裡等着鍾一山。而事實也證明了周浩的猜測是正確的,本來在長安俱樂部裡被曾穎婉轉拒絕的鐘一山如今又屁顛屁顛的爲曾穎奔‘波’了,可見曾穎的手段。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周浩對鍾一山說道:“你也不像其他的公子哥兒那樣仗着有財有勢就欺壓弱小,正因爲這樣,我纔不希望你收到曾穎這種‘女’人的蠱‘惑’,耽擱了一生的幸福。”
鍾一山卻馬上就怒了:“你怎麼這樣詆譭曾穎?是不是剛纔你想對曾穎怎麼樣,然後被曾穎拒絕了,所以你懷恨在心,就在我面前詆譭曾穎!”
“我倒是很佩服你,你的想象力怎這麼厲害。”周浩哭笑不得的道:“剛纔在長安俱樂部裡的時候,你也看到我身邊那個‘女’子了吧,那是我妻子。你說,是我妻子的魅力大,還是曾穎的魅力大?”
鍾一山稍稍一愕,就說道:“沒錯,是你的妻子魅力大。可是,曾穎也是難得一遇的漂亮人兒,而且她充滿活力,人又善良,你的妻子雖然比曾穎美麗,可是論起綜合素質來,不見得比曾穎好太多。”
周浩搖了搖頭:“那是你沒有跟我妻子接觸過。呵呵,說遠了,實際上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對曾穎這‘女’人沒有任何興趣,因爲我能看穿她,她就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見鍾一山還想辯駁,周浩就擡手止住了他:“你先別否認,我知道你是不會相信的了。我也不勉強你,只是,我想給你個建議,要不我們像個辦法試一試她?如果她真的是那種純潔善良的‘女’孩子,那就算我不對,我親自向你還有曾穎道歉,另外,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聽到周浩的話,鍾一山卻是愣住了。因爲他知道,像周浩這樣的人物,能夠讓他欠自己一個人情是多麼了不起的事。畢竟,這世界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官場上的你來我往都講究人情關係就可見一斑了。
又聽周浩笑道:“可是,如果我們試出曾穎確實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你也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知道,我會立即離開她。”鍾一山說道:“可是,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周浩笑容收斂,就道:“沒什麼好處,你也別問了,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這件事對你有益無害,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鍾一山猶豫良久,終於咬牙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然後,鍾一山就下了車,裝作若無其事的往酒店那邊回去。
望着鍾一山的背影,周浩就喃喃自語的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變成‘前世’的我那樣而已,而且,我也想看看,這輩子的曾穎,是不是仍然那樣貪慕虛榮。”
對於向曾穎報復,周浩的心底其實還有些顧慮。因爲害死自己的是“前世”的曾穎,而這輩子的曾穎還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如果周浩就這麼向報復,就總有些心理負擔,畢竟,沒有人一出生就是壞人,萬一如今的曾穎真的如鍾一山所說純潔善良,那周浩向她報復就沒有充分的理由了。
儘管周浩知道曾穎不怎麼可能是鍾一山口中所說的那種善良純潔的人,但他還是想試一試,也算是給曾穎最後一次機會。
若是證明周浩是錯的,那他就徹底離開曾穎的世界,讓她過自己的生活,他也永遠不去打擾她。而如果證明周浩是對的,那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對曾穎展開報復手段了。
驅車回到趙老爺子的四合院,趙‘玉’琴已經回來了,正跟嚴馨寧一起在前堂那裡逗着周子浩呢,而趙老爺子也在一旁,手裡還拿着一個‘奶’瓶,想要給小傢伙喂‘奶’,又無從下手,那模樣卻是十分可愛。誰能想象得到當初掌管國家大權的領導人會有這麼一副模樣呢,相信就連趙定洲都沒見過趙老爺子現在這樣子。
見到周浩回來,趙老爺子就劈頭劈腦的對周浩罵道:“你這臭小子,怎麼就把‘玉’琴一個人丟在晚會了,你到哪裡去風流快活了?”
趙老爺子話聲剛落,被趙‘玉’琴抱在懷裡的周子浩就衝着趙老爺子“依依呀呀”的喊着,一臉生氣的模樣,卻是□□趙老爺子斥責周浩。
現在小傢伙可是趙老爺子的命根子,見到小傢伙這副模樣,趙老爺子就立即投降了:“好好好,我不罵他,都聽小祖宗你的,這樣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