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因爲孩子出生,在香港呆了十天,一直到周立仁夫婦過來看過何雪雲,才一起回北京,他雖然也想在這邊多陪何雪雲母子一段時間,可現在大學已經開學了。
北京大學是國家最高等的學府,按照之前周浩的成績,已經可以考進去,可他一直在忙別的事情,都沒有時間去上學,這次也是因爲他想靜心修煉,才選擇了這條路,他的境界提升太快,心境跟不上,現在看不出問題,以後可就說不好了。
這個情況他的家人和各位美女都清楚,也都擔心周浩會出現什麼意外,也就答應了他的決定,何雪雲雖然捨不得周浩,卻更不想周浩出現什麼麻煩。
而且周浩這次去上大學,爲了不讓他被影響,家裡這邊的一切,都有各位美女主持,而且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幫助周浩打理一切,也不用有什麼特別,唯一的區別就是現在她們要找周浩的話,比較麻煩。
周浩想要這樣進入學校,也是有他的道理,他現在身份非凡,爲了靜心才進入學校潛修,如果總是有人找他,他怎麼可能靜下心來,而且更重要的是,自己身邊哪個不是身份不凡的人,真的來找他一趟,他就肯定不能安靜的上學了,這纔是他最想要的。
當開學那一天,周浩就是打算以最普通的學生身份入住學校,如果有什麼事情,直接回家就好了,大學也沒有那麼的嚴格。
學校的關係以他的能力,自然能夠打通,除了學校高層,也不知道周浩是什麼人,他們都以爲這是個普通學生,即便是招生辦也是這麼認爲,而且周浩的資料使用的是廣東考生,也就是自己家鄉那邊的關係。
這樣一來,即便是有人想查找周浩,都已經找不到了,他完全可以用一年半載的時間來鞏固自己的心性,靜心生活。
他覺得自己要當隱士了,只不過沒有隱居深山老林,而是隱居在大學裡,現在社會不是古代了,隱居山林可不現實,相對來說,淨化心靈最好的地方就是學校,大學無疑是最佳選擇。
開學這天,周浩自然也沒有任何人送他,他就直接拿着自己的行禮從火車上走下來,一切都按照上學的樣子來,而且他下的火車,都是從廣東過來的。
既然要把一切都做成真的,周浩也就完全隱瞞了自己的一切,這讓家裡人都十分鄙視,這傢伙也太會裝了吧,不過他們也覺得挺好玩,對於周浩這樣做,雖然談不上支持,至少沒什麼人反對。
周浩從香港回來,就回了一趟家鄉,然後就是登上了去首都的汽車,纔出車站,就聽有人在吆喝:“被打的,被打的,這邊了,我們這邊是被打的。”
對於這個實在說不上標準的普通話,周浩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對着吆喝得好像小販一樣的學長道:“學長,我是被打的新生,金融系的。”
“哎呀,學弟,你是我們被打的啊,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來來來,那邊都是被打的同學,我帶你過去,我們的校車就在那邊,我是大三的,政法系的,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幫忙哈!”學長很熱情,一邊帶着周浩,一邊熱情的道。
周浩被學長的熱情感染,也不管是不是被打了,一邊走一邊道:“學長,今天的同學多嗎?看你這邊喊了半天,好像沒什麼人啊!”
“唉,每個省市其實就那麼多,哪能有幾個啊,不過我們每天都來這裡接,總是能接到的,等到了那邊,他們會給你介紹我們學校的,我這人口才一般,就不獻醜了。”學長邊走邊道,除了口音差點,還是個直爽的人。
周浩沒有多說話,其實他對於學校也很瞭解,在北京生活的階段,他怎麼可能沒有看過北大,就算前世他也曾經去過,只是一直沒考上,是他的遺憾,現在卻走後門進去了。
這個時候的學生還比較樸素,接新生的學生也比較單純,如果到了周浩記憶中的時代,這些學生可就不簡單的是接學生了,學長都是來接小學妹,而學姐自然是來接學弟了。
而且最要命的還有一幫學長是來帥哥學弟,學姐來姐美女師妹,這樣的資源配置極端不合理,偏偏在那個時代很流行。
當週浩跟着學長來到小車附近的時候,這裡已經有十來個人,有男有女,周浩心中暗道,不愧是北大,男女基本上均衡,算上自己,是六個男的,五個女人,其中兩個是帶隊的學長學姐,也就是自己之前來了四男四女。
周浩到來之後,學長學姐自然也熱情招待,並且自我介紹,男的是計算機系的,戴着一副眼鏡,文質彬彬,女的外語系的,雖然比不上週浩身邊的美女,也算是個明眸皓齒的女孩,最關鍵的是她很健談,正在熱情給同學們講解着學校的情況。
他們都是大三學生,以周浩的經驗而言,這樣來積極接新生,而且還在這個時候表現十分好的,多半就是學生會的成員,而且有一定可能會留校。
周浩對於這次的接新很滿意,自己沒有什麼特別待遇,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這個時代,還不如過幾年那樣流行什麼高富帥白富美,或者什麼富二代,人們的價值觀還沒那麼扭曲。
在周浩前世的時候,社會上的價值觀早就十分混亂,一切向錢看,就算學校裡的學生也會分個三六九等,現在雖然也有這樣的情況,卻差得遠了,至少在沒有明顯分別的時候,一般人都是正常對待,這樣的環境才適合自己,不然自己哪還有什麼心情在北大生活。
當之前政法系的學長再次接了兩個男生一個女生之後,今天的接新生活動就算結束了,周浩也就隨着這十多個新老生坐上了校車,一路想着學校而去。
北大位於西北五環附近,距離車站距離不近,一路上那個健談的學姐,就給大家介紹北京的各地景點和名勝,不愧是大三的學姐,女孩子也比較愛玩,介紹起來頭頭是道,即便是周浩這個瞭解情況的人都聽得很有意思。
其中活潑一點的男生已經叫道:“學姐,你到底是外語系的還是旅遊系的啊,怎麼對什麼都這麼瞭解,簡直就是導遊啊!”
“導遊,還施主呢!”學姐嗔怪的瞪了男生一樣,沒好氣的道:“誰和你是道友啊,我就是比較喜歡到處看看,自然瞭解了。”
衆人自然能聽出學姐在開玩笑,大家都笑起來,到是之前開口的那個男生笑着道:“貧僧大悲,道友有禮了。”說着還裝模作樣的合十一禮,不倫不類的樣子引起衆人再次歡笑。
周浩也笑着看他們,他因爲之前的經歷,雖然人才二十出頭,卻已經顯得十分沉穩,如果不是現在的打扮是學生摸樣,誰也不會認爲他是個學生,即便如此,看起來他也好像是大三大四的老生,一般新生的青澀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他感覺學校生活都有點格格不入了。
幸好這時他本來就是要來調整心態,很快就已經能與學生打成一片,只是他現在還做不到,只能看着他們笑鬧,卻參與不進去。
其實周浩在觀察衆人的時候,大家也在觀察他,周浩本就陽光帥氣,之前因爲顯得沉穩,就給人感覺他是那種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形象,現在形象一變,就好像是個比較陽光的大男生,只不過應該不太愛說話。
如果周浩臉上沒有笑容,就會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在衆人看來,應該就是帥酷的類型,儘管周浩什麼都不說,都會比較吸引人的注意。
這些天之驕子們也是正常人,喜歡美女和帥哥,只是這個時代還不如周浩前世那個時代的人那麼主動,女生們只是偷偷的看着,男生對於陽光燦爛的男生也比較有好感,他們都周浩觀感不錯。
“這位同學,你是什麼專業的啊!”就在周浩看着衆人嬉笑的時候,他身邊一個男生忽然開口詢問周浩。
周浩看着眼前的男生,差點不到一米八的樣子,也算是不矮了,身材中等,皮膚偏白,語音帶了一點南方人特有的咬舌,普通話已經算十分標準,就是還差一點而已。
這個男生乾淨清秀,雖然比周浩還差一點魅力,也應該算是不錯了,至少一般人看到這樣的男生,都會挺有好感,周浩其實也不例外,只是在他眼角瞟過男生太陽穴的時候,心中多了一份瞭然。
作爲一個武林高手,對於一般習武之人,自然會有一點的瞭解,外家高手不管是練拳還是練腿的人,身體都會有些變化,比如練拳的人,手背會有繭子,練腿的人,走路會和一般人不一樣,只要是武林高手,都能從一個人的動作和形體,猜出對方的情況。
周浩這樣境界的人,自然也不會例外,他看到這個男生的太陽穴微微鼓着,雖然不太明顯,但是周浩知道,這是內功有一定基礎的表現,他在周浩眼中還算不上高手,可以年齡而言,這個學生應該還算不弱。
他們沒有真的動手,周浩不能確定他的實力,這個學生的內功還上不了品級,只能算是不錯而已,可這樣一個練家子主動找上自己談話,他還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有感覺。
如果是在接觸異能者之前,周浩自然不會認爲有人能看穿自己,可他現在知道有些人天生有感覺,誰能說的準眼前的男生就會有什麼特別感應,就算不知道自己是武林高手,也能猜出自己有武功。
男生等了半天發現周浩沒有開口,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就算現在還不流行斷背山,他也感覺脊背發涼,他知道自己的形象比較清秀,這個男人莫非有什麼特殊愛好。
男生有些畏縮的樣子,讓周浩清醒過來,心中一頓埋怨自己,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膽小了,人家隨便一句搭訕,居然能想了這麼多,看來自己的心境確實出現了裂痕,幸好自己選擇了潛修。
“同學,我是金融系的,你是哪個系的啊!”周浩趕緊斬斷自己胡思亂想,開口回答了男生的話。
男生見周浩目光正常,頓時鬆了口氣,大概大家都是新生,相互比較好奇,所以看自己多一會吧,然後就趕緊笑着回答道:“我叫毛有江,很巧的,我也是金融系的,我剛剛就聽學長學姐說起,就知道你是金融系。”
周浩這才知道男生爲什麼找自己搭訕,原來是一個系的同學,以後分班就算不是同班,至少也是同系,關鍵是他的姓氏,居然是姓毛的,而且身具武功,會不會與那家有關係呢!
他這次沒有遲疑,只是在心中想想,口中已經笑着道:“我叫周浩,那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還得相互關照呢,我今年二十,上學晚了一點,你多大了。”
毛有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浩哥,我今年十八,我上學早了一年,以後估計還是要你照顧我的。”
周浩點點頭,也沒客氣,實際上他的年齡肯定不是二十,不過爲了方便上學,肯定要虛報一下,反正也沒有人能查出來,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年代其實就已經有復讀了,爲了考上北大,復讀一下很正常,自己說晚上學,別人只會認爲自己是復讀生了。
不管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反正只要考上了,大家都會認可,不過毛有江十八歲就能考上北大,應該是真正的天才學生了。
在沒有擴招之前的大學生,都是非常值錢的,至少不會像周浩前世畢業的時候,已經達到研究生遍地走,本科生不如狗的情況,這個時代畢業的大學生,未來肯定都是前途無量,更何況還是北大的高材生呢。
周浩雖然在外人看來不是喜歡說話的人,但是他畢竟比這些學生不知道高多少倍的經歷,即便是說得不多,每句卻都能切中重點,而且隨便說點什麼事情,都能鎮住不懂事的新生,隨着兩人閒聊,即便是那些老生,都被他們的談話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