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琴的魅力是驚人的,即便是已經跟她有了親密關係的周浩,也很難抵擋,就更別說其他對她沒有任何免疫力的男人了。
這一次,周浩沒有像以前那樣放肆的侵犯她,只是溫柔的親吻着,享受那份膩膩的甜蜜,以及心中那種久違的思念。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捨的分了開來,脣與脣之間還連接着一道晶瑩的津液。
趙玉琴玉面生紅,目含春意的看了周浩一眼,“今天怎這麼老實了?”
周浩聞言便不禁一笑:“姐姐你這麼說就是希望我不要那麼老實了?”
說話時,他的手就已經滑落到趙玉琴那挺翹豐滿而極具彈性的美臀上了。趙玉琴扭了扭,終究沒有拍掉周浩黏在自己屁股上的壞手,反而更像是一種挑逗。
周浩卻沒有更進一步的“非禮”這身份顯赫才貌俱全的絕色佳人,而是將她摟在胸前,一起面向落地窗外的美麗景色。
此時已是黃昏,一輪夕陽緩緩的沉寂到地平線下,天際還彌留着一抹紅的黃的彩光。焦躁的上海,已經亮起了不少霓虹,映在黃浦江上,交織成一幕讓人炫目的絢爛風光。
趙玉琴背靠在周浩懷裡,額側貼着周浩的下巴,還能感受到他下巴那半硬的鬚根。
“你還沒告訴我呢,你真的要對付建行和工行?”趙玉琴問道:“這可是國家兩所很重要的金融機構,牽一髮而動全身,弄不好的話很容易惹得一身騷的。”
“姐姐你好聰明,單單是知道我要搗鼓那七家企業的股票,就猜到我要對付的是建行和工行。”周浩在趙玉琴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不過,這次我也並不是僅僅爲了在股市裡圈錢。姐姐,我之前也告訴過你了吧,我在韓國那邊所做的事。”
趙玉琴點了點頭,然後就露出了一抹足以顛倒衆生的笑:“如果讓韓國人知道是你把他們的股市和匯市搞得天翻地覆,他們的貨幣崩潰有你的一份功勞,我想啊,他們肯定會不惜一切來找你報仇的。”
“其實,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本身的經濟有問題的話,我又怎麼可以這麼容易的乘虛而入?就算是喬治.索羅斯那些大鱷們都會束手無策的。”周浩笑着道:“正所謂蒼蠅不叮沒縫的蛋,就像泰國,假如不是自己的經濟體系有着根本的問題,那些炒家也不會盯上他們。這一次,韓國之所以崩潰得如此快速如此徹底,最大的原因就在於他們那邊的企業太容易從銀行獲得貸款,一旦這些企業經營不善而導致資不抵債,就會造成銀行出現大量的呆賬壞賬,從而便拖住了整個國家的資金流通。”
微微嘆了一聲,周浩說道:“實際上,我們國家裡的銀行又何嘗不是這樣?尤其是國營銀行,一些有着強硬後臺或者層層關係的人,很容易就能夠從銀行裡貸出鉅額的款項,甚至連銀行內部的高層人員也愈發趨於貪污□□。長期下去,我們國內銀行前途堪憂啊。這一次,我就是要給中央敲敲警鐘,給他們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讓他們好好反思一下,從而對各個國營銀行的賬目進行一次清理。”
趙玉琴本身就聰穎無比,自然能想通其中的關節,不過她看到周浩那副彷彿是爲了國家而慷慨就義的凜然表情就忍不住好笑:“這麼說來,你這次搗鼓國內的股市,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了?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唉,姐姐,你生在官宦世家,自然也明白,官場裡的人一向都是不遇到問題就不動手的,往往都是出了問題之後纔會作出反應。”周浩說道:“爲了避免我們國家日後重蹈韓國的覆轍,我也只好做一次惡人,警醒警醒他們了。”
周浩知道,在日後,股神巴菲特通過大量注資收購國內的企業,造成利好的氣氛,拉動國內股市上漲的同時,也讓國內的銀行對多家企業批出貸款,而到最後,達到了自己目的的巴菲特就一舉撤資,不但造成中國股市上的一片哀鴻,也讓國內各家銀行蒙受巨大損失。
“我知道,除了這些之外,你最終的目的,還是爲了對付樑鳳山,對吧?”趙玉琴一雙靈動明亮的美眸凝視着周浩。
周浩也不想瞞她,便點點頭說道:“沒錯,因爲樑鳳山他不僅是‘天河’的競爭對手,而且,他還讓周立仁來偷取我的商業秘密。我的人已經打聽到了,得到‘果粒橙’的配方之後,樑鳳山就給了周立仁一千五百多萬。”
趙玉琴是瞭解周浩最深的人,很多事就連周浩的母親都不知道,她卻非常清楚,所以她也知道周浩那父親的事。此時見到周浩那憤怒中帶着悲傷的眼神,她心裡一陣揪痛,憐惜的撫摸着周浩的臉龐,說道:“現在你有沒有他的消息?”
周浩搖頭,“‘一軍’的人查到他已經離開了揚州,甚至離開了江蘇,但沒能找出他去了哪裡。哼!‘一軍’的人也真沒用,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而已,居然到現在都沒能找出來。”
“其實,就算是找到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要殺了他麼?”趙玉琴疼惜的道:“小浩,就算你爸爸再有不對,姐姐也不想你成爲那弒父的人。”
聽到趙玉琴的話,周浩眼中異光一閃,但最終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他雙手抱住趙玉琴的腰肢,笑着說道:“其實我對付樑鳳山還有一個原因,如果這次不是他中途出來搗亂的話,我跟姐姐早就去威尼斯度蜜月了,這個程咬金,我可不能放過他。”
“誰要跟你度蜜月了,不知羞。”趙玉琴嗔道:“要去就讓你那個大明星陪你去,我纔不跟你去呢。”
周浩低頭貼到她耳邊,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讓她的身體爲之一顫,“姐姐,你吃醋了?”
趙玉琴扁了扁嘴,輕哼了一聲,“我就是吃醋了,怎麼樣?別以爲姐姐不知道,你又是爲她寫歌又是給她辦演唱會的,姐姐的事卻不見你這麼上心。”
“哎呀,姐姐的事我從來都是最上心的。”周浩笑道:“而且,姐姐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是誰也代替不了的啊,姐姐,你就別生氣了嘛,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其實周浩也知道趙玉琴不是真的生自己的氣,只不過是另一種撒嬌的形式罷了。
“好啦好啦,姐姐不生氣了總行了吧,快把手伸出來啦,小色鬼。”趙玉琴笑着說道,又把周浩鑽到自己衣服裡面的壞手拉了出來,“好了,姐姐還要跟辜重途談一談,好好配合你這次的行動,哼哼!爲了你這小冤家,姐姐這幾個月來都沒有休過假呢。”
周浩在趙玉琴白皙的頸間親吻着,“我知道姐姐對我的好,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報答姐姐的。”
趙玉琴最招架不了的就是周浩的甜言蜜語了,想想自己平日對下屬時威嚴有加,但一旦面對周浩的甜言蜜語時就會立即舉手投降,什麼事都會依從他。
待趙玉琴離開後,周浩也從酒店出來了。他沒有駕車,也沒有讓這幾天一直跟在身邊的張大牛陪同,就這麼一個人在夜色籠罩下的上海里逛蕩着。
自重生以來,甚至是回到了上海之後,周浩都一直沒有好好逛過。
對於這個大都會,周浩留下了太多的回憶,甚至比在香城還多還濃。
雖然已經入夜了,上海的街頭卻更加繁華熱鬧了。遊走在人羣當中,周浩卻有一種很特別的孤獨感。
或許有很多人羨慕周浩,手上有用不完的錢,身邊總有佳人相伴。
可是,只有周浩才知道自己的孤獨。
每個男人都有一份只屬於自己的孤獨,一個不願意跟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對如今的周浩而言,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就是重生的事實,就連最瞭解他的趙玉琴,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
此時,周浩感到一抹藍光從那邊籠罩了過來,轉頭看去,便見到了一個散發着藍光的霓虹招牌,上面用藍色的燈管寫着“darkblue”兩個英文,翻譯成中文就是“深藍”。
這是一家酒吧,周浩不知不覺中就走到了這家叫“深藍”的酒吧之前。
而周浩自己卻愣住了,然後就自嘲的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沒想到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了,難道我潛意識還記掛着這裡?”
實際上,這家叫“深藍”的酒吧,就是周浩前世在復旦大學唸書時打工的場所,那時候,他在這家酒吧裡做的,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雜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