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雲洗了個澡,心情才平復了些,但一想到許晉聲那個人工受孕的主意,她就忍不住打寒顫。現在周浩已經成了她唯一的男人,何雪雲不會也不想再讓別的男人碰自己。
雖然許晉聲面對自己的時候不能人道,但如若他真的要自己懷上他的孩子,那結果卻是一樣的。而且許晉聲要這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出於別的原因,而是爲了報復自己和周浩,所以她決不能讓許晉聲奸計得逞,她要爲周浩守節。
她想找周浩,希望周浩可以幫自己擺脫這個困境。不過想了想她就放棄這個念頭了,因爲她害怕周浩知道以後會馬上對許晉聲動手,那樣的話,周浩跟何許兩家的鬥爭就會立即開始而無法阻止了。
正思量間,房門又被敲響了,就見許劍銘推門進來。
見到許劍銘,何雪雲的神色就立即變得不自然起來,見自己剛洗完澡的身上只穿了一套短衣短褲,便連忙從旁邊拿過一件睡袍披上,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纔對許劍銘打招呼:“公,公公。”
許劍銘剛纔看到何雪雲沐浴過後那如出水芙蓉般的婀娜,冰肌玉骨清麗脫俗,都看呆了,待何雪雲披上了睡袍,將她那牛奶般的肌膚遮擋起來的時候,許劍銘纔回過神來。又見何雪雲那美麗絕倫的容顏,許劍銘便呵呵的笑道:“晉聲那傢伙又出去了?”
何雪雲點了點頭,悄悄往後退了兩三步,不經意的拉開跟許劍銘的距離。
“雪雲啊,你這麼優秀,讓你嫁給晉聲這不爭氣的畜生真是委屈你了。”許劍銘上前兩步,深深的看着何雪雲:“那畜生在外面拈花惹草,又常常夜不歸宿,讓你這個做老婆的晚晚獨守空房,唉……”
何雪雲警惕的看着許劍銘:“公公,沒關係的,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對了,那個,我老是聽到晉聲那小子嘟噥你跟周浩眉來眼去的。”許劍銘說道:“呵呵,對雪雲你我是非常相信,也清楚你絕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不過,雪雲你也知道,我們許家不同別人,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們,就指望着我們許家出些醜事好讓他們落井下石。再說了,你們何家也是高門大族,所以呢,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你還是不要跟外面的男人走得太近了,免得外面的人說閒話。”
“知道了公公,我明白的。”何雪雲說道。
注視何雪雲那顰笑間不經意散發出來的嫵媚,許劍銘覺得自己心中有團火在燃燒。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最近一段時間他感到何雪雲比以前更有風情更有魅力了,隨時都能挑動男人的心絃。
偷偷吞了下口水,許劍銘就想上前去抓何雪雲的手。
何雪雲本來就充滿戒備的留意着他,一見他朝自己走來就心裡一驚,馬上往旁邊躲了過去,並說道:“公公,我想起有些東西留在下面客廳了,我下去一下。”
說完,何雪雲就迅速繞過許劍銘,逃離似的快步離開了房間。
許劍銘的目光緊緊追着何雪雲,直到她消失在門口才收回來,而後還使勁的抽着鼻子貪婪的嗅着何雪雲彌留在空中的幽香,臉上是一種極其享受的神色,與他平常那集團主席的威嚴形象判若兩人。
忽然,他看到了何雪雲留在□□的衣物,卻是她洗澡前換下來的,其中還有一件粉紅色的蕾絲□□。許劍銘當即就眼光一亮,又迅速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何雪雲短時間不會回來之後,才極快的衝過去一把將那□□拿起來。
他細細的撫摸這蕾絲□□,便連那上面的圖案都摸了個遍,又輕輕捻着那根肩帶,雙目緊閉滿臉的陶醉,想象着自己正在脫去何雪雲的衣服,解開她的□□。
然後,他還捧着這□□貼到自己臉上,大口大口的聞着上面殘餘的體香。
良久,許劍銘才把這何雪雲穿過的□□塞進自己懷中的胸袋裡,臉上也恢復了正經嚴肅的表情,若無其事的離開了何雪雲的房間。
許劍銘自顧離開,卻沒看到他走開之後,何雪雲就從走廊對面那房間裡出來了,而許劍銘剛纔在自己房間裡所做的一切,也毫無保留的落在了她眼裡。
一回到自己房間,何雪雲就趕緊把房門緊緊關上並將那鐵梢也扣住了稍稍鬆了口氣。
靠在門後,回想起剛剛許劍銘在自己房間這裡所做的事,何雪雲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憶起許劍銘把自己穿過的那件□□偷走了,便不由自主的覺得一陣噁心欲嘔。
她來到牀邊,看着自己洗澡前換下的舊衣物,想了想就用旁邊牀頭櫃上那希臘女神像挑起那些衣物弄到浴室裡,將其放到浴缸中,又往內淋了火水,把那些衣物燒掉。
其實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知道許劍銘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了。
當初嫁入許家以後,何雪雲跟許晉聲的夫妻關係有名無實,兩人更沒有絲毫感情。甚至乎,何雪雲與她這個法律上的丈夫沒有同牀共枕過一次,許晉聲晚晚都夜不歸宿,偶爾回來也只在外房睡,極少踏進何雪雲的內房。
雖然與許晉聲關係僵硬,許劍銘這個家翁卻對何雪雲非常的好,噓寒問暖無微不至,還常常責罵許晉聲,不許他讓何雪雲受委屈。
許劍銘的髮妻,也就是許晉聲的母親早亡,而許劍銘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續絃再娶。儘管何雪雲知道他在外面也有女人,但許劍銘並不像許晉聲能那樣肆無忌憚,而是十分低調,也從不把外面的流鶯浪蝶帶回家裡。
何雪雲早就見慣了何洪森以及自己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的風流,便覺得許劍銘能夠掌握好分寸,也不失爲男人。
本來以私生女的身份生在何家,何雪雲就沒有享受過什麼父愛,所以對許劍銘這長輩的關心和迴護便感到溫暖異常,視此爲自己生活在許家的唯一亮色,也就自然而然的將許劍銘當做是父親來孝順。
可是漸漸的她就發現不妥了,因爲許劍銘對她的關心超過了家翁對兒媳的程度,他看她的眼神更不像是長輩的慈祥關愛,而更像是一種變態的慾望。
何雪雲不敢深想下去,因爲無憑無據的,如果許劍銘對自己真的是出於長輩的關心,那自己的過錯就大了。而且無憑無據的也不能指責許劍銘什麼,畢竟他是自己家翁。
後來,在嫁入許家的第二年,何雪雲有次參加完朋友的一個聚會後回家裡來洗澡,卻無意中看到了浴室門外有個模糊的人影!她本以爲是潛進了家裡來的歹人,便趕緊穿上衣服,拿起護身用的電擊槍悄悄走過去。
她這才發現,原來浴室門外的並不是什麼歹人,而是想要偷窺自己的許劍銘!
因爲浴室的玻璃門是經過特殊光學設計的,從外面看進來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從裡面看出去卻非常的清楚。何雪雲甚至能看到許劍銘兩手撐在門上睜着眼睛使勁往裡面看,還有他臉上那種因強烈慾望而漲紅的神色!
或許是找不到機會,毫無所獲的許劍銘最後還是失望的離開了,何雪雲卻在浴室裡驚恐得坐倒在地上。她倒不是因爲自己的危險而害怕,爲了防範那些心懷不軌的歹人,她特意從英國訂製了一支電擊槍,力量足以把一頭成年公牛電暈,所以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她震驚的是許劍銘真的對自己懷有那種極度齷齪變態的慾望,這個掌控着數百億資產縱橫商界的大亨,這個在所有人面前都保持一副高大威嚴的形象的許家家長,竟然對自己的兒媳婦有那種變態的慾望,這比何家明裡暗裡的爾虞我詐更讓何雪雲不寒而慄。
不過,何雪雲就算髮現了許劍銘對自己的非分之想,也沒有將其說穿,因爲這會引起的後果誰也難以預料,而且無憑無據的,誰知道許劍銘會不會惱羞成怒反告自己污衊他的。
從那以後,何雪雲就處處提防着許劍銘,儘量不給許劍銘與自己獨處的機會,晚上睡覺也緊鎖房門,卻仍舊很難安然入睡。幸好許劍銘平日也很忙,全世界到處飛,甚少留在家裡過夜,這才使得何雪雲漸漸的不再失眠。
想一想何雪雲也覺得這個在外人看起來風光無比的許家不僅藏污納垢敗絮其中,而且滑稽之極。最應該得到自己的許劍銘偏偏有心理障礙,在自己面前不能人道。而許劍銘這個做家翁的卻想做那“扒灰”的**獸行。
生活在許家,何雪雲感覺自己就彷彿生活在魔窟裡似的。也正因爲被許劍銘跟許晉聲這兩個男人中的敗類禁錮於冰凍的牢籠裡,所以當週浩如同天地間的一聲霹靂那樣闖進何雪雲的世界時,才讓何雪雲如此怦然心動難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