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雪雲那賤人跟周浩有染,所以纔想用人工受孕的方法來讓她懷上我孩子的。”許晉聲對許劍銘說道:“不過我怎麼都不甘心,我自己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卻被周浩嚐了鮮。真□□!我也是笨,知道自己在何雪雲面前硬不起來很可能是心理問題,而如果我吃了‘偉哥’的話,那就不管我心裡怎麼想,身體都會有反應的了。”
他忿忿的道:“如果我一早就想到這個辦法,何雪雲這女人哪裡還輪到周浩來染指!昨天晚上去她那裡的時候,我就預先吃了‘偉哥’,就算她想跟周浩在一起,我也要先把她給玩殘了!”
“嗚!我真他媽的笨死了!”許晉聲重重的打了自己腦袋幾下。
實際上,他也是很喜歡何雪雲的。當年天生麗質溫柔婉約的何雪雲是香港衆多名門公子追求的目標,許晉聲對這個是知道的,在見到何雪雲以後他自己也動了心。
最後當他知道許劍銘花了很大力氣幫他求得了這場婚事時,當真是高興得一晚上都睡不着。誰知到頭來自己在何雪雲面前卻失去了一個男人的資本,許晉聲在想,如果自己當初就想到了用催情藥(萬—書—吧)小說. COM來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的話,何雪雲現在跟自己就很可能夫妻恩愛幸福美滿了,恐怕連孩子都生出幾個來了。
與何雪雲結婚的這些年來,許晉聲之所以變本加厲的流連於花街柳巷之間,很大一個原因就是爲了發泄自己心中那種不滿。否則的話,正如外面的人所言,家裡有何雪雲這麼美麗的妻子,哪個男人還會夜夜不歸冷落嬌妻?
許劍銘萬萬沒有想到許晉聲跟何雪雲之間還有這麼一個秘密,難怪他們結婚幾年都無所出,許劍銘一直以爲是許晉聲或者何雪雲的身體有什麼問題,現在才知道原來兩人由始至終就沒有夫妻之實。
而許晉聲現在既然連這最私密的事都向自己坦白了,便不是冤枉何雪雲了,何雪雲是真的跟周浩有染。作爲何雪雲的家翁,許劍銘此時卻跟許晉聲一樣,心裡面充滿了咬牙切齒的奪妻之恨,腦中浮現出周浩那年輕俊朗的身影,其怒火就更加難以壓制。
按照許晉聲所說,他昨晚撞破了周浩與何雪雲,就被周浩弄昏了,醒過來時便已經在那條巷子裡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許晉聲就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了,而陷害他的人顯而易見,赫然就是周浩!
“晉聲,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你以前有沒有腎病,或者其他生殖系統疾病?”
許晉聲不明所以,老實說道:“怎麼會,我上個月才做過身體檢查,除了心臟和肝脾有些小問題之外就沒什麼了,怎麼會有腎病或者那些病。在何雪雲面前硬不起來也只是心理問題而已,跟身體沒有關係的。爸,爲什麼這麼問?”
剛纔沒怎麼留意,現在許劍銘一提起生殖系統,許晉聲就下意識的感覺一下自己的下體,立即就覺得有些不妥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下體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許晉聲見到自己父親面沉如水,又想到他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問自己有關生殖系統的事,便察覺到了不妥:“爸,醫生說我的身體怎麼了?我,我怎麼好像感覺不到下面似的?”
許劍銘扶着許晉聲的肩膀,閉目仰頭長嘆一聲。
目睹許劍銘這副神態,許晉聲就更加惶急了,緊張的問:“爸,你快告訴我!”
深深看了許晉聲一眼:“晉聲,醫生說你腎衰竭,還有睾丸萎縮壞死的症狀。而且,由於你服食了烈性春藥,又長時間跟異性進行激烈性愛,讓生殖器長時間充血,現在……現在,你生殖器的大部分細胞都壞死了。”
聽完自己父親的話,許晉聲便徹底愣住了,第一個反映就是笑:“爸,別鬧了,你是跟我開玩笑的是不是?呵呵呵呵呵,這可不好笑啊。”
許劍銘卻沒有笑,只是看了看許晉聲,就把頭扭了過去沒有說話。
好久不見許晉聲說話,許劍銘疑惑的轉頭看向他,便見許晉聲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目光呆滯眼神灰然,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的話,根本就與死人無異。
原以爲許晉聲在知道自己病情之後會大吵大鬧的許劍銘此時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反而更加擔心了,連忙勸道:“晉聲,晉聲!你,你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一點的。”
許劍銘的聲音也有些哽咽,正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遇到這種情況,誰也不會嘲笑他哭。
許晉聲卻沒有哭也沒有流淚,反而自嘲的笑了笑:“哭出來?有用麼?沒用,沒用……都沒有用的……我……廢了……也完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到後來就聽不見了,可是在許劍銘耳中卻顯得如此的撕心裂肺。他明白,許晉聲是真的心死絕望了,他所表現出來的這種平靜,其實比大哭大鬧還傷心,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忽然,許晉聲擡頭看向許劍銘:“爸,是周浩,肯定是周浩把我弄成這樣的,不然的話,我怎麼會好端端的得了腎衰竭還有生殖器壞死?肯定是周浩!”
許晉聲平靜的語氣裡,含着針對周浩的刻骨銘心的仇恨。
許劍銘也沉重的點了點頭,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周浩,而且,就算許晉聲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不是周浩所爲,可是單憑着周浩把何雪雲奪了過去,許劍銘就絕不會放過他。
這時候,在之前離開的那個護士終於把醫生帶來了。醫生給許晉聲作了詳細的檢查,點了點頭道:“雖然身體還非常的虛弱,但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醫生回頭看向許劍銘:“可是許先生,我建議你儘快決定讓病人動手術,否則,病人恐怕會有生命危險。”他不確定許劍銘把實情告訴了許晉聲沒有,不敢貿然刺激許晉聲,便委婉的勸了勸許劍銘。
“什麼手術?是要切除我老二麼?”許晉聲直接就對醫生問道,慘白的臉上終於現出了幾分血氣,卻是因爲情緒激動而導致的血氣上涌。
許劍銘不忍心說下去,那醫生就嘆了口氣對許晉聲說道:“不僅要切除已經大部分都壞死了的生殖器,還需要給你進行腎臟移植手術,否則以你現在這種情況,恐怕撐不了多久。而且,快些決定,我們也能快些安排你排隊接受腎臟移植。”
由於健康的腎臟一向都是供不應求的,普通患有嚴重腎病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的病人都需要輪候等待腎臟。
但許晉聲並不是普通人,比起那些尋常的病人,他有一個掌握着數百上千億資產的父親。
果然,許劍銘對剛纔跟着醫生進來的黃祖藍打了個眼色,黃祖藍點了點頭就走出了病房聯繫私人醫生了。在公立醫院是很難插隊接受手術的,而且也不一定有合適許晉聲身體的腎臟,所以許劍銘馬上就決定利用黑市的器官買賣來爲許晉聲做手術了。
在黑市,不僅有冰凍保存的腎臟,還有很多需要用錢而不惜販賣自己器官的人,器官加手術的全部費用最多也就是數百萬港元,對許劍銘來說根本就無足掛齒。
不過他現在還需要確定另一件事:“醫生,我兒子的腎衰竭還有睾丸萎縮壞死的情況,有沒有可能是遭人下毒而造成的?”
“下毒?”醫生道:“有些藥物確實可以導致腎衰竭,但那些藥物都是長期服用纔會造成這種結果的,而且我們對令郎做過詳細的身體檢查,除了催情藥之外,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現其他可疑的藥物成分。至於睾丸萎縮,據我所知,現在還沒有發現任何藥物會導致這種情況的出現。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令郎遭人下毒的可能。”
許劍銘又問:“可是,我兒子上個月才做過身體檢查,腎臟和生殖系統都沒有任何毛病啊,現在怎麼就忽然變成這樣了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能下定論。”醫生解釋。
雖然醫生這麼說,但許劍銘還是認爲許晉聲被弄成這樣肯定是周浩做的。
而在此時,一個身穿便衣的男人帶着兩個□□進來了,胸上還掛着一個香港□□的證件。他對許晉聲說道:“許先生,關於你在公衆場合行爲不檢以及嫖妓的事,我們想跟你錄一下口供。”
剛剛進來的黃祖藍剛要爲自己主子出頭,許劍銘就擡手止住了他:“沒關係,讓他們問吧。”
看到許劍銘那沉靜的表情,黃祖藍就心中一跳,因爲以往要對競爭對手做致命攻擊的時候,許劍銘就是這種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