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是警務署副署長親自給下面打過招呼的人,這些□□當然不敢大張旗鼓的把周浩帶警局,只來了幾輛普通的轎車,沒有任何警徽或者警燈。
那幾個便衣□□領着周浩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夾在左右兩邊把周浩當成嫌疑犯,反而與他有說有笑儼然老朋友一樣,免得引起外面的人懷疑並造成什麼大風波。
周浩一直很配合幾個□□,沒有任何抱怨和不滿,去警局的一路上都是笑意盎然的,與旁邊靜謐溫婉的何雪雲十分相配,讓車裡其他□□都覺得這兩個纔是天造地設的璧人。
在警局裡,那些□□對待周浩跟何雪雲也非常有禮,讓其他被抓回來的作奸犯科的嫌犯非常不滿,卻也不敢說些什麼。
“周先生,請問昨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在做些什麼?”口供室裡,一個女警對周浩問道,語氣很平靜,不帶一點怒氣和歧視。
周浩回答:“那段時間我正在月光俱樂部裡做健身和桑拿,月光俱樂部的倪永校以及他的夫人都能爲我作證的。”
“好的,我們會請他們回來協助調查的。”女警問道:“許劍銘先生現在還在瑪嘉烈醫院裡面,經過初步診斷,他是患了急性腎衰竭和一系列的急性生殖系統疾病。他向我們警方報案,說是你昨天晚上闖進他家把他打成這樣的。他還指控你將他許家大宅的二十五個保鏢都打昏了,其中兩個門衛說認得你的樣子。”
聽到女警的話,周浩卻笑了一下:“□□小姐,你說許劍銘得的是急性腎衰竭,可是現在全世界的醫學歷史上,有出現過一例被毆打所致的急性腎衰竭麼?還有,他許家那二十多個保鏢應該也是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吧,許家大宅裡也肯定還有很多防盜系統,要硬闖許家的話,恐怕連你們警方的‘飛虎隊’都不是那麼容易吧,你說我能做到麼?”
女警也笑了笑:“的確也是,不過許劍銘先生他既然報案了,我們警方總是要調查一下的,這是我們的指責,請周先生你見諒。”
周浩點點頭:“我能理解你們警方的難處,我只是笑許劍銘這個傢伙太荒唐,他跟我發生了矛盾,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來對付我,還連累到你們警方了。”
女警笑着搖了搖頭,周浩所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的氣質太迷人了,對她這種年輕的單身女人來說有着極大的殺傷力,第一眼看到周浩的時候就已經先入爲主的認爲周浩絕不會是那種爲非作歹之徒,尤其她早就認出了周浩便是這段時間在香港被傳得沸沸揚揚的“z君”。
迅速把口供錄完,那個女警就把口供室裡的那個錄像機關掉,本來嚴肅的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很是期待的跟周浩說道:“周……周先生,請問……請問你就是那個‘z君’麼?”
“是的,也希望你能夠爲我保守秘密,因爲香港這裡的狗仔隊,我真的很討厭。”
近在咫尺的看着自己心目中最仰慕的白馬王子,這個女警滿眼都是星星:“周先生,我……我很喜歡你創作的《愛我別走》和《威尼斯的淚》,你,你能給我籤個名嗎?”
“榮幸之至。”周浩笑了笑。
得到了“z君”的簽名,又滿足了跟偶像合照的願望,這女警便便心滿意足的帶着周浩出去,恰好碰到了剛趕過來的蘇霖和倪永校夫婦。
“浩,你沒事吧?”蘇霖一見到周浩就急匆匆的小跑上前來到周浩身前。
周浩搖搖頭笑道:“你把這裡當什麼地方了,我怎麼會有事呢?”
“沒事就好。”蘇霖鬆了口氣,又對前面那正往這邊走來的總警司說道:“有關於許劍銘對周浩的指控,我已經委託亞歷山大先生領銜的律師團來擔任周浩的辯護律師了,有什麼法律上的程序你可以跟他們說。”
那個四十多歲的總警司連忙笑道:“放心吧蘇小姐,我們一定會依法辦事,絕不會冤枉周浩先生的。”
同時他在心裡又非常震驚,之前副署長打電話給他,吩咐他要慎重處理這起案子,不要製造任何冤假錯案的時候,他就已經很驚訝了。雖然副署長沒有明說,但他親自給自己打招呼,明顯就是在維護周浩。
而現在蘇霖動用的亞歷山大律師團,可是香港最著名的律師,也是接受過英女皇親自授封的“御用大律師”,在全世界的法律界都赫赫有名。在香港主權移交中國以後,“御用大律師”就被改稱爲“資深大律師”,雖然名稱有所改變,其地位卻沒有任何動搖。
而且看到蘇霖身後那十餘個西裝革履的男女,這位總警司就一陣頭疼,因爲那些都是香港甚至是亞洲最出名的律師,任何一個出手都能讓香港律政署焦頭爛額。
他知道許劍銘已經聘請了一個實力強大的律師團來控告周浩,但相比周浩身後這個堪稱“夢之隊”的豪華陣容,許劍銘的法律後援就顯得太渺小了。
就見蘇霖旁邊一個五十多歲的英國男人走上前來對這位總警司說道:“你好,我是安德烈.亞歷山大,也是我當事人的代表律師,會全權代理有關他的法律事務。關於許劍銘針對我當事人的指控,我們會保留控告許劍銘誹謗的權利。”
總警司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笑容可掬的應付着這位享譽全球的“御用大律師”,同時用餘光看了看那邊正跟蘇霖微笑聊天的周浩,心中不禁好奇這個周浩到底是何方神聖,本以爲面對許劍銘那樣的大亨,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驚動大人物來爲其保駕護航。
不說副署長曾應沛和那“御用大律師”亞歷山大這些白道上的大人物,周浩旁邊那個長相陰鬱的男人,不就是香港三大社團之一的“東星”的龍頭倪永校麼?現在卻攜同妻子來爲周浩充當時間證人了。
這時候,何雪雲也錄完口供從另一個口供室裡出來了,見到周浩身邊的蘇霖以及倪永校幾人便愣了愣,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去看蘇霖,很是忐忑的往周浩走來。
何雪雲那次喝醉被周浩帶回去過夜時,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蘇霖,也知道蘇霖和樑曉冰都是周浩的女人,三人在那奢華的半山別墅裡親密同居。
那時候她還奇怪蘇霖這樣優秀的女人怎麼會願意與其他女人共事周浩,甚至在心底還有些看不起蘇霖,卻沒料到今天自己也走上了蘇霖的舊路,甘心情願的屈服在周浩身邊。
“蘇,蘇小姐。”來到周浩身邊,何雪雲硬着頭皮對蘇霖打了聲招呼。
周浩看了看何雪雲,又嗔怪的瞪了周浩一下,纔對何雪雲笑道:“何小姐,你沒事吧?”
聽蘇霖叫自己“何小姐”而不是“許太太”,何雪雲便驚喜的擡頭去看她,從這稱呼上何雪雲就知道在某程度上,蘇霖已經承認了自己是周浩女人的身份。
“我沒事。”何雪雲高興的搖搖頭,十分期待的看着蘇霖。以前的她從未想過會自己有朝一日會爲了一個男人而不惜討好他身邊的其他女人。
蘇霖此時對亞歷山大點了點頭,亞歷山大就朝那總警司說道:“陳警司,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當事人就要回去了。”
陳警司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只希望這些碰不得的刺頭趕緊離開。
可是周浩一行人剛走到警局門口,就看到了大批的記者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真如窮兇極惡的狼羣。
還好因爲有蘇霖在場,何雪雲沒好意思跟周浩離得太近,否則的話周浩肯定會在第一時間遭到這些如狼似虎的記者曝光。而董春林葛平安一見到記者,就已經第一時間擋在了周浩身前把他遮擋住了,讓那些本來就把注意力放在何雪雲身上的記者沒有留意到周浩。
只見這些記者死死的堵住了一行人的去路,並死命把麥克風湊到何雪雲面前:“許太太,傳聞你是因爲打傷了你公公許劍銘才被帶來警局這裡接受調查,請問是真的嗎?”
何雪雲終究大氣過人,很快就已經冷靜下來了,勇敢的面對面前的相機和攝影機說道:“我只能說,許劍銘先生受傷並非我所爲,我來警局這裡只是協助他們調查而已。”
一些敏銳的記者立即捕捉到了何雪雲話中的異樣,立即發問:“許太太,你爲什麼稱呼你的家翁爲許劍銘先生?這樣是不是跟許劍銘太生疏了?”
何雪雲堅定的立在那裡,神色堅毅的道:“因爲我已經決定了要跟許晉聲離婚,所以在我心目中,許劍銘先生也不再是我的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