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師,又有兩隻新的概念股出現非正常漲幅了!”‘操’盤手的聲音穿過廣闊的大廳傳到周浩耳中。
旁邊的金融管理局總裁任智康一聽就變了臉‘色’,焦急道:“周老師,又,又有新的概念股被他們託上去了,怎麼辦?”
自從周浩之前對任智康拉了一把之後,任智康對周浩已經完全改觀了,這幾天目睹了周浩有條不紊的安排着反擊戰的行動方案,如今在這比真正的戰場還慘烈得多的金融戰上更是指揮若定,任智康便真正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以他比周浩大了兩輪的年齡也心悅誠服的稱呼周浩爲“周老師”了。
周浩看着‘操’盤手傳遞回來的數據,沉‘吟’道:“看來索羅斯他們是要展開另一‘波’攻勢了。”
索羅斯跟朱利安他們不斷的炒作那些根本沒什麼業績支持的概念股甚至是垃圾股,待股價擡高之後就迅速‘抽’身離去,同時在期貨市場上‘交’割,他們是狠刮一筆了,但當那些概念股或者垃圾股的股價迅速回跌之後,‘蒙’受損失的就是之前被他們騙入套的小投資者了。
這種手法其實跟國內的一些“莊家”差不多,其中最大的差別是索羅斯他們‘操’縱的資金動輒就幾十上百億美元,其規模要比國內的“小”莊家們大了許多。
而如果像對付美世華公司那樣對付那些被索羅斯等人炒作的股票,首先撐不住的就是銀行體系,所以這種方法並不是萬能的。周浩思索了一會,就果斷下達命令:“狙擊它們!狙擊這些股票!把他們的股價壓下去!”
“可,可是,這是種以本傷人的方法,幾隻十幾只股票還能夠運作下去,但數量一多,我們的資金就應付不了了啊。”任智康焦急的道:“唉,如果能預先猜到索羅斯他們會炒作那支股票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提前防備他們了。”
任智康這句無心之言倒是讓周浩靈光一動,周浩心中大喊:“對啊!只要能預先知道索羅斯那幫傢伙會炒作那支股票,我們就可以提前做好防備,甚至下套對付他們了!”
這樣的方法換了是別人可能很難實現,因爲要達到這個目的,一種方法是買通索羅斯與朱利安那邊的□□人物,不過這就太難‘操’作了,索羅斯跟朱利安那邊的□□人物本來就是身家數十上百億美元的鉅富,要買通他們談何容易,而且這樣的人也並不可靠,誰能保證他不會充當雙面間諜,到時候反咬一口?
而另一種方法就是擁有預知能力,而且要‘精’準到難以想象的程度,這在常人之中時絕不可能的,畢竟無論是影視作品還是現實中的所謂“股神”,都是依靠長期而且‘精’密的市場分析纔開始行動的,而且有時候,市場的動向根本就是他們自己所爲,也用不着什麼預知。
不過,平常人不可能做得到的事,對周浩來說卻是不難,因爲他的直覺準確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要先一步預知索羅斯他們的動作並不困難。
香港的金融大戰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多事物已經不同於周浩前世的歷史了,何況就算情況跟歷史一模一樣,索羅斯他們耍過就算的“超短線”股票,周浩也不知道其詳細資料,一樣要靠臨場應變。
於是,在把剛剛冒出頭的這幾隻概念股垃圾股處理掉以後,周浩就離開他的帥位而來到了大廳那個巨型顯示板前面,托腮而思。
曾應全、董特首、秦東海以及柏正南等人見周浩忽然做出這麼奇怪的舉動,還以爲他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難題,想要過來詢問,卻都忍住了,因爲他們也早已經知道了,如果連周浩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己根本連邊都擦不了,過去煩着周浩的話還會起到反作用。
就這樣,曾應全和柏正南這些高官都一眼瞪一眼的緊緊盯住周浩,死死關注着周浩的一舉一動,因爲在不知不覺之中,周浩已經成爲了這場大戰裡支撐着香港的擎天巨柱。
財經事務局的局長許士壬在曾應全耳邊小聲道:“曾司長,周,周浩他這是幹什麼?索羅斯他們的攻勢越發‘逼’近了啊,現在我們都處在守勢,被索羅斯那些傢伙壓着來打啊。”
曾應全非常嚴厲的瞪了許士壬一眼,壓着聲音斥道:“急什麼,沒看到小浩正在思考對策嗎?”
嘴上罵着許士壬,其實他們這些人的心中,沒有一個是不急的。
忽然間,周浩的右手打了個響指,這邊的衆人裡面只有曾應全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招了招手讓一個助理從不遠那邊跑過來,然後對他說道:“快過去小浩那邊,看他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你們去辦,快,快!”
這助理聽到曾司長連說了兩個“快”字,也知道司長心中的焦急,三步合成兩步的往周浩那邊跑了過去,匆匆來到周浩身後:“周老師,有什麼吩咐?”
“269、282、330、623、731。”周浩說了一連串的數字:“這幾隻股票,市場上有多少貨你馬上給我都掃回來,有多少掃多少。還有,在期市上下多單,有多少做多少!”
“是!”這助理嘴上應着,鋼筆如飛的在便條上記錄着周浩說的話,至於爲什麼要這樣‘操’作那幾只股票,他沒敢問,尤其是看到“周老師”那蹙眉凝神的模樣時,所感受到的威壓比面對董特首他們還要重,讓他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待周浩吩咐完畢擺了擺手示意這助理去執行他的指令時,這男助理便立即回身走開,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背上居然都被冷汗給浸溼了,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周浩的背影,那股無形的氣勢就又撲面而來,使得他連忙不敢再望,心裡也不禁震撼,覺得“周老師”現在真的像古時候殺伐果斷的大將軍一樣了,單手一揮就是千萬人頭落地!
曾應全他們見那個男助理回來了,連忙把他拉過來問道:“怎麼樣?小浩他吩咐你們去幹什麼?”
男助理就把記錄着那幾只股票號碼的便條遞給曾應全等人觀看:“周老師讓我們把這幾隻股票在市場上的貨全部掃回來,並且在期市上做它們的多單。”
作爲金管局總裁的任智康看了看那幾個數字,就疑‘惑’地道:“這些,這些都是沒有什麼業績支持的概念股啊,有兩隻還是毫無發展前景可言的垃圾股,周老師買下它們要幹什麼?還要在期市上做多它們?”
秦東海和柏正南他們也很是不解,而任智康疑‘惑’了一陣,就突然拍了一下手,驚呼道:“我知道了,周老師他,周老師他這是在提前佈置,等索羅斯他們炒作這幾隻股……”
不過還沒有說完,他自己就說不下去了,而其他人也明白了他想說什麼。
任智康的意思是周浩要提前對這幾隻概念股或者垃圾股進行佈置,待索羅斯與朱利安下手炒作這些股票的時候就掉到周浩的陷阱了,到頭來也會損失慘重。
這套路驟看上去好像很合理也很合邏輯,但這計劃能夠實現的最關鍵前提是,周浩要預先知道索羅斯等人那邊的動向。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爲有些股票,就連索羅斯跟朱利安他們恐怕也是臨時起意去炒作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徵兆或跡象可以供別人去分析和推理。
柏正南皺着眉首先開口,對任智康道:“我們知道你的意思,但問題是,小浩他怎麼知道索羅斯他們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麼?要分析這個動向,難度太大了,恐怕連世界上最先進的大型計算機都分析不出來。”
曾應全卻看了看還在那邊凝神望着顯示板的周浩,然後咬了咬牙把那便條‘交’回給助理,說道:“快去把小浩的指令傳達下去,讓他們馬上執行!”
這個助理趕緊去了,而董特首和秦東海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曾應全,畢竟這一個指令涉及到一百多億的港元,如果周浩推斷錯誤,就會全部虧掉。
只見曾應全聳了聳肩笑道:“我相信小浩,而且,除了按照小浩的吩咐去做,你們還有其他有把握的辦法麼?”
衆人一愕,都不由自主的苦笑了起來,因爲他們確實沒有其他好的辦法。
而剛把之前周浩‘交’代的瑣碎事處理完的趙‘玉’琴這時也走過來了,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就有些不滿的哼聲道:“不就是一百多億港元麼,如果真的虧掉了,我替小浩補回來就行了,用得着這麼擔心受怕麼你們。”
儘管她這話說得有些有些不理智,賭氣的成分很大,但也顯出了她對周浩的緊張,不容別人質疑自己心愛的小男人。
衆人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尷尬,雖然趙‘玉’琴沒有任何公職,但她的影響力卻是董特首跟秦柏二位央行副行長都不敢小覷的。
而在不久之後,剛纔那個男助理就匆匆的跑了過來,臉上的神‘色’既興奮又難以置信,還沒走到過來就氣喘吁吁的高聲喊道:“索羅斯他們……他們真的炒作周老師剛纔部署的那幾只股票了,那些股票都升了!升了!漲幅達到百分之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