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姐,事情比較急,我明天要去一趟北京。”周浩語氣凝重的道。
李若嵐看出周浩很爲這事情焦急,便溫柔的點點頭:“去吧,我沒事的。”說罷還抹乾眼角的淚水,向周浩露出了一抹溫婉的笑容。
看到李若嵐這笑容,周浩心中卻有些痛,因爲他清楚這笑容是李若嵐強自露出來給自己看的,就是爲了讓自己不要擔心這邊的事,集中精神處理北京那邊的變故。尤其李若嵐還不知道周浩要去北京其實也是爲了解決他花心而造成的問題。
想到這周浩內心對李若嵐就更加愧疚了,李若嵐卻道:“蘇霖的事你不用擔心的,我只是生氣你們瞞着我而已,我也不可能逼着你們分開的。”
說到後面,她眉宇間又透出了幾分哀愁,周浩忍不住把她擁抱入懷,在她耳邊深情說道:“嵐姐,對不起,從北京回來之後,我肯定會給你跟蘇霖一個交代的!”
“嗯,我相信你。”
翌日,周浩就跟李若嵐回到了香城,也終於見到了讓他掛心一整夜的趙玉琴。
只見趙玉琴那原本明亮又晶瑩的雙眸此時卻紅紅的,而且不僅是他,趙定州居然也來了,想必也是知道了那事情,本來趙澤邦也是要跟着周浩來香城的,說要支持周浩,卻被周浩勸了回去,只是趙澤邦臨走前還對周浩表達了一番欽佩之意,因爲他可知道自己姑姑的眼光有多高,傾慕追求她的男子多如過江之鯽,但沒有一個能成功的,如今卻折服在周浩手上。
“小浩。”看到周浩,趙玉琴就快步上前,緊緊的擁住了他,這個一向堅強如鐵的女強人,如今卻像頭受了傷的小貓,只想找個可以依靠可以依賴的港灣。
“姐姐。”周浩也擁住了她,輕輕的撫摸她的粉背。
所有人都知道趙老爺子對趙玉琴的疼愛甚至是寵溺,周浩也沒見過趙老爺子對趙玉琴說過一句重話,昨晚卻把趙玉琴給罵哭了,可知趙玉琴肯定是傷心透了。
旁邊的趙定州也拍了拍周浩的肩膀,嘆了一聲,問道:“你們現在是要馬上到北京卻見老爺子嗎?”見周浩微微點頭,他又道:“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老爺子現在正氣在頭上,恐怕連主席跟總理都勸不了他,你們這時候回去的話,可能會使得事情更糟糕的。”
“可是事情是我惹出來的,也應該由我來承擔,乾爹的怒火就發泄到我身上好了,只要他能夠消氣而且原諒姐姐的話,我做什麼都可以。”周浩堅定的道。
聽着周浩堅定的語氣,被周浩抱在懷裡的趙玉琴就更加緊密的抱住周浩了,趙定州也深深的點了點頭,對周浩這種擔當和氣魄很敬佩,雖然他如今已是一方大將,但面對老爺子的雷霆之怒,他還是有點怵。
昨晚趙老爺子也給他打電話了,劈頭就是一頓狠罵,問他爲什麼不好好看着兩個小的,導致他們做出這種事情來。
當時趙定州還真的很委屈,因爲周浩跟趙玉琴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哪裡能管得了他們。趙玉琴就不說了,周浩今年儘管才十七歲多十八歲不夠,但看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又有哪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能有做到這種程度?
而且趙定州對周浩還是非常欣賞,即便周浩與趙玉琴的年齡相差了近十年,但他還是很支持周浩。當然了,這種支持也只能瞞着老爺子,否則趙定州也得跟着倒黴。
“你們打算馬上就去嗎?”趙定州道:“那我送你們去機場那邊吧。”
“謝謝你了,大哥。”周浩點了點頭,他知道趙定州這舉動已經表明了支持自己的態度,周浩由此也很感激他。
這時周浩在趙玉琴耳邊問道:“對了姐姐,我媽她,知道我們的事了嗎?”
找與其你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道:“我,我沒敢告訴阿姨。”
她擡起頭來,那紅紅腫腫的眸子看起來異常的楚楚可憐,只聽她輕泣着道:“小浩,姐姐……姐姐是不是很沒用?”
“姐姐怎麼會沒用呢。”周浩哭笑不得的道:“姐姐只是心裡很亂,一時沒了主意而已。何況我暫時也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我媽,等我們把乾爹那邊擺平了再告訴她也不遲吧。”
趙玉琴點點頭,兩人就坐上了趙定州那輛專用的“奧迪”轎車。
駕車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老兵,而且肯定是趙定州的心腹手下,否則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讓他來給自己開車。
而趙定州則坐在副駕駛上,把後座留給了周浩與趙玉琴。
“姐姐,你知道是誰把我們的照片寄到乾爹那裡的麼?”在路上,周浩問道。
趙玉琴搖搖頭,很柔弱的靠在周浩肩上:“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我們在公衆場合從來不做那親密舉動的,肯定是有人存心偷拍我們。”
便見她拿出了一份雜誌交給周浩,道:“小浩你看,那些王八蛋真的把我們的照片寄到雜誌社了,這是我讓人在北京那邊傳真過來的。”
周浩接過來一看,就見這份名爲“京華週刊”的雜誌封面上就是自己與趙玉琴相吻的照片,而且看場景還是周浩跟趙玉琴在酒店電梯相吻時,電梯門關上之前被拍到的,而且距離極遠,應該是在對面大廈利用大鏡頭拍下的,也可看到這偷拍的人的技術確實是好,難怪周浩當時也沒有察覺。
“這傢伙是存心要偷拍我們的。”周浩咬牙切齒的道。
前面的趙定州這時插話:“北京那邊的人說,這家雜誌社一把照片刊登出來,就已經被國安部門給查封了,應該是老爺子讓人辦的。不過,就算現在已經從市面上收回這些雜誌了,但應該還有不少流傳了出去,唉,這下子京城那些圈子裡的人有的是好戲看了。”
“哥,想來你也是抱着看好戲的態度來對我們的?”趙玉琴瞪住趙定州道。
“沒有,沒有。”趙定州笑了笑,又道:“不過我聽說這家雜誌社的老闆昨天晚上就夾帶私逃了,現在恐怕已經離開北京甚至是中國了,嘿嘿,準備功夫做得這麼足,看來對方這舉動是蓄謀已久的啊。”
周浩眯了眯眼,陰聲道:“我懷疑是董家的人乾的,一方面是報復我們,另一方面是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把我們推到浪尖上從而掩護他們。
還有,既然北京那邊都已經把照片刊登出來了,我看香港這邊恐怕也有所動作了,尤其邵逸夫那些傢伙,個個都想看我倒黴,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小浩,這你真就猜對了。陸老哥告訴我啊,香港那邊的大街小巷都有刊登了你們照片的雜誌出售呢。”趙定州冷笑道:“甚至還有人說你根本就不是老爺子的乾兒子,而是我們趙家的姑爺,是個吃軟飯的主呢。”
“哥。”趙玉琴嗔怪的喊了趙定州一聲。
周浩嘴角的肌肉跳了跳,笑道:“姐姐,以前就常常有人說我是你們包養的小白臉,我從來都是一笑置之的,可是這次,哼哼哼哼……”
他立即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提電話撥了個號碼:“喂,是阿校麼?”
對方正是“東星”的龍頭倪永校:“是我,浩,你還好吧。”
想來倪永校也知道了周浩的事情,也知道趙家在國內的勢力,對周浩十分擔心。
“放心吧,我沒事。”周浩說道:“不過香港那邊亂嚼舌頭的傢伙太多了,我不想再看到他們,你給我把那些刊登過照片的雜誌社和報館都鏟了,有什麼事我擔着!”
“嗯,給我一天的時間。”那邊的倪永校回答得很絕然:“辦好了給你打電話。”
趙定州瞭解周浩的行事作風,一般來說,周浩是很少把事情做得這麼明目張膽的,但這次周浩真的是發怒了,而趙定州也沒有阻止周浩的意思,只是香港那邊的幾家雜誌社和報館而已,平了就平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尤其那些雜誌社跟報館很多都是黑幫社團開的,那就更不用顧忌什麼了。
又見周浩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號碼:“雪雲,是我,周浩。”
“浩,你還好吧。”電話那邊赫然是何雪雲,她肯定也知道周浩的事情了。
只聽周浩說道:“雪雲,‘星河’那邊還有多少員工在留守?”
“還有三十多人,其中十多個正準備去外地旅遊而還沒有成行的。”
“那好,就讓這剩下的三十多人組成一個團隊,由你來帶領,去狙擊幾家在香港那邊上市的公司,事成之後,下面那些人的獎金可以算雙倍,但我要那幾家上市公司跌到清盤!”接着周浩就說出了幾個公司的名字。
旁邊的趙玉琴微微一愕,因爲那些上市公司都是被董家明裡暗裡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