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了,我肯定是百分之一百相信你的,連你都不相信的話,我還能相信誰呢?”周浩笑道,看着李水寒那嗔怒的模樣,周浩真有些賞心悅目的感覺。
因爲這‘女’人平日裡都擺着副死水一樣的嘴臉,冷得不得了,也只有在□□被自己折騰的時候能有些情緒‘波’動,如今能有這“正常”‘女’人的情緒變化也總算得上是好事。
“我的忠誠是無可置疑的,但我看一六七根本就不像在說謊,剛纔他看我的眼神,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是真的把我當成背叛組織的叛徒了。”李水寒皺眉道:“難道他被美國那些傢伙算計了,誤會我背叛組織?”
周浩說道:“但剛剛在外面包圍我們的分明就是美國的作戰部隊,如果你們那個一六七沒有背叛組織的話,怎麼會通知這些人來伏擊我們?”
“可是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被人策反了啊。”李水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就聽周浩分析道:“會不會是像你剛纔說的那樣,那些美國鬼子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找大當家他們的,所以就故意設下一個局來伏擊我們,而那個一六七,就是被他們的‘陰’謀‘蒙’騙了的,誤以爲你是組織的叛徒,一發現我們到來就立即告知……可是這也解釋不通啊,你們‘一軍’是不可能跟美國中情局那些人合作的,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是陣營分明的敵對關係,既然一六七沒有背叛,那他怎麼會跟中情局的人勾結到一塊來對付我們的呢?”
“這就是問題所在,一六七沒有背叛組織,卻又跟中情局的人狼狽爲‘奸’,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共存的矛盾。”李水寒眉黛緊蹙,道:“除非一六七的演技竟然好到能同時騙過我跟你。”
“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爲我看人很準,準確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五。”周浩說道。
李水寒不知道周浩是用直覺來判斷一六七是否有說謊,所以對周浩這話也只當做是他的自吹自擂。
不一會又聽周浩說道:“其實要讓一六七沒有背叛組織,又願意跟中情局合作的,這情況也不是不可能出現,那就是一六七被人‘蒙’蔽了。”
“有什麼情況能夠讓他受‘蒙’蔽到願意跟我們最大的敵人勾結?尤其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
周浩沉聲說道:“催眠,如果有人把一六七催眠了,這樣就可以‘蒙’蔽他的神智了。”
“不可能吧,一六七雖然是正宗的美國白人,可是爲了訓練他們這個特殊羣體,我們‘花’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以及時間,使得他們對組織的忠誠幾乎達到了一種信仰的程度。”李水寒說道:“而且他們都是接受過嚴格的‘精’神訓練的,意志力和反‘逼’供能力都非常高,這催眠怎麼能夠在他們身上成功呢?
尤其我們四個負責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極高,再加上‘一軍’的紀律明確了,下屬要嚴格服從以及執行上級的任何命令,不管這命令是對是錯。要什麼程度的催眠,才能夠讓他相信我成了組織的叛徒?”
就見周浩微微一笑:“你所說的訓練他們,其實就是一種洗腦吧,從某程度來說就是催眠,而且是一種長期的催眠,否則的話,讓我們中國人死忠於國家都很困難,何況他們這些外國人。
如果有人的催眠能力極高,就有可能對他們進行催眠,讓他們任由擺佈。”
見李水寒還想反駁,周浩就道:“你應該知道絕頂高手的修爲,除了在武功這方面的成就之外,‘精’神力也是極重要的一個因素吧。
但凡像大當家、李從雲或者風魔小太郎那樣的絕頂高手,無一不是‘精’神修爲極高的強人,否則就不能將自己對武道的領悟‘化意爲形’,對敵手產生出巨大的震懾力了。
而催眠與被催眠,其實也就是一種‘精’神上的較量,人的意志力越弱,就越容易被催眠。你想想,如果一個‘精’通催眠術的絕頂高手運用他那高絕的‘精’神力對一六七進行催眠,那能不能夠讓他的神智完全顛倒過來,不但誤以爲你是叛徒,還心甘情願的跟中情局勾結?”
聽着周浩的話,李水寒也是一臉的驚詫,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確實有周浩所說的這個可能。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美國當局爲了對付你們‘一軍’,已經找來了不止一個的絕頂高手,這其中就極可能有人‘精’通催眠術。”周浩沉聲道:“實際上,憑藉絕頂高手的‘精’神力,就算不懂得催眠術,單靠‘精’神力來‘迷’‘惑’平常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李水寒聽了就覺得背脊直髮涼,因爲“一軍”部署在美國這邊的特務人員被敵方催眠了,那危害就極其巨大了,甚至會對“一軍”造成致命‘性’的打擊。
周浩說道:“如果一六七真的被敵方催眠了,那敵方能不能通過他把‘一軍’的情報網絡摧毀殆盡?因爲現在我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聖地亞哥這裡的‘一軍’特務,恐怕都被那些美國鬼子給剷平了。”
“聖地亞哥這裡的據點確實可能被剷平了,但要真正威脅我們‘一軍’在美國的部署,應該不大可能,至少不會這麼快。”李水寒說道:“因爲我們‘一軍’的規矩是每個上規模城市的據點之間不能夠‘私’自通信聯絡,而是直接把情報‘交’給特定的聯絡人,各個聯絡人之間也不識彼此,每個人都是直接對總部負責的。
也就是說聖地亞哥這邊的據點絲毫不知道總部還在哪個城市做了部署,也不知道怎麼聯繫其他的據點,所有的命令都是由總部直接下達的。”
聽了李水寒的話周浩才放心了些,因爲“一軍”這種管理方法都是縱向的,每個分支和下屬機構都極少知道其他兄弟機構的情況,直接聽命於總部,這就防止了某個機構出了變故之後會對整個“一軍”產生致命威脅。
說着說着,憑周浩那常人難以想象的步速,如今已經遠離那傢俱店二十餘公里了。
周浩仔細留意周圍的動靜,包括沙井外面的情況,免得選錯了正好設在路口上的沙井出去,那情況就糟糕了。
只見他來到一個外面靜悄悄的沙井下面,抱着李水寒就爬了上去,頂開沙井蓋纔看到外面原來也是一條夾在兩棟居民樓之間的巷子。
出了下水道,周浩就直接登上其中一棟居民樓的後樓梯,選擇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單位,就將那窗口的鋼鎖震斷,打開窗戶跟李水寒鑽了進去。
這是一間睡房,而且還是‘女’人的睡房,因爲房間裡面收拾得很乾淨整潔,空氣中還有一縷香氣。
周浩把渾身動彈不得的李水寒輕輕放到□□,然後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以周浩的武功,走在地上根本不會發出任何聲音,屋裡的人也絕對不會察覺。
這是一個公寓單位,面積不大卻五臟俱全,而這公寓的‘女’主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黑人‘女’子,此時正站在冰箱前面,俯下腰幾乎把頭都伸到冰箱裡了,身上只穿着非常纖薄的吊帶小衫和短身熱‘褲’,嘴裡還哼着歌。
周浩悄無聲息的走到她背後,這黑人‘女’子還一無所覺,然後就見周浩伸出右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並將她拉了出來,並在她因受驚而驚呼出聲之前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把這渾身僵硬的黑人‘女’子放到廳裡的沙發上,她那被定格了的表情做不出變化,但看到周浩之後,那眸子裡也‘露’出極爲驚訝恐懼的神‘色’,尤其周浩輕輕一點之後她就變成了石頭一般,這讓她以爲周浩是那種傳說中的邪惡巫師。
周浩俯身蹲在她面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柔一些,用英語說道:“小姐,你不用怕,我沒有惡意的,只是我跟我的同伴遇到了些困難,需要在你這裡停留一夜,明天我們就會走的了,也不會對你的財物以及生命安全作出任何威脅。”
雖然周浩是這麼說,但他此時此刻的所作所爲又怎能不讓人家恐懼呢。而周浩也沒辦法顧及這麼多了,反正自己也不會傷害這無辜市民,跟李水寒也只是在這裡借宿一宵而已。
所以他也不理會這黑人‘女’子了,起身走到那冰箱前面,見裡邊放着食物還有啤酒,他就拿了兩罐啤酒回去主人房裡。
李水寒的‘藥’力沒這麼快消散,依舊渾身動彈不得的躺在□□,而周浩則找了張椅子坐在‘牀’邊,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着□□的李水寒,而後笑道:“四當家,平時很少能看到你這麼寧靜的模樣呢。”